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
老貓撥了三遍林念蕾的號碼,才跟對方通上電話:“喂?小仙女,你跟誰通電話呢?”
“咦,你怎么突然聯系我了呢?”林念蕾很奇怪的問著。
“我想你了唄,痛徹心扉的想。”
“你要點臉,好好跟我說話。”林念蕾翻了翻白眼。
“呵呵。”老貓一笑,說起正題:“我有個事兒想求你幫忙。”
“找我幫忙,好奇怪啊?!”林念蕾愣了一下:“事先說好昂,讓我幫你們做假新聞,那是沒可能的。”
“不是這事兒。”
“那你說,怎么了?”
“是這樣哈,我要在奉北打聽個人,他在名爵嘉年華上班。”老貓話語簡短的問道:“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知道啊。”林念蕾點頭:“名爵在奉北還挺有名的。”
“那太好了。”老貓急迫的又問:“你在那里有熟人嗎,幫我打聽一個放碼仔唄?”
林念蕾撇了撇小嘴:“打聽個屁,我在那兒能有什么熟人?我又不賭博,不找女人的。”
“那你有朋友經常去那里嗎?”老貓再次追問:“你幫忙問問唄?我們找這個人有點急事兒要問。”
林念蕾眨眼思考半晌:“是要破案嗎?”
“也不是要破案,是有人跟袁家合伙,坑了我們的一個朋友。現在這小子跑到奉北來找他朋友了,而且這人就在名爵嘉年華上班……我們沒辦法才跟過來的。”老貓皺眉解釋道:“藥品的事兒已經有點說不清了,現在只能找這個小子,才能把事兒處理干凈。”
林念蕾聞聲雙眸迷茫:“你說什么呢,亂亂的,我一點都聽不懂。”
“這事兒是很復雜,在電話里不好說。”
“你們?”林念蕾愣了一下又問:“你們是誰啊?”
“我,小禹,還有關琦都來奉北了,就在車站周圍呢。”老貓順口回應。
林念蕾一笑:“秦禹也來了?”
“嗯,出了這事兒,我們都被坑了。”老貓點頭。
林念蕾咬著紅唇斟酌半晌,才輕聲回應道:“這樣吧,一個小時后,你們來暖冬會所,咱們見面說吧。我雖然不去名爵,可家里的哥哥弟弟有的時候會去,我可以幫你問問。”
“那太好了,一會見。”
“好的,一會見。”
二人說完,就是結束了通話。
秦禹站在路邊,雙手插兜的問道:“林憨憨怎么說?”
老貓故意用復雜的目光看著秦禹,搖頭感慨了一句:“還是老話說的好啊,近水樓臺先得月。”
“你特么說啥呢?”秦禹一臉懵B。
“回去我就問問,88號院還有沒有空房。”老貓斜眼回應道:“我是時候要打響阻擊戰了。”
秦禹一愣:“啥意思?我沒聽懂。”
“不是,你這腦子咋當的我隊長啊?”關琦實在忍不住的插了一句:“還沒明白嗎?老貓打電話,林念蕾沒扯他,一提你在這兒呢,人家才同意見面,懂了不?”
“哦,這樣啊。”秦禹故作淡然的點了點頭。
老貓一聽這話就炸了,伸手拍了一下關琦的腦袋:“就特么你明白,沙雕。”
奉北的基礎建筑和整體規模,是遠大于松江的。
這里高樓林立,交通便利,此刻雖然已是深夜,但主干路上依舊燈火通明,不時有車輛在匆匆行駛。各個政F職能部門附近,更是有定點巡邏的警員,周圍街道還不時能看見年輕人三五成群的走著。
總之,這里雖然比不上災難來臨前的一線城市,可看著也要比松江安寧穩定不少。它更像是一個正在蓬勃生長的少年,因為這里有著隨處可見的工地,還有著不停修改發布的政令,以及發展方針。而松江則更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它渾身都是毛病,還在苦苦掙扎,苦苦改變著。
現如今物質極度匱乏,那特區政F自然就要有選擇,有取舍的發展。資源傾斜是一定的,而奉北的底子更好,所以它就比松江快了十年,甚至是二十年。
秦禹在松江是很難見到出租車的,因為全市有正規運營手續的車,大概都不到30臺。而且這還是市政F為了迎合特區改善交通的政令,特批款項購買的。但東西就是面子工程,因為車太貴,個人承包不起,更買不起,那規模自然沒辦法做大。
但奉北就要好得多,特區政F將這個承包給了幾家大的公司來運營,然后再通過其他項目給予扶持。所以大公司雖然在這上面賺不到什么錢,可也愿意買個善名,改善一下全市人民的出行問題。雖然價格也貴的離譜,可總歸是能見到。
三個人由于著急趕往暖冬會所,所以只能打車前往。
秦禹坐在車上,扭頭看向路邊的高樓大廈,以及不熄燈的一些商務樓,突然感慨一句:“這里才像是人待的地方。”
“那肯定啊。”老貓笑著點頭:“特區政F和聯合政F都在玩了命的扶奉北,它能不像是人待的地方嗎?”
秦禹斟酌半晌后又說:“這里待的是人,那待規劃區待的是什么?”
話音落,老貓和關琦沉默。
松江和奉北交界處的邊卡。
一輛破舊的越野車停在路邊,迎面走過來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證件。”士兵木然的喊了一聲。
車內司機掏出幾本松江的居留證,降下車窗遞給了對方。
士兵低頭看了一眼證件,在第三本上停留了整整一分鐘后問道:“去奉北干什么?”
“我叔叔去看病。”司機笑著回應著。
“來,下車,我檢查一下。”士兵擺了擺手。
后座上特意化了妝的老馬,停頓半晌后,立即推門走了下去。
檢查了能有十幾分鐘,士兵在沒有發現違禁品的情況下,才擺手喊道:“可以過了,下一輛。”
再過五分鐘,老馬撥通了秦禹的電話:“我過卡了,馬上進奉北。”
“好的,你進奉北來暖冬會所。”秦禹交代了一聲。
輕軌列車在極速行駛著。
永東站在窗口旁邊,向遠處眺望著一望無垠的雪地,聲音沙啞的問道:“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