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讓大家擔心了,萬幸事情已經解決,只是耗費了一點身外之物。感謝大家等待)
「等會!」劉儷文突然想到了什么,「你還問我,這個東西夠不夠他評教授!你是不是想讓他當教授?」
「他?」燕雨搖搖頭,看了看劉儷文,「他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不過,我覺得,人這一輩子,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最好的。」「你看嘛?」劉儷文哼了一聲,「我挺喜歡法醫的。」
「我知道。」燕雨點了點頭。
閑聊著天,她倆順便在知網上搜索起了陸令的一些論文看,邊看邊討論。這會兒,燕雨的手機響了。
「燕隊,你們提到的那些方法,似乎是起作用了,不過副作用有點大,今天晚上,有兩個人狀態不太對。」來電話的,正是嚴支隊。「那我過去一趟。」燕雨道。
「好。」
燕雨二話不說,帶著劉儷文就抓緊往看守所跑。嚴支隊都給燕雨打電話了,那問題絕對沒那么簡單,兩個人狀態不對?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
「精神控制這么厲害嗎?能讓這些人犯傻嗎?」劉儷文說著,就跟燕雨往外走,很快到了門口,二人上了車。
「人就是這樣的一種動物,太復雜了。你看那些搞襲擊的,哪個怕死?」燕雨道,「不過,現在麻煩的是,陸令不在,我們過去也不知道怎么搞。」
「那不簡單嗎?找陸哥視頻唄,估計他這會兒正樂著呢!唉」「去了看看再說吧。」
很快地,二人到了看守所,李大隊正在門口等著二人,直接把她倆帶了進去。
進了看守所,燕雨等人看到了里面的情況。
這六個人,是沒有辦法關單間的。因為口罩原因,看守所現在房間非常緊張,只能分別關在六個房間。
這六個人吃飯的時候全是小灶,一個個單獨帶出來吃,今天晚上的時候,有兩人拒絕吃飯,而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又有兩個吃了飯的人直接撞墻去了,把牢房的牢頭都嚇了一大跳。
「今天晚上沒外人提訊,咱們這邊一共四間訊問室,全都留給咱們了,問題最嚴重的四個人,包括倆自殺的、倆絕食的,全在這。」嚴支隊神色有些嚴肅,「今晚如果不解決,我這邊壓力是有的。」在看守所里給這樣的優待實非易事,嚴支隊本來就承擔了很大的壓力,現在要不是事情難解決,嚴支隊是絕對不會給燕雨打電話的。
「我看看。」燕雨道。
很快地,燕雨和劉儷文把四個屋子全部看了一圈。
里面的這四個人,每個人都被四個人陪著,里面倆管教,外面倆刑警。
在看守所里,自殘自殺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我給陸令打個電話。」燕雨看完之后,還是不太敢做決定。很快地,燕雨出去,給陸令打了電話。
陸令這會兒和青山正在學校里溜達,一人一瓶冰可樂。
「陸哥,」青山道,「剛剛你們院長希望你回校,你有沒有回來的打算呢?」
「我在學校搞了三年研究,還不如在公安局兩年,」陸令搖搖頭,「不回去,你放心。」
「沒事的,我現在也不是以前了,陸哥你要是走,我也沒問題。」「我知道啊,上次在遼東,你帶隊去抓人,不也沒問題嗎?」「那次是在遼東,自己的地方比較熟。」
「一樣的。」
「嗯…」青山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散著步,陸令接到燕雨的電話,認真地聽清了燕雨說的情況。「這么快就有人開始鬧了?」陸令也是有些驚訝,「看來這些人的自我意識幾乎是零啊。」
「情況就是這個情況,你說說怎么解決?
「你們誤會了,」陸令道,「這六個人,你是不可能都救回來的,能救回來一個兩個,就不錯了,當然,也足夠了。」
陸令想了想:「所以,關注點不應該放在這四個絕食、自殺的人身上,應該放在另外倆人身上,那倆人,才有可能突破。」
「那這四個人怎么辦?」燕雨問道。
「放棄,給他們粗茶淡飯,給他們差一點的待遇,讓牢頭針對他,他們會甘之若飴,會比誰都乖。」
「這四個,就不救了?」
「嗯。」陸令給了肯定的答復。
心靈控制和邪J沒什么區別,能救回來的概率極低,陸令早就說過這是心理絕癥。只不過,陸令在監獄里遇到的那個老農,讓陸令有了些新的感觸,他知道有些中毒未深的人,還有的救。
「好,這四個人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燕雨道,「那,剩下的那倆人呢?」
「那兩個人也不要繼續這么優待了,但是依然給他們一個監室里較高的位置。可以對監室的牢頭說清楚,就說這倆人身份不一般,和警察、管教關系都不錯,讓其他人都要給他們面子。至于吃的東西,還是給小灶,沒必要那么精細,但是比正常情況下好一點,別操之過急,也不要給肉,等過幾天我去了再說。」陸令道。
「你說的今天給特別精細的素食,就是為了區分這六個人的‘中毒,程度嗎?」
「肯定的啊,我們要想突破,當然從簡單的開始,我也沒想到這么快,這才一天,就淘汰了四個人。剩下倆人,盡量別淘汰了,畢竟證據方面,有兩個人指認更有價值一點。」
「可以,夠狠。」燕雨知道陸令之前就打算放棄一大半的人。「哈哈哈,怕你優柔寡斷,就沒細講。」
「不會,細說我也支持你,就該這么做。那我就等你過幾天過來了。」
「好。」
燕雨已經徹底明白了陸令的想法,現在自然明白接下來該怎么做。目前在訊問室的這四個人,已經徹底喪失了自己的人格,他們自認為自己是「戴罪之身」、「賤骨頭」、「應該贖罪之人」,他們不怕死,他們覺得自己不配享用任何優待。
對于這四位,目前就按照監獄、看守所的方式進行嚴格管理就好了。如果在看守所、監獄受到一些欺負,那就最好不過了。
燕雨說的這個情況,嚴支隊還有些不信,但嚴支隊很快就信了。燕雨讓里面的管教從廚房里找出晚上剩下的涼饅頭和咸菜,給這四個人拿了過來,并且狠狠地告訴他們,以后就是吃這些粗茶淡飯,不要再想要任何優待!
誰曾想,這四位雖然沒有關在一起,但是反應出奇地一致,都非常認真、仔細地把饅頭和咸菜吃了,并且表示自己一定好好接受改造。
這一幕讓很多刑警都看不懂了,這些人放著好好的飯菜不吃,居然喜歡吃這個?而且,之前還要死要活的,現在吃個饅頭咸菜,病就治好了?
不過,大家也不需要懂,這四個人早已經是心理絕癥,以后再進行審訊也沒什么意義了,直接就放棄就好。
這四個人的狀態變得正常,嚴支隊才松了一口氣,這時候他對于燕雨更加信任,便咨詢接下來的解決方式。燕雨說這四個人不用管,接著講了講另外兩個人的處置方式,嚴支隊滿口答應。
滿足六個人的精細菜肴是很麻煩的,反過來說,只需要給兩個人多做兩三個素菜倒是真的簡單。
而陸令這邊,這個時候已經喝完了可樂,坐車往回走了。
晚上的火鍋飯局已經散場,陸令買了一些水果回了家,準備讓青山住在家里。
只是,回到家之后,陸令發現夏子望和李夢居然都在。
「怎么還賴在這不走了?」陸令有些疑惑。
「什么叫賴在這不走了?這不是在這里和你分享喜悅嗎?」李夢道,「怎么樣,這次去學校,有什么收獲啊?」
「收獲挺大的,我有兩篇文章被刊了,系主任的意思是,讓我在職讀個博士,等拿到學位之后,在學校給我申請個特聘職位。」陸令道。
「我艸,」李夢真的羨慕了,「憑什么啊?憑你的讀心術嗎?這玩意這么厲害嗎?」
「可能是運氣好。」
「可別提了,」夏子望指了指陸令,「你不知道他,他是真的學霸,上學那會兒論文有時候一個月能發兩篇,雖然說水,但是多少學弟學妹都希望他能帶著一起水。」
「還真是小瞧你了,文化人。」李夢哼了一聲,「不過,聽說你明天要走,你媽媽心情還是有些難過,我們就想著過來陪陪。」「感謝,我打算等這些案子徹底忙完,就邀請我爸媽去沈州玩玩,到時候你們一起來。」
「那沒問題。」
「還有,李夢,這次你要不要跟我走?我總感覺,C市的案子沒有你不行啊。」
李夢看了看四周,陸令的媽媽不在這個屋,這屋里就陸令、青山、夏子望和他,說話倒是方便:「陸令,有件事,其實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C市還有秘密呢?」陸令有些驚訝。
「你還記得我辦過的那個案子嗎?就是湯學琴死亡的案子?」李夢道。
「記得,就是因為這個事,你才主動進了監獄。」
「你記不記得,她是怎么死的?」
「記得,當時你們把她和她閨蜜放在了公安局附近的高級賓館里,她閨蜜去買飯,結果來了人,敲門進去,把湯雪琴殺了,殺完人之后直接自殺了,案子一下子就全斷了。」陸令對這個案子印象非常深刻。
「是的,我當時還說,她的閨蜜搞不好都被買通了。」
「對。」
「這個事發生之后,我調查起來就遇到了層層阻力,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我每次要去找她閨蜜項玉燕,都沒有成功。湯雪琴死了之后,項玉燕的狀態極差,渾渾噩噩的,無法接受詢問。她并不是嫌疑人,我們也沒有發現任何嫌疑線索,所以也不能給她上刑事強制措施。」李夢看著陸令,「大概一個月之后,項玉燕一家就賣房搬家了,離開了C市,據說去了上京。」
「這么有錢嗎?能直接搬到上京?」陸令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聽鄰居說的,當時從公安系統里也查不到她的去向,在我看來,她這就是失蹤了。」李夢嘆了口氣,「關于這個事,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師父估計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項玉燕的基本信息,你回去一定告訴他,把這個事好好查查,其他的都還好,沒什么特別的線索。」
「好,這么說你確定不跟我回去了。」
「我真不能回去,」李夢道,「我師父現在很需要一個案子證明自己。如果你把我當兄弟,你一定要幫幫我師父,而且最好別搶功勞。」
「幫岳師傅沒問題,」陸令哼了一聲,「但這跟你沒關系,你沒那么大的臉。」
「行,一個意思,這個事,謝謝了。」李夢還真的沒有和陸令互懟。
陸令不置可否,想了想:「說起來,你們C市還真是有些問題啊,這幾天當地的幾個部門都快忙瘋了,都不知道要抓多少人。」「這種問題又不是只有C市有,有些縣級市不是說整個公安系統全部都換人了嗎?」李夢意有所指,「你們之前待的沈州市就很干凈嗎?」
「這倒是,唉」陸令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有時候,你一個小警察,要是分到這種環境下,你要是不拿反而被排擠 。好在,2020年之后,新的亂象確實是少了一些。
「這倒是,我看這次駐扎C市的工作組還沒有一點離開的打算,這是希望查個干干凈凈了。」李夢道,「不過,你們幾個,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類似的事情,山頭市不是演示過一遍嗎?」
「倒也是,你們這個身份也是特殊。」
「那你們等我信了,別貿然去東南。如果我們去,一定是有了一些新的打算。」
「好。」李夢看了看天花板,「你看,你們家燈挺亮的。」
「要不這樣,我回頭把我家燈泡拆下來送你。」
「那沒用啊,我身上沒有電源,沒法這么亮。」
「你可以掛在自己臥室里。」
「那也只能照亮我臥室那十平米。」
「多一盞亮著的燈,總歸是光明多一些。」
「那你這里不就暗了?」
「沒關系,我會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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