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幫老兄弟都沒少喝酒后,屋內的氣氛更加熱鬧。
“啪!”
老貓臉色漲紅,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嶄新的車鑰匙拍在了關琦面前:“我的性格你知道,平時很少攢錢……再加上最近又他媽的在追一個很費錢的姑娘……兜里也沒多少銀子了。這臺車,我挑了很長時間,多少就是這個意思,你拿著開吧。”
關琦怔住,站起身問道:“你這是干啥啊?”
“艸,我要沒錢,你出來了,我得請你吃頓飯;我要有錢,送你臺車又算什么?”老貓打著酒嗝:“別磨嘰,拿著開吧!”
“拿著吧。”秦禹笑吟吟地勸說道:“在他這個王八蛋手里扣出點銀子不容易,都是自家兄弟,別裝假昂!”
關琦看著車鑰匙,剛想說話,馬老二就也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特區銀行卡:“里面有我一部分,剩下的都是老哥們一人拿點,給你湊的份子。大家覺得一個一個給太俗了,所以就弄一張卡里了。這錢你是拿著給家里,還是回來買套房,那我們就不管了,反正就這點意思。”
說完,馬老二把卡也塞到了關琦手里。
“艸,你們他媽的搞得很煽情啊。”關琦萬萬沒想到,自己五年沒回家,這剛一落地,車和房就被之前的老兄弟給聯手解決了。
一臺豪車二十多萬,一張卡五十萬現金,這些東西不代表秦禹,馬老二等人有錢了,就開始裝了起來,而是兄弟們都記著之前的情義。
當初關琦出事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馬家牽連,平時馬老二不說,但卻一直記在心里。
兄弟朋友相處,就不存在誰平白無故的會為誰掏心掏肺,感情都是處下來的,一點點激烈的。而幸運的是,關琦蹲了五年,他的這些朋友兄弟,并沒有忘了他這個人。
這在當今時代,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兒。
關琦本就喝了酒,所以表現的有點感性,眼圈通紅地笑著說道:“他媽的,我這蹲五年一出來,沒成想還身價倍增了。還有沒有這樣的活兒,我可以再進去待五年,這來錢也挺快的。”
“哈哈!”
眾人聞聲一笑。
“行了,就怎么地,晚上我讓你開開洋葷。”老貓擺手招呼道:“都別站著了,繼續喝!”
關琦緩緩坐下,扭頭沖著秦禹說道:“你現在體格確實壯實了。”
“不要說是我體格壯實了,而是天成壯了,咱們兄弟壯了。”秦禹點了根煙,輕聲沖他說道:“小琦,警務系統的鐵飯碗丟了也沒事兒,咱們現在產業很多。你先休息一段時間,玩一玩,回頭想去哪兒都好使。”
“這些我都不太懂啊。”關琦有點自卑地說道:“蹲了五年,他媽的,感覺有點與社會格格不入了。”
“不懂就學啊。你不會干的,我配三個秘書幫你干,你慢慢學就完了。”秦禹毫不猶豫地說道。
一句話,讓關琦暖到了心窩里,他沉默許久后,雙眼泛紅地說道:“……聽你這一句,我他媽就跟過了三伏天似的。”
秦禹嘆息一聲:“唉,你不在的這五年,身邊有人來有人沒,我們這些兄弟都經歷了很多事情,現在狀況好一點了,咱老兄弟都享享福吧。”
“是,我在里面也沒少聽說家里的事兒。”
“唉,不說了,喝酒。”秦禹伸手拿過了酒瓶子。
“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付小豪回頭喊了一聲。
門開,刀疤男領著兩個兄弟邁步走了進來,笑呵呵地沖秦禹說道:“秦司,還記得我嗎?”
秦禹抬起頭,仔細打量了對方半天才認出來,此人是當時宿舍樓失火事件的直接受害人之一……魏坤!
當時,魏坤所在的生活村拿了不少捐助,他為了幫老李這邊拉選票,曾被尤利軍等人帶頭爆砍過,并且差點連命都丟了。后來聽說他是在醫院住了四五個月,才逐漸恢復,不過身體也留下了一些殘疾,臉也破相了。
自從宿舍樓的案子結束后,秦禹就沒再見過魏坤。不過聽付小豪他們說,這人現在已經不當工人了,借著新元區擴建的風口,組織了一幫工人,開始私自包活兒了,據說發展的還不錯,而且好像在地面上也混出了點名聲。
“哎呦,魏坤吧?!”秦禹緩緩站起身,笑著伸手說道:“好久沒見了。”
“是啊,得有兩三年了。”魏坤邁步上前跟秦禹握了一下,隨即扭頭又看向了老貓:“李先生也在呢。”
“啊,我朋友今天回來,我們聚一聚。”老貓莫名對魏坤以及“輻射生活村”的那幫人心懷愧疚,所以難得正經地問道:“呵呵,來這兒吃飯,還是談事兒啊?要是沒啥活動的話,咱一塊喝點啊?”
“不不,我一會要在上面見幾個人,聽說你們在這兒,就過來敬杯酒。”魏坤很客氣地說道:“當初我出事兒,秦司和你也沒少給我要賠償,并且基金會也給了補償,呵呵,這個事我一直記著呢。”
“哎呦,當初那個事兒,鬧的我們也挺不好意思……。”秦禹一邊回應著,一邊立馬沖付小豪說道:“給我拿瓶新酒。”
“唉。”
付小豪立馬起開一瓶新酒,給三人一人倒了大半杯。
“來,秦司我敬你一個。”魏坤率先舉杯說道。
“別敬,別敬,咱們一塊喝一杯。”秦禹和老貓與他撞杯后,一飲而盡。
魏坤笑著擦了擦嘴,輕聲說道:“那你們先忙,回頭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哈!”
“留下一塊喝點唄?”老貓挽留了一句。
“不了,我還有事兒,呵呵。”魏坤拍著老貓的手臂:“有時間一定賞光哈!”
“好勒!”
眾人寒暄幾句后,魏坤飄然離去。
五分鐘后,服務經理走進來告知秦禹,魏坤把今天晚上所有的單都幫他買了。
秦禹一陣驚愕后,扭頭沖著老貓說道:“你看這弄的啥事兒啊,還讓人家請著吃了一頓飯。”
“魏坤做事兒還是挺仁義的哈,聽說混得不錯,可一點沒飄。”老貓也是笑吟吟地評價了一句。
江畔酒店頂層。
魏坤坐在沙發上,皺眉掃了一眼手表問道:“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人還沒到?”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打開,一位穿著得體西服的中年,領著四五個面相不善的壯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