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也看出了魚小婉的疑惑,倒也相當耐心的徐徐說起了當年的遠古秘辛,“當時天外仙路還在,凡修行到一品巔峰的修士都能通過仙路踏上仙道。
此界中每隔幾年總有那么一兩位羽化登仙,踏上仙路,追尋那無上仙道。
可是后來,天外仙路突然斷裂。無盡的亙古魔氣自天外涌來。當時世上入仙人境的修士只有二三十人。
洛歌便是其中一位。仙路斷裂事大,但是這亙古魔氣若是侵襲人間那問題更大。我們這些入仙人境的修士便一起聯手想要解決這件事情。
當時在世最強的二位仙人一是蒼梧,二是天玄。在他們二人的帶領下,這些登上仙人境的修士便一起去往天外。
就留下二人鎮守此界,維護穩定。就是洛歌以及另外一位道友便留了下來。
后來,從天外就回來兩人。蒼梧和天玄。其余所有仙人境的修士無一生還。具體在天外如何,洛歌不得而知。
因為她并未能和回來的蒼梧談及其中細節。只知道在天外,他們一行斬了五位域外天魔。天外魔氣雖然開始慢慢散去。
但是還有一位最厲害的天魔墜入人間,攜帶著一尊妖魔之眼墜入人間。蒼梧和天玄二人便是追擊這位最厲害的天魔回來的。
后來,天魔在北地現身,蒼梧和天玄二人跟其大戰,那一戰天崩地裂。后來的大部分的北地就因為這次戰斗變成了那無盡的極北之海。
最終,蒼梧和天玄二人斬了那位天魔。其神魂之力亦是被滅的十之八九。唯有那么一縷分魂難以湮滅。
那時候的蒼梧和天玄二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洛歌和另外一個道友實力也差的很多,根本奈何不得那縷分魂。
后來蒼梧和天玄二人便舍棄肉軀,以無上仙人之力強行幻化出兩座仙境。一處為蒼梧仙境,一處為天玄仙境。
蒼梧仙境鎮壓那縷魔魂,而天玄仙境則是鎮壓那個妖魔之眼,自從此界太平,魔氣滌蕩。
但是也隨著仙路碎裂,此界的仙道徹底崩塌了。反饋后便是連天道之力都日益萎縮下去。
到了你們如今的這個年代,天道已經十不足一。修行一路越來越難。再往后怕是連修士都有可能滅絕此世了。”
魚小婉整個人聽的飄飄然的,實在是太過震撼,想起那時候那毀天滅地的仙魔之戰,就覺得那恐怖的氣息仿佛就能跨越這無盡時空撲面而來。
“所以,前輩,那海面上的奇觀是當時戰斗的畫面嘛?”魚小婉一臉仰望之色的指著遠處海面上那驚天動地的景象問道。
“嗯,當時那些道友就是如此飛升到天外和那天魔決戰的。”洛歌解釋道。
“那蒼梧前輩和天玄前輩以肉軀化身仙境,那他們后來怎么樣了?”魚小婉又問道。
“尋找仙路去了。”洛歌的眸子再次黯淡下來,“仙人的神魂若是沒了仙軀容納,是不可能存在此界的。會被此界的天道所排斥。”
魚小婉奇怪的問道,“不是說蒼梧前輩和天玄前輩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嘛。怎會容納不到這邊。而且為何踏上仙道之后還要逗留此界。”
“仙路存在,就無所謂逗留二字。誰能想到仙路能突然湮滅于天外的虛無之中。”洛歌深深嘆息一聲。
“后來,此界就僅存我們四個仙人境的道友。蒼梧和天玄只剩下殘缺的仙魂之力,我和另外一位道友只是將將突破到仙人境。
天外仙路崩塌,我們二人的實力根本無法去天外尋找仙路。所以,蒼梧和天玄二人獨自去往天外。
我和另外一位道友分開鎮守這兩處仙境,以防止再生異變。但是你也知道,仙路崩塌,就算我等入了仙人境,但實力也都始終止步于此。
這點微末的道行更是無法抵御這無盡的歲月侵蝕。所在數千年前,在洛歌坐化之際。分出一縷分魂。
并封在洞天法寶之中,這樣才讓我勉強的借助這洞天之力一直生存下來。但也自此不能離開此地。”
聽到此,魚小婉才算是粗略的知道了當年的事情,知道了這仙道為何湮滅到如今的地步。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些天魔?等等,天魔!魚小婉突然反應過來,問道,“前輩,所以你說著天魔的那一縷神魂就鎮壓在這嘛?”
洛歌頷首道,“確實如此,你放心,蒼梧仙境是有無上仙人之軀凝練出來的仙境,這么多年的鎮壓消磨之下,那縷天魔神魂成不了什么氣候。
再加上現如今天道到了如此式微的地步,就算那天魔還在殘喘,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
“可是,那位什么這蒼梧仙境會發生如此異變?”魚小婉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點我倒是也不知道,或許是這仙境的運轉方式如此,或許和天道有關,又或許是發生了某種異變。這種內在的原因有很多種。
畢竟這么長的歲月消磨下來,能有這樣的變化倒也正常。總之不可能是那天魔殘魂引起的。”洛歌解釋道。
魚小婉卻繼續問道,“那前輩,那天玄仙境可是那玄境?”
“玄境?”
“是的。當時玄境那邊有妖魔之氣沖天,里面甚至凝結出了妖髓核這樣的物件出來。會不會就是和那妖魔之眼有關?”
魚小婉一邊回答著,一邊把玄境這個東西一五一十的告訴對方。
后者聽完之后,眉頭微蹙,沉吟道,“如你所說的話,那個玄境基本就是天玄仙境了。只是不應該的。
當時負責鎮壓那天玄仙境的道友實力比我還強一些,不應該會讓妖魔之眼在那仙境里復蘇的才是。
那里什么情況,我現在也確實不清楚。畢竟這么久過去了,和那位道友也根本沒有聯系。難道他沒有留下神魂,直接坐化了?”
洛歌似是喃喃自語的在那說著。
魚小婉自然更不知道什么,只是在那乖巧的坐著等著這位前輩。
稍頃,洛歌回過神,看著魚小婉說道,“現在看來,著兩座仙境確實是發生了某種連我也不知道的變化。”
“那前輩,這種事我們該如何做?”魚小婉好奇的問道。
洛歌只是微笑道,“還記得你剛才問我的那個問題嘛,你問我為何在這。”
魚小婉乖乖的點著頭。
后者深深嘆息一聲,“鎮守,等人,傳承。
這無盡的歲月,第一件事我勉強算是做到了。第二件事,至今未能等到蒼梧回來。多半也是未能尋找仙路之上。”
說到這,洛歌的眸子愈發的黯淡下來。魚小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和余乾都兩人都是如魚得水的互相喜歡著。
她現在自然也能感覺的出來這洛歌和蒼梧之間應該也是她和余乾那樣。否則,這洛歌也不能就這么因為蒼梧的一句話。
就終身鎮守在這,甚至坐化之前亦要剝離下一縷神魂在這一直等著蒼梧的歸來。
想著想著,魚小婉對眼前的這位仙子前輩就又多了許多的好感,對方人真的很好的。
洛歌繼續說道,“至于第三件事,就是傳承。洛歌能以妖族之軀登上仙道,是極為難得的事情。她自然不能讓自身的大道就這么丟失在歲月的長河里。
今日你恰好入此仙境。又是和洛歌有同源的妖族中人,天賦又如此之好,正是接受洛歌大道傳承的最好苗子。
我自然有責任將傳承過度于你。而且你也得需接受這份傳承,這樣才能將我棲身的這座洞天法寶帶出此地。
那天魔的神魂我必須得親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魚小婉眼睛瞪直了,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所以,前輩以大神通之力將我帶到此地就是為了將洛歌前輩的大道傳承于我嘛。”
“嗯。”
魚小婉暈乎了起來,這種好事就這么簡單的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正想再多問細節的時候,洛歌卻直接將右手再次放在魚小婉的頭上,同時說道,“屏息凝神,這傳承并未一朝一夕的事情。
切莫亂了心神。”
魚小婉當時就徐徐的被這大道沖擊的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之中,整個人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偌大的洞天之地陷入了安靜,海浪依舊拍打著岸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洛歌緊閉雙眸,長發飄揚。
絲絲縷縷精粹的本源之力從洛歌的掌心向魚小婉的體內,后者處在神識遨游狀態,臉色有些痛苦之色。
顯然,這霸道的傳承讓她現在的實力有些承受不住。
極北之海。
發生異變的海面上依舊在不停的幻化著各種天象。
岸邊的各個聳立的雪山上結廬著十來個閉關的洞府。
此時,一處稍矮的山峰深處的一處洞穴突然發出了轟鳴聲,下一個,洞府和洞口倒塌,里頭漆黑的深處慢慢的走出來一道人影。
余乾踩著穩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踏行出去,久違的白日光線讓他輕輕的瞇起眼睛。
他出關了。
從表面看好似和閉關前差不多,胡子長了一些,臉上的粗糲已經恢復如初。眼神比之前更是平和了許多。
最大的變化就是整個人的感覺發生了一種難言言語的改變,好似他就這么融入在這冰山雪地之中。
就像是那種在這生活了無數年的生靈一樣,所有的氣息完美的融入這份天地。
他輕踩腳步,在半空中如履平地的走著,步步生蓮。
走到半空中的時候,他負手立在那里,看著稍遠處的天地變幻。
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看著他這邊,從剛才破關的動靜開始就有不少人看著這邊。
余乾入二品了。
他并未隱藏自己的實力,就這么平平常常的表現出來。
于是,那些人就愈發羨慕的看著余乾。
入二品境,就意味著走上了世上的最巔峰的所在。二品天人在哪里都是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他們羨慕極了余乾能在這觀天象入二品,要知道這道門檻攔住了多少所謂的修行天才。
多少三品巔峰的修士在這飲恨。領域之力作為頂尖修士的界限劃分點,其中的難度不可謂不是天塹。
饒是這極北之海的天象異變有助于領悟突破,但是就算這樣的加成之下,成功率也低的嚇人。
余乾現在依然是那極少數突破的存在。
當然,余乾只是云淡風輕的立在那里,感受著二品境界時候對這天地之間的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感受。
思緒飄散于天地之間的同時,腦海里也回憶起自己閉關期間的所得。
剛開始閉關的時候,他是三品大成的境界,首要做的就是把修為堆到三品巔峰境。
這種事情對余乾不難,可謂是沒有任何瓶頸。因為他掌握的雙神通本就已經超越的三品巔峰修士才能掌握的大神通之力、
單就這點而言,三品巔峰的這個小瓶頸他就可以忽略不計。
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修為堆上去就行。
于是,他一開始就先依靠靈箓里的那最后剩下的本源之力全力沖擊修為。
最后,在靈箓的本源之力將將要榨干的時候,他順利的突破到了三品大成境。
不得不說,當初在玄境里面的所得真的太豐厚了。吸納了如此多的妖魔之眼最純粹的本源之力又加上那么多妖髓核的本源之力。
這才讓余乾肆無忌憚的一路修煉到三品巔峰的境界。
靈箓是余乾最大的倚靠,若非靈箓這種滿功率的轉化本源的能力以及完全純粹的轉為自己修為的這種逆天能力。
他就算天賦亙古第一,那也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修煉到三品巔峰的境界。
突破到了三品巔峰之后,余乾就開始沉下心來感悟著所謂的領域之力。
除了剛開始有些迷茫之外,很快他就越來越堅定起來,尤其是想起自己這修行路上遇到的種種情況。
比如,柯鎮邦的親身傳授解惑,比如自己有仙靈之氣,長期感悟之下那種降維的打擊能力。
比如自己在和長風天君死斗的時候,更是親身入領域,細微的感受著那領域的種種奇妙且絕對的變幻、
最后更是感悟出了長風天君領域的缺陷處,并以自己對此無上的理解劍斬領域。
比如,來這極北之海后,見到這天象種種的奇妙變幻,宛如親身經歷了無數個領域之力一樣。
樁樁件件加下來,在歲月的無聲流逝之下,余乾竟然水到渠成,仿佛沒有任何瓶頸的就領悟到了那最重要的一步。
那就是徹底領悟了屬于自己的領域之力。
至此之后,二品天人境的瓶頸就宛如薄紙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把腳跨越了上去。
第一時間余乾甚至都有些恍惚,差點沒道心不穩。后來又花了老長的一段時間才徹底的把自己的修為鞏固下來。
站在半空之上的余乾有些恍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他知道,自己能這樣入二品境絕非是偶然,更非是運氣。
而是有著最重要的兩點。
積累和自信。
積累便是如上面所說,世上在沒有一位三品巔峰的修士能像余乾這樣有著如此多的瑰麗奇遇。
四縷仙靈之氣的傍身,同二品修士生死纏斗,并或者從對方的領域之力中出來。
自信,便是余乾對大道的無比自信。
來這之前,他就知道自己這次一定能入二品,沒有為什么就是認為自己可以。
他曾四品斬三品,又以三品斬二品。
大道對他而言并非那種遙不可及的存在,而是就這么擺在他的面前,然后只要自己愿意踏上去就能踏上去。
一如現在。
余乾想要入二品,然后便入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雄厚積累下蘊含的絕對自信讓其大道可期。
余乾稍稍仰著下巴,任由寒風落在臉上,任由那些許的光線覆蓋在臉上。而后他右手輕輕一揚。
左側天空之上頓時風云變色,一道青色的天幕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仿若新的蒼穹。
而一柄青色的虛幻長劍輕輕的倒懸在這新的蒼穹之下。
劍為日月,我自手握日月迎敵。
余乾雙眼驀然一睜。
周圍方圓百里的天地大勢突然肅殺起來,仿若有無數縷看不見的劍意游蕩在其中。
而處在核心位置的余乾此刻身上的氣質半點不復剛才的平和狀態,整個人就宛如一柄亙古立世的靈劍。
周圍那些零星的三品修士此刻不得不運轉起自己全部的修為來抵抗這座劍意滔天的領域之力。
這領域之力并非沖著他們,只是波散開的余波就讓這些三品大能修士很是難受。
尤其是更不敢看著余乾。對方身上的劍意能把他們撕裂。
在場所有的三品修士都萬分震撼的看著余乾,他們有些懵。
這是初入二品境能擁有的領域之力?
不對啊,以他們的地位平時自然是見過一些初入二品的天人施展領域的時候,哪里像余乾這樣夸張。
這特么簡直就是怪物,真就是某個不出世的老怪物?
風暴中心的余乾看著自己這座第一次現世的領域之力若有所思。
果然,領域之力都是以大神通之力發展起來的。自己當時掌握的大神通之力是劍陣。現在入了這領域,還是如此。
只是二者不可同日而語。若說大神通之力是單一的,那領域之力就是有著無窮無盡的諸多變化之力。
以大神通之力為基準,發展出千變萬化的領域之力確實是正道是大道。
只是余乾現在有些可惜,因為自己沒有向入三品時候掌握雙神通之力一樣的掌握雙領域之力。
另一座有著加強屬性的大神通之力并未成為領域。
自己還是單領域之力,而且自己的修為也只是二品初期,也沒像之前那樣直接懟到二品大成。
果然,靈箓沒本源之力下,自己還是很受影響的。
破境時候的難得一鼓作氣的機會就這么被浪費掉了。
不過余乾也不貪心,修為這種東西可以慢慢懟上去的。重要的是領域之力。
他現在不知道自己的領域之力到底是處在一種怎樣的水準下,若是和長風天君對比,那只能說一點。
天壤之別。長風天君的領域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但要是說跟柯鎮邦這樣頂尖的二品修士想比,余乾就不知道了。雖然沒見過柯鎮邦全力出手。
但是估計自己比起柯老還是差了不少的。
不過無論如何,余乾現在的心情還是非常好的。
自己現在入了這二品境,而且對自己的領域之力也有著充分了解。余乾敢確定,對于那些最牛逼的老怪自己或許打不過。
但是不被對方斬殺這點那是半點問題沒有的。
也就是說自己之后在太安城里是真的不用再有任何擔憂的,李洵見了自己都得賠笑臉的那種。
余某這次算是真的頂天立地的當大佬了。
以后凡是順心而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除了那傳聞中的一品修士,但這世上多年沒有一品修士,就算有那么一丟丟的可能性那估計也就那么零星的一兩個。
人家忙著大道,怎么可能出來亂逛,這世界這么大,又怎么可能這么巧讓自己碰上這種幾乎可以說是不存在的怪物。
所以,余乾現在確實很是通透。
他思緒收了回來,右手輕輕一揚,偌大的領域之力直接消散而去。
余乾掃了眼周圍那零星的修士并未多說什么,他只是沉下心看看能否感受到褚崢以及圣母的氣息、
不過很遺憾,確實尋摸不到。也不知道他們突破了沒有,或者說是別的什么情況。
這極北之海畢竟這么大,誰知道他們會選擇在哪里閉關,確實不太好找。正在余乾打算熄了這份心的時候,他神色突然動了一下。
然后將視線望向左側方向細細的感受著,很快,他有些臉色古怪的收回視線,在那邊的稍遠處,他感受到了兩位老熟人的氣息。
想了想,余乾立刻往那邊飛了飛遁過去。
此刻,就在余乾感受到老熟人地方的那個位置,并肩站立著兩個人。
齊甲清和阿古力兩人。
雖說南陽就是在和南疆那邊的勾連下才會發動內亂,所以按理說一個作為大齊的國師,一個作為南疆的大佬。
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不應該過分親密。
但是現在畢竟在極北之海,而且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公對公,私對私完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之前在百鬼宴的時候,阿古力遠赴太安和齊甲清打的難解難分。
經過那一次交流之后,兩人也算是徹底相熟識。
現在在這他鄉遇故知,他阿古力自然也不會因為那些權勢上的事情而對齊甲清有什么別的看法。
反而很是開心在這見到對方,直接上前交流心得。
可是現在,他阿古力萬分后悔。因為他們面前現在站著一個修士,一個剛剛突破到二品天人境的大修士。
現在正一臉冷漠的看著齊甲清,傻子都能看的出來,這位修士和齊甲清昔年有仇恨。
而他阿古力現在如此站在齊甲清身側,怎么可能不會讓人誤會,現在離開都不好離開的那種。
鬼知道要是自己先走的話會不會讓這位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大佬先對自己下手。
阿古力有些想哭,當時在南陽備受余乾這個后來追上的小輩的迫害后,躲在他自個山上瑟瑟發抖了好久。
之后這才聽說這極北之海這邊有助人頓悟的異變,當時就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想著以自己的天賦想必能夠聞大道。
這樣就能去余乾那找回場子來恢復自己那險些被余乾毀掉的道心。
可是他還是小看了這二品的瓶頸,在領悟天象很久之后,若有所悟的閉關,但是最后以失敗告終。
現在他打算來二次出關參悟,結果就碰到了齊甲清,一問之下才知道對方在這領悟了好久,只是一直還沒閉關去。
這才剛論道沒兩句,這個二品大佬就找上門來了。
阿古力嚴重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命犯太歲。
比起阿古力的患得患失,當事人齊甲清反而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似乎對這位來找自己的二品修士半點不害怕的樣子。
“你可知道本座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自以為是,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的樣子。”那位二品天人看著齊甲清這副樣子,臉色黑沉的說道。
齊甲清只是看著對方,淡淡說道,“你既已比齊某先入得大道,齊某的生死便在你一念之間,要便拿去罷了。”
對方那張臉就更加黑沉下去了,實在是齊甲清這副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里的臭屁樣子讓他很生氣。
新仇舊恨疊加之下,讓剛得大道的他還是決定出手給齊甲清一個慘痛的教訓。
殺人倒不至于,畢竟他能修煉到這個地步跟齊甲清也有一定的關系。早前兩人出道的時候天賦相差無幾。
只是很多時候的各種理念和問題都是在對立面上,這才這么多年的仇怨積累之下讓他就算入了二品境也根本無法釋懷的那種。
最主要的是他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這么殺了大齊國師,大齊的實力還是讓他無比忌憚的。
“閣下能否給余某一個面子,不要為難我大齊國師。”
一道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雙方之間,伴隨著的是余乾以無聲無息的遁術出現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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