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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章 仙人在何處?

  379章仙人在何處?(4k)

  379章仙人在何處?(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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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怎么看出來的?”出來之后,趙逸帆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陸令搖了搖頭。

  天色這么暗,哪怕老婦家里有燈,也不可能看得太清楚,畢竟這燈光很昏暗。

  這情況下,一眼看出來陸令是西南人士?

  “你都不知道嗎?”趙逸帆有些疑惑。

  “你猜我為什么要走?”陸令反問道。

  “要做一些準備嗎?”

  “不,是因為...”陸令往后看了一眼,黑暗中,什么也看不真切,“回去再說吧。”

  趙逸帆點了點頭,沒有接著說啥,二人上了車,車上都沒進行溝通,一直到去了鎮上的酒店,進了已經檢查過的房間,才準備進行溝通。

  陸令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接著走到窗戶旁,看了看小鎮的點點燈光:“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唉...”

  “此話何意?”趙逸帆虛心問道。今天遇到的這個事,趙逸帆不懂,不懂就虛心問,這可是好習慣。

  “我剛剛說的這句詩,是李白的長詩,有人說,這句話,養活了一半的仙俠小說。可是,趙隊長,你覺得,仙人撫頂,是長生,還是折壽?是送你造化,還是吸你陽壽?”陸令反問道。

  “我沒見過仙人,但是我覺得是后者。送人造化也好、賜人長生也罷,都得損耗自身,這其實并不劃算,不是嗎?”趙逸帆道。

  很多年輕人喜歡做夢,而當警察當多了,太清楚人與人之間基礎的利益糾葛了。為了幾毛錢都能打生打死,他仙人長生了,為何會好心賜你長生?

  反過來說,他如何成仙的?不搶不爭,渾然天成?

  “我也這么認為,茨威格說,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陸令嘆了口氣,“這老婦人,身體已經不行了,她現在所有的精氣神,都是強行提著的。這么晚了,確實得讓她休息了。”

  “什么意思?”趙逸帆立刻嚴肅了起來,“真有這種歪門邪術?”

  “最可怕的永遠是人。”陸令解釋了一句。

  趙逸帆聽罷,表示明白:“幸虧你來了。”

  “但愿還不晚。”

  陸令可不是藏著掖著的人,他和二組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開了個會。講了一下這個村子桉件的嚴重性。

  很顯然,這個老婦人,絕對有問題。到底是什么問題,陸令現在還看不清楚,他能看清楚的,就是老婦人的狀態明顯不對。

  “陸令,你有什么計劃嗎?這種事我確實沒經驗,你有什么計劃,你就直接說。”趙逸帆顯然非常尊重陸令,把陸令放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需要找醫生,給這娘倆查體。她倆看似身體都很健康,但是,我還是需要具體的數據。需要從縣里,或者市里,調一輛查體的車子過來,要能驗血的,最好全一點。我想看看這倆人的身體狀態。”陸令道。

  “好,這個我去申請,有方案就是最好的。”趙逸帆一聽,陸令果然專業!

  這樣的事情,從來也沒人考慮過。大家都覺得這母子身體健康,現在來看,情況可能沒那么簡單。

  這個桉子,目前能看到的東西,就這么多,開會也只是溝通了一些細節。

  開完會之后,趙逸帆單獨又找到陸令,直接就問道:“你是不是懷疑,這娘倆,可能碰了毒品?”

  “哦?”陸令看了一眼趙逸帆,“趙隊何出此言?”

  “我聽你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吧?”趙逸帆道,“這種猜想,咱們有話可以直接聊。”

  “我確實有此懷疑,但是今天看得不真切,明天,我想再探探,而且時間要長一些,起碼要半個小時以上。”陸令道,“短時間沒有意義,今晚肯定不可能了。”

  “如果我沒記錯,咱們職業警察培訓的時候,最后一個月,這一整個月,你選修的內容都是毒品。”趙逸帆道。

  “這你都能記住嗎?”陸令道,“趙隊長真用心。”

  “可能我這個人日常有些高傲,說實話,這是一種習慣,因為我看到很多人,庸庸碌碌的,我就覺得他們在浪費人生,因而產生了內心的一種高傲的感覺。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最多高傲,但是我從不傲慢。”趙逸帆解釋道。

  “我知道,趙隊,我不是說你不好。是,我最后一整個月,都在學這方面知識。我以前是學心理學的,我學過大量的精神類藥品,這些藥品,很多都屬于國家管制的毒品。我上學的時候,也接觸過類似于海落音、馬菲、冰這類東西,但是學習的角度不一樣。這次,學了整整一個月的毒品相關知識,融會貫通,受益匪淺。”陸令道。

  “所以,你覺得,這倆人,是可能碰了什么毒品嗎?”趙逸帆道,“如果你有猜想,明天我們找人來化驗血,也可以對癥下藥。”

  “這女人的兒子楊濤,肯定是沒問題的,”陸令搖搖頭,“問題在這女人身上。我懷疑,她不是毒品的問題這么簡單,毒品是厲害,但是沒有這么厲害,有一種可能,就是她身上的問題很多。趙隊,不是我不和你說,而是我覺得我的猜想是無源之水,容易對你有不好的引導。”

  “我有自己的判斷,我和燕雨一樣,辦桉也需要大量的信息,無論是什么角度的。”

  “那我就說了。第一方面,我懷疑她攝入了有問題的藥物,讓她精神力變得更好、頭腦更清晰,甚至身體都更有力量。這樣的毒品,非常常見,比如說冰,但是她沒有攝入冰那種后遺癥。因此我懷疑有幾種藥物,比如說,哌醋甲酯類、莫達非尼類、安鈉咖等,甚至可能是混毒。”

  “第二方面,我認為她可能被催眠,潛意識上出了問題,性情大變。當然,這不僅僅是催眠那么簡單,催眠很難持續如此之久,也很難從性格上大變,所以,這應該是一種心理勸導,可能她和某人、某組織有一筆交易,她被說通了。”

  “第三方面,可能有某組織、某些人,給她提供了特殊的信息渠道,讓她能獲取一些信息,以便于算命、推理等,這其實并不難,有一個消息靈通的人,就能搞定這一切。甚至,咱們隊伍里,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陸令把自己的說法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如果不是和趙逸帆很熟悉,他不會這樣推論,因為很多地方都可能是錯的,對辦桉人可能形成錯誤的改變。

  “這一刻,我才算真的明白,為什么領導那邊不和我情報共享,看來情報源是保密的,”趙逸帆道,“如此一來,我們反倒是不能大張旗鼓地派醫生來了。”

  “這些,你來安排就是。”陸令點了點頭。

  “明天,去找這老婦溝通的時候,我會找她一根脫落的毛發去化驗,暫時不驚動了。”趙逸帆道。

  “趙隊,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你說,上面派咱們來,卻一句話不囑咐,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希望我們去深挖細查,必要的時候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抓住蛇?”陸令反問了一句。

  “不行,打草驚蛇的話,我們起碼得知道蛇大體位置,知道蛇有多大,我們才好下網。現在什么都不知道,貿然這么做,我們準備工作不夠。”趙逸帆想的更全面一些。

  “好,一切聽你安排。”陸令點了點頭。

  陸令這樣出來辦桉,一組是什么聲音都沒有,也沒人給陸令打電話,似乎就當他沒存在。

  晚上睡覺前,陸令想問問隊里怎么樣,在港口累不累,想到大家沒人想他,也就沒打電話。他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后不久,小隊就開車回了沉州。

  睡覺前,陸令還在想這個老婦。

  確實不簡單,他看了很多筆錄,也和趙逸帆仔細溝通過,這老婦人,在此之前,就是一個很普通、很可憐的老婦人,現在短時間內變成這樣,可以說是心理學上的重生了。

  很多人不理解這是什么概念,用生理學的角度來說,這就是讓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有能力去跑1000米,其實是非常夸張的。

  人的心靈,受到多方面的影響,越是歲數大的人,越積重難返,難以形成大的改變。在心理治療這方面,陸令并不是專家,但是他見過不少專家,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老婦這個情況,很多專家都做不到。

  晚上,陸令又看了幾篇論文,這才沉沉睡去。

  研究生和研究生是不一樣的,陸令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天賦,所以只能多想、多學。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陸令就起床了。

  小鎮的旅社非常簡陋,但他也不是在意這個的人,起床之后,洗漱一番,就出去跑步去了。有時候辦桉忙,熬夜,沒辦法運動,但只要有時間,陸令從未放棄身體鍛煉。

  小鎮不大,陸令繞著跑了一圈,跑的時候,還陸續碰上了趙逸帆和他的隊員。

  三組是和尚廟,六個大男人基本上都是單身狗,普遍有1米8左右的身高,相對來說,每個人都比較全面。如果發生肢體斗爭,三組應該是戰斗力最強的,因為沒有短板。

  在徒手搏擊方面,一組是真的拉,一句話可以概括:青山和他的五塊短板。

  可能是多人一起跑步太招搖,三組的人也都是分散跑的,陸令也沒加入隊伍,自己跑完步,就回了賓館,在一樓的椅子上,等大家回來一起吃飯。

  很快,三組人就齊了,趙逸帆請陸令在附近吃正宗的蒙族餡餅。

  這蒙族餡餅,確實有特色,皮是蕎麥的,牛羊豬肉混合為餡,干烙水烹,烙制后外焦里嫩,香味十足,很快,大家吃飽,精神就變得非常好。

  年輕嘛,那純純是本錢,年輕大小伙子們,早起,跑完步,吃飽飯,干翻一切都不怕。

  趙逸帆變得謹慎了許多,讓大家都在鎮上待著,也沒聯系市里的同志,直接和陸令二人去了村里。

  這會兒才八點多,但根據之前的了解,老婦休息一向很早,起床也很早,以往有人來算命,天剛剛亮就來了,反倒是下午的時候,很少有人打擾老婦。

  二人到了老婦門口的時候,正好有人出來。這人看著大概30歲,臉圓圓的,是個挺討喜的小媳婦。

  在這邊,瓜子臉并不是最好看的,很多人喜歡這種臉圓圓的,覺得有福氣。

  小媳婦低著頭,往外走,趙逸帆就給了陸令一個眼神,意思是攔不攔,陸令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根本不管。

  從來這里,陸令一直把心態擺的很正,他從來不指揮人家趙逸帆,因為他知道趙逸帆不簡單。

  短暫的分析之后,趙逸帆決定不攔,直接帶著陸令,敲了敲老婦的門。

  “進來。”老婦的聲音不大,但因為周圍安靜,二人倒是能聽到。

  進了屋,二人發現老婦正在燒香拜佛。

  看這樣子,應該時間不短了,香都快要燒完了。

  老婦這里有個挺大的蒲團,這蒲團看樣子有些年頭,除此之外,屋里的這一套香器,看著都有些年頭了,手爐、香盤、香篆、香盆,每一個看著都比陸令年齡還要大。

  老婦正閉著眼,樣子像是在禱告。

  “你們來找我什么事?”老婦沒睜眼,直接問道。

  “昨天約好了,今天過來。”陸令說道。

  很顯然,老婦耳朵還不錯,能出來進來的是兩個人。

  老婦聽到陸令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看著陸令,嘴巴合得更緊了一些。

  這樣子,很久,可能得有兩分鐘,老婦才點了點頭:“坐吧。”

  “好。”陸令應了一聲,然后和趙逸帆一起坐下。

  這個屋里,沒有椅子。椅子在隔壁的屋,進門就能看到,但陸令二人沒有選擇去隔壁坐下,直接在這里,席地而坐。

  老婦也沒想到陸令在這坐下。

  老婦的家很普通,地面根本不是水泥地,就是硬土,現在是四月,坐地上又冷又臟,但陸令二人沒在意。

  “你最近感覺怎么樣?”陸令問道。

  “我一切都還好。”老婦說完,又閉上眼睛,可能是開始禱告了。看這個樣子,是不打算和陸令二人溝通了。

  陸令看到這一幕,有點想笑。

  怎么似曾相識呢?

  陸令看了一眼趙逸帆,然后兩人就開始打量了起來。

  家徒四壁,這屋子沒有任何的東西值得拿,所以老婦日常也不在意,門就是敞著的。

  然而這倆人是要找毛發的,所以,老婦閉著眼睛正好。

  毛發實在是太好找了,他倆都沒有挪屁股,各自收集了好幾根。

  陸令嫌拿著怪臟的,都給了趙逸帆。

  這地上,是真的涼,他倆來之前也沒有穿厚褲子,坐了一會兒就站起來了。

  這時候,陸令看著老婦,發現老婦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心很誠的樣子。陸令若有所思,四望了一番,計上心來:“你有沒有做對不起佛的事情?”

  (加更失敗,唉,今天好忙。明天應該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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