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走廊內,周證額頭冒汗地看了一眼四周,低聲沖林成棟說道:“兄弟,給你個艱巨的任務,你找一下金泰洙身邊的那個狗腿子,把他引過來。”
“我艱巨幾把啊!”林成棟謹慎地看著他罵道:“老金很可能已經懷疑了,你讓我去引,你自己咋不去呢?”
“這他媽都啥時候了?咱倆在一塊睡這么長時間,你和我還不一條心?”
“別說沒用的,咱倆必須在一塊。”
“……我尼瑪!”周證剛要回話,隱約見到走廊拐角處有燈光出現。
林成棟緊張的額頭冒汗,伸手就摸向了腰間。因為他是周證的助理,是有資格持槍進入的。
“老周,是老周嗎?”經常給金泰洙出謀劃策的那個中年,拿著手電筒喊了一聲。
周證眼神一亮,擺手吼道:“他媽的,咋回事兒?樓下咋開槍了,燈也黑了?!”
中年停住腳步,眼神有些防備地看著二人。
周證低著頭,語速很快的沖林成棟說道:“弄他。”
樓梯間的防守區域被打穿之后,安保這邊其實就沒有能力再卡點防守了。一來是下面沖擊的人太多,而且提前有準備,夜視鏡,小型攻堅武器也一應俱全;二來是樓上的安保人數是固定的,下面的同伴已經被隔開了,暫時沒有辦法有效支援。
所以,在槍載榴彈炮開路的情況下,姚敬忠,馬老二,以及八區的人,眨眼間就沖上了三層。
還是那句話,近距離搏殺是沒有什么槍法和技戰術的,靠的就是膽魄和反應。
兩撥人站在走廊內,相互激戰了只不到二十秒,竟打出了將近一換一的慘烈戰損。僅剩下的安保人員,沒有一個后退,全部被打死在了走廊口和大廳門口。而八區帶來的人也沒了一半,很多人都是在往里硬沖的時候,被亂槍射死。
安保人員清理干凈了之后,八區的行動隊隊長,立馬吼道:“分散,快速槍殺目標。”
“老二,你在外圍,深處我去。”姚敬忠給馬老二一個相對好干的活兒,因為往里沖的代價,很可能就是被拖住,出不來,最后要么掉隊,要么被擊斃。
馬老二在地面上也算是久經沙場的角色了,可到這兒一看,這幫搞軍情的人,下手可比他狠太多了。
八區的行動隊長在沖進室內后,完全憑借著記憶,連續槍殺了三名目標。其中一名老頭看著最少得有六七十歲了,身邊還領著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但后者抓住他后,連猶豫都沒猶豫,開槍直接這爺倆全部崩死。
這種像工具人似的屠殺,讓這次被臨時調進來的新人,都非常不適應。
走廊內。
馬老二帶著自己人快步急行,來到靠近樓梯口方向的一間客房內,抬腿直接踹開了門:“嗖!”
寶軍聞聲進入室內。
“亢亢!”
兩聲槍響突兀間泛起,寶軍胸口暴起一陣白煙。
劉子叔反應很快,扯著寶軍的后脖領子,直接向后一拽。
“噠噠噠!”
寶軍后退著,沖床邊點了幾槍,壓的對方保鏢不敢露頭。
“啪!”
室外的小伙,掐著雷直接扔進了房間。
“拼了,殺!”
躲在床后,沙發后的兩名男子,嘴里喊著日語,狀態瘋癲的沖了起來。
一排子D掃過去,兩人當場被擊倒。
寶軍再次邁步沖進室內,在柜子后面找到了一人。
這是一名女人,三十歲左右,穿著非常奢華的晚禮服,臉上泛著驚恐,見到寶軍后,立馬舉手,用蹩腳的中文說道:“放……放了我……我……我有華人血統,我是好的……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寶軍見到對方是個女人,并且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有些猶豫了。
雙方沒有仇恨,甚至都沒有見過面,并且對方從面上看,真的就像是一個普通富商而已。
女人一看寶軍猶豫,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雙手抓著他的大腿,聲音顫抖地說道:“求求你了,放了我,沒人知道的,求求你了……!”
女人表情恐懼,帶著哭腔,楚楚可憐。
劉子叔也一眼認出了女人就在槍殺名單上,可他也有點不適應。
就在這時,馬老二和關琦等人,解決完旁邊房間內的目標后,已經原路返回。
“開槍啊,磨嘰什么呢?!”馬老二戴著夜視鏡,看到寶軍將對方堵在墻邊,卻看不清目標是個女人,所以扯脖子催促了一句。
寶軍一咬牙,壓低槍口就要打。
“我……我求求你了,我爸都八十多歲了,他沒有辦法來,是我代替他參加這個酒會的……跟我什么事情都沒關系……!”女人咣咣磕著頭。
寶軍再次怔了一下。
就在這一刻,讓誰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關琦陰著臉,快步沖進室內,直接抬起了胳膊,眼珠子都沒眨地扣動了扳機。
“亢亢!”
兩聲槍響,子D穿過對方的腦袋,將墻壁上迸濺出兩大灘鮮紅的血跡,女人的哀求聲也戛然而止了。
關琦扭頭看了一眼寶軍:“別猶豫,會害死大家的。”
寶軍扭頭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只點了點頭。
馬老二看著關琦的側影明顯怔了怔,隨即才催促道:“快走!”
眾人離開,寶軍和劉子叔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那個死去的女人一眼,而關琦則是大步流星的向前跑著,指著左側的房間吼道:“這里也有人。”
三樓,消防通道門口。
林成棟用槍挾持著那名平時跟在金泰洙身邊的中年,與周證一塊將他弄到了鐵門內。
中年被捂著嘴,話語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你們果然有問題……老金的懷疑是……!”
周證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簡單粗暴地抽出皮帶,下手極狠,極為果斷地勒住了對方的脖子。
林成棟雖然早就看出來老周不是一個好鳥,可當對方如此果斷的動手時,心里還是有點驚訝。
周證很胖,但動作卻很靈活,雙手死死扯著皮帶,將對方勒的雙眼上翻,渾身抽搐,慢慢的不再掙扎。
“看雞毛呢?幫忙啊!”周證滿頭是汗地回頭催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