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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最后一句,賭上所有你敢嗎

  “A!你怎么可能會有A的!”沙羅完全忍不住,站起身瞪大眼睛,臉上滿是不信和不解。

  “如果你有A,怎么會第一局不用出來?還是這是你最后一張,伱不敢留到后面?不對!這不對!不管怎么說都不對,你如果只有一張,留到最后確保不會輸才是正確的……”

  沙羅死死盯著寧帆面前的牌背,想要看透這幾張牌,可最終沒有任何辦法。

  為了不留下明顯的破綻還有防止其他人看破牌面,他們的防御手段還是很好的,如果寧帆不拿起牌,他們自己也沒有辦法看到牌面。

  可這對外人的限制手段此刻卻成為他們自己給自己挖掘的墳墓,看不到牌面,就無法應對,只能盲出。

  一般對手沙羅不會放在眼里,他在這賭桌上面幾萬盤不是白玩的,心理戰和其它方式在他這里都沒有用,除了硬實力,別的都不好說。

  但是在寧帆面前,他卻詫異地發現這些手段居然完全沒有用。

  寧帆就這么干脆的翻牌亮牌出來,沒有任何廢話,也沒有任何多余動作。

  說是莽撞也行,但是高深一點則有個專用名詞——一力破萬法。

  “那尊出戟瓶拿過來吧。”

  寧帆沒有要回舍利子,而是選了身后的斗彩出戟瓶。

  唐奇勝和黃昊英看著瓶子有些意外。

  舍利子的價值他們知道,可這個瓶子?多少有點太便宜了吧?

  “寧大師這是要故布迷陣,讓他們以為這東西是好東西,最后再回舍利子!”黃昊英一通分析,兩人都沉默了。

  真的會這么簡單么?

  “不是,你們看著就知道了。”半兩金相信自己的直覺,沒有詢問太多。

  “好。”沙羅沒有含糊,取下瓶子放在中間,“剛才你說的,等到最后再交換。”

  “沒錯。”

  寧帆點點頭,毫不在意。

  目光掃過沙羅手臂露出的紋身,已經摸清楚他的來歷。

  沙姓氏和這種獨特的紋身,全世界也只有佛國一部分人才會具備。

  這些人生活在佛國山區,從小就會刺上象征賭博之神的紋身,訓練手上的功夫,并且還會用一部分降頭的手段來強制改變運氣。

  當地人并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問題,畢竟他們的生活就是在賭博和活下去之間掙扎,沙蓋族的人生活在佛國山區,條件很是艱苦,沒有多余的物資,所有的東西都只能靠賭贏取。

  長此下來,他們也就成為全世界著名的賭客,很多賭城都喜歡邀請沙蓋族的成員來作為賭臺的負責人。

  沙羅的樣子,應該就是這座賭檔請來的了,只是這次碰到了寧帆,輸的不冤。

  “我不信,再來!”

  沙羅微瞇著眼,扔下手中牌:“還是國王!我就不信你還是……”

  寧帆風輕云淡翻開面前第三張牌,微微一笑。

  “還是A,謝謝好意。”

  目光落在沙羅身后的器物上面巡視一圈,選中了一尊玉質人像。

  “這太厲害了!”

  人群中有人感慨。

  “不是厲害,是運氣太好了!”

  “連著兩張A,難怪他要輸了第一場,現在就算是沙羅想要贏下來也要小心了。”

  “制造心理壓力么?這的確是沙羅遇到的最激烈的一次賭斗了。”

  “你們說,沙羅不會輸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人群雖然喧鬧和期待,卻沒有人相信寧帆能夠贏下沙羅。

  “他在這里這么久,沒有人能夠在他手里占到便宜。”

  “上次有人專門從星條國賭城請來了一個賭王,還是輸給了沙羅,這個夏國人,不可能的!”

  “雖然有點小運氣,但是這可不全是憑借運氣的游戲。”

  “而且兩張牌都用完了,他還能剩下什么?”

  “還是張A么?要是這樣他不如去買彩票贏的更多。”

  聲音毫無忌憚落在寧帆和沙羅耳中。

  “看來他們都很不看好你。”

  沙羅桀桀一笑,推過東西。

  “暫時在這里給你保管,后面兩局,我會教你做人的!”沙羅眼中滿是邪性。

  要開始了?

  寧帆看他的樣子猜到他要施展降頭術,不過也沒有阻止,正好看看這種手段在這里有沒有用處。

  “我要喝水。”沙羅看向荷官。

  荷官點點頭,端來一個火紅的水杯,里面蕩漾著紅色的液體。

  沙羅一口飲下,嘴角抽動,臉色也變得不自然,漲紅了臉,忽然噴出一口熱氣,像是在吞咽什么火熱的東西,連喉嚨都在燃燒。

  “現在,可以開始了!”

  沙羅的眼神都開始泛紅。

  “又是這樣!上次面對拉斯維斯的賭王,沙羅好像也是這么贏的吧?”

  “我聽說這是沙羅的秘術,這樣的手段可以刺激他的大腦,擁有更加冷靜和高速的思想。”

  “胡說的吧?人還能這么做,又不是機器。”

  “看看就知道了。”

  “不管怎么說,這下這個夏國人輸定了!”

  唐奇勝幾人看著這一幕,面色冷峻:“這個人不太對勁!”

  “嗯。”半兩金點點頭:“他用的應該是降頭術,是南洋那邊比較流行的一種邪術,當然在國內是這么算的,那邊尊稱為國術。”

  “有什么用?這些東西不都是……”

  黃昊英話說一半,停住,尷尬看向半兩金:“我不是說你的那個,我是覺得……這種外邦小國,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國內的還是可以的。”

  半兩金沒有說什么,只是搖搖頭。

  “你說的也沒錯,這些東西現在確實已經瀕臨失傳,不少人都覺得沒有什么效果,不過還有一些,還是有些神秘的,比如寧大師操作的縛龍。”

  聽到這,黃昊英和唐奇勝點點頭,又意識到什么:“你是說他們這可以和縛龍陣比?”

  “自然不行。”半兩金搖搖頭,一臉不屑,“放在古代也就是番邦小術罷了,現在更是掀不起風浪,只是這手段不常見,倒是可以看看。”

  半兩金看著沙羅的動靜,半晌收回眼神。

  “還以為有什么特殊的東西,沒想到就是簡單的激發身體潛能的東西罷了。”

  “什么意思?”

  “虎狼之藥,可以救死,但是就那么幾秒鐘。”半兩金沒了興趣,說話也懶散起來,“他們想要用這種手段激活人體潛能。”

  “這么說你們可能也不理解,就只要知道,這算是高效短暫的興奮劑,一針管透支人的潛力,而且是精神層面的,這種東西,不算是什么特厲害的,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觸的。”

  半兩金的話在玄學界并不是什么特別值得說道的事情,可在另外兩人二中卻是了不得的事情。

  “還有這類的東西?”

  “人類這么多年的歷史,總是有一些東西流傳下來,并且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半兩金平靜道。

  “那寧大師?”

  “不會有事情的。”

  半兩金壓根沒有想過沙羅能夠對寧帆造成什么影響,連她這樣正經的文王一脈都不能討到好,邊陲小國,番外之邦能有什么影響?

  “繼續看著就是了,后面會讓你們吃驚的。”

  半兩金左右看一圈,撇撇嘴有些失望。

  “嗯?”

  “沒有找到瓜子,沒事。”

  黃昊英愕然。

  這種大事情當前還能想著嗑瓜子的姑娘,不愧是寧帆選中陪同的人,著實不簡單。

  “剛才的東西,你們看出來了么?”半兩金皺起眉頭。

  “沒有,只是看出是尊觀音像,別的沒有看出來。”

  半兩金仔細看著桌上的玉質人像,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一般東西可不會讓她看著都覺得親切。

  可現在寧帆在桌上忙碌,她也不好詢問,只能繼續等待。

  “開始吧。”

  這次是沙羅在催促。

  這種狀態帶給他的是賭桌上絕對的掌控地位,他感覺自己甚至能夠感受到賭桌上的任何風吹草動。

  眼前,寧帆的臉并不像大多數人看起來那么平靜,而是在抖動。

  抖動就是在害怕!

  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自然是輸!

  沙羅目光猙獰,咧著嘴,毫無顧忌拍著桌子。

  “開始吧!崽種!我會讓你知道,后面你是怎么……”

  “A,該你了。”

  寧帆面部肌肉停止抖動,慢慢變成輕蔑的笑容。

  沙羅愣住。

  直到此刻他終于明白寧帆剛才的抖動是什么意思,不是害怕,而是他在嘲弄他的無知。

  “怎么可能還是A!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作弊!這個夏國人絕對作弊了!”

  “一定要嚴查他,這作弊,不可能贏的!”

  “是不是沒有洗牌,一定是這樣子!”

  沙羅的賭臺輸了,還輸了兩盤,圍觀的人早已里三層外三層。

  可在聽到寧帆有可能是作弊之后,所有人都散的干干凈凈,生怕站在寧帆后面都有危險或者被波及。

  “你覺得呢?”

  寧帆沒有和沙羅說話,而是看向荷官。

  剛才還在為自己收益頗豐而暗喜的荷官現在已經滿臉蒼白,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聽到寧帆的詢問也只是顫著算推出新的牌。

  “別動,蠢貨!”

  沙羅喊停他的動作,眼中要噴出火來。

  “你難道沒有看出這是他的計謀!用這種手段故意讓你推出一張新的牌,只要推出來,我們就是犯規!蠢貨!”

  荷官的臉色更加蒼白,連身子都在顫抖。

  寧帆搖搖頭。

  “其實,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們一樣做這么多幺蛾子,不過既然你們想到了,也挺好,這一局再重來,也太無趣了些。”

  “翻開吧。”

  寧帆還是沒有什么表情。

  沙羅翻開手中底牌,眼中帶著絕望和不敢置信,他的底牌還是一張國王,而寧帆的A再次壓住他。

  “輸了!居然又輸了!”

  “我就知道寧大師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贏了啊!寧大師果然贏了!”

  “寧大師牛逼!”

  不理會對面人全部跟死了一樣的樣子,半兩金三人叫喊著沖上前,想要給寧帆一個擁抱。

  這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下來了三件國寶,絕對賺大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寧帆挑選的是什么樣的東西,可既然能入了他的眼那就不會差的。

  邊上的人全部收聲,不敢出大氣。

  質疑寧帆是作弊的聲音還有,卻也喊得沒有那么有底氣。

  到現在,賭場都沒有人出來說什么,說明他們都沒有任何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就是沒有,或者是別人出千的技術太過高明。

  但不管是哪種,他們都沒有權力打斷這場賭斗。

  “還有繼續下去么?”寧帆指尖停留在最后一張牌背:“再輸了,你可就萬劫不復了。”

  “賭!我賭上這些所有!”

  沙羅雙眼赤紅,頭發根根豎起,身上的紋身漲開也泛著紅色,如同地獄爬出來的修羅惡鬼。

  “怎么可以?不可以這樣!這些你……”

  “滾!”

  沙羅瞪著荷官,憤怒的臉龐嚇得荷官不敢再說一個字。

  “這些東西,都是我沙羅贏回來的!別說是你,就算是他來了,也要聽我的決定!”

  “這是我們族人的榮譽!我一定要親自奪回!”

  沙羅從桌后摸出一柄錯銀匕首,虔誠而恭敬地在手中割破一道傷口,掌心流出嫣紅,就這樣蘸著血在臉上涂抹出一片圖騰,跪在地上念誦著什么。

  半晌,抬起頭,真如一尊惡神盯著所有人。

  “這一張,賭上我的所有!”

  “你要什么?”

  寧帆很是平靜。

  “你的手!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切了雙手!你這雙手,是我見過最有運氣的手,我一定要得到它們!”

  “不能答應他啊,寧大師!”

  “寧大師,這……絕對不行!”

  寧帆還未說話,身后幾人已經急切叫出來。

  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簡單的一次比試,很有可能是要搭上命的!

  什么賭手賭上所有?這分明就是生死狀了。

  在這里真的簽訂下來,那就沒有退路。

  沙羅在咆哮。

  可寧帆看著他,挑起嘴唇。

  “好啊。”

  全場爆發出炸裂的大喊,這是他們也從未見識過的精彩的畫面,所有人都不敢挪開眼神,生怕錯過精彩。

  “那么,最后一張,該我開牌了!”

  沙羅獰笑著丟下自己手上的牌,搶在寧帆之前亮出來牌面。

  “A!我是A!”

  沙羅高叫著,眼神充血。

  “你就算是A也不可能贏我!莊家大半點!這一次,我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

  沙羅話沒說完,戛然而止,怔在原地。

  死死看著桌面上。

  兩張花色一樣的A躺在上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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