五層辦公室內。
白綱正在與廣哥交談之時,外面再次傳來敲門聲。
“進!”白綱皺眉吼了一嗓子。
門開,一名壯碩青年急匆匆的走進屋內,表情慌張的喊道:“白總,廣哥,樓下出事兒了。”
“咋了?”白綱問。
“馬老二說酒吧太吵,讓我們把音樂關了。”壯碩青年聲音急迫的說道:“這王八蛋明顯是來碰瓷的。”
“呵呵,我艸,”白綱氣到冷笑:“還真是奔著整事兒來的。”
“咋弄?”廣哥皺眉問了一句。
白綱聞聲起身,指著光哥說道:“把人集合一下,跟我下去。媽了個B的,他在奉北僥幸撿條命,這心里還沒點B數,還敢來江南嘚瑟!”
樓下。
劉子叔也沒難為一個服務生,只是讓他去傳了話。
沙發上,秦禹低頭跟可可發著簡訊,也不吭聲。
大約十幾分鐘后,大廳門口走進來了二十多人,領頭的正是白綱和廣哥。
“來來來,喝酒。”馬老二招呼了一聲。
眾人聞聲舉杯。
白綱單手插兜走到沙發卡座前面,笑著問道:“誰讓我們把音樂關了?”
“我讓的啊。”劉子叔抬頭回應道。
人群中央,秦禹此刻依舊低頭看著電話。
“是你讓的啊?”白綱彎下腰,笑著問道:“咋地,你二哥不給你開工資嗎?沒來過酒吧,是嗎?”
馬老二吃了一口水果,抬頭問道:“你是白綱?”
“啊,我是。”白綱點頭。
“你不行,你讓你爸來一趟。”馬老二翹著二郎腿回了一句。
“呵呵,艸!”白綱愣了一下,滿眼嘲諷的看著馬老二問道:“你是喝多少來的啊?你是誰啊,你就要找我爸?”
秦禹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的反應,眉頭緊皺。
“我告訴你,你來這老實喝酒,找女人,我他媽拿客戶一樣接待你。”白綱伸手指著馬老二說道:“但你要想整別的事兒,那得問問我身后這些兄弟答應不答應!”
馬老二舔了舔嘴唇,笑著撓了撓頭。
“玩不玩?不玩滾!”廣哥插了一句。
馬老二瞇眼看向對方:“你說話挺橫啊!”
“馬老二,這踏馬是江南……。”
“啪!”
廣哥的話還沒等說完,徐洋突然抓起一個酒瓶子竄起,瞬間掄動了胳膊。
廣哥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動手,猝不及防下突然抬起了胳膊。
“嘭!”
“嘩啦!”
酒瓶子碎裂的聲音響起, 廣哥登時后退了兩步。
一樓北角,一名正在喝酒的壯漢,見雙方動起了手,立馬就沖小祁的兄弟問道:“過去嗎?”
“別動,”小祁的兄弟擺手:“坐這兒喝就完了。”
一酒瓶子下去后,沙發卡臺周圍的看場子小伙,蜂擁著就撲向了馬老二。
“亢!”
就在這時,燈光陰暗的酒吧內,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突然泛起了一聲槍響。
臺上的DJ嚇了一跳,雙手無意中按在了鍵盤上,弄的酒吧內全部音響泛起了嗡嗡的音爆聲。
槍聲過去數秒后,屋內瞬間爆發出陣陣尖叫,大批不明所以的顧客,嚇的瞬間退出了舞池。
卡座旁邊,白綱,廣哥,以及那二十多個馬仔全部愣在了原地。
“是槍聲嗎?誰在開槍呢?!”秦禹抬頭喊了一嗓子。
酒吧內安靜下來,秦禹的聲音久久回蕩。
“啊,不是開槍聲啊,音響壞了嗎?呵呵!”秦禹一笑,扭頭看向廣哥:“你是什么身份啊,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艸你媽!”廣哥伸手就要抓秦禹。
“呼啦啦!”
馬老二,劉子叔,付小豪,朱偉等人全部竄起,蜂擁著扯住了廣哥。
“嘭!”
馬老二橫著一酒瓶子砸在了廣哥嘴上:“有你說話的份嗎?啊?!”
“嘭!”
“嘭!”
其他人也沒有客氣,一人一個酒瓶子全部砸碎在了廣哥身上。
“干他們!”
“上,艸你媽的!”
看場子的小伙們立馬炸了,紛紛拿出警棍就要上前。
“啪!”
馬老二抓著廣哥的腦袋,直接按在了桌面上,右手抓著半截酒瓶子戳在廣哥脖子上,面無表情的吼道:“我捅死他,馬上進監獄去揍袁克。”
眾人聞聲愣住。
秦禹突然暴起,一把抓住白綱的脖領子,使勁兒往后一拽。
“咕咚!”
白綱猝不及防,被拉的瞬間橫著趴在了桌面上。
秦禹按著對方的腦袋,指著他的臉頰罵道:“在長吉堵吳文勝,你們暗中搞事兒,把鍋甩我們身上了,老子沒搭理你;老李選舉,你們一直搞摩擦,我還沒搭理你;土渣街內部爭市場,你們一直背后捅咕,我也沒跟你們翻臉。老子一再忍讓,你卻覺得我好欺負是嗎?”
白綱抬頭看著秦禹,死死的攥緊了拳頭。
“你不是想打嗎?今天我豁出去這身衣服不穿了,咱們好好玩玩。”秦禹指著白綱,鏗鏘有力的問道:“告訴我,你還有沒有兄弟?我踏馬給你打電話的機會,讓你碼齊了,咱們再試試。”
白綱咬了咬牙:“你今天要能走出這個會所,我跟你姓。”
“呵呵,艸!”
秦禹咧嘴一笑,突然抬起腳,沖著白綱的腦袋咣咣猛踹了兩下罵道:“江南區也是沒一個行的人,讓你這種貨都狂的沒邊。CNM,你要真有那個魄力,還用自己過來談嗎?啊?!”
白綱臉色鐵青,咬牙就要竄起。
“剛才槍響沒響?”秦禹低頭喝問道。
白綱聞聲怔住。
秦禹薅著對方的頭發,彎腰喝問道:“告訴我,剛才槍響沒響,你聽沒聽見?”
白綱無言。
秦禹冷冷的盯著對方,伸手指著上下兩層的酒吧大廳說道:“來,你抬頭看看,這屋里有多少人是你不認識的,啊?”
白綱瞬間讀懂了秦禹的意思。
“你就在這兒給我趴著,一動不許動,不然下一槍,說不定誰就打你腦袋,聽懂沒?!”秦禹戳著白綱的臉頰,一字一頓的說道。
二樓,小勇等人起身,體態輕松的站在扶手旁邊聊起了天。
一樓,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經跑出了大廳,可小祁的兄弟們卻非常扎眼地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這邊情況。
白綱注意到這些細節,額頭冒著汗珠,沒敢亂動。
沙發卡座上,馬老二薅著死狗一樣的廣哥,面無表情的說道:“說了你們不行,你還不信。給你們老頭子打電話,讓他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