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保隊院內,青年撓了撓頭勸說道:“都這個時候了,就別找樂子了,萬一出點事兒,咱不好跟上面交代。”
“你心里有數,還是我心里有數?”小白棱著眼珠回道:“你在這兒給我上課啊?!”
“那我不敢,白哥。”
“回頭穿上便裝,你們幾個偷偷溜出去上大街上逛逛,看見有哪個沒人照顧的小妹妹,就給我拉回來,咱給人家一些經濟援助。”小白背手吩咐道:“悄默聲地搞昂,不要讓下面的人知道。”
“行,回頭我去街上看看。”青年點頭。
眾人一路閑扯著淡,邁步就返回了主樓。
眨眼間,兩天時間過去。
五區伊市那邊還在扯皮,金泰洙仗著自己手里有鹽島的股份,暫時保住了一命,正在挖空心思的與于偉良周旋。
而遠山地區也依舊保持著僵持的局面,大家表面上誰都沒有動作,可重都那邊卻在私底下正緊鑼密鼓地籌備著。
浦系軍團的三百名基層軍官已經抵達重都,臨時加入了聯保自衛軍。調這些人來的目的,不是為了上前線打仗,而是為了能有效地指揮,那些剛剛被征上來的新兵,并且也可以給那些老兵進行培訓。
人家這三百人是有正規組織番號的,叫重都軍事援助營。有他們的加入,聯保自衛軍不管是在軍用武器的使用上,還是基層人員指揮上,以及協同作戰上,都可以暫時實現軍事化,正規化……
這批人到了后,王昌禮立馬又給遠山生活鎮,自治維持會的副會長劉太民打了一個電話。
“喂,王總。”
“劉叔啊,你們那邊的情況怎么樣?”王昌禮很客氣地問道。
“我們都沒問題啊,就等重都那邊的動靜了。”
“時間定了,后天晚上6點,我們這邊開拔直接強突遠山。”王昌禮低聲說道:“目前知道這個消息的,總共不超過十個人,您一定注意保密。”
“你放心,遠山有我們在,天就變不了。”劉太民笑呵呵地說道:“你們把要干的事兒準備好,剩下的我全權安排。”
“好,那就麻煩你了,劉叔。”
“遠山生活鎮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而是大家的。”劉太民非常上道地回道:“遇到難處了,就大家伙一起出點力吧。”
“劉叔,有你這句話,我心里就踏實了。”
“行,昌禮,你先忙吧,有事兒電話溝通。”
“好,好,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劉太民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輕聲吩咐道:“去通知黃家,羅家,徐家,一個半小時后,我請他們吃飯。”
“好,我現在就去。”兒子起身,拿上外套離去。
遠山外,營帳內。
仇伍看著秦禹,笑容有點曖昧地問道:“你說把我關這么長時間的,到底是誰啊?”
“你自己心里沒個范圍嗎?”秦禹知道這老家伙就是在明知故問。
“呵呵。”仇伍撓了撓頭,低聲說道:“重都那邊有動靜,你說我們現在要不要試著找這個‘范圍’接觸一下,把話挑明了,看看他們的態度。”
秦禹思考半晌:“我覺得不行。”
“為啥呢?”展楠背手問道:“這個暗處的人,抓了伍哥,又幫著治傷,又幫著脫身,態度很明顯是想跟咱搞曖昧。咱既然現在大概能猜出來他們是哪一家,那為啥不試試呢?”
“你怕試錯了,鬧出烏龍?”仇伍問。
“應該不會試錯,很大可能就是他們。”秦禹如實回道。
“……那為啥不挑明了呢?如果事前能談妥他們,咱的壓力減少不少啊。”展楠低聲說道:“搞遠山也好搞,畢竟他們在這兒名兒還是很響的。”
老齊聽著眾人的話,一直臉上沒啥表情,也不插話。
“我怕試了他們也不承認。”秦禹緩緩起身說道:“他們讓伍哥給我帶回來的那句話,意思不是很明顯嗎?遠山是重中之重,我們必須要先在這兒站住,他們才可能表態。所以你現在上門,會讓他們感覺到,咱是心虛的,沒有把握的,即使他們表態了,價碼也會很高。”
“也有道理。”
“先不用上門把話挑明,”秦禹思考半晌說道:“就按照原定計劃辦吧。行了,大家都去準備吧。”
“好!”
眾人聞聲紛紛離去,唯獨老齊走得最慢。
“啪!”
秦禹笑著往前追了兩步,伸手拍住老齊的肩膀。
“怎么了?”老齊回頭。
秦禹笑看著他問道:“心里有事兒嗎?”
“沒有啊。”老齊搖頭。
“你比較實在,心里有沒有事兒,臉上就能看出來。”秦禹背手看著他,再次直言問道:“是不是剛才大家在談,要拉一些墻頭草入伙,你心里不得勁了?”
“呵呵,也沒有。”老齊撓頭:“如果能干起來,肯定會吸納新朋友的啊,隊伍越壯,對大家都好。”
秦禹這幾年真是什么人都接觸過,眼界,格局,早都不是當初的愣小子了。他看著老齊,話語簡潔地說了一句:“齊哥,你記著我的話,咱們是在寸步難行的時候,就在一塊的,這個感情是別人比不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秦禹要真在川府折騰起來了,以后肯定還會拉更多人入伙。但不管是誰來了,體格有多大,他都得給我按資排輩,把自己位置放在齊家后面。因為你們才是我的核心,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這話一出,老齊心里也有底了,同時也感嘆秦禹的敏銳和聰明:“小禹,有你這句話,咱肯定抱團干到最后。”
“嗯!”秦禹點頭。
遠山。
黃家經營的飯店內,劉太民抽著玉煙袋,話語簡潔地說道:“重都來電話了,把槍都發一發,把人都斂一斂,區外一動,我們馬上就開火。”
與此同時,一向看著不著調的小白,竟然嫌在聯保隊院內待著無聊,偷偷領著幾個人,穿著便裝出去喝酒找樂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