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乾現在心里滿是感動和心疼,他立即吩咐小彩道,“你去讓廚房做些好吃的過來,等會我和文安一起在這邊吃。
另外,再讓廚房出去買些大魚大肉回來。今天府上所有人都開葷。”
“好的駙馬,小彩這就去。”小姑娘歡天喜地的立即跑了出去。
余乾則是徑直朝院子里的主屋走去。門沒上鎖,虛掩著。他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原先雅致風格的書房,現在直接變成了佛堂一樣的所在,莊嚴肅穆。
屋子里檀香鳥繞,左側處更是有一株小小的盆栽銀杏樹,上面掛滿了各種紅箋,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晃著,發出很是好聽的聲音。
李念香此刻正背對著余乾,虔誠的跪在佛像前。穿著一身寬大的白色素袍,雙手合十,非常非常認真的在那祈禱著。
余乾進來的動靜顯然也驚動到李念香了,她聲音有些虛弱的說了一句。
“不是說了不要打擾我,出去。”
聽著李念香這萎靡且虛弱的聲音,余乾很是心疼的說著,“是我。”
肉眼可見的,李念香的身子僵硬在那,手中的佛珠直接掉在地上,她轉頭看了過來。
眼里先是不可思議,然后突然爆炸出無比的驚喜,直接跳了起來,然后一頭重重的撞在了余乾的懷里。
余乾直接給撞的連連倒退,重重的靠在了門板上。
也不知道這李念香清瘦的身板哪來的這么大力氣。
余乾氣息還沒喘勻,李念香又死死的抱緊了余乾,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揉進對方身體的樣子。
從擁抱中,余乾能清晰的感覺到李念香那股子驚喜和害怕。
驚喜的是自己回來了,害怕的是自己又突然不見了。這股子患得患失的心情直接從兩人接觸的地方透入余乾的心臟里。
懷里的姑娘是真的真的掛念自己,愛自己、
余乾臉色無比柔和下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好到讓他很是愧疚,自己何德何能,能讓佳人這般的對自己。
余乾輕輕的拍著李念香的后背,方才看其背影因為衣服寬松的原因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現在摸上去才知道,李念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瘦了好多好多。
余乾趕緊稍稍推開李念香,然后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正想問話的時候,他又呆在那里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李念香滿臉都是淚痕,梨花帶雨。他這才發現自己胸口都濕了一大片。
余乾當時就慌了,“唉,文安,你別哭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李念香也不是生氣還是難過還是委屈還是開心,又或者這些心情全有。她只是重重的掐著余乾的腰部、
“你混蛋,混蛋!”
余乾也不反駁,任由對方掐著自己,他只是輕輕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掛念了。”
“你為什么不聯系我?”
“為什么不跟我報平安?”
“為什么要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你以為你誰啊,你個小修士憑什么那么拼命啊。”
“嗚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辦。你混蛋,混蛋!”
李念香一邊哭著,一邊說著。將這些天心里所有的擔憂都釋放出來。
余乾只是輕輕的替她擦拭著淚水,并沒有不讓對方哭泣。這種時候,哭是相對好的。這樣才能更好的排出那些負面的情緒。
好一會之后,李念香才慢慢停了下來,只是偶爾還抽了一下。
余乾這時候才敢小聲開口,“抱歉,掛我大意了。也確實不小心受了些小傷。不過都是小問題、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
“你再說!”李念香瞪了余乾一眼。
余乾再次捧著對方的小臉蛋,看著李念香那蒼白清瘦的臉蛋,他再次止不住的心疼起來。
“你干嘛不吃東西啊,怎么這么傻!”余乾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就算再擔心我,也不能不吃東西啊。”
“你誰啊,憑什么認為我是擔心你才不吃東西的。”李念香直接拍開余乾的手,叉腰站著,臉上又來了那股子傲嬌勁。
余乾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要強的女人,笑道,“還狡辯,你難道不是天天在這為我祈禱?”
“誰為你祈禱啦?”
“那你剛才在祈禱什么?”
“我我那是為南境的子民祈禱呢。”
“喲,這么大格局呢?”
“那可不是,我是大齊長公主,心懷天下的。”
“那是誰讓府上不許殺生,都吃素的?”
“我那是我那是讓府上的人一起為南境的子民的祈禱。”
“你也就剩下嘴硬了。”
“呸。”
李念香正欲再狡辯,但是多日能量攝入不足的情況下,再加上憂心憂慮,現在又情緒上的大起大落。
直接讓她眼前一黑,站不住腳的往前躺下。
眼疾手快的余乾趕緊接住了對方,將李念香緊緊的抱住,然后走到右邊的軟塌上坐下。
李念香倒也不是暈了過去,只是有些虛弱罷了。兩人經過剛才的那么一番嘴硬之后,李念香心里的委屈也就都沒有了。
她就這么躺在余乾的懷里,哼哼唧唧的也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摟著余乾。
“剛才,掐疼了嘛。”李念香小聲的問了一句。她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好像沒怎么控制力道,就想著重重掐著混蛋余乾。
余乾本想說自己皮糙肉厚一點不疼,但是轉即便說道,“你說了,疼死我了,我又不敢反抗,怕你不開心。”
“你疼就說嘛,干嘛不說啊。”李念香語氣多少帶些心疼,右手輕輕的揉著余乾的腰部。
“你開心就好,這點疼不算什么、”余乾輕輕的摸著李念香的頭發,然后再次溫和下聲音說道。
“下次可不許這樣了知道不。你這樣我會很心疼的。不許你這么虧待自己知道不。”
“你要是還像在南陽那樣,我就還這樣,看誰心疼的過誰。”
“你瞧瞧你瘦的。”余乾輕輕的摩挲著李念香的臉龐,為這清瘦的小臉蛋心疼不已。
“哼,還有下次的話,我就再多餓幾天給你看!
余乾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還是保證道,“行,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不這樣了,任何風險都不冒了。
絕對保護自己的安全,不讓你擔心。”
“這還差不多。”李念香又在余乾的懷里拱了拱,調整了一下最舒適的角度,然后才說道。
“姓余的,你干嘛在南陽多逗留這么久啊,人公孫部長早都回來了。她也沒說你具體干嘛去了。”
“什么叫姓余的?我是你夫君,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你有意見?”
“有點。”
“你還有意見了?”
“”余乾認慫了,選擇不爭辯,乖乖的說道,“沒什么。我只是修為上有了突破,所以閉關了一段時間。
著急之下確實忘了聯系你報備平安,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
李念香都囔道,“現在形勢變得這么復雜,很多時候你肯定就脫不開身。要不我去找父皇,讓他不要再派活給你了。
我害怕。”
“別擔心。”余乾輕輕拍著對方的背部,“我現在的實力已經超乎了你的想象,基本不會在安全上出任何岔子。
再說了,現在太安城這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我要是撂擔子,那別人怎么看我?我在太安城就沒法混下去了。
所以啊,別做傻事。放心,我對自己的安全問題很有分寸的。就算是為了你,也不會讓自己涉險地的。”
李念香不說話了,她自然知道剛才的建議很不靠譜,但是誰讓她這么愛余乾呢。
不過,現在能得到余乾的這般保證,她整個人也就放心了不少。
接下來的小一會時間,兩人就這么靜靜的抱著。余乾輕輕的摩挲著李念香的頭發,偶爾親吻一下發絲。
李念香則是舒服的躺在余乾的懷里。
偶爾閑搭兩句體己的話語,那種沒有重點方向的話語。
就這么抱著,然后聊著,在這秋日的午后。
時光突然就愜意了起來。
這是一種靈魂上的共鳴,靈魂上的舒適,靈魂上的溫存。
尋常的言語大抵是形容不了的。
俗氣點來說,老夫老妻也似。
直到過了好一會之后,屋外傳來的小彩的聲音才將他們兩人驚醒過來。
“好了,起來吧,我讓小彩送了些飯菜過來,好好吃一頓。”余乾直接站了起來,將像小貓一樣慵懶的李念香直接提熘起來。
后者也終于從這種狀態中抽離出來,又恢復公主的端莊樣子走了出去。
對李念香來講,恩愛只能屋里秀,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和余乾的私密狀態。這種小美好,她只想自己一人占有。
“公主,這些菜都是你愛吃的,新鮮的,趁熱吃。”
兩人走出去,就瞧見石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小彩正一臉雀躍的對著李念香說著。
“你也吩咐廚房做點自己吃。”李念香溫和的說著。
“好的公主,那小彩就先退下了。”將菜擺好后,小彩不敢多待,趕緊離開院子騰出空間。
余乾拉著李念香在桌子邊上坐下,他現在其實沒什么胃口,但是為了李念香就表現出很有胃口的樣子。
直接大快朵頤起來。現在心情舒暢的李念香也能感覺到自己那餓極了的肚子,也拿起快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很快,就將臉頰塞的鼓鼓的。
“對了,文安,我還有個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什么事情?”李念香聲音有些含湖的問著。
“你要不現在就搬回皇宮里住一段時間,如何?”余乾問道。
“為什么?”李念香有些不解的問著。
余乾解釋道,“現在這種情況你也知道,不說風聲鶴唳,但總是不太平就是。而且很多別的勢力包括其他國家的勢力很有可能在太安城里虎視眈眈。
而像你深受陛下的喜愛,說不定就會成為某些有心人的目標,所以我就想著讓你回皇宮去住一段時間。
宮里現在是整個太安城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你是怕有人暗中害我是吧?”李念香把嘴里的東西都咽了下去,喝了一小碗湯后才問道。
“你不是可以保護我?你剛才還說你的實力已經很強了,不怕什么。”
余乾眼皮跳了兩下,“強是強,但畢竟無法做到全天候的保護,總歸還是會有漏洞的。”
“知道了,我會搬回宮里去,剛好和母妃住一段時間。放心吧,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李念香笑道。
“嗨,還是文安你乖,那就這么說定了。”余乾樂呵的笑了笑。
他這還真不是抱著什么別的心思,純粹就是擔心李念香的安全問題。現在這太安,暗地里齷齪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萬一要是再有什么勢力勾結動手,那住在皇城外的李念香真的很容易成為別人的目標。
讓她先回宮里住著是最好的選擇。至于說,巫汐在,李念香的安全其實可以得到保證。
但也正是因為巫汐在,余乾才更不能讓她出手從而暴露。
現在兩人都是自己的妻子,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的。
就在這時,正在吃東西的李念香身上的氣質就慢慢的變化了一些。敏銳的余乾瞬間就發現了,他知道,巫汐上線了。
看著巫汐,余乾心里有些許的不適應。
畢竟之前成婚的時候,巫汐短暫的恢復過自己的樣子,現在又頂著李念香的樣子,讓余乾多少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過來了,然后心里頭有些心虛。
畢竟眼前的巫汐也是自己的妻子。他怕她也像李念香一樣對自己哭起來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兩人大婚之后的久違的見面,余乾也不知道巫汐現在是怎樣的一個心理狀態。
但是顯然,余乾的這份擔心是多余的。巫汐終究是巫汐,什么大場面沒有見過,并沒有像李念香那樣。
而是第一時間有些愕然的看著余乾,問道,“你入三品境了?”
余乾沒想到對方第一個問題是這個。
他本來還想問對方為什么不阻止一下李念香的不吃飯行為,不過想想這多少帶著一些一碗水沒有端平的感覺。
便沒敢問出這句話,而是回答著巫汐的問題。
“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南陽的時候,事情經歷的比較多,有所感悟就嘗試了一下突破,就成了。”余乾言簡意賅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當然,李錦屏的事情是只字不提。這種事不好說,更不能當著巫汐的面說。
自己雖然渣,但是不能這么渣,該不說的事情還是要不說才好。
聽完余乾的話,巫汐久久的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余乾的變態。
只能說,認識他以來,才知道在修行這件事上真的可以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消化完余乾突破帶給自己的震撼之后,巫汐又問道,“你在南陽受的傷現在如何了。”
“放心,早痊愈了。”余乾笑了起來。
“那個,李念香的行為我不好強行控制影響。不過身體方面的情況我一直都有把握。你放心。”
余乾愣了一下,沒想到巫汐竟然主動說起這件事,還解釋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只能笑著點頭,“嗯嗯,這種事你把握就好,我都聽你的。”
“嗯,吃菜。”巫汐主動夾起了一些菜肴放在余乾的碗里。
這就是她和李念香的不同。李念香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達著自己的情感,可以毫不猶豫的在余乾面前大哭大笑,肆意擁抱。
但是巫汐則不然,她是屬于那種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的那種女孩。
并不會很熾熱的表現出來,只會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展現出來,就像現在這樣。
恬澹中帶著溫馨。
隨著兩人成婚之后,關系的突飛勐進,余乾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這種細微的表達方式所帶來的區別。
方式不同,但是愛意相同。
余乾一臉樂呵傻笑的吃著巫汐夾給自己的菜肴。
“你來找我應該是有事吧。”吃了一會后,巫汐問了一句。
“是的,有些問題想問問你。”余乾直接先問道,“現在大齊和南陽已經徹底撕破臉了。比我們之前預計的要早來很多。
巫族現在怎樣,林相他打算什么時候推進計劃?”
“已經在著手了,正在加快步伐。”巫汐回道。
余乾道,“我來就是想和你說,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太安。這種復國的事情交給林相他們就行,他們懂的比你多也比我多。
你明白我意思不?”
他來找巫汐就是為了這件事,這姑娘軸。而且又把巫族看的太重。余乾必須得給她提個醒。
否則,余乾還真的怕巫汐又會瞞著自己去做那些風險性高的事情。
“知道了。”巫汐沒有反駁,而是應承了下來。
余乾稍稍欣慰一些,而后頓了一下,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們巫族不是除我之外在大理寺還有暗樁嘛。
之前在你們圣山那邊的時候我不太好問,現在想問問你。”
“我不知道是誰,林相沒有”
余乾擺擺手直接打斷巫汐的回答,說道,“是誰不重要,我想說的是,你傳消息回去給林相。
大理寺有我就行,不要再安排任何暗樁了。切斷別的暗樁的聯系,不要再交流了。
大理寺畢竟對我恩重如山,現在又處在特殊時期,我不想現在見到大理寺有別的不安穩的隱患。
不僅是巫族的暗樁,還有其他勢力留下的暗樁這段時間我都會讓褚公去清理的。”
“知道了,我會通知林相的。”巫汐點著頭。
余乾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多告訴林相一句,我這不是過河拆橋。這點讓他放心。總之,巫族有需要任何幫助的地方,我都義不容辭。
只要不傷及大理寺,哪怕想徹底反了大齊,我也不會介意幫忙的。這點還請讓他理解。
你現在畢竟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肯定會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的。幫助你,是為夫的職責。”
“嗯”巫汐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后稍稍底下腦袋故作吃菜。
對她而言,這種身份的轉變還是會時刻讓她的心里產生異樣感。實在是第一次當人妻子,實在是沒什么經驗的說。
一切就都顯的格外的新鮮。
這時,余乾繼續問道,“小汐,你知道虛空神蠱嘛?”
聽見余乾說起這四個字,巫汐直接放下快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余乾,“你怎么知道?”
“我還知道我體內你那只本命蠱蟲是光陰神蠱。”余乾笑道。
巫汐臉上徹底掛上了愕然之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余乾問道,“你是從哪里知道這些的?”
“你還說,我是你夫君,接過你連這蠱蟲是什么都不和我說。”余乾故作憤憤道。
“我沒有,只是這其中有些別的特殊緣由”巫汐有些罕見的急了起來。
“什么緣由?”余乾問道。
“你先和我說說你是從哪知道這兩個蠱蟲的?”巫汐問道。
“南疆蠱神。”余乾回道。
“你和蠱神認識?”巫汐再次駭然起來。
余乾點了下頭,然后毫不隱瞞的將在蠱神殿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巫汐說了。
這種事本來就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更何況是對巫汐。
聽完余乾的解釋,巫汐臉上再次涌上了愕然之色。別的不說,余乾這段經歷怎么感覺像是充滿了傳奇色彩。
“所以,那蠱神誤認為你是巫族核心族人,然后你還成功的幫助她抓到了那只虛空神蠱?”
余乾點著頭。
巫汐有些感慨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巫族和蠱神還有這么深的淵源。按那位蠱神的說辭,巫經也是出自原先蠱神的傳承。
但是這件事,我父親卻從未跟我提及過。”
“可能是還沒到時候吧,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虛空神蠱到底干嘛用的嘛?”余乾好奇的問道。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知道。”巫汐搖著頭,“巫經上只是記載過這虛空神蠱四個字,但是對其具體功用確實不知道。
我之前也問過我父親這點,他說這虛空神蠱都已經滅絕了。沒想到,蠱神洞里竟然還有一只。”
“其實不止一只,有兩只。”余乾笑道。
“什么意思?”
“你感受一下。”余乾直接抓過巫汐的右手就要往自己的小腹上放去。
后者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嗔了余乾一句,“你干嘛呢,大白天的滿腦子就是這些東西。”
“哈?”余乾愣了一下,然后隨即滿頭黑線的說道,“是誰腦子是那些東西的?我是讓你感受一下我體內的蠱蟲!”
巫汐低下頭,臉上多少掛上一些羞意,不敢直視余乾的將手放在他的小腹上。
“手感如何?舒服嘛?”
“舒服嗯?啊?什么?”巫汐臉上徹底掛不住了,惱怒的重重的掐著余乾的肚皮。
“嘶,輕點輕點,我只是開個玩笑。”余乾趕緊說道,“你好好感受一下,我體內除了你那只蠱蟲,還有一只就是虛空神蠱。”
巫汐頓了一下,全身心的將修為渡入進去,然后很快就一臉震驚起來。感受著余乾體內躺著的那只虛空神蠱,她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怎么樣?以你的學識,能感覺出這玩意具體有什么用嘛?”余乾問道。
良久,巫汐收回右手,朝著余乾搖著頭,“確實是不知道。”
“可惜了。”余乾有些惋惜的嘆息一句。
“你是怎么抓住這虛空神蠱的?”巫汐忍不住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它就直接沖入進來,可能就是這光陰神蠱對它有巨大的吸引力、現在我就只能把它暫時封印住。
等以后搞清楚怎么用再解開吧。”
余乾編了個小謊言,靈箓的事情還是不適合和巫汐說。或者說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靈箓這玩意還是只能自己一人知道。
對于余乾的解釋,巫汐自然沒有什么懷疑,畢竟這種傳說中的蠱蟲誰也不知道脾性如何。她只是好奇問了一句。
“你抓了一只虛空神蠱,那蠱神沒察覺嘛?”
“沒有。”余乾搖著頭,“你也看到了,這小家伙厲害的緊,氣息隱藏的很棒。”
巫汐點點頭,說道,“放心,等我父親出關了,我們再問問他,他應該會知道一些的。”
余乾卻笑道,“我現在對這倒是不怎么急,我急的是想知道你方才說不告訴這光陰神蠱的信息是有別的緣由,什么緣由啊?”
隱隱可見的,巫汐的耳根子紅潤了一些,她還是死死的閉嘴搖著頭不說。
“你這不是耍賴嘛?”余乾質問道。
“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說吧。”巫汐回道,“等我入了三品修為再說吧。到時候能收回來了再和你說。”
“神神秘秘的,不懂你在搞什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是的”巫汐趕緊擺手,生怕余乾真的會這么認為。
看巫汐那著急的樣子,余乾的求知欲也就沒有了,他只是有些好笑的抓著對方的手腕,說道、
“行了,那就下次說。無所謂的。”
“對不起啊、”巫汐小聲的說了一句。
“嗯?這種小事就不要說對不起了吧?”余乾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