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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 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阿西吧!”

  “納尼!”

  “沃茨惹法克!”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所有賭客都驚訝叫出來。

  “作弊!”

  “這一定是有人作弊。”

  “一定要嚴查!”

  兩張一樣花色的A出現在這里,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出千。

  現場眾人都面色不善。

  不管出千的是賭場還是賭客,都影響到他們本來可能會有的利益。

  賭客們的想法很單純,贏了是他們實力,輸了是對方走狗屎運,可一旦涉及到出千,那就不好意思,之前輸的會不會是出千造成的?

  賭客們紅了眼,要求賭場徹查此事,兩張一樣的A擺在桌上此刻倒是顯得最無辜。

  “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有什么事情都等我查明再說。”賭場的人來的很迅速,四肢滿是紋身,連露出袖口的手背都有紅藍交替的顏色。

  寧帆掃一眼,看出這個人的實力,外強中干,大概還不如外面的不良少年,頂不住黃昊英一腳,不過身上倒是有槍械存在,看來這里還算是他們的重要據點了,寧帆笑意更甚。

  “這是什么情況?”

  賭場經理眼神狠厲,盯著眾人都不敢說話,掃過一圈,最后落在寧帆身上:“你來說!”

  “要不要保護寧大師?”黃昊英在手背纏好布條,看著來人,目光不善。

  “等等看,寧大師應該有安排。”

  半兩金看寧帆沒有動作,示意黃昊英不要沖動。

  “我還要問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寧帆點點桌面,沒有任何動怒的樣子,卻讓人不敢小覷,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這其實是寧帆最生氣的樣子。

  “我來你們這里玩,有人威脅就算了,還當著我的面出千,這件事情,伱們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么?”

  “你特么算什么……”

  經理眼神狠辣,指著寧帆,眼神卻忽然軟了下來,轉向沙羅。

  “誰讓你特么和客人撒潑的!還不趕緊道歉!”

  眾人一愣,尤其是老客們更是變了臉色。

  賭場的經理之前的做派才是他們見過正常的樣子。

  這間賭場外面的垃圾箱隔段時間就會多出幾根手指或者整個手掌,清潔工都從來當做沒看到,全是拜他所賜。

  沙羅是賭場的臺柱子,兩人見面從來都是無比客氣,從沒有人見過他朝著沙羅撒潑,現在這一幕卻讓眾人驚掉下巴。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瞪圓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畫面  “我也不知道,但這實在太反常了!”

  “除非是這個夏國人身上有讓血虎忌憚的東西。”

  血虎自然是賭場經理的諢號,年輕時候身上紋有一只下山虎,砍人的時候身上血流不止,下山虎的紋身被血染紅才有了這個名聲。

  至今快十年過去,靠著兩把西瓜刀在這片混亂街區砍出來的名聲至今還有威懾力。

  能讓他忌憚的東西不多,可眼前寧帆身上卻不止一件。

  鷹司浩二的印章,還有秋漱鶴子王室身份的族徽,只一件都不是他能動的人,更不用說還有兩件放在一起。

  “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交待。”寧帆聲音平靜。

  “剛才是什么情況?”

  縱然已經在監控中了解了所有的事情,可血虎現在還是裝作不知道重新詢問荷官。

  腿肚子打顫的荷官三言兩語說完剛才的事情,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偏袒。

  “是這樣么?”

  “沒錯。”寧帆點點頭。

  沙羅藥效過去,此刻癱軟在凳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聽到問詢很勉強點點頭,看著寧凡依舊咬牙切齒。

  “他有詐,不然不可能有這樣的牌!”

  血虎眼神泛冷。

  兩張一樣的牌出現在桌上,誰都知道是有問題,可現在還沒有查情況,沙羅一口咬死對方出詐,這明顯是仗勢欺人,血虎忍不住暗罵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家伙。

  “難怪沙蓋族空有賭術這么多年沒有發展,一村子全是蠢貨!連我都不敢惹的人,”

  血虎暗罵著,神色冰冷:“去查查牌上的情況。”

  這種小事自然有人去辦,他們連動都不用動。

  血虎也是存了證明的心思,沒有阻擋他們觀看,眾人開了眼,見識到賭場是怎么查看這類作弊手法的。

  “我們這里的牌都是定制的牌面,在特殊頻段的光波下面可以出現水印。”

  話音落下,牌面上果然浮現出微小的紋路,但兩張牌都對的上。

  “沒有問題,下一項。”

  工作人員拿出密封袋,裝好牌,噴進去一團霧氣。

  只過了十幾秒,牌面上就凝聚出褐色的指紋。

  “這是鑒定有多少人摸過牌面的。”

  寧帆的那張牌只有荷官和寧帆兩人留下的痕跡,而沙羅的則有三個人的痕跡。

  “我需要一個解釋。”血虎看向沙羅,很不客氣。

  “不是我做的!”

  沙羅一口咬死這件事情和他無關。

  “牌就在我手上,我一開始就是四個國王,不可能會有A……這絕對不是我做的。”

  “是么?”

  血虎調出監控視頻,沙羅張狂和不可一世的表現重新出現。

  “這就是你說的不知道?”

  血虎的聲音冰冷的可怕。

  沙羅身子一顫,表情驚恐。

  這件事情,他似乎也有些解釋不清了。

  “我需要一個解釋。”

  同樣的話從血虎嘴里說出來完全不是剛才的意思,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把匕首,抵在賭桌上,劃開綠色的絨布,刃口閃著寒光。

  “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沙羅知道血虎不是說假話,他曾經親自看到過血虎切下一個出千賭客的手指。

  從動刀到切下手指,只用了一秒不到,骨頭上面的骨膜都干干凈凈。

  他相信血虎說到做到。

  “這張牌,是我剛才準備的……沒想到,和他拿出來的撞上了……”

  沙羅的聲音都在打顫,周圍的人也有些訝異。

  “居然就這么簡單承認了?”

  “說好的不會出老千,沒想到是賭場的人自己出老千。”

  “這件事情我們也要一個說法!”

  一個人鬧事,他們不敢出手,但這么多人合在一起,還是敢隨意喊兩聲壯壯聲勢,反正血虎也不可能把他們全殺了。

  血虎臉色發黑,點點頭。

  “這件事情是我們處理不周,但現在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等我回來一定會和大家一個交代。”

  眾人也不愿為難血虎,讓開道路請他去辦事兒,反正賭場就在這里,他也不可能跑掉。

  “走吧。”

  血虎揮揮手,身后有人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從賭桌后拖出沙羅。

  這時眾人變了臉色,明白血虎說的辦事是要做什么。

  可是沒有人幫著他說話。

  天知道沙羅在和他們賭的時候有沒有耍詐,他們巴不得血虎早點處理了沙羅,最好是直接讓他變成東京都海底的水泥桶,再換上一個新的莊家,這樣他們還有贏的可能。

  血虎動手,拖著沙羅的頭發朝外面走去。

  路過人群冷冷看一眼:“怎么?還想跟我過去看看怎么把他削成人棍么?”

  “不敢!不敢!”

  “我們就不打擾您的正事了。”

  “血虎大人您請!”

  眾人臉上堆笑,讓開道路。

  看著血虎拉著人出去,黃昊英皺起眉頭:“這不對勁,一個賭場的賭臺負責人不會這么輕易就承認自己作弊的,這太反常了。”

  “所以?”半兩金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是演戲?”黃昊英恍然大悟。

  “差不多。”

  唐奇勝沒有肯定,卻也認為這里面有貓膩。

  “等等。”

  寧帆喊住他們,一臉鎮靜。

  “客人還有別的事情?”

  血虎也不想得罪寧帆,停下腳步。

  “剛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還算數嗎?”

  “啊?”

  一小時后,寧帆帶著幾人走出這個賭場,身后是王多魚派來拿東西的人。

  聽到這里出事情,王多魚親自帶人過來。

  秋漱鶴子還專門派人過來掠陣。

  看到這里的情況后,秋漱鶴子的宮人臉色格外陰沉:“五攝家在王室腳下都敢公然做這些事情,王室看不到的地方又是什么樣子?”

  血虎干脆不說話,問什么都是一句他并不清楚,只是負責這里安保,具體的事情要找上面人了解。

  秋漱鶴子的宮人也不為難他,撥了通電話就跟隨寧帆幾人出去。

  很快就趕來一群特殊的督查封禁這里,里面所有人全部接受檢查和問詢。

  所有賭客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有人在督查面前表示自己有很牛逼的背景。

  可看到這些人身上的重菊花紋徽章后全部嚇尿了褲子。

  他們的后臺可以在督查面前放肆,卻不敢對王室守衛無禮。

  好在王室守衛并不是想來找出他們的罪證,而是檢查這里有沒有五攝家留下的其它的東西,這些人也才幸運地從鬼門關活著走下來。

  “寧大師,這些東西,是不是很不錯?”

  王多魚一出門就沖到寧帆身邊,眼巴巴看著送出來的東西。

  “你們可不知道,那個秋漱鶴子是真的窮啊!”

  說著話,王多魚特意看了眼秋漱鶴子派來的人沒有注意到這里:“每天就吃那么點東西,喂鳥似的,真的不夠吃,還說什么很有營養,真的是餓死我了。”

  “還有那家里面的東西,我看了一圈,連我們家收藏的一半質量都沒有,難怪要還給他們那個棋墩都那么激動,在她那邊算是至寶了。”

  “這么慘?”

  唐奇勝幾人也是在直播中見識過秋漱鶴子和九條家的情況的:“不敢想象這是是什么場景。”

  “別想!千萬逼向,想了都覺得這個事情太難接受。”王多魚搖著頭:“要不是為了我們的大事,我早都憋不住出來吃好的,順便看看好東西了……”

  “行了。”寧帆搖搖頭:“說這么多不就是想看這幾天樣東西么,給你說了就好。”

  寧帆拿過第一尊斗彩出戟瓶。

  “這個是明代的東西,工藝什么的都是官窯所制,不算是特殊,只是東西去處不簡單。”

  “這有什么特殊的?”

  本來以為這是御用或者其它有歷史意義的東西,眾人還有些不敢看,可聽到只是明代御用,眾人都來了心思。

  看著東西半天研究不出來。

  “青旅釉、飄紅、白底……器型也是正常的,我沒有看出來什么問題啊。”唐奇勝是老專家了,這眼神沒有看出來說明問題不大。

  黃昊英和半兩金兩人算是半吊子,索性沒有說話,只有王多魚還不肯放棄,找來放大鏡仔細檢查半天,神色嚴肅。

  “我知道了!”

  “哦?”唐奇勝有些驚訝:“說說看?”

  “這個東西,年代不對!”王多魚自信滿滿翻轉瓶子:“一般的落款都是用的明代正字落款,這個沒有落款,很不正常。”

  唐奇勝心口憋著老血差點心梗過去。

  瓷器底款雖然是必要的,可也沒有聽過沒有底款東西就一定有問題的說法。

  這話要不是王多魚說的,他高低要陰陽怪氣幾句不學無術的東西。

  不過發生在他身上。

  紈绔子弟,不學無術不是很正常么?

  “寧大師,我說的對么?”王多魚環顧一圈,還不知道他的形象又低了幾分,還在得意邀功。

  “不能說完全正確,只能說沒有一點關系。”

  王多魚表情變化格外迅速,臉上顏色豐富,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我……不……不能夠啊!”

  “連中東的文字都不認識,還是要多學習才是。”

  寧帆轉動出戟瓶,在云紋和中間的紋路中輕點幾下:“這里,仔細看看。”

  “花鳥篆書的中東文字?”

  唐奇勝和黃昊英到底是接觸過太多文物,看了幾眼竟然看出點名堂,可還是不能理解。

  “這東西,怎么會出現在明代的東西上面,還是官窯燒制的?”

  “你們能看出這文字的內容么?”

  寧帆再問,兩人搖頭。

  花鳥篆書本身就不好辨認,更不用說還是中東文字,他們完全認不出來。

  “締約貢奉,永世安好。”寧帆緩緩開口:“這是當年進貢后皇帝賞賜給中東王室的回禮,全世界也只有這一件了。”

  眾人這才變了臉色。

  這東西的價值,恐怕遠超一般的明朝瓷器,甚至元青花都比不上了。

  “那后面的東西,豈不是更厲害?”王多魚看直了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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