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中一瞬同過一個個念頭,破解他的誅仙劍指的人,必定精通時空因果輪回殺伐劫運這些大道,甚至在道行上超越他,才能破解。
但這世上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同時精通這么多大道?
而且就算道行超過他,也未必能破解,許應如今道行大進!便自忖自己也無法破解。
須得道行超越他良多,才有破解的可能。
難道是長孫圣海,不過圣海大師兄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而且他的道行不可能超越我。
“難道是道尊,是了,道尊傳道將先天九道都傳了出去,他一定也精通先天九道,他的道行肯定遠在我之上,不過,道尊沒有理由出手破我的道法救羅道主……
難道除了我們三人之外還有人精通先天九道,“他正在胡思亂想。
羅道主合攏衣裳,緩緩站了起來,笑道:“我原本以為此生無望能夠站起來卻沒想到我還有站起來的一天,哈哈哈哈,許道友我站起來了,他的雙腿還是太瘦弱了,皮包骨頭,有些顫抖。
許應急忙上前挽扶著他,羅道主抬手止住他,要自己走動,笑道“無須你挽扶,如今我終于可以站起來了,我終于可以正常行走了,”他哈哈大笑,道:“我不僅可以站起來,還可以大展宏圖,更可以親手報仇,他目光幽幽道:太一將我刺成殘廢,一定會再度出手,這一次出手他便是要我的命,但好在我已經有了對付他的把握!
許應驚愕萬分,羅道主能夠破回到過去殺人這種手段。
羅道主微微一笑,道:“太一以你為媒介與我的大道對了一招,這一招只怕讓他以為他能擋下我一招而不死,既然上次他能讓我變成殘廢,那么這一次他一定會試著要我的命,而這一次,他聲音深然,便是我要他的命之時。
“許應眼珠子轉動,拼命思索,“羅道主為何如此肯定能夠破去我的神通,他所修持的大道是魂道,魂道只是與力道、靈道差不多的先天大道,并算如何出眾,隔行如隔山;更何況道,他絕無破解我神通的可能,那么他又怎么肯定,非但可以破解我的招法,還能將我與太一道主一起殺掉,難道……
他心中悚然,“難道真的是道尊幫他抹去了我給他留下的道傷,不對道尊不可能幫他,羅道主說可以除掉我和太一,顯然指的是他有這個能力和手段,但道尊不可能留在他的身邊幫他這個人,不是道尊……
“許應稱是。”
羅道主又回到玉塌上,許應一點一點為他解開道傷中的殘存大道,許 應這一招貫穿時空,做到過去、現在、未來一統,劫運殺伐…因果輪回…再加上時空Ⅱ道,方能有如此成就,但因為大道混成,所以難以破解。
即便許應自己也無法解開,而且這道傷還會隨著羅道主的道行修為的提升而提升,他的修為越強道傷越強!越是難以破解,羅道主的修為有多高,道傷便有多強,道傷自我成長…如今早已是道主巔峰期的道傷,不過,如今羅道主道傷中的主體已經被人破去,剩下些殘渣,解開對許應來說并不困難,“道主是誰幫你解開道傷,”許應頗為好奇直接相詢道。
“此人既然能幫你解開道傷、剩下的這些道傷對他來說應該也是輕松隨手就可以拂去、但是他為何沒有出。
羅道主目光閃動、不緊不慢道:“此人自然極為厲害,他拂去殘存的道傷自然是舉手之勞,但他更想控制我;更想看我出丑,所以故意留著殘存道。”
許應驚詫道:“何人這么膽大包天。”
羅道主嘆了口氣道:“他有資格膽大包天,許應見他不愿提起此人,便不再詢問而是幫羅道主一點點清理道傷。
“聽羅道主話中的意思此人應該是彼岸人,其的位只怕不比他低,難道是其他Ⅱ位道主,他想起華道主和林道主,華道主修煉的是力道,以力證道,肯定不能破解他的神通。
許應笑道:“恭喜道主,終于擺脫頑。”
羅道主也難掩激動,哈哈笑道:“我頑疾痊愈,許道友居功至偉。”
許應連忙謙遜道:“這全仰仗道主洪福齊天,弟子又有何德何能。”
“羅道主的心便似寒冬臘月被熨燙了幾遍一般,說不出的舒坦笑道,“說實在的,我與其他人相談,他們總是懼我怕我,弟子如此,外人也是如此就連四大道君見我也是不敢說話,華,林Ⅱ位道主則勾心斗角,唯獨與你說話無拘無束令我開顏。”
許應跟在他的身邊,走出安佑宮,笑道:也就是因為道主平易近人,弟子這才大膽一些,道主;咱們這風景秀,為何卻叫做九丘山。
“羅道主抬眼看著前方的九座山丘,目光閃動道:“九座普通的山頭罷了,沒有什么奇特之處,我這人戀舊當年便是在九丘起家,因此開辟道紀天時,便將九丘遷徙到道紀天中,”許應肅然起敬…
“道主飛黃騰達卻不忘本,沒有丟掉初心,這份修養弟子望塵莫及”
羅道主哈哈大笑,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笑道:“世宗何事這般開懷。
“羅道主臉上笑容斂去,身軀不由自主繃緊、但下一刻卻又放松下來笑道“父親,孩兒只是傷勢痊愈因此有些得意忘形…”他悄悄揮手示意許應退下,許應躬身退下偷眼看去,卻見另一個模樣與羅道主有幾分 神似,但是長相卻比羅道主年輕許多的男子走來,那年輕男子目光落在許應身上,人錯身而過,許應漸漸走遠,他才收回目光。
“世宗這個人是?”年輕男子問道!“此人是太一弟子,得到太一真傳、此來是幫孩兒清理身上的道傷殘余,羅道主對他又敬又畏,心中又有些不服,但卻隱藏得很好,道:“太一已經得道成為道主,他此次必會對我動手因此我準備給他一個大驚喜。”
那年輕男子便是羅道主之父,叫做羅太宗,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太一隱藏得這么深,他若是得道便是太一,因果輪回,劫運和殺伐得道,憑你的九靈時空天劫能殺了他,當心殺他不成反倒被他宰了。
“羅道主哼了一聲,道:“父親為何從道盟回來”
“我若是不回來,彼岸還不知要被你們三個混蛋弄成什么樣子,況且還有道盟的棄子在這其中生亂,你們三個遠非他的對手,還須我親自前來對付他。”
羅太宗淡淡道:“不要以為我此次回來是為了奪權,你們三個混蛋的 那點權力,我還不放在眼里。“
羅道主頗為不服,但還是低頭稱是,笑道:“這自然是,道盟什么沒有,豈會看中我彼岸的這點財富。”
羅太宗瞥他一眼,“你目光太淺,修為境界只能到此為止了,讓我檢查下看看,太一弟子是否真的將你治愈了。
羅道主回到安佑宮,羅太宗為他檢查一番,詫異道:“這個太一弟子的本事倒是了得,我留下的道傷殘余雖然不是那么厲害,但也不是一個道境九重的不朽便能解開的,沒想到他居然能這般輕易破解。
他沉吟片刻,沒有解開其他道傷殘余,示意羅道主提上褲子,羅道主又羞又怒,默默提上褲子,道:“你明明有本事為我解開道傷殘余卻不動手,還需要外人助我。”
羅太宗笑道:“我念在你是我的血脈,不讓你做個癱子便已經是待你不薄,不要得寸進尺,當年你與華盛晟,林傳庭聯手之時連我都想清理,逼得我不得不遠走道盟,虎毒不食子,但子毒食父,世宗從前你不如我,現在你還是不如我。
“羅道主羞憤難當,羅太宗不以為意目光看向外面,悠悠道:“但是幫你治療道傷的那個小鬼倒是很有意。www.八壹zw.ćőm
很有意思…羅道主警覺道,“你絕不可以動許應,我還要他幫我治療其 他道傷。
“羅太宗對他的威脅渾然沒有放在心上,笑道:“我做事何須經過你的同意。”
說罷走出安佑宮,許應站在九丘山前方,正在觀察九丘地理,心中盤算著陵墓的門戶和主墓室在何處,應該在哪里打盜洞才能直接進入主墓室,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你便是許應。
許應聞聲回頭,只見那個被羅道主稱作父親的年輕男子走來,急忙見禮,道:“弟子許應,見過太上道祖。”
羅太宗徑自走到他的身邊,上下打量他笑道:“便是你將犬子的道傷治愈的,你精通太一因果輪回劫運和殺伐,”他打量許應,心中卻是暗驚,他居然看不出許應修煉的是什么大道!
在他眼中許應便如同一個沒有修煉過的尋常人,體內沒有大道氣息,混元如一,樸拙無華、這種境界很像道主,但又有不同,道主的大道無構混元一體,但是他可以看得出道主修煉的是什么大道,但是在許應身上,連他修煉的是什么大道都無法看出來,這種情況極為少見。許應恭謹道:“是弟子師從太一。”
“太一”
羅太宗冷笑道:“那個少年老成的太一。”
“他目光森然,死死盯著許應,冷笑道:“一個連自己修持的大道都搞不明白的人,需要讓自己的弟子提點才能證道的人,如何同時精通因果輪回劫運殺伐,如何開創出如此精妙的道法。
“許應心中凜然。”
除非精通這些大道的人不是他,除非開創逆轉時空殺人的法門的人不是他,羅太宗淡淡道:“這個人不是他的話那該會是何人。
許應笑道:“太上道主說的是,我太一道門中確還有其他人精通各種大道,我師兄長孫圣海便是個中翹楚。”
羅太宗頗為驚訝,饒有趣味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也精通先天九道,但是,即便有其他人你也無法洗清嫌疑。
“許應失聲笑道,太上道主該不會以為,羅道主的傷是我弄出來的吧,若是我弄出來的我豈能幫他治療,而且我怎么可能擁有這般實力。
“羅太宗微微一笑,道:“即便是你弄出來的也無妨,”許應愕然不解的看向他。
羅太宗悠然道:“逆子總是不順我的心意,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也是好的,我很欣賞。”
許應愈發錯愕,羅太宗拋出一塊令牌,道:“若是你弄出來反倒說明你有本事,這個你先收下,許應連忙接住,定睛看去不由哭笑不得,落在他手中的竟然是一塊綠色的方方正正的無字牌,正是道盟令,原來他是道人,難怪能破去我的神通。
“許應定了定神,取出一塊相同的令牌。
羅太宗呆住望向他手中的那塊令牌,你,你也是道盟中人。”
許應嘆了口氣又取出另外一塊令牌,“加上你這塊我這里便有三塊了”他無奈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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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