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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霍正魁的后手

  宅菜?又宅又菜嗎罪?張元清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感應著對方的情緒。

  他心里“咦”了一聲,這位單傳騎士的情緒里沒有敵視和貪婪,也沒有殺機,這不符合一個謀奪教皇遺物的間諜的心態。

  傲慢,自信,不耐煩,心情不怎么好,還有一絲絲的羨慕,呃,不能會真的羨慕我的靈境ID吧,想要的話,賣號給你啊,張元清暫且收起對此的敵意,試探道:

  “騎士單傳?教皇遺物剛失竊,你便找到了這里,如果不是洞察術讓我看出你沒說謊,閣下的舉動實在讓人懷疑。”

  接著,他向雷法師鄧經國,道:“盟主,我提議留下來旁聽,沒有人能在我面前編造謊言。”

  鄧經國微微頷首,“我也是這個意思。”很顯然,他也信不過這個突然拜訪,并提及教皇遺物的所謂的騎士單傳。

  待張元清入座后,鄧經國看向貂皮騎士,道:“翟菜先生,這位是我們反黑白聯盟的成員,我所倚重的劍客,接下來他會全程代表我與您談話。”

  “劍客?”翟菜慵懶的靠在沙發,打量著張元清,笑道:“第一大區的劍客數量不多,民間組織里的劍客就更少了,你是天罰安排進來的,是斥候世家傅家的人?”

  他的語氣、姿態和表情,都透著一股我是大佬的自信。

  這副姿態,不會是個主宰吧?張元清心里有些犯嘀咕。不能,即便對方是主宰,他也能通過情緒變化來感應對方的真實內心,這位騎士單傳不能會想到,眼前的劍客其實是一位幻術師,再怎么提防洞察術都是徒勞。

  “我是誰不重要,您是誰很重要。”張元清道:“翟菜先生,您要怎么證明自己的身份?”

  杜絕說謊的辦法有很多,劍客的洞察術在我看來過于主觀,且容易被高手克制,遠遠不及制定規則簡單有效。

  翟菜抓起果盤上的蘋果,不輕不重的往茶幾一拍,“我提議,大家玩一場真心話大冒險,誰說謊誰就死。”

  伴隨著蘋果拍在茶幾的微響,一輪黃銅色的光暈擴散,掃過客廳。

  張元清和鄧經國清晰的感覺到,冥冥中有無形的力量鎖住了心靈,改變了認知,說謊一下子變成十惡不赦的重罪,堪比殺人。

  很強的束縛力,簡單的制定規則,給我的感覺就碾壓了天罰的六級騎士夏佐,這是一位主宰級騎士啊,大熊貓中的大熊貓張元清心里一凜。

  鄧經國則面無表情,微微頷首:“我相信你是騎了”

  簡單露一手后,翟菜嘆了口氣“我確實是教廷的騎士傳承者,你們都知道教吧,不知道的話我稍后講解,騎士團是教廷最強大的力量,由一群不懼死亡的騎士職業組成。”

  “他們強大而無畏,所過之處,邪惡和敵人都會化為齏粉,這支軍隊組合起來連教皇都只能退避,但一個多世紀前,教廷覆滅在可怕的動蕩中,只有一位強大的騎士僥幸存活下來量,那位騎士隱姓埋名了一段時間,后來量與霍正魁聯絡上了”

  “他從霍正魁那里得知教皇把遺物交給這位東方人,于是兩人一商量,把圣盤分成四塊,以兩種方式封印,其中兩塊只做簡單的封印,彼此感應。另外兩塊則以更精妙的方式封印,由霍正魁來量處理。”

  “那兩塊能彼此感應的圣盤,由霍正魁和師祖保管,一人一塊。兩人約定,守望相助,一起守護教廷的圣盤,再后來,雙方分開,約定五年聯絡一次。”

  “霍正魁繼續當他的黑幫大佬,那位教廷騎士則收了一位黃種人做弟子,教他騎士戰技圣術。

  “這么做大概是為了蒙蔽仇家的視野,就像不能會有人能想到教皇會把那么重要的圣盤交給一個黃種人。”

  “再然后嘛,騎士傳承就莫名其妙變成我們的了。”

  張元清默默聽完,問道:“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你說的這些話?”

  聞言,身穿黑色掉皮大衣的騎士先生,從身邊的名牌包里取出兩件東西擺在茶幾上。

  一件是扇形銅塊和一摞泛黃的信紙。

  張元清瞳孔微微收縮,只覺得天上掉餡餅了,竟還有這種好事?

  翟菜展開那些泛黃的信紙,道:“這些事信上說的很清楚,你們看完就明白了。。”

  “說實話,我對教廷沒有歸屬感,更不想參與這些事,我大概會和師傅、師祖們一樣默默收徒,傳承信物,可沒想到昨天晚上這件銅塊忽然解除了封印。”

  霍正魁和騎士的圣盤封印是一個整體,其中一塊封印解除,另一塊也會接觸,互相示警。

  他嘆了□一氣:“于是我就被迫營業,擔負起師承任務,找上門來了。”

  鄧經國拿起信紙仔細閱讀。

  許久,他放下信紙,點頭道:“沒有問題!”

  霍正魁居然還留了一手,這是擔心自己的后代里出了不孝子,或者被自由盟約找到,所以把圣盤的其中一塊交給騎士保管?

  相比起公正的騎士,后代里出不沒肖子孫的概率更大。

  不過老霍的子孫還行,沒讓他失望。

  張元清皺起眉頭:“你怎么知道鄧盟主是霍正魁的孫子?教皇遺物遺失之前,這個秘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都說了雙方約定五年聯絡一次,霍正魁回歸靈境后,他的私生子鄧國光曾經求助過我們,反黑白聯盟能成立,我師傅的師傅也是出過力的。”騎士說道。“直到鄧國光死后,兩家才失聯的。”

  “這么說,你們騎士是霍正魁留的保險,一旦崔家這塊圣盤遺失,騎士就會出手追回。”

  鄧經國沉吟道:“教皇遺物前幾天確實被奪走了,我的父親效仿霍正魁,把教皇遺物交給私生子,幾天前,那位私生子被星官噬靈,不幸犧牲。”

  “不過這件事另有波折”

  當即把星官殺死賈飛章,又在半途被通天教主截殺的事,告訴了翟菜。

  貂皮騎士聽的一愣一愣:“這么復雜的嗎,這么看來,那個通天教主已經得到圣盤,并成功解除封印。這樣也好,圣盤之間會相互感應,我會試圖找出他,奪回圣盤的。”

  我這幾天都不會把它取出來的,張元清默默道。

  鄧經國則看向了東方來的劍客,對翟菜說道:“圣盤沒有傳承給我,從心底來說,我并不愿意摻和此事,但既然是家族使命,我作為霍正魁的子孫,理當出力。”

  就在張元清以為他要發表一些偉大的言論時,便聽鄧盟主話鋒一轉;“我已經委派逍遙劍仙追蹤通天教主,逍遙,接下來你就負責輔助翟菜,奪回圣盤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出手。”

  鄧盟主一副不想插手的樣子,也好,我就潛伏在這個騎士身邊,找機會把圣盤奪過來。

  張元清微微頷首:“我會盡力!”

  他本來想說,如果太危險,我要增加報酬,好歹做做樣子,但轉念一想,這些話沒必要說,可以私底下找鄧經國談。

  說出來,反而太做作。

  翟菜斜眼看著張元清,一副不能太情愿的表情:“一個劍客"

  一邊搖頭一邊失望的嘖嘖。

  這是什么意思!!張元清有點想打人。

  離開鄧經國的別墅,張元清和翟菜一前一后,沿著長街緩行。

  我今天是被幸運女神翻牌了嗎,第三塊圣盤自己掉我面前來了,不過這個騎士大概率是主宰,強奪很難,得請會長出手。

  他身上的銅塊將是我進入獵公會的敲門磚,張元清看著走在前方的菜騎士,只覺得對方就像一塊誘人的五花肉。最后,一定會…等等!他轉念一想,這騎士如果大鬧新約郡,一名主宰鬧的話,獵人公會耳目眾多,很容易就打探到翟菜鬧騰的原因。

  到時候我怎么解釋從一名主宰手里奪圣盤?啊。獵人公會只要不傻,就能猜出我背后有人。

  殺了騎士嗎?騎士是守序陣營,比斥候更正派,這非我本愿,而且這種大熊貓中的大熊貓,刀了太浪費,留著他更有用,張元清一時間陷入為難。

  這時,走在前面的翟菜忽然扭過頭來,,勾起嘴角:“我從你身上感應到了敵意。”

  張元清心里一驚,淡淡道:“我也從你身上感應到了敵意。”

  他很快反應過來,騎士不會洞察術,也沒有感應情緒的能力,再加上自己思考時,習慣性的收束情緒,對方不可能感受到,敵人這是在炸他。

  “畢竟接下來就是同伴了,我這獨往慣了,是不可能信任同伴的。”翟菜聳聳肩,然后說道:“那個通天教主行蹤不定,新約郡這么大著,找到他就是大影海撈針,麻煩,真麻煩。我公司還有一堆的事要處理,不想被這些破事纏住。”

  “逍遙劍仙,干脆我把圣盤給你,你替我找吧?”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炸我,這家伙為什么對我敵意這么大?張元清索性冷著臉,不搭理他。

  又走了一陣,張元清瞅一眼貂皮騎士的背影,主動搭訕,道:“你有什么計劃嗎”

  貂皮騎士呵一聲,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有什么計劃?鄧盟主說你在調查通天教主,有什么眉目?別告訴我什么成果都沒有。”

  這家伙說話的語氣好欠揍,張元清問道:“你是主宰嗎。”

  翟菜瞅了瞅他,笑道:“我是半神!”

  你要是半神,我當場納頭就拜,張元清淡淡道:“唐人街連環殺案的任務,說明他的獵人去的任務列表,發現此人嫉惡如仇,殺的都是罪犯、黑幫成員。”

  “那么在知道他大致等級,且性格的情況下,釣魚執法是最高效的方式,我昨天在獵人公會懸賞一個任務,獵殺我自己的任務。我把自己描述成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狂徒。”

  翟菜眼睛一亮:“如果通天教主看看那個任務,大概率會接,那么接下來只要等他自投羅網就行。”

  張元清也笑了起來,順勢道:“所以,你如果是主宰,那么最好跟我待在一起。不過,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也可能是其他獵人接了任務。”

  翟菜歪著頭,思索片刻,那張英俊的臉龐又勾起欠揍的笑容:“不錯的主意,那我就當你三保鏢,三天內沒有線索,咱們就分道揚鑣。”

  于是兩人邊走邊聊,穿過六個街區,來到了紅磚小樓。

  翟菜抬起頭,審視著六層建筑,嘖嘖道:“你就住在這種平民樓里嗎?不太符合圣者的身份啊,我在曼島的國際酒溜店開了總統套房,還是跟我混吧。”

  “經營公司?”張元清好奇的問。

  “好歹也是身價百億聯邦幣的大番佬,以后叫我菜總。”單傳騎士下巴一抬。

  張元清不想跟他廢話:“我的房間是403,愛住不住。”

  他徑直上樓,乘坐電梯回到家里,倒了一杯水,坐在餐桌邊思考起來。

  他已經有大致的思路了,先把六代單傳的騎士騙到家中,然后讓通天教主襲擊,襲擊失敗后,立刻找獵人公會,告訴他們銅塊的下落。

  接下來就讓獵人公會和主宰騎士互掐,他在一旁渾水摸魚。

  這樣一來,既是對獵人公會有交代,又能保住銅塊,希望這個單傳騎士能給力點,當然,如果不給力,讓獵公會拿走品銅塊,那逍遙劍客這個身份,就可以聯手主宰騎士。

  想到這里,張元清見單傳騎士還沒有上樓,心說不會真走出了吧?

  連忙走到窗邊,推開窗俯瞰街道,看見身穿黑色貂皮大蓄衣的翟菜,站在路邊的小吃攤前,捧看一盒炸臭豆腐吃的津津有味。

  “我吃完再上來!”他招了招手。

  你這就是國際大酒店的格調呢?城身價百億的逼格就是蹲在路邊吃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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