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余乾此刻臉上洋溢著大弧度的笑容。
是的,剛才在圣母醒來的那一刻他其實也醒了。先裝睡觀察對方的反應。確實證明事實如自己設想的那樣走。
這讓余乾相當的滿意,可是當對方下意識的想觸碰自己的時候,余乾就直接醒來了。
他不是說什么裝清高不想讓圣母摸自己,只是要忍的小利才能得大利。自己突然醒來把圣母嚇一大跳這件事絕對比圣母成功得手來的更好。
因為前者會讓圣母她內心有著更為復雜的心理活動和糾結。然后最關鍵就是越想得到就越不讓她得到。
慢慢的一切就會變味起來,余乾要的就是這樣的變味。
因為這樣的變味一旦啟動就代表著兩人的關系將徹底走向不再純潔的男女關系。
為了能和圣母娘娘她更進一步,余乾真的是費盡心思了。
都不記得上次這么心機的追一個女性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只能說圣母娘娘她值得自己這樣。
余乾根本就沒法拒絕這樣一個有風韻的圣母娘娘。
離開屋子后,余乾徑直來到廚房這邊。兩位老人家不在,估摸著是去忙農活去了。余乾便親自下廚,用簡單的山野食材弄了些菜,然后熬了一小鍋粥。
忙活完后,他端著飯菜走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了圣母娘娘的背影立在院子里,此時正看著院外那白雪皚皚的風景。
余乾便直接把飯菜端到院里的石桌上放下,圣母這時也徐徐的轉過身來。
“娘娘,咱們趁熱。”
余乾指著桌上的飯菜,笑著說了一句。
圣母愣了一下,問道,“你做的?”
“當然,怎么,會做飯很奇怪嘛?”余乾坐下來擺開碗筷,反問了一句。
“是挺奇怪的。”圣母走到對面坐下,看著桌子上簡單但是冒著熱氣和香氣的飯菜,“你堂堂大理寺的少卿,庖廚之事確實有些違和。”
“娘娘想多了,我輕易不做飯,只看人。”余乾笑道,“這么說吧,能讓我做飯的不超過五指之數。”
圣母稍稍低下頭,借著給自己盛粥的由頭保持沉默下來,余乾這句話她不會接也不知道怎么接。
她小口小口的喝著粥,然后吃著這純粹的山野食材,出乎意料的竟然很是可口。
修為到了她這個層次,早就辟谷了,對吃東西這件事更是沒有多大的欲望。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
現在的飯菜格外的香甜,可能是因為這山林間的雪景比較下飯吧,圣母如是想到。
余乾也有滋有味的陪著吃著,很是輕松的夾了點雞蛋放到圣母碗里,然后問道,“娘娘,你這邪氣纏繞的有些深,很難一次性清理,這點我想娘娘你自己也能察覺出來。”
“嗯。”圣母稍稍頷首,“怪我自己大意了,之前被那金焰老魔給暗算了。算是小瞧了他的領域之力。
這次依舊還是要感謝你幫我療傷。”
“娘娘,你跟我客氣這些?”余乾佯裝不開心的說道,“我們之前還需要如此客氣?”
圣母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說實話,她現在都已經習慣了余乾說這種稍稍逾矩的話語。最后也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余乾繼續道,“接下來要想徹底根治估計還得來個一兩次想必就差不多了。”
“好的,辛苦了。”
“為娘娘服務不辛苦。”余乾放下筷子,眼神灼灼的看著對方,“娘娘,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嗯?什么事?”圣母有些不解的問道。
“之前說了,殺了金焰老魔之后,娘娘就讓我看下真容,咱們算是重新認識一下。”余乾回道。
圣母也徹底沒了吃東西的心情,她放下手中的筷子,遲疑道,“在這?”
余乾怔了一下,“不行嘛?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圣母又躊躇了一會,最后還是沒有反駁,只是右手輕輕一揚,身上先是散發出一陣白芒,然后臉上的模糊就漸漸散去。
從馬賽克到4k。
然后余乾的眼睛就直了。
怎么說呢,這圣母的長相比他腦補的竟然還要引人許多!
其實說句不好聽的,可以算是天生媚骨,天生騷氣的那種。
圣母她梳攏著云髻,前庭飽滿渾圓,往下連接的是一雙黛眉,黛眉彎彎如遠山。兩粒眸子有著與年齡相反的水汪之意。
眼角處更是狹長一些,比標志的狐貍眼還要精致上那么三分。
于是這水汪的眸子落在這樣的眼型里就像是會拉絲一樣,有種天然的媚態,這種不是可以表現出來的那種,而是連眨眼都自帶誘惑力的那種。
眼間距更是恰到好處,與鼻骨處的連接更是直接整張臉都給拔高的立體許多。
圣母的鼻子并不是很挺秀的那種,而是看著有著非常溫柔圓潤的感覺,帶著江南水鄉女子那股子柔意。
再往下便是一雙偏厚一些的嘴唇。
嘴唇并不顯突兀,反而落在圣母臉上配合著那水汪汪的狐貍眼直接再次把媚態拔高到了天花板的位置。
說實話,余乾此刻的眼神全被這雙性感的嘴唇給吸引住了。
如此溫潤有型的嘴唇余乾平生僅見,看著就能讓他產生沖動的那種。
他之前看過不少科普文章,說是嘴唇越性感的女人雌激素分泌的越多,然后饅頭幣的概率就越大。
粗俗點講吧,這樣的女人往往欲都比一般的女人強的多。
所以,看著圣母的嘴唇,余乾思維直接就發散了起來,止不住的那種。
這充滿誘惑的五官落在圣母的臉上,直接勾勒出一幅精美絕倫的美艷畫面。
什么埃及艷后,余乾認為眼前的圣母娘娘可以直接秒殺對方。簡簡單單的一顰一笑都能直接勾起自己無窮的火辣欲望。
太可怕了,這樣騷勁的長相再配合上這肥美的身段。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余乾從來沒有想過造物主能把一位女性勾勒成這樣充滿女人味,這樣充滿誘惑力、媚意。
圣母娘娘就是女人味這三個字的教科書級別的解釋。
這一刻的余乾終于能理解為什么圣母終日以模糊示人,這要是現世了,那底下白蓮教的那些教眾豈不是要徹底瘋狂了?
“唉,唉怎么沒了!”
余乾下意識的嘖了一聲,因為圣母她直接又再次將面容變的模糊起來。他一著急之下直接表示反對。
開玩笑,這股子媚態他還沒欣賞夠就沒了,哪里能忍得住。
可是圣母卻不這么想,其實在她之前還是圣女的時候就不怎么以真面目示人。這是在她之前的那位圣母要求如此的。
原因很簡單,這樣天生媚意的女人其實是很危險的,很容易引起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的覬覦。
后來,她就一直模糊示人,坐上圣母之位后尤為如此。
這么多年的習慣養成,她甚至都把這層模糊當做外衣的存在,把自己的臉幾乎都要當成了隱私部位的那種。
所以在余乾剛才提出要在這看的時候她才會那么的不自在,根源就在于此。
這么多年來,余乾是第一位瞧見她真容的男性,再加上他那赤裸裸的視線,說實話,圣母她有些頂不住、
臉上火辣辣的那種。
“夠了。認識到就行。”良久,圣母恢復從容之色,語氣也強硬了一些。
她隱隱的覺得有些開始不對勁,再這樣和余乾下去,她怕自己走向歪的方向。而這個方向是作為圣母的她不能觸及的。
余乾見圣母這樣,頓了一下,但是沒有表現出任何負面情緒,只是有些意猶未盡的笑道,“那娘娘,我們就算是真的認識了。”
“嗯。”圣母有些不自在的拿起筷子,卻發現桌子上的食物已經被凍住了。
細心的余乾直接掌心涌出熱氣頃刻之間將食物再次溫熱起來,圣母默默的看著余乾的這些細心舉動,繼續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眼前的余乾確實有種讓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和她此前認識的所有人都截然不一樣的感覺。
而且是越深入的了解下去就越發現如此。
接下來余乾并未再提出什么別的要求,只是簡單的陪著圣母吃飯。吃完之后,余乾直接說道。
“娘娘,你現在畢竟陰脈受損,我不宜連著幫你治療。接下來的幾天你先好好調養一下身體,等差不多了,我再來,如此往復個一兩次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你是要走嘛?”
“嗯,我得先回去一趟。”余乾笑道,“娘娘放心,等過幾天我就過來,不會不管的。屬實是有事,不能在這一直耽擱。”
“嗯,我知道了,你忙去吧。”圣母頷首。
“等我。”余乾輕輕一笑,不再多說什么,直接沖天而起化作驚鴻離去。
圣母只是怔怔的看著余乾那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頭突然就空落落起來。這種空蕩蕩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茫然。
根本就想不到余乾就突然這么走了,還走的這么干脆。
他他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自己的長相嚇到他了?
或多或少的,圣母突然就開始思緒飄起來了的往這方面想著。
天上的余乾此刻朝著北方飛去,他倒還真不是開玩笑,確實不能一直陪著圣母在這養傷。關鍵點來治療一下就行。
其實他也大可以一直留在這,但是有句話說的好,淺嘗輒止的美只會產生更多的想念。
感情這種玩意都是在適當的分離情況下不斷的發酵升華的,在關系確定之前一直陪著很多時候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適當的別離是有好處的。
所以,余乾才會選擇把圣母先放在山林里。之后的見面才會更加的有意義。
嗯,就是這么高尚的目的,他絕對不會承認這是自己欲擒故縱的手段。
很快,余乾就將嘴角的笑容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肅然之色。他現在飛行的方向正是天北山脈。
他要去找奎木天君。有件事他還得需要去確認一下。
昨天是因為圣母她傷勢嚴重,所以余乾才不得不立刻逃走,現在圣母安頓好了,他就要先去把這件事給處理了。
在昨天見到奎木天君的那一刻,余乾就直接察覺到不對勁,后來,他故意和奎木天君近距離待了那么久。
雖然不能最終確定,但是他知道這奎木天君絕不是之前的奎木天君。至于是誰他現在沒有把握,只是心里隱隱的有個猜想。
想及此,余乾心思便凝重起來,他身負蒼梧仙人的傳承,對天魔有著非常敏銳的感應。昨天就是有那么一剎那的時刻察覺到了有關天魔的異常。
但也僅僅只是那一剎那,之后任憑他怎么努力都再不能察覺到。
他不知道是自己太過警惕還是真的那位奎木天君和天魔有關,現在要做的就是確認。
一路快速飛遁,等到了天北山脈之后,余乾直接遁匿住自己的身形朝奎木天君的洞府摸去。
如果奎木天君跟天魔無關,那以他的實力是根本察覺不到自己的。
余乾相當有信心的一路潛行到目的地。
奎木天君現在正在他那奢靡的洞府之中打坐,一副忘我的樣子。
余乾視線冷淡的看著對方,許久都未見有任何異樣。他眉頭微蹙,當即下了決定。
既然分辨不了,那就只能用莽力一試。
余乾直接現身,修為灌注到拳勢之上,毫無保留的直接朝奎木天君的天靈蓋拍去。
與此同時,奎木天君睜開雙眼,當時就反應過來,防御的同時又驚恐的看著余乾,問道,“余少卿,你這是做什么?”
余乾不做理會,直接捶了上去。
這奎木天君盡管拼盡渾身解數抗住了余乾這一拳,但是巨大的實力落差之下,當時就深受重傷,口鼻瘋狂的涌出鮮血。
拳勢帶起來的巨大勁氣直接將整座洞府給轟的倒塌下來。
余乾在廢墟之中精準的一把抓住狼狽的奎木天君,直接掐著他的脖子化作驚鴻沖天而起。
呼嘯的狂風在奎木天君的耳畔吹過,脖子處的巨大力道讓他幾乎無法呼吸過來。
余乾冷然的聲音隨之而來,“本少卿已經知道你現在躲在這,昨天差點被你騙過了。”
“余少卿這話什么意思,我聽不懂。”奎木天君艱難的說出這話。
“聽不懂?”余乾冷笑一聲,然后停了下來。
兩人已經到了云層之上,余乾沒有松開自己的手,反而愈發的用力掐著對方的脖子,“我承認,你很厲害。
但是以你現在的魔魂之力,我個人就能解決。”
說完,余乾左手掐架,驚人的靈力構成的劍氣在他手中凝聚,然后毫不猶豫的將靈劍朝對方捅去。
就在這時,奎木天君直接原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右側了。
余乾保持著捅人的姿勢,臉上并未有任何詫異的表情,只是漠然的轉頭看著奎木天君。
后者現在整體氣質已經絕對變樣了,威嚴無比的站在那,臉色黑沉的看著余乾,“你是如何識破本尊的?一品修士都看不出來,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余乾此時臉色雖然依舊平靜,但是內心已然翻江倒海,叫苦不迭了。
特么的,還真的是這位魔尊?
他只是抱著賭一手萬一的心態,沒想到還真的是這魔魂。他什么時候附身到奎木天君身上的?
不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出來的?
現在不是應該被甕中捉鱉才是嗎?神魂都和蒼梧仙境勾連起來,他是怎么跑出來的?
余乾頓時想起洛歌仙子的解釋,這魔魂如果現在出來,那他本源之力將會受到絕對的創傷,實力十不存一,而且想恢復一些元氣更是千難萬難的事情。
現在看來估計對方就是直接這般莽撞出來的,對自己可真是夠狠的。
而且他昨天面對自己一人的時候選擇隱忍這一點也能證明這個點,他現在實力確實低微的不行。
否則不可能讓自己在他面前這么跳的。
余乾的心思慢慢平復下來,也就是說現在把他揪出來還是好事,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而且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滅了他。自己現在身負蒼梧仙人的傳承,對付他有的是辦法。
唯一可惜的是蒼梧仙人留下的那兩門仙術一直沒有去修煉,這幾天光顧著和女人玩了。
該死,下次不能這樣了。
事情明朗了,余乾也就確定了接下來該怎么做,他也沒有回答這位魔尊的疑問。只是雙手掐訣。
以靈力為基,仙靈之氣為引。周圍空氣直接像是凍結住了一般,千萬縷璀璨的細細絲線從他身體各處涌了出來。
然后在跟前慢慢聚攏成一幅八卦的圖樣。
奎木天君臉色當即大變,“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蒼梧那狗賊的秘術?”
顯然,奎木天君他直接認出余乾現在施展的就是當時蒼梧的神通。只是威力不能同日而語罷了。
但即便如此,現在自己這更微末的實力也是斷斷不能抵抗的住的。
余乾只是嗤笑一聲,雙手輕揚,偌大的金色八卦如奔雷一般的朝奎木天君覆蓋而去。
只見奎木天君身上突然涌現出紅光,而后他一口精血噴出,紅光瞬間成衣,裹著他直接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百里開外的地方了。
“血遁!”余乾臉色一變,這天魔竟然在本源孱弱到如此地步的情況下還能用這種傷本源的秘術。
此人的求生欲余乾生平僅見,夠狠。
眼看著對方接連施展血遁,余乾此刻也驚疑不定,最后咬咬牙,雙手再次掐訣,身上裹上金色外衣,接著亦是噴出一口精血融入其中。
然后也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百里外的地方。
這也是蒼梧的秘術,也是一種以本源之力為驅使的遁術,非生死關頭不輕易用的那種。
現在不用也得用了,自己和這魔魂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地步。現在這么好的機會不能放過擊殺對方。
否則,等對方躲起來,那就夠自己心驚膽戰的了。
他不想時時刻刻的有人在黑暗之中盯著自己的,還是這種強悍無比的天魔。
所以,余乾直接打算跟對方拼本源。
他就不信,現在的魔魂還能施展幾次遁術。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的飛遁著,遁術之快,根本不是二品修為能擁有的。
眼看著要飛出大齊國界的時候,奎木天君才終于停了下來,停下的那一刻直接口中噴出大量鮮血。
他真的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人直接就沒了。
回頭看著緊隨在后的余乾,他那滿臉血漬的臉上就更加的難看了。他堂堂天魔何曾受到過這樣山窮水盡的地步。
就算被蒼梧和天玄兩人聯手鎮壓,但也有一線生機保留。
現在卻被這個區區二品修士給逼到這樣的地步。
“且慢,本尊有話說!”
“去你嗎的,跟閻王爺說去吧。”臉色蒼白,緊隨而來的余乾也傷勢不輕,絲毫不為所動直接帶著金色八卦沖了過來。
準備直接帶秋撞人了解這魔魂。
他可不是雛,戰斗經驗豐富的老油條怎么可能在這么關鍵的時候跟人聊天?那不是找死?
看著余乾如此果決的殺心,奎木天君大喝一聲,右拳裹上黑芒直接一拳朝金色八卦圖轟去。
金與黑的碰撞,周圍的云層頓時被攪弄的四散,強大無比的勁氣一道又一道的波動到遠方去。
余乾手中的金色八卦直接化作星點碎裂,他整個人退后好一段距離,嘴角涌出了鮮血。
奎木天君的情況則更是不好,整個右臂直接化作血霧消失掉了,人后退的距離更遠,鮮血更是不要錢的一樣從身上各個地方流出。
余乾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勢,只是驚喜的看著魔魂這慘淡的模樣。
趁他病,要他命。
他喘息都不帶有的直接祭出自己的本命輕靈飛劍,仙靈之氣灌注其上,當場醞釀起劍勢來。
奎木天君見自己氣機被徹底鎖定,又見余乾這不停攀升的劍勢,他直接到,“你殺不死我,更不能滅殺我的神魂。普天之下誰都做不到。你若繼續動手,我必生死相搏殺。
區區二品境,還不至于讓我徹底隕落在這。但本尊敢保證,屆時,你包括和你所有有關系的人都會求生不得。
反之,我們化干戈為玉帛,本尊可以道心起誓,此生不為難你半點。”
“當我三歲小孩?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余乾嗤笑一聲,氣息攀升的愈發快了。
奎木天君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事已至此,他知道現在再無半點和解的可能。他臉色無比陰毒的看著余乾。
什么話都不說,身體突然爆炸起來,奎木天君的軀體直接化作虛無。而后真正的魔魂本身將僅剩的那些神魂之力一分為二,朝兩個截然想法的方向飛去。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余乾有些愕然的看著這一切。
竟然還有這樣的斷尾求生的辦法?
他來不及多想,將醞釀好的青冥劍術朝其中一道分魂斬了下去,灌注了余乾所有實力的斬靈一劍直接將那道分魂斬成虛無。
但是另一道卻直接消失無蹤。
余乾有些臉色難看的看著那個消失的方向,這魔魂直接遁入虛空了,自己有心無力。虛空神蠱又如何能帶自己追上對方。
他沒想到這魔魂會這么狠,直接把自己鎖定的氣機都割裂到其中一個分魂上,另一個金蟬脫殼。
導致這一劍只能斬殺他的部分本源分魂。
這天魔果然難殺,簡直就是不死的小強。
如果按照這樣卡bug下去,他豈不是能無限的二等分?然后實力無限的削弱?
這該怎么解?
眼瞅著無法了結這件事,余乾深深嘆息一聲。不過他倒是沒有后悔來這一遭。
和魔魂的仇怨本就是生死大恨,就沒想著解開。
雖然沒殺了對方,但是這一遭下來,魔魂那本就慘兮兮見底的實力更是直落千丈,短時間內根本不能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
這所需要的時間和機緣鬼知道要多久,在這么漫長的時間里,自己實力成長速度絕對只強不弱。
所以,余乾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擔心,反而心里相對松了空氣。
因為現在算是知道了這魔魂的實力底線,自己也有更充足的時間來后續應對。
然后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通知給仙境之中的洛歌仙子他們。讓他們出來找這魔魂,找人的重擔還是得落在他們身上。
接下來的時間里,余乾先是落地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閉關療傷。
余乾是踩著清晨的第一縷光線回到太安城的。
離開的時候,是深秋,那時候滿城金黃之色。現在數月過去了,此刻的太安城銀裝素裹。
半空之上望下去,占地寬廣的太安城在雪色的映照下倒是少了以往的磅礴大氣,多了許多的婉約之色。
一場雪,將古城渲的溫柔下來。
和圣母分別之后又耽擱了一天多的時間才回的太安。療傷結束之后,他第一時間用洛歌仙子給他的聯系玉符通知對方了。后續的事情等洛歌仙子他們回來之后再說。
余乾輕飄飄的落下去,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那些值守的修士已經護城大陣。
他現在并不知道太安城和南陽的局勢如何,不過從這依舊嚴陣以待的護城大陣倒是能看得出現在的關系依舊緊張。
余乾走在街頭上,百姓還是很多,總體狀態比之前好多了。
許是大家習慣了現在的緊張所以就變的不緊張,又或者是年關將近,這種一年之中最大的節日總會沖散這種肅然。
腳底踩在地上些許的積雪之上,余乾心曠神怡的看著周圍的人流。
這算是他第一次見冬日的太安城,新奇的同時還隱隱的生出些許物是人非的感覺。
隨著自身實力的拔高,如今二品修為的余乾再踏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再無一絲惶恐無措的感覺。
有的只是一種對未來絕對自信的把控,他現在的實力足以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這種心態上的變化讓余乾看著周圍人和物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從一個上帝視角來對待。
此刻的他總算是理解了那些一品修士為什么很少入世了,確實心態的變化會讓很多東西變的沒有意義起來。
但是還好,余乾有一點跟他們不一樣,那就是他現在很年輕。
很年輕很年輕。
就好比一個二十歲的人擁有數百億的身家會干嗎?那種快樂都是充滿馬賽克的快樂,尋常人根本想都想不到的。
而現在的余乾就是這樣的年輕人,他有很多事想做,并且做這些事的時候可以放心大膽的對所有人說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年少有為不裝逼?老了裝還有什么意思?
就這樣,余乾一邊膨脹一邊輕車熟路的往深處走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處小院子前。公孫嫣的院子。
余乾想阿姨了 (昨晚看你們理解,我就沒熬夜寫了今天八千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