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中年放槍之后,腳步不停,指著三名同伴說道:“控制住。”
“啪!”
左側的青年聞聲掏出手L,左手彈飛保險,直接懟在了另外一名警員的臉上吼道“別動,動一下,我讓你腦袋起飛!”
警員愣住。
“出來。”
中年指著門口處堵著的幾個人吼道。
汪天邁步倒退,高聲吼道:“拿槍干他!”
旁邊幾名馬仔,剛才的注意力全在走廊右側,討論著樓下是誰開的槍,再加上槍聲響的突然,事情發生得很快,所以他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此刻看見中年站在門口,才想著要摸槍。
中年打的就是一個快字,他右手持槍站在門口,話語簡短地吼道:“CNM,都出來!”
數名馬仔本能后退,低頭就要掏槍。
“亢亢亢!”
中年站在原地沒動,橫拉三槍,擊倒兩人后,強行邁步進屋,一把扯過汪天脖領子,直接向外一拽。
“咕咚!”
汪天踉蹌著撞在門框子上,被中年身后的人控制住,一腳蹬進了走廊。
室內,韓宇此刻已經從病床上滾了下來,但傷腿麻藥勁兒還沒過,行動極為不便地沖著窗口爬去。
“亢亢!”
跟著中年進屋的小光,沖著地面崩了兩槍吼道:“出去,CNM的,聽不懂話啊?!”
對方敢開槍,有手L,打法兇狠,下手絕不留情,所以汪天的馬仔只短暫猶豫一下,見他都已經被蹬出去了,就立馬順勢被拉出了房間。
“咣當!”
房門被關上,中年拎著槍走向韓宇。
樓下。
老貓坐在車里,額頭冷汗直流地罵道:“完了,樓上槍響了,那幫警員剛他媽出來,就又被引回去了。”
“咋弄?”小白語氣急促地問道:“回去,接一下?”
“你不了解他,他不干完,不會走的。”老貓沉思半晌后,立馬指著岔路口說道:“去那邊,卡一下路口,看有沒有巡警過來。”
“有呢?”
“有……那就得咱倆攔著了,要不然他們走不出醫院。”老貓低頭掏出S槍,咬牙罵道:“……他媽了個B的,我就算到了,小禹叫我們來南滬肯定沒好事兒。艸!”
樓上,病房內。
韓宇倒在窗口處,渾身顫抖,臉色煞白地看著中年說道:“別……別殺我……我錯了,我錯了。你跟金水說……他要多少錢,我都給。”
中年彎下腰,語氣平穩地問道:“你電話呢?”
韓宇愣住。
“把電話給我。”中年拿著槍,再次重復了一句。
韓宇回過神來,立馬指著床頭說道:“在,在衣服里。”
中年起身,邁步走到床頭柜旁邊翻找了一下,從他帶血的衣服內拿出電話罵道:“還他媽指紋的,來,給我解開。”
韓宇不敢嘚瑟,也不知道對方想干什么,但卻很配合地接過手機,按開了屏幕鎖。
中年低頭看著手機,拇指飛速在屏幕上劃動,很快找到了韓桐的號碼。
門口處,小光額頭冒汗地喊道:“警員肯定上來了。”
中年擺了擺手,示意他別打擾自己,站在韓宇旁邊撥通了韓桐的電話。
一陣忙音過后,電話接通:“喂?”
“韓桐嗎?我是金水兄弟,在醫院抓住你弟弟了。”中年話語簡潔地說道。
韓桐愣住。
“金水在海面上,讓我給你帶個話。這事兒不算完哈,他還有回來的那天。你要么準備一千萬,要么就隨時防著他沖你腦袋上開槍。”中年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喂?!”
韓桐瞪著眼珠子喊了兩聲,但聽到的全是忙音。隨即他立馬又回撥了過來,但卻根本沒人接了。
地面上,韓宇呆愣地看著中年,見他穿著的是金水剛才穿過的外套,但人又明顯不是他,所以心中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中年沖著韓宇,抬起了胳膊。
“你……你不是金水的人,你是誰?!”韓宇反應了過來,聲音顫抖地問道。
“松江葉子梟。”中年話語簡短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接棒秦禹,在南滬跟你們玩玩。”
“亢亢亢!”
三聲槍響,韓宇腦袋開花,倒在血泊之中,渾身抽搐地看向門口,嘴唇蠕動著想喊出他不是金水的話,卻怎么也張不開嘴了。
葉子梟跨過韓宇尸體,將他的電話揣進兜里,一邊更換著D夾,一邊來到了門口。
“咣當!”
小光拽開了門,葉子梟邁步走了出去,頭也沒回地趕往了消防通道。
汪天側臉看了一眼病房,見韓宇腦袋開花后,徹底懵了。
葉子梟推開消防通道的門,一步三棱臺階的連下兩層后,才沖著光子說道:“給老貓打電話。”
“好。”光子點頭。
葉子梟掏出韓宇的電話,一巴掌在墻上拍碎之后,順手扔進了垃圾桶內,摘掉匪帽,直接推門進了二層。
四人快步穿過走廊,在一處衛生間內,打開窗戶,動作利落地跳了下去。
人剛落地,老貓的汽車就從遠處開了過來,葉子梟脫掉衣服走過去,沖著光子說道:“你們上車,我回去把金水的車開上。”
“別回去了,太危險了。”
“怕個JB,樓上亂套了,沒人會追下來。”葉子梟話語簡短地說道:“車不走,戲不真。”
五分鐘后,葉子梟單獨開車行駛在路上,點了根煙,撥通了秦禹的號碼。
“喂?哥!”
“干完了。”
“能漏嗎?”秦禹問。
“我打完電話,韓桐肯定會查蛇頭,而金水確實聯系過人要走,你們處理干凈,不會漏的。”葉子梟吸著煙回道。
“辛苦了,哥。”
“你白養我兩三年,我助你在南滬一馬平川。”葉子梟笑著回道。
“你看你說的,咱倆誰跟誰啊,提這個就見外了……。”秦禹最大的優點就是,隨時可以舔起來。
“呵呵!”葉子梟一笑,掛斷了電話。
船上。
秦禹掛斷電話,扭頭沖著展楠使了個眼色。
“老六,你咋的也算是南滬有名有姓的人了,怎么混到現在,連個后起來的秦禹都不如?事兒你干了,連露個面都不敢嗎?我他媽手里也沒槍,你怕啥?!”金水坐在箱子上,棱著眼珠子吼道。
船艙內,六爺坐在椅子上,插著手,一聲不吭。瞎子目光有些清冷的看著他,眼中竟有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