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乾只是稍稍點了下頭,“雖如此,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盡快找到這個人。誰知道他會背地里做什么勾當。”
“這是自然。”褚崢點頭。
“陛下呢,陛下他現在怎么樣了?”余乾又繼續問道。
“身體情況還是非常的不樂觀,而且太祖這件事牽扯進來這么多勛貴和皇親,對陛下的身體就更為不好了。”褚崢回答道。
余乾沉默了一下,而后起身說道,“行,褚公之后有任何需要我做的吩咐就是。我先走了,見些人去。”
“去吧。”
余乾轉身下樓離開大理寺,然后徑直往魚小婉的那個小院子趕去。這妮子以前租的那個院子也一直沒退,現在就在這里。
很快,余乾就來到目的地,他沒有敲門,直接悄悄的遁匿進去,打算給魚小婉一個驚喜。
然后余乾就自己被驚喜頓住在那了。
魚小婉人在,只是絲毫沒有著急或者擔心的樣子,她坐在桌子邊上,桌面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
她一整個人直接在那胡吃海塞起來,滿嘴流油的那種。
當她看見余乾突然現身的時候,動作也僵硬在那,左手上正拿著一個大鴨腿放在嘴里咬了一半。
好看的眸子在那滴溜溜的轉著。
最后,還是余乾先反應過來,他徑直走過去坐下,然后黑著臉看著魚小婉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擔心我?”
魚小婉僵硬的動作緩和下來,但是透著那么股子扭捏和羞澀。她確實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現在的這個表現確實不太地道。
“那,那不是吃飽了才有力氣擔心的嘛!”不地道有不地道的說辭,魚小婉直接挺胸抬頭,很是硬氣的說出這句話。
這時候的她都為自己的機智感到佩服。
余乾臉色愈發黑了下來,“虧我還以為你緊張我,我要是知道你吃的這么開心,這么悠閑,我吃飽撐的這么急忙的過來找你?”
“你真吃飽啦?”魚小婉放下手中的鴨腿,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余乾愣了一下,聲音拔高了一些道,“你在說什么,魚小婉我告訴你,你別.....”
余乾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硬生生的被打斷了,因為魚小婉直接把手里的鴨腿直接塞到他的嘴里。
然后魚小婉就挑眉說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了,還好我機智。”
說著,魚小婉那空閑下來的右手就叉著腰,小巧的下巴抬的老高了,一副機智至極的驕傲模樣。
嘴里塞著雞腿的余乾樂和和的笑了笑,然后咬了一大口鴨腿,一邊咀嚼著,一邊說著,“這鴨腿味道怎么怪怪的,怎么有種被小狗咬過的味道。”
魚小婉臉色頓時慍怒起來,正想發飆的時候,突然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后鄙夷的看著余乾說道。
“咦,你怎么這么惡心,你以前和小狗搶過食物吃?”
余乾一滯,嘴里的鴨腿頭它突然就不香了,他一臉無奈的看著魚小婉,豎起大拇指,“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變了聰明了。”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和魚小婉在一起,余乾就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無論是身理還是心理亦或是智商。
這妮子總是有一種奇怪的魔力,把人拉到和她一樣的狀態里,余乾愿稱其為絕對領域。
“知道就好。”魚小婉愈發的叉腰驕傲,下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余乾將嘴里的鴨腿肉都吞下之后,這才說道,“好啦,我呢鄭重的向你道個歉,這兩天讓我的小婉姑娘擔心了。”
“好啦,原諒你了。”魚小婉的臉色跨了下來,直接走到余乾跟前,用她那雙帶著油漬的細嫩雙手在余乾身上到處摸蹭著。
然后一邊說著,“在聽到你的事情之后,我是真的很著急的,第一時間就來的這邊。好在你現在沒事。
你說說,你是不是傻,這種事你為什么要一個人強出頭,逞英雄。”
余乾輕輕的笑著,伸手摸著魚小婉的小腦袋,他并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和狡辯。只是保證道。
“小婉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做這樣逞強的事情了。不讓你擔心。”
“這可是你說的哈,我可沒有逼你的。”魚小婉臉上展露出笑顏,然后雙眸稍稍轉了一下,好奇的問道。
“小余,你這次傷的這么重,有沒有外傷啊?”
余乾有些不解的看著魚小婉,問道,“你這外傷指的是什么?我好好的,沒什么外傷。”
“真的嗎?”魚小婉的眼神就突然飄到了余乾的下體上去,“我驗驗。”
說著,魚小婉直接伸手往那伸了過去。
余乾哪里能想不到魚小婉這是什么意思,說實話他現在的心態有些蹦,知道魚小婉是個天馬行的女孩子,但是沒有想到現在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哭笑不得的余乾看著如此迅猛的魚小婉,少有的感受到羞恥。魚小婉的沒心沒肺,或者說這膽大包天的性子讓已經習慣了古代思維的余乾差點沒有頂住。
他直接伸手抓住魚小婉蠢蠢欲動的手腕,聲音壓低道,“你別胡來!”
魚小婉半點也不羞澀,直勾勾的盯著余乾,臉上的掛著擔憂的問道,“真被打壞啦?”
“你腦子里一天天的都是在想什么呢?”余乾另一只手沒好氣的敲了下魚小婉的腦門。
后者鼻腔嗯哼了一聲,撅著小嘴問道,“那干嘛不讓我查一查。”
“這大白天的成何體統!”
“這是我們自己的家,再說了我們是夫妻,誰還能管我們這種事。”魚小婉理直氣壯。
余乾徹底敗下陣來,他抬頭看了眼周圍這安靜的小院子,今天這貞操怕是保不住了。
罷了,傷沒好就沒好吧,適當的運動出汗對身體還是有著額外的好處的。想通了這一點,余乾自己的思維也就抬到了和魚小婉一樣的高度之上。
人小妮子都半點不懼世俗的眼光,自己作為男人還怕什么。
不就是光天化日嘛。
這不算什么,云震都經歷過的余乾半點不虛。
一旦想通了這個,看著眼前這美人胚子,余乾頓時心里頭就火熱起來了。有一說一,他想念魚小婉的“魚嘴”,想念的緊。
余乾直接松開自己的手,然后說著,“罷了,你慢慢檢查,仔細一點。好好看看,檢查完了之后可得對我負責的。”
魚小婉雙眼一眨一眨的看著余乾,懵懵懂懂的樣子,然后臉上突然露出嫌棄的笑容,輕輕的跳到一邊、
左手叉腰,右手指著余乾然后就突然笑的前俯后仰起來。
余乾怔了一下,然后臉色瞬間漲紅,急的、氣的、不堪的、他哪里不知道這魚小婉剛才從頭到尾分明就是在耍自己。
這調皮的小妮子,自尊心嚴重受損的余乾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撲上去準備教訓調皮的魚小婉、
魚小婉自知理虧,沒敢硬氣的和余乾對抗,只是憑借著靈巧的身姿左騰右挪的。
兩人的嬉鬧笑聲頓時回蕩在整個院子里,余乾也早都忘了要對魚小婉“復仇”這件事,滿腦子只有青春戀愛的愉悅感。
兩人打鬧了一陣之后,這才雙雙笑著停了下來。余乾掐著魚小婉的滑嫩小臉蛋說道,“我得先走了,需要見個人去。”
“見誰啊?”魚小婉奇怪道。
“洛歌仙子。”余乾如實回道。
“洛歌前輩也在嗎?”魚小婉眼睛一亮,說道,“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好久沒見到洛歌前輩了。”
“行,那走吧。”余乾笑了笑。
洛歌這件事余乾本來就沒有打算瞞著魚小婉,畢竟嚴格來講,得到真正洛歌傳承的魚小婉和這位洛歌仙子的分魂更熟稔才是。
加上洛歌仙子本身就是鮫人一族的遙遠先祖,和魚小婉之間的羈絆就更深了。
而且魔魂和一品修士的事情在蒼梧仙境的時候魚小婉也都是知道,所以這些事就更沒有必要瞞著她。
兩人離開小院,往西城的方向走去。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座在太安城很常見的酒樓。
上次洛歌就是選的這個地方和余乾見面。
兩人來到三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最吸人眼球的洛歌仙子坐在臨窗的雅座邊上,正望著外面那熙熙攘攘的街道。
在洛歌的對面坐著一位背著長劍的仙風道骨的老人家,這人余乾自然也認識,就是那位實力強勁的一品修士,玄風真人。
余乾倒是沒有想到這玄風真人竟然也在這里,不過沒想太多,帶著魚小婉就上前去了。
“見過前輩,好久不見呀。”魚小婉直接朝洛歌甜甜的笑著,然后挨著她坐下。
洛歌回頭看著魚小婉,驚人姿色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的朝魚小婉輕輕的點了下頭。
余乾則也朝洛歌和玄風真人齊齊的點了下頭,然后在玄風真人的身側坐下。剛坐下,后者就對余乾說道。
“外面那道劍氣是你弄出來的?”
余乾順著窗外望著天邊的那道赤紅色的劍氣痕跡,點了下頭,“是我,讓前輩笑話了。”
玄風真人嘖嘖稱奇的上下掃視著余乾,“我可不敢笑話你,這道劍氣的精絕程度,老夫恐怕都不能做到。
你小子簡直就是天生的劍道奇才,怎么樣,有興趣和老夫比試一二嘛?老夫現在手有些癢。”
余乾尷尬一笑,“前輩說笑了,小子現在身受重傷,當不起前輩的對手。”
“在我這你就別謙虛了。”玄風真人搖了搖頭,“老夫來的時候還特地打聽了一下你的對手。
再加上劍氣附近隱隱還有天道波動的痕跡,你是把一位一品修為的修士給斬了吧?”
“算不上,算不上。”余乾趕緊擺手解釋道,“小子只是僥幸。對方身受重傷,一身實力發揮不出幾層。
而且,他是鬼修,而我修行的所有東西又恰好克制鬼修,這才僥幸的手。”
“無論如何,你到底是斬了一位一品修士。”玄風真人頗為感慨的說著,“老夫這輩子都沒有聽說過二品修士能斬一品。
你真的是個怪胎。老夫以為,入了我等的境界,基本不可能有生命危險,現在你給我上了這么一課。
以后也別喊我前輩,老夫當不起,同輩論吧。”
“那不敢。”余乾繼續笑著抱拳道,“前輩的實力豈是那鬼修能比得上的,在前輩手下我是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
玄風真人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好奇的問道,“你跟老夫說說那位鬼修是怎么回事?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那幾個老家伙是一品修士。
沒想到在這太安竟然還藏著一位一品境的鬼修,我們這些人可是都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這個鬼修。”
余乾倒也不奇怪對方不知道,畢竟那太祖藏的很深,一直蝸居在禁地之中。
至于這玄風真人言語之中無半點對太安城民生的關心,所有的都只是對這太祖的好奇這件事,余乾也能理解。
玄風真人甚至都不是大齊的人,而且修為到了一品境,這種國家的觀念早沒了。平時對這世上的所有政權或者形勢的轉變也根本不關心。
這么說吧,就算太安城真的被血祭成功了,那些一品修士也不見得會關注這件事。
所以,之前余乾就從沒有想過請他們出手幫忙,想的只是虛構魔脈這件事引魔魂來,然后引這些一品修士來。
到時候再伺機交易請他們出手幫忙。只是沒想到那太祖會突然動手,搞的余乾這個計劃直接還沒收到效果就要拿命去硬拼。
現在面對玄風真人的這個問題,余乾也沒有隱瞞,言簡意賅的把這位太祖的來歷和打算說了一下。
聽完之后,玄風真人有些嘖嘖稱奇,“太安城不愧天下第一大城,千年的龍脈之力不停流逝竟然還能保持這么旺盛的生命力,不簡單。
老夫現在倒是有些惋惜不能得見那位太祖了。嚴格來講,他還是老夫的前輩。只是為了大道做出這樣天人共憤的選擇,這路子走太歪了。
完全就是逆天而行,隕落算是他較好的歸宿。”
聽著玄風真人這些話,余乾也沒有搭腔,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這時,一邊的洛歌才出聲說道,“這次來找你是因為最近在外面聽說了太安城底下有魔脈。
我便和玄風道友一起前來看看,畢竟這魔脈消息傳出必定能吸引到那魔魂前來。
可是,昨夜我和玄風道友把這太安城底下翻了個底朝天并未見到任何魔脈的氣息,便想著找你問這件事。”
“竟然有這種事?”余乾裝傻充愣的詫異道,“行,我等會回去就讓我下面的人好好去查這件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前輩從哪里聽說的這件事?消息來源可靠嗎?”
洛歌搖了搖頭,“現在看來是不可靠了,是謠言。你也無須太過上心,不用查。
不過這件事反倒是給我一個提醒,這次來就是想讓你幫我另外一個忙。”
“前輩請講。”余乾抱拳道。
洛歌道,“我想利用天玄仙境引魔魂現世。”
余乾有些不解,“前輩這話是何意?”
洛歌稍稍解釋道,“天玄仙境里封印著一個真正的魔眼,這件事那魔魂也知道,這魔眼對他而言的重要程度毋庸置疑。”
余乾立刻恍然過來,道,“所以前輩的意思是想用天玄仙境現世之類的說辭來吸引那魔魂前來?”
“是的。”
余乾繼續問道,“可是子夫仙人不是以自身徹底鎮壓了天玄仙境,任何人再也無法進出嘛。”
“我也不是要打開天玄仙境,也沒有辦法打開,但是弄個口子,把里面的魔眼氣息引出來一些還是可以的,當然這需要你的幫助。”洛歌回道。
“原來如此。”余乾輕輕點頭,然后小心問道,“前輩,我這修為畢竟才二品,不知該如何幫?”
洛歌笑道,直接密語傳音到余乾的耳中,說道,“你身負蒼梧傳承,這引陣秘術還確實只能是你來幫,跟修為無關。
你放心,這件事不會對你有任何傷害。”
“好,前輩既然如此說,那我肯定要幫忙的。畢竟誅殺魔魂這件事我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余乾欣然應允。
洛歌點頭道,“如此甚好,不過倒也不急,現在這天玄仙境徹底被鎮壓了,對我而言也不是能輕易感知并且尋到的。
等之后我尋到了,再說。”
“好的前輩,我隨時聽前輩的差遣。”余乾再次應允,而后又問道,“不過前輩,這個法子確定能引誘那魔魂出來嘛?
那魔魂狡詐無比,怕是不會輕易上當。”
洛歌道,“具體的我也不敢有肯定的把握,只能說大概率可以。就算不行就不行,一個嘗試的方法罷了。”
余乾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身側的魚小婉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眼珠子在余乾和洛歌身上轉來轉去的,很是好奇兩人在密語什么。
聰明如魚小婉一下子就猜到了估計這事不方便讓玄風真人知道,她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只是專心的在那吃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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