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急促的剎車聲響起,仇伍在后座被晃的往前沖了一下:“咋回事兒?”
“伍哥,有車別我們。”司機倉促間回了一句。
仇伍也是個老江湖了,他聽到有車別自己,第一反應就是地面上有人找麻煩,所以張嘴喊道:“鎖車門,拿槍。”
司機聞聲就要掏槍,但這時三臺車的人已經沖了下來,大約有十幾個男子,穿著警用防彈衣,拎著步槍圍了過來。
仇伍一看事兒不對:“先別動,好像是官方的人。”
“嘭!”
對面沖過來的領頭人,一槍砸碎了車玻璃,面無表情地喊道:“警務總局特別偵查組的,車內的人雙手抱頭,待在原位別動。”
仇伍只稍稍怔了一下后,就根本沒管對方的喊話,而是右手掏出手機,用手指盲解鎖,在通話記錄內撥了梟哥的號碼。
“我他媽讓你別動,你沒聽見啊?!”領頭的警員舉起槍把子就砸了下去。
“嘭!”
仇伍側身躲了一下,但車內空間太小,還是被砸到了腦袋,耳朵和頭部左側瞬間流出了鮮血。
機場內。
梟哥戴著公司團建準備的鴨舌帽,挺開心的正跟一群人吹牛扯淡呢。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梟哥按了接聽鍵。
電話內響起一陣嘈雜的叫喊神,梟哥沒聽清楚,就再問了一句:“你到哪兒了,啥聲音啊?”
“你們哪個部門的,干什么抓我?什么意思啊?”
仇伍的喊聲在電話內響起:“老葉,我在機場路上呢,被一群說是警務總局……。”
梟哥只聽見仇伍把話喊了一半,電話就被掛斷了。再打,已經沒人接了。
“媽的,伍子出事兒了。”梟哥已經意識到不對了,扭頭沖著展楠問道:“你是開車來的吧?”
“對啊,怎么了?”
“伍子打電話說,他在機場路被抓了。快快,去把你車開出來,咱出回去一趟。”梟哥立馬催促了一句。
“那我們呢?”公司的人問道。
“今天不走了,都回公司等電話。”梟哥擺手喊道。
機場路上。
仇伍已經被帶到了越野車上,但他情緒很穩定,已經不像剛才用電話通風報信那樣激動了。
“媽的,你挺賊啊,偷著報信了,是嗎?”領頭的警員舔了舔嘴唇。
說話間,兩名警員直接從后備箱內拿出了六十斤的鐐銬,在其他人按著仇伍的情況下,拷在了他的腳上。
仇伍看到這個景象都懵了:“艸,多大的事兒啊,還至于砸上腳鐐子?”
“多大的事兒?”領頭警員看著仇伍回道:“要你命的事兒!”
仇伍聞聲皺起了眉頭,不再說話。
一分鐘后,眾警員帶著仇伍和他的司機,以及開著他們用的那臺車,迅速離開了機場路。
葉子梟和展楠從機場方向往回開了一路,也沒有追上抓仇伍的這幫人。
二人沒了辦法,只能一邊往公司走,一邊找了各自的關系。
“喂,泉,我們公司出了點事兒。嗯,伍哥讓人給帶走了,說是警務總局的一個什么部門。你幫我打聽打聽,對,盡快給我回電話。”
“哎,老李。是,抓的是伍子,說是警務總局那邊的,你幫我問問,看到底是咋回事兒。好,我等你電話。”
二人坐在車內,搖了一通電話后,人也到了公司。但這倆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了,非常清楚遇到這種事兒自己該怎么辦,所以根本不見慌張,只該著什么關系,就找什么關系。
公司頂層的茶室內,展楠拿著電話,皺眉沖梟哥問道:“會不會是許家搞的?”
“很大可能就是他們。”葉子梟話語平淡地回道:“伍子被抓之前,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這說明有人在上層發話了,提前保密了消息。”
展楠聽到這話,臉色也冷了下來。
梟哥斟酌半晌,腦袋轉得極快地說道:“如果真是許家搞的,那肯定是來者不善的。這樣,你給藥業分公司的法務打個電話,讓他們派律師過來。只要坐實了伍子在哪個部門,馬上就安排接見。”
“好!”展楠低頭擺弄起了電話。
中午11點半左右,警務總局特別偵查組的辦公區內,仇伍戴著鐐銬被鎖在了提審室內。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之前抓他的領頭人穿著便服,拿著一沓子文件走了進來:“來,簽字。”
仇伍沒有吭聲,伸手接過文件,只粗略掃了一眼,就看到了起碼不下三起案子的材料。
這些案子的時間,都是仇伍沒加入天成之前的。他以前跟著六爺在地面上倒騰響兒,難免會碰觸一些地面上的事兒,所以對方應該是沖著這些積案來的。
“看啥啊,簽字啊!”領頭的警員皺眉訓斥了一句。
仇伍抬頭看向他:“能問一下嗎,你叫什么啊?”
“胡飛。”警員也沒隱瞞,只面無表情地回道:“怎么,你還要報復啊?啊?!”
“我報復你啥啊。”仇伍將文件放在鐵桌板上,皺眉說道:“這些我簽不了啊。”
“你怎么簽不了呢,手不好使啊?”
“他媽的,這資料上面寫我開槍殺人,這不扯淡嗎?”仇伍抬頭看著他回道:“你覺得我用自己開槍殺人嗎?這都沒影的事兒,我簽什么啊?”
“你不承認啊?”
“我承認個幾把!”仇伍看向他:“想整我,就說想整我的,別扯這些沒用的。”
“嘭!”
胡飛一圈打在仇伍的臉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以為這是你公司啊?我明告訴你,今天還就整你了,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仇伍冷冷地看著他:“CNM的,我手指頭就在這兒呢,簽字是不可能簽的,你給它剁下去,自己按手印吧。”
胡飛冷冷地看著仇伍:“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啊?”
仇伍沒有吭聲。
“來人!”胡飛回頭吼道:“伍哥不服,來,你們跟他玩玩。”
公司內。
葉子梟吸著煙,拿著電話說道:“行,行,我知道了。嗯,好,就這樣。”
“什么情況?”展楠起身問道。
“就是許家整的事兒。”梟哥二話沒說,直接撥通了秦禹的號碼:“對面沒完了,抓了伍子,可能要硬判他。”
秦禹聽到這話,臉色也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