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監內。
“秦禹,秦禹,收拾東西。”
一陣喊聲,從監道內傳了出來。
犯人頭聞聲虎軀一震,立馬從墊子上竄起,邁步走到秦禹身邊,抬腳就踢了踢秦禹后背。
秦禹猛然扭頭,瞪著眼珠子沖犯人頭問道:“你TM干啥?!”
犯人頭太熟悉這個眼神了,心里略微發虛,所以猶豫了一下后,立馬彎腰說道:“兄弟,看守喊你收拾東西。”
秦禹聞聲坐起,伸手搓了搓臉蛋子。
“秦禹,收拾東西,在門口等著。”看守再次喊了一聲。
“聽見了。”秦禹回了一聲,轉身就看向了犯人頭:“我好像要出去了。”
“走了好,不然你難受,我也難受。”犯人頭心里巴不得秦禹快滾。
“你知道我是干啥的嗎?”秦禹眨巴著眼睛問道。
犯人頭一愣:“不知道啊,看守沒跟我說。”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秦禹,是黑街警司一隊大隊長。”秦禹伸出了手掌。
犯人頭瞬間懵B。
“短短兩天,你真沒少收拾我啊!”秦禹笑著拍了拍犯人頭的肩膀,話語陰損的說道:“沒事兒,等我回隊里打個招呼,也好好照顧照顧你。”
“兄弟,你別這樣。你說我在這里面待著……那能不聽看守的嗎?是他們讓我給你加點碼,讓你遭點罪……可我本人是善良的啊!”犯人頭都快哭了。
“我個人覺得,就你這種人身上肯定還有案子沒交代清楚。”秦禹站起身,指著犯人頭說道:“我回去查查你資料,你等著昂,說不定我還能給你補點刑期,讓你在這里面多當二十年大哥。”
“兄弟,你別走,再嘮嘮唄,我是真的……。”犯人頭屁顛屁顛的追了上來。
“咣當!”
鐵門被打開,秦禹彎腰走了出去,笑呵呵的沖著犯人頭喊道:“兄弟,等我好消息昂!”
“哎,哎,兄弟,你不能這樣啊!兄弟,兄弟,你回頭……兄弟,我艸尼瑪啊,你可別整我啊!”犯人頭趴在鐵門旁邊,急頭白臉的喊著。
幾分鐘后。
看守人員指著釋放證明說道:“在這兒簽字。”
秦禹彎腰拿起桌子上的筆,一邊低頭簽字,一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懷疑你受賄了。”
看守人員一愣:“你扯什么蛋?!”
“你沒受賄,你故意讓人在監室內整我干啥?”秦禹放下筆,抬頭問道。
“……你別跟我整事兒。”看守人員陰著臉說道。
“我出去就查你。”秦禹指著對方的鼻子說了一句后,順手就拿起了釋放證明。
看守人員有些心虛的看了秦禹一眼,也沒再吱聲。
手續辦完,秦禹被人帶到樓的大鐵門旁邊后,扭頭看了一眼看守男子,見他已經心神不寧了,面色略顯憔悴。
“咱都是在一個系統里吃飯的,那上面雖然過話要收拾我,但你稍微意思一下就得了唄。”秦禹皺眉瞧著看守人員說道:“你可倒好,還真奔著往死里整我。咋地,你真就拿準了,我出不去是嗎?”
看守人員猶豫了一下回道:“正副監獄長都放話了,說要讓你橫著出去……那我有啥辦法。”
秦禹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這劉志雄背后到底是啥關系,怎么哪路神仙都幫他呢?
“得了,就這樣吧。”秦禹扔下一句,彎腰就鉆過了鐵門。
看守警員猶豫了一下后,臉色很虛的喊道:“兄弟,我和你也無冤無仇的,不可能閑著沒事兒就非要弄你。理解一下,我也是混口飯吃。”
“跟你開玩笑呢。”秦禹扔下一句,邁步就走。
十幾分鐘后。
秦禹過了三道鐵門,才徹底離開了特一監。
監獄門口,老李站在汽車旁邊,正抽著煙四處張望。
秦禹邁步迎了過來,張嘴喊道:“老貓,老二他們都沒來啊?”
“沒有,我沒通知他們。”李司扔掉煙頭,拍著秦禹肩膀說道:“上車吧。”
秦禹點頭,彎腰坐上了汽車后座。
“走嗎?”司機問。
“去我跟你說的那個地方。”老李關上車門,輕聲吩咐了一句。
“好勒。”司機應了一聲后,緩緩駕駛著汽車,就離開了監獄。
車內。
秦禹扭頭看著窗外,也不吭聲。
老李斟酌半晌后,輕聲說道:“后備箱里有我給你買的新衣服,你一會換上吧。”
“去哪兒?”秦禹問。
“去見劉志雄背后的人。”老李低聲回應道。
“我給老貓留的底線是,二八分成可以,但開元那邊只能從馬老二手里接貨,而且要給手續費。”秦禹看向老李問道:“最后是這么談的嗎?”
“是,開元答應了這個條件。”老李點頭。
“那就行。”秦禹聽到老李的回答后,心里才算放心下來。
老李看著滿面淤青,且腦袋上還纏著紗布的秦禹,長嘆一聲說道:“唉,難為你了。”
“別整虛的,我被抓了,你咋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呢?”秦禹斜眼問道。
“我要是慌了,第一時間去求情的話,那老貓提的條件,對方能答應嗎?”老李撇嘴說道:“我一聽說你給文永剛砍了,連上面的電話都沒敢接。”
說到這里,叔侄二人對上眼神后,都會心一笑。
“你啊,你小子還行,算我沒看錯你。”老李插著手,感嘆了一句。
“叔,我可以少拿一點,但下面的兄弟都不容易。而且人家還這么捧咱們,那他們的利益,我們是不能退讓的。”秦禹輕聲說道:“所以,以后跟開元合作,你得幫著大家伙爭取一下。”
老李斟酌半晌點頭:“我盡力爭取。”
大約半小時后,車停在了市中心一家沒有門面的會所門口。
秦禹推門下車,從后備箱內拿出老李給他買的西服說道:“我倒要看看,劉志雄背后這幫狗艸的吸血鬼,是什么樣的人。”
“說話注意尺度。”老李笑著訓斥了一句。
開元區貧民窟內的破舊四合院門口。
吳天的繼父,冷眼看著四五個社會閑散小青年走過來后,頓時厭煩的罵了一句:“這特么真是魚找魚,蝦找蝦。這人才剛放回來,就成天招這些小賴子往家里來。”
老太太在旁邊掃著雪,也沒吭聲。
“大爺,吳天在家嗎?”領頭的小青年走過來后,客氣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