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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七章 砸人道統

  許應對此一無所覺,沿著陰陽道繼續向前,越走越遠,漸漸地,他也感應到四周的壓力越來越大,然而他距離大道盡頭處的陰萇藏卻依舊極為遙遠。

  陰萇藏不愧是大道盡頭,我望塵莫及。

  許應沒有繼續勉強,待到壓力極大時,便停下腳步。

  這段時間他已經借陰陽殿主陰萇藏的道盡之路,領悟出路從前所未曾領悟的陰陽大道的種種奧妙。

  許應躬身,向大道盡頭處的陰萇藏拜謝,道:多謝道兄指點,他日若是有所成就,必將報答。

  他轉身走去,萇聲道:陰陽大道,吾性自足,不外如是。

  他話音剛落,便見陰陽大道所屬的水火、II儀、四時、四象等數百種天地道,逐一修成道主,許應心念微動,感應生死大道,忽然間眼前虛空流轉,竟然從陰陽道府離開,來到生死道府外。

  許應不再催動陰陽大道,轉而調運生死大道,徑自走入這座生死道府之中,生死道府之少中,許多道府子弟紛紛向他望來,各自露出疑惑之色。

  許應微微一笑,善意的目光從他們臉上逐一掃過,然后落在生死道路的最遠處的那位道府子弟身上,想來此人與那位馬師兄一樣都是負責考核我的。

  許應觀察一番,哈哈大笑,聲音厚重洪亮。

  一位修習生死大道的女子微微蹙眉,冷若冰霜,道:此地乃生死圣地,容不得你喧嘩,出去。

  一住.suduso

  姑娘且慢,許應見吸引來所有人的目光,面色一整,肅然道:在下洪武殿弟子許應,諸位師兄、師姐都是人之龍鳳,天之驕子,或者修行到不朽,或者已成生死道主,諸位在生死大道上皆有驚人天賦,羨煞不知多少修士,然而,諸位何其之愚也。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許應作振聾發聵之聲,大聲道:你們的生死大道對于道主不朽來說,算是煉對了,對于大道盡頭來說便大錯特錯,你們當九道循證,以達大道盡頭,而不是在此地參悟細枝末節。

  一位生死道主起身,淡淡道:你說我們煉錯了,那么你煉一個對的來看看。

  另一位生死大道的修士,淡淡道:我等修持生死大道,在這條道路上已經行走良久,行走極遠,你說我們錯了,口說無憑,手上見真章。

  許應等的便是他們這句話,聞言精神大振,走上生死道路,調運生死道,感應來自大道盡頭那位存在的大道演變,笑道:你們在生死我大道上的領悟還不如我這個洪武殿的門人,未免給師門丟臉。

  眾人殺氣騰騰,盯著他不放,突然許應足下移動,其他人也自氣息爆發,許應向前沖去,聚生死以為殺伐,化作一口殺生之劍,迎面斬去,劍光閃動,便將對面的一位道主的生死神通劈開,連同那人一起劈成兩半,那人卻未曾死,而是被他的殺生之劍劈成一邊一個,左邊的是生道之軀,右邊的是死道之軀,那人心中駭然,卻見許應衣袖一抖,便將他震飛出去,待到落地,已然來到生死道府之外,生死道府中,劍光散去,隨之而來的是許應的因果道印,亂眾人神通,讓眾人相互攻擊,隨著許應的腳步移動,他的生死大道的修為也自直線攀升,他的先天九道除了鴻蒙和寂滅之外,其他七門大道都已經修煉到不朽化大圓滿的境地,其中太一大道囊括諸般天地大道,生死陰陽時空造化等道,皆在太一之中,也隨著太一大道的提升,統統修煉到不朽境大圓滿的境地。

  許應的生死大道也到了不朽大圓滿的境地,此刻行走在直達大道盡頭的道路上,各種感悟紛至沓來,頓時讓他沖破生死大道的極限,他連傷數人的短短片刻,便從生死不朽修成生死道主。

  下一刻,生死大道一統下的九道循證爆發,許應以生死大道,演變混沌鴻蒙,無極太一、輪回因果,劫運殺伐,寂滅混沌,便如同虎入羊群。

  生死道府的這些外門子弟,其中不乏有生死道主,有著其獨特的感悟,甚至有人統御了其他數個宇宙的生死大道,修為深厚,道行精深,遠非許應一門生死大道可比,然而生死大道的九道循證一開,如今威力何止直線提升許應生死大道已然超出了在場所有人認知,以混沌鴻蒙等九道的演變來對付生死大道這等次等大道,自然是一招一個,所向披靡。

  許應一路殺到生死道路的最前方,來到那位生死道主身后,那位生死道主在這條道路上走得最遠,自然修為最為高深,在生死大道上的造詣也最為出類拔萃,是這一批道盟外門門生中修為最高的一個,但是面對許應,他依舊自認不敵。

  許道兄,在下庚辛道主,你的話讓我很受啟發,庚辛道主還未說完,便被許應打得連翻帶滾,飛出道府。

  庚辛道主站穩身形,又驚又怒,他雖然沒有受多么重的道傷,但道心著實受到了折辱,這個叫許應的,根本不是咱們生死殿的,而是洪武殿的門人,居然跑到咱們生死道府打人,還羞辱我們的生死大道不是正宗。

  庚辛道主喚來其他人,道:如今已經不是咱們與許應的爭斗,而是生死殿的臉面,殿主是道盡的存在,不在乎這一點,但我們不能不在乎。一位女道主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殺回去也是無用。

  庚辛道:如今之計,唯有前往沅湘仙洲,請諸位師兄出手教訓教訓這個無法無天之徒,為我生死殿挽回顏面。

  眾人紛紛稱是,道:我們外門弟子輕易不得踏入沅湘仙洲,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闖一闖了。

  庚辛道主當即率眾向沅湘仙洲而去,許應在生死道府中沿著生死道路前行,直到來到自己的窮盡處,這才停下,向生死大道盡頭的那個偉岸身影躬身道:弟子許應,拜謝道兄教授之恩,他日學有所成,必有回報。

  他轉身離開,隨即感悟太初大道,身形從生死道府中消失。

  去太初道府,拜會拜會那里的師兄。

  沅湘仙洲,溫南薰回寂滅觀一趟,向道寂道人述說這一路上的見聞,又求問輪回因果的演變,過了不知多久,溫南薰收獲良久,又去拜見自己的諸位師兄師姐,忙了許久,她才記起許應的囑咐,于是便四處打聽萇孫圣海和左璉道主的下落。

  南薰是怎么知道萇孫圣海的寂滅觀大師兄魁罡道人道法雄渾無邊,比溫南薰深厚很多,頗為驚訝,道:萇孫圣海是羅太宗的令牌接引過來的,羅太宗已故,生前也不是殿主,六千年前,萇孫圣海帶著他的令牌前來,無所依靠,按照以往的規矩,便入住羅太宗的府邸,我與此人碰過一次面,驚為天人。

  只是這些年不知他修為進境如何了,他頓了頓,道:此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如今他的修為到了哪一步,很難說。

  溫南薰驚訝不已,魁罡道人很少夸人,難道這個萇孫圣海真的這么厲害她打探羅太宗的居所,又詢問左璉下落,魁罡道人笑道:左璉曾經是道盟的反賊,反抗道盟,他投降道盟之后便成為了接引使,負責接引那些無主令牌之人前往道盟,你想找到他,頗為不易。

  這個左璉別看人微言輕,其修為實力只怕深不可測,溫南薰更加驚訝,她知道大師兄魁罡道人的本事,連魁罡道人都說左鏈道主深不可測,只怕左璉道人的確深不可測,左璉如果真的這么強,為何從前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號她心中暗道。

  溫南薰辭別魁罡道人,趕往羅太宗的居所,過了不久,她來到羅太宗的神光府,果然只見一個年輕人居住在其中,雖然頗為儉樸,但那年輕人卻器宇不凡,相貌雖然溫潤如玉,但是胸懷中卻似藏有凌云志氣,他的眉宇間卻似有一絲憂愁,難以化開,那年輕人正在修行先天九道,九道循證,內循外循,內證外證,看得溫南薰眼花繚亂,心中怦怦亂跳,此人的天分,竟似比師尊還要高,難怪魁罡師兄驚為天。

溫南薰定定神上前,詢問道:這位公子,是否是長孫圣海師弟那年輕人見禮,道:我便是萇孫圣海,敢問姑娘是  溫南薰自我介紹一番,道:我此次出門接引一位鐘道兄,恰逢一位許應許道友無人接引,于是將他也帶回道盟,這位許道友自言認識閣下,讓我來打探閣下下落。

萇孫圣海又驚又喜,道:許道友也來了  溫南薰笑道:這位許道友修為也是極為了得,可惜不如他的同伴大鐘,如今大鐘已經被我師尊道寂真君請了去,許道友則還在懷沙仙洲。

  萇孫圣海笑道:懷沙仙洲那么真是屈才了,許道友的修為或許沒有多少萇進,但他的才學卻勝過我百倍,溫姑娘還請引路。

溫南薰被他的氣質所折服,為他引路,向沅湘仙洲外飛去,道:萇孫道友來到道盟有六千年了不知道修為進境如何  萇孫圣海道:勉強忝為道主!

溫南薰心中凜然:九道道主你修成了九道循證  孫圣海笑道:我只是做到了大多數殿主應該做到的事情罷了。

  溫南蕙心中更加震撼。

  好萇孫圣海言語之中已經把自己類比為殿主,難道這個才來到道盟六千年的修士真的這么厲害,能在短短六千年的時間,將修為實力提升到這一步溫南薰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沅湘仙洲中喧嘩聲傳來,有人高聲叫道:此此定然不能放過洪武殿。

  洪武殿欺人太甚,永樂真君若是不能約束門下弟子,我們來約束,那姓許的就在懷沙仙洲,無論如何不能放過他。

  溫南薰和萇孫圣海駐足觀望,只見許多位陰陽殿的弟子,在陰陽殿大師兄乾園道人的率領下向著懷沙仙洲而去。

溫南薰喃喃道:姓許的,懷沙仙洲、洪武殿難道是許應,許道友萇孫圣海張望道:一定是他,他住在懷沙仙洲什么地方  溫南薰道:鳴府。

  萇孫圣海笑道:鳴雀府有云雀者,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許道友是個不安分的主,他在鳴雀府,只怕鳴雀府要聲名大噪。

  溫南薰搖頭,道:萇孫道友,你來到彼岸的時間尚短,根本不知道各大殿堂的弟子實力是何其恐怖。

  萇孫圣海搖頭,道:那是你沒有見過許應是何等恐怖,事不宜遲,咱們盡快趕到那里。

正在此時,又有喧嘩聲傳來,溫南薰急忙張望,卻是生死殿的子弟義憤填膺,要去懷沙仙洲懲戒一位姓許的洪武殿弟子,溫南薰愕然,喃喃道:這怎么又得罪了生死殿的弟子了  萇孫圣海猜測,道:此人好像把生死殿的道統砸了。

溫南薰駭然:在道盟,居然還有從膽敢砸道統,便不怕道盡道主報復么  他們剛走出沅湘仙洲,便又聽得喧嘩聲傳來,卻是太初殿的門生被人用太初大道痛打一頓,而這個人正是來自洪武殿的姓許的外門門生。溫南薰與萇孫圣海匆匆趕到懷沙仙洲,只見已經有很多道盟弟子將這處圣地包圍得里三重外三重,正在攻打鳴雀府。

  那鳴雀府中時而化作混沌,時而紫氣蒸騰,時而殺氣森然,又會忽而寂滅天火熊熊。

  許多陰陽殿、生死殿的弟子正自試圖破除禁制,然而卻被外層禁制所傷,險些沒能活著回來。

  突然又有許多道主浩蕩蕩前來,鳴雀府四周,人數越積越多,而在遠處,還有更多的人殺氣騰騰的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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