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信我?”李簡板著臉看著余乾,“在你心里面我是這種說假話旳人?”
“我信。”余乾笑了起來,說道。“只是風流佳事什么的,我現在不怎么需要罷了。”
李簡道,“你可別后悔哈,能出來競選這花魁的娘子那都是萬中無一的。且不說精通琴棋書畫,各種舞蹈。
單就她們的長相和身段那絕對是萬中無一的。你以為這每年都舉行這花魁大賽是為了什么?
我明確告訴你,一場花魁大賽下來,頂的上太安大半年的稅收。”
“這么夸張?”余乾瞪直了眼睛。
李簡直接解釋道,“給娘子的每一朵花都價值十兩,每位娘子動輒就是上萬朵,多的甚至能有十數萬朵。
這還僅僅只是花朵的比拼,這些花船,周圍帶動起來的生意,哪樣不是天文數字的消費。
之前我父皇說過,要不是為了保證花魁的稀缺性,他恨不得那些商人每天都舉辦。”
余乾算是聽明白了,這花魁產生的效益,對稅收這點來講確實能有相當不錯的抽成?
“殿下,你這意思,選花魁陛下也有的賺?”
“廢話。”李簡笑道,“沒得賺,父皇怎么可能允許在這內城里辦這么大盛會。那些個府上有錢的人也就這時候舍得給自己娘子撐常面,這錢不賺白不賺。”
余乾無語了,沒想到到了古代依舊少不了這種割韭菜的行為。不過無所謂,只要自己沒錢,那鐮刀就揮不到自己頭上。
他來之前本以為選這些花魁還是要以文人的才華比拼為主,按理說,哪位娘子能得到更多的文人支持,更好的文章或詩詞支持,勝率就會高一些才是。
沒想到最后竟然還是用金錢這么低俗的方式來比拼。
“殿下,所以,這哪位娘子花朵數量多,就勝出?”余乾問了一句。
“這是占據大因素。”李簡回答著,而后又道,
“但你若是能給人一首所有人都認同的好詞,
那勝算基本就穩了。只是你也知道,
這詩詞現在著實不太行了。
這就是我剛才對你說這個的原因,好好寫首詞,看上誰就給誰,
她成了花魁,你成了入幕之賓,
這傳出去不就是風流佳話?”
不可否認,
余乾現在有些意動。
他詩詞儲備量雖然貧瘠,
但是擠一擠還是有的。不過他表面自然不會露出什么急色,一切等競選的娘子合不合胃口再說。
他余乾豈是那種急色之人?
就在余乾還想問下關于花魁選舉的細節的時候,
樓梯口那邊傳來了騷亂,余乾和李簡兩人都將視線望了過去。
上來了兩個人,朱宸和杜如寒。
朱宸穿著一身簡約款式青色長衫,
長相依舊普通,
但是內斂的世家氣質和儀態倒是溫和的展現著。
身側的杜如寒也是穿著一件青色長衫,
頭發用木簪子隨意穿過,
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話杜如寒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身上那股子讀書人的博學氣質,
余乾隔這么遠都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倒是不驚訝他們會來這。
畢竟之前南陽文人想請教太安文壇一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所以肯定會在邀請名單之內。
只是之前余乾想著,你少說也要來一撥文人才是,
現在就這么來了孤零零的兩個人。這杜如寒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人之力挑戰太安文壇啊。
大齊雖然沒落,
但是天下頂尖的讀書人依然在太安,底蘊遠非南陽可比。
看著兩人就這么一臉平和的上來,
余乾雖然不懂,但不排斥他隨手抓了一把瓜子過來準備看戲。
“這位就是朱宸?”李簡瞇眼問了一句余乾一句,
說道,“之前在宮里看見他畫像的時候還以為畫師搞錯了。
現在敲著,長相確實普通了一些,也不知道那南陽王是什么審美。”
余乾有些無奈李簡的吐槽,只是點著頭說道,“是的,他就是南陽王世子朱宸。”
“你跟他也相處了這么些天了,
覺得他如何?”李簡又笑著問了一句。
“不好評價。”余乾搖著頭,“我眼力淺,看不懂。”
對于余乾的回答,李簡只是輕輕的笑了笑,
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繼續將視線望著那邊。
對于朱宸的到來,張斯同又親自起身一趟親自走過去,一邊的景王李欽也抬起腳步走過去。
李欽之前就搞什么文會說要跟南陽人比文學,所以他就算以皇子的身份跟那位世子接觸也并不會引起別人的揣測。
“見過張博士。”見張斯同上前,不待對方先詢問,朱宸就已經面帶笑意的作揖問好。
“世子認的我。”張斯同倒是詫異一問。
朱宸淺淺一笑,“國子監四大博士之首,天下間誰人不識得。”
“徒有虛名罷了。”張斯同搖頭回道,而后看著一邊的杜如寒,試問道,“這位想必就是杜如寒杜大人吧。”
“是杜某,見過張博士。”杜如寒輕聲笑道。
“都說南陽有個第一能臣杜如寒杜大人,今日得以見到,果然名不虛傳。”張斯同感慨道。
“不瞞杜大人,你的一些經策文論我看過,
極為欽佩。一直想著有機會能見上一面,
今日得以求得夙愿,
張某,
欣然至極。”
“這話是杜某要說的才是。”杜如寒亦是如此說道,“杜某蝸居南陽貧瘠之地,論見識如何能和張博士相比。
早先便是一直學習張博士的文章,這才有了些許微末的感悟。”
兩人也不急著回去,就這么站在這互吹起來。旁邊的朱宸看著李欽身上的蟒袍,遂也開始作揖問好。
余乾手中那把瓜子都要嗑完了,他們四人才停下交流,然后張斯同站出來聲音清朗的對所有人大聲道。
“感謝諸位來臨今日這個中秋文會,老夫一直秉著一個理念,讀書是一門交流的學問,閉門造車是萬不可取的。
所以,今日便像往年一樣舉辦著這中秋文會,不過與去年不同,今日有幸得以邀請到南陽的杜如寒杜大人,這對老夫來講是一件極為寬慰的事情。
交流的事情稍等再講,這花魁選舉也馬上開始了,諸位先暢飲觀賞選舉,待等會明月展露,再與諸位探討文學。”
張斯同說完這番話后,便笑著帶著朱宸和杜如寒兩人來到中間的主桌之上,將他們介紹給這些個老幫菜認識。
見不能馬上看到熱鬧,余乾便不再將視線留在張斯同他們身上,而是轉頭看著前方水面上的舞臺。
不得不說,這艘花船是絕對的最佳觀賞位置,無論是距離還是高度都能很清楚的看到舞臺上的盛況。
時間正當時,花魁選舉活動也快要開始。
李簡也不再看著朱宸那邊,而是對余乾說道,“我先去旁邊天香閣的花船了,等會再過來。”
“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余乾不解的問道。
李簡隨口解釋了一句,“我看好香梅閣的巧巧姑娘,過去撐撐場子,怎么樣,有興趣一起嘛?”
“不了。”余乾搖著頭。
李簡笑了笑沒再多說,直接跳上一個小飛舟,讓其上的術師朝左側的天香閣的花船駕駛而去。
余乾目送對方走遠,然后將視線收了回來,準備再次看著舞臺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發現了一艘醒目的花船。
上頭寫著天舞軒三個字。再定睛一看,就看到了人群中最顯眼的大紅衣。
龜丞相把脖子伸的老長了,直勾勾的看著舞臺上,一臉豬哥樣。
魚小強就坐在龜爺的身后,翹著二郎腿,懷里還摟著一個妹妹,也看著前方的舞臺。
不得不說,下面的花船看起來更熱鬧,更有氛圍感,都是平時經常出入青樓的老嫖客了,對花魁選舉的那種由衷的積極性遠非這些讀書人能比的。
余乾回頭掃了眼張斯同他們,反正現在這邊也沒有什么正經事,他也懶的在這耗著,還不如也先去天舞軒的花船待著。
余乾不再猶豫,直接飛向天舞軒的花船,頃刻之間便落在了魚小強的身側。
“好啊,魚小強!你竟然又偷偷去青樓,小心我告訴....”余乾夾著聲音嚇唬魚小強。
這里人多嘈雜,魚小強聽見有人這么跟自己說話,下意識的就以為是魚小婉跟了過來,想都沒想,一把將手中的妹妹舉起來丟到一邊。
惹的妹子驚呼,旁人也驚呼。
魚小強哪里會管自己弄出來的動靜,趕緊回頭看去,見是余乾,他的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
直接擼起袖子氣勢洶洶的看著余乾,“小子,你皮癢是不!”
“強哥,我開玩笑的,這人這么多,別生氣別生氣,你實力不宜在這暴露。”余乾趕緊出聲解釋道。
魚小強臉色瘋狂變幻幾下,然后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瞪了眼余乾,眼里充滿了警告的意思。
這邊弄出來的動靜,加上余乾的從天而降,直接把這邊天舞軒主事的人給驚到了,紛紛趕了過來。
領頭的是穿著一身華麗宮裝,臉上媚意十足的云華。她看見余乾先是一怔,然后直接屏退了手下,臉上瞬間轉為溫和的笑容朝余乾走去。
“大人怎么突然來了,也不說一聲,妾身好給大人安排個雅座。”
余乾只是大咧咧的拉了條凳子過來,在魚小強的身側坐下,“我今晚在別的花船,見到天舞軒的船過來湊湊熱鬧。
夫人不會不歡迎吧。”
云華輕輕的媚了余乾一眼,“大人說的哪里話,妾身歡迎還來不及呢。”
看著對方這動人的少婦風韻,余乾心里又癢癢起來,若非魚小強就在身邊,他早就一把把云華拉到懷里好好疼愛一番了。
這時,后面又走來了一位年輕人,正是趙王府的三殿下李湷,余乾的老熟人了。
穿著一身騷包的白衣,手里拿著一柄白扇,見到余乾先是有些愕然,然后直接笑道,“余兄怎么今日會想著來這里。”
“見過殿下。”余乾起身稍稍點了下頭就當問好,然后解釋道,“沒見過花魁選舉,好奇。
倒是忘了天舞軒是殿下的產業,沒來的及跟殿下說。”
“這不重要,余兄能來就是最好的。”李湷笑著回了一句,然后看著云華囑咐道,“細心招待好余司長,不能出半點差錯。”
“是,殿下。”云華輕輕行禮。
李湷看著余乾繼續說道,“余兄,我這還有很多人要招待,就先去忙了,等會再過來陪你喝兩杯。”
余乾抱拳點頭,目送這位三殿下離去后這才繼續坐了下來。
身邊的魚小強倒也不再行那懷中抱妹的行為,只是翹著二郎腿拿著一壺酒在那喝了起來。
余乾直接問道,“強哥,你和李湷殿下認識?”
“認識。”魚小強回了一句,“準確來說,是我父王和那位趙王認識。”
余乾一怔,但是沒敢細問,只是問道,“強哥怎么會來天舞軒這邊,小婉呢。”
“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強哥來尋快活還需要你過問?”魚小強反問道。
“不敢,不敢。”余乾呵呵一笑,懶的搭理這個糙漢子,轉頭看著云華問道,“你們天舞軒今天可有人上去競選花魁?”
“有的。”云華點著頭,“芊芊姑娘會代表我們天舞軒上去。”
“芊芊,名字倒是不錯,實力強勁嘛?”余乾好奇的問了一句。
“要不,我帶大人上去瞧瞧?”云華問著,“輪到我們天舞軒還早,芊芊姑娘現在還在房里候著。”
“這不好吧。”余乾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會不會讓你為難?”
“不會的。”云華搖著頭,“大人是一直都是殿下的貴客,這種小事就能做主的。”
“看你誠意這么足,莪就陪你去看看吧。”余乾應了下來,然后迫不及待的就跟著云華往船里走去。
說實話,余乾還真的是很好奇這些能出來競選花魁的姑娘品質如何,作為一個年少有為的男人,他覺得自己必須要有這方面充盈的知識。
熱鬧都在外頭的甲板,進了船里就幾乎沒什么人,余乾也就不客氣的走到云華身邊,將手搭在她那豐潤的臀部上。
要說自己最喜歡云華身上哪個部位,除了那張巧嘴,就是這個豐潤的臀部了。
手感棒的一逼。
輕輕一拍都能蕩漾起波紋的那種。
面對余乾的舉動,云華半點扭捏沒有,只是輕咬著嘴唇任由對方胡作非為。
很快,兩人就到了三樓,這里便又開始熱鬧起來,都是些天舞軒的下人在那忙碌著,競選花魁是當下的頭等大事。
這些人進進出出的便都是在服侍著那位芊芊姑娘。
“你們都先退下去吧,等會再忙,我和芊芊姑娘交待點事情。”云華對著走廊里這些下人吩咐了一句。
掌事的話他們自然不會不聽,紛紛暫時先退了下去。云華也就直接推開眼前的房門,然后帶著余乾步入進去。
里面只是簡單的女子閨房裝潢,一位二八少女正愕然的站在那里看著突然進來的云華。
余乾的視線第一時間就被眼前的少女吸引住了。
很年輕,很嫩。
穿著一身淺色的絲制留仙長裙,纖瘦的香肩輕輕的撐起這件衣服,胸前的弧度也是恰到好處。
再往下便是極纖瘦的腰肢,和一雙筆直的長腿。
一張小巧精致的瓜子臉上撲著淺淺的胭脂,將本就軟嫩的少女裹上一層魅意,鼻子挺秀,雙唇溫潤閃爍著色澤,眉眼彎彎,正撲閃撲閃的。
那是一雙極為罕見的狐貍眼,綴在這張小臉上竟然更突顯一種另類的嫵媚。
青絲盤起,珠釵琳瑯。
這出挑的身段和顏值讓余乾當時就看呆了。
弱柳扶風之姿,驚心動魄之美,媚骨天成之色,潔白無瑕之膚,年少滑嫩之純。
余乾終于能理解圣書驚瓶梅里的那句詞。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這句話一點不夸張,看見這位芊芊姑娘,余乾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媚意的女孩子。
她明明看著這么清純,但臉型骨相卻透著無盡的媚意。
選花魁這件事現在都內卷到這樣的地步了嘛,這天舞軒都能拿出這么極品的姑娘,那其他的青樓又豈會甘拜下風?
這一場選舉看下來,豈不是把天底下所有的絕色都能囊括了?
不對!余乾當時就否決了自己腦海里的想法,他不信隨隨便便的一個青樓就能拿出這么絕頂姿色的女孩子。
絕對不可能,余乾非常有理由相信,那些出來競選的不可能比這我芊芊還好看的呢。
這已經是屬于到頂了的那種,怎么拔高啊?余乾想不通。
這種姿色屬于超然的地步。就像魚小婉和葉嬋怡她們,雖然已經算是人間絕色了,但是余乾喜歡她們還是在彼此了解之下的性格加成。
論拋開所有不談,單論姿色的話,這位芊芊還要勝過余乾所有認識的女孩一籌。
可以說是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孩。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問話的時候,腦海里的靈箓突然輕輕的波動了一下。
余乾先是一怔,然后金霧自己就覆蓋住余乾的眸子,這位芊芊姑娘身上分明就裹著一層極淡的妖氣。
若非有金霧,就算是三品高手估計都察覺不出來的那種淡淡妖氣。
余乾心中頓時凜然起來,下意識的就腿腳就開始哆嗦。
腦海里的靈箓沒反應,對方身上又有妖氣,這代表著什么?
余乾再清楚不過了,這特么少說是個五品以上的妖怪?
不對,不止!
五品實力的妖怪不可能做到只有這般微不可見的妖氣,四品好像都不可能,難道對方是三品以上的大妖?
余乾的心瞬間跌入谷底,說實話,要不是自己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好漢,現在哪里還能保持這么淡定。
特么的,自己只是單純的好奇一波這就又撞見了這么巧的事情?
天下間這種事都得自己碰到嘛?
余乾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來競選這個什么花魁,也不想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用天舞軒的身份出去。
他現在只想不動聲色不惹人懷疑的溜走。
見余乾一副定在原地的樣子,一邊的云華恰當的說道,“大人覺得這位芊芊姑娘如何?說實話,我每次見到芊芊姑娘都會驚嘆其姿色。
她雖然只來到天舞軒不過數日時間,但我們天舞軒非常堅信有了芊芊姑娘后,我們就能取得這場花魁的勝利。
妾身并不認為有人能在姿色上勝過芊芊姑娘。”
面對云華的說辭,余乾雖然心里慌張的一逼,但是表現卻涌現著淡定的笑容,他輕輕的點了下頭,對云華說著。
“確實如此,夫人,那我們就不打擾芊芊姑娘了吧,畢竟時間緊迫。”
云華有些詫異的看著余乾,以他對余乾的了解,對方不說好色,但肯定是很喜歡美人的。現在這位可以說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在這,你就直接走了?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手腳都不老實的余大人?
當然,她就算想不通也不會提出什么意見,只是無條件的點了下頭,對那位芊芊姑娘輕輕一笑之后便轉身離去。
余乾心里暗暗松了口氣,立馬跟著轉身。
“等等。”身后傳來了芊芊那輕柔的聲線。
余乾的心里一個咯噔,不待他做反應,一道淡淡的青煙飄過來,裹住云華的身上,后者當時就全身直接癱軟倒地,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看著身邊倒地的云華,余乾臉色先是一僵,機械的頓住身子。之后趕緊蹲下來探著云華的鼻息。
見對方呼吸均勻,只是陷入昏迷的樣子,余乾稍稍安心下來,然后轉頭看著身后的那位芊芊姑娘。
和方才截然相反的氣質,不再清純的姿態,姿勢極為優雅的坐在凳子上右手手肘搭在桌子上,手掌輕輕的撐著自己的右臉。
看著對方那讓人熱血噴張的曲線和風姿,余乾半點上頭都沒有,而是聲音稍微低沉的看著對方。
“閣下是誰?”
對方竟然潛伏在這競選什么花魁,那就不會想著輕易暴露,自己和云華進來這件事很多人知道。
要是出事了,她肯定跑不了。所以自己現在的安全還是有著保障。
“我是誰?”對方淡淡一笑,狐貍眼稍稍瞇著,又增添三分風媚。
只見對方身后突然冒出九條毛絨絨的狐貍尾巴,其中一條朝余乾那邊伸長飛了過去,一下子纏繞在余乾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余乾哪里反應的過來,等纏繞住自己之后,身上頓覺半點力氣沒有,像是被吸軟了一樣。
余乾甚至都沒來得及感覺一下這極為舒爽的觸感,就被尾巴給提溜過去,落在了對方的跟前、
兩人近在咫尺。
看著面對面的女子,余乾只覺得對方愈發的有種說不出的魔力和魅力尤其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讓自己無限沉迷。
“你覺得我會是誰呢?”對方潤唇輕啟,又輕輕的柔柔的吐出這句話,然后身后的尾巴紛紛裹在余乾的身上,輕輕的摩挲著。
其中最中間的那條則是在余乾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著,觸感舒爽的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漸漸的,尾巴上慢慢飄揚出粉紅色的淡淡氣體,遁入余乾的口鼻。
吸入這些氣體之下,余乾在看對方那天下無雙的臉蛋,整個人頓時混沌起來,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喜歡眼前這位女子,愿意無條件為她奉獻,并且希望對方能用這些尾巴狠狠的鞭撻自己。
就在余乾思想徹底將要沉淪下去之時,腦中的靈箓金芒大放,瞬間就驅散了余乾腦海里的混沌。
一整個人的思緒直接恢復了清明。
恢復到正常狀態的余乾臉色極為難看,回想著剛才的兇險,他知道,要是沒有靈箓,自己的心神怕是就要被對方給徹底魅惑住了。
隨著靈箓將那些混沌驅散,女子那九條尾巴仿佛就像是被驚著了一樣,直接縮回她的體內去了。
女子的臉上不再有剛才那種仿佛能輕易把余乾當成玩物的表情,反而涌上了凝重,最后嘴角更是稍稍的滲出一絲鮮血。
她伸出舌頭,動作誘惑的輕輕舔了下自己的嘴角,徐徐說道、
“區區六品武修不僅能感受到我的妖氣,還能破了我的術法,你叫什么?”
余乾則是往后跳了一步,脖子上的尾巴一褪去,他就立馬恢復了氣力,想都沒想先往后撤退一些再說。
他沒急著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一臉警惕的說著。
“我是大理寺黃司司長,寺卿褚崢是我恩師。”
報完名頭之后,余乾頓了一下,從儲物手鐲里拿出一串佛珠說道,“至于我為什么能做到你問的那些都是因為這串佛珠。
我和白馬寺的空如大師相知相熟,他老人家算是我半個師父,特地賜下這串佛珠給我。”
余乾一股腦的直接搬了兩尊大佛出來想著能壓住對方。
他手里的這串佛珠確實是空如送的。空如其實送過他兩次佛珠,第一次是駙馬宴的時候,自己厚顏無恥向人家要的。
當時他就送了一串,不過那個品質不算很好,當時余乾給了李念香。
后來大婚之日,他又送了一串,就是自己現在手中的這一串。這串佛珠可不一般,跟了空如能有二三十年。
其佛性之飽滿,足以讓余乾百邪不侵,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佛門寶物。
“你是空如老禿驢的人?”對方臉上轉為震驚,繼而一臉忌憚的看著余乾。
見對方認識空如的樣子,而且又害怕的樣子,余乾心中長舒一口氣,暫時穩了。
他繼續說道,“仙子放心,我可以用我的道心起誓,方才發生之事我一輩子爛在肚子里,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有聽見。更不會對他人說半點。
這點仙子大可以放心。仙子在這想必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若是現在因為擔心我說出去這點而對我下殺手,那其實是很不妥的。
且不論大理寺會如何追殺仙子,單就空如大師就定然不可能坐視不管,我這串佛珠出了問題,那空如大師會直接感應到,到時候他會立即趕過來。
我想仙子應該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畫面吧。
所以我這也是為了仙子好,仙子放我走,我用道心起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聽完余乾這些簡略而又有效的話,女子輕輕瞇起那雙極好看的狐貍眼。
看著余乾手中的佛串,她摸不準了。對于佛門的寶物她是一竅不通的,但是對方能靠那件佛寶不僅看穿了自己的偽裝,更能破了自己的秘法,那就絕非是至寶這么簡單了,
對方在空如心中絕對是極為看重的人,否則不可能賜下如此重寶。
她雖然實力強盛,但是比起二品天人的空如,自然差了不少。前些年還和對方打過一次交道,知道對方是極為難惹的存在。
她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看著余乾說道,“小小年紀,心眼這么多?”
余乾淡淡一笑,“我只是在給仙子陳述一下其中的利害關系。”
“過來,問你幾個問題。”女子又恢復了方才那風媚的模樣,朝余乾輕輕的招了招手。
余乾將佛珠收了起來,然后走過去在桌子的對側坐了下來。其實,這位藝名芊芊的大妖一直給著余乾很怪異的感觀。
明明長著一張最為清純的少女臉,但是行為舉止半點少女氣沒有,像個成熟睿智的大姐姐。
看著乖巧坐在那里的余乾,少女輕輕的笑了笑,說著,“抬頭,看著我。”
于是,余乾抬頭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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