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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我老婆下蛋了

  鵬萬里心滿意足:「簡直比我做夢夢到的都要好,以前總聽人說,害怕當前乃是美夢一場,唯恐一瞬夢破,沮喪無地,每每聽之,嗤之以鼻,而今.......而今輪到自己身上,竟猶覺若然是夢余生談何歡顏!」

  「出乎最佳預期的好!」

  鵬萬里笑得合不攏嘴,抱著棍子再不肯松手了。

  「狐皇他倆什么時候能恢復?」

  「估計再有三天時間,也就差不多徹底恢復過來了。」

  「既然如此,我在這里再留兩天,然后我先去替你坐鎮!」

  鵬萬里豪情大發,笑道:「有我在那里,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貓皇露出感激的神色:「有勞鵬前輩照看了!」

  鵬萬里哈哈大笑,旋即轉頭對風印說道:「你也要注意了,等我們離開岳州之后,你也必須馬上離開,決不可稍留。」

  風印臉色沉靜,道:「這一節,我也想到了。」

  「嗯,當時紫帝與白虹一戰,其實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不少,斷難逃有心人的追查。一旦我們在那邊戰斗的消息傳開,他們必然會來尋你!到那個時候,你的處境將極度危險,動輒生死之危,不,若然落到九色強者手中,你想死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我們前往魔窟那邊,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你帶上的。」

  「在之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你都要靠你自己了。」

  鵬萬里沉沉說道:「安全問題,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我省得。」

  風印對此豈能沒有準備?

  說實話以他的性格,對于自身安全準備,可是準備得比誰都多,比誰都周全!

  將神醫離開的消息放出,將御獸大師離開的消息放出去,其實他早已經為這一天做準備。

  其他惟一顧慮的便是溫柔的殺手身份。

  但是溫柔漂泊無定,想找也難。

  這幾天里風印都沒有出任務,盡情相聚,喝酒,談笑,日子過得瀟灑至極。

  而與他相比的是,何必去那邊卻已經是焦頭爛額。

  無他,債主找上門了。

  蛇皇陛下找上門來了!

  「何大人好!別來無恙!」

  金皇彬彬有禮,狹長的眼睛,充滿了謙虛意味,就是還有渴望亦參雜其中。

  顯然是擺明了立場:我可還記得你欠我點啥呢......

  而何必去在看到金皇的那一刻,腦袋當場就大了四點五圈。

  「金皇陛下法駕蒞臨,何某有失遠迎,怨罪怨罪。」

  何必去口上打著招呼,心下卻是叫苦不迭。

  而今債主上門,神醫找不著了,御獸大師也號稱離開了。

  這要咋整?

  金皇瘦削得如同皮包骨頭的瓜子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朕此次到此,是有感前次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事故此行路過岳州,順道給何大人帶了些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著便將一大包的天材地寶放在桌上。

  「這是蛇涎草,這是蛇涎果,這是蛇涎參......這是蛇涎藤.......都是出自咱們蛇族的一點小玩意,算不得什么好東西,就是點心意而已!」

  何必去的臉色抽搐,越發的不好看起來。

  誰跟你上次相談甚歡了?

  然后就是這些東西,這些不但都是好東西,還都是唯有蛇族才有的獨家特產,單一種或者還不算多稀罕,可是數量這么多,種類這么齊全,錯非蛇皇欽命收集,絕難搜集到這么大的數目。

  甚者,這些天材地寶,與蛇屬生靈共生而住世,自然隱蘊劇毒。

  用的好了,自然是救命良藥,療傷續命增進修為乃至以毒解毒都是等閑事。

  但若然用得不好,那就是致命毒藥,自促其死得要命至毒。

  何必去瞬間便洞悉金皇的用意,絕非單純送禮。

  答應我的事兒,辦好了自然就是良藥為禮,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若是辦不好,東西仍舊送給你,送你上西天!

  這等毫不掩飾,紅果果的威脅,何必去卻必須接下來,還要笑呵呵,滿心歡喜的接下來。

  當日就是那么答應人家的,現在反悔,岳州城還想要不?!

  面前的可是蛇皇,蛇族皇者,當日發動妖潮的始作俑者,你道如今能不能舊事重演?!

  「陛下請坐。」

  「上茶!」

  金皇喝了幾杯茶,再無耽擱,光明正大的說明來意:「本皇這段時間真是一刻都不得閑,嗯,主要還是對上次接回去的小家伙們進行栽培,筑基;不得不說,大師就是大師,這幫小家伙一個個的盡都靈性十足,潛力巨大,便是本皇親自主持操練,也無一蛇稍遜,大慰朕心!」

  「奈何世間孰無全然有利無弊之事,隨著這群小家伙的日益苗壯,卻也因此產生了一種不好的現象,讓朕心下難安,難以排解。」

  「敢問是什么不好的現象,以陛下大能,竟也難以排解?」何必去順著話題問道。

  」.......那幫小家伙,領地意識太強了.」

  金皇有些頭痛的按著自己太陽穴:「雖說這也是吾族存繼本能,但這般小家伙天賦太高,現在就已有相當的戰力,一不留神就自己打成一團,光是這段時間......就已經互相毆死了二十五蛇.......若不是我時刻觀視,因為互相毆斗而死的小蛇,還要更多.......它們怎么就那么的暴力呢?」

  何必去瞠目結舌的看著金皇,這一刻,差點有爆笑的沖動。

  難怪金皇這么長時間沒來,原來是被這些事情被搞得焦頭爛額,首尾難顧。

  還真是.......

  「一言難盡!」

  金皇長長嘆氣,道:「平心而論,這點事于吾族而言,本是常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唯有強者,方能稱尊,上位者的成長,本就注定了一路殺伐艱辛,還有殘酷孤獨相隨,心慈手軟,只會自招死神,自尋死路!」

  「事實上,每一位有皇者資質的存在,在察覺到自己的不凡之后,都會想盡辦法消滅身邊所有可以威脅到自己的競爭者,幾乎就是天賦本能.......」

  「而且這種存在,骨子里的皆是自負,驕傲的。」

  「可這次一下子四百多資質天賦底蘊盡皆深厚的小蛇,同在一地,針尖對麥芒,同室操戈,明知該然之事,卻是痛心難掩」

  金皇了眼神中都帶著惟悴之色:「若是僅止于些許尋常后嗣,也就罷了。便是未來王者殺死或者吞噬,也是應有之意。但現在的情況,彼此盡皆旗鼓相當,終勝亦是慘勝的結果,怎不讓人悲嘆.......他們之中每一個都是可以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每一個都有這樣的資質天賦根基底蘊的啊!」

  「這樣子的大好苗子,怎么舍得損失?」

  金皇頭痛至極的:「便是蛇王夫婦帶回去的那些,也都呈現類似的跡象,他們兩口子還不如本皇,全然根本無法制止手足相殘,所以干脆全部都送到了我那里。」

  「可我也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他們啊!我特么.......我特么還是蛇皇么.

  .......我現在就是一個托兒所的所長.......還打不得罵不得處置不得......」

  金皇無語的看著何必去:「何大人,您能明白我現在的這種苦惱么?」

  「哈哈哈咳咳咳.」

  何必去終于控制不住的笑出聲來,隨即趕緊咳嗽,肅容,一臉嚴肅的點頭道:「是,我能明白,太多優秀苗商,每一個都難以舍下,當然就是現在這般的結果,可以想見。」

  對于何必去的突然失笑,金皇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本就心中忿然,自然更添幾分恨恨的意思。

  卻又滿面頹然道:「想笑就笑吧......我也是失心瘋了.......」

  「這幫小家伙,得天獨厚,擁有天生的自負與驕傲感,但還沒有到真正明白事理,知道畏懼,了解分寸的地步,換句話說,就算你將他們吊起來抽一頓,放下來后仍舊是死性不改,該搗亂還搗亂,該干仗還是干仗,仍舊是肆意而為,想干什么干什么!」

  「我的皇宮,現在每天晚上都要四處搜尋,有些小東西一不小心就找不到了,各種縫隙,各種洞.......特么比的就沒有它們不敢鉆的」

  「其中有幾個特別皮的,每天晚上要鉆到我頭發里才能睡,不讓它們鉆就不睡,折騰得你沒著沒落.......」

  金皇撓撓頭,卻仿佛在印證他所說之言般的從自己頭發里抓出來三條小蛇,一臉無語半響。

  可三條小蛇在他手指上歡快地繞來繞去,倍顯天真無邪。

  「哈哈哈哈哈」

  何必去這時徹底的忘記了對方的威脅,括著肚子哈哈大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金皇則是一腦門子的黑線。

  「所以這一次來,我有兩個目的。」金皇沉聲道。

  「請陛下明示。」

  「第一個,自然是詢問一下凌大師,這種小蛇互毆的狀況,該當如何解決?他是馴獸大家,理順幼獸情緒,使之更快更早明理,該有心得。」

  金皇嘆口氣:「果然任由這種情況若是繼續發展下去,那么未來隨著不斷成長,自相殘殺也會持續,一直到最后,就只剩下一個為止!」

  「但那些每一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啊,整個蛇族百年也難得會出現一個的天才!就這么的彼此殘殺而死,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說到這里,金皇競現英雄氣短之相,之前做夢做的最美的時候,也沒有這次的現實美妙!

  個族群出了四百多皇級資質!

  這特么......就算是妖祖大人聽了,也會從墳墓里笑醒過來。

  但若是不聽話又該怎么辦?

  「陛下沒試過將之隔離開,分別照料嗎?」何必去試探道。

  「若是這么簡單處置就能杜絕,還用你說?」

  金皇搖頭:「他們實力提升遠比尋常蛇崽迅速,早晚還是要出來的,早晚都是要遇到的,本屬之間的氣機感應尤為敏銳。當真是只要一遇到,就會直接生死相搏,不論血緣,不理親情!」

  何必去抽抽嘴角。

  蛇族幼崽便已經這么兇殘了嗎?

  似乎看出來何必去的想法,金皇有些嘲諷地說道:「就好像你們人類的帝王一樣,一個國家,只能有一個儲君備位東宮,其他的但凡有一點機會,但凡有一點潛力的都會被滅殺!防微杜漸豈止于你們人族?」

  何必去登時無語,但仔細想想,還真是這么一個道理。

  「那第二個目的呢?「

  「第二個目的,就是...

  金皇咳嗽一聲,道:「我老婆前段時間下蛋了,下了三十六個。「

  何必去張大了嘴,就像一條瀕臨渴死的鯰魚。

  我老婆下蛋了!

  這句話.......聽起來怎么這么的.....不對味兒呢?

  而且,一胎就三十六個.......

  何必去腦子一抽,忍不住問了一句:「蛇類冬天.......竟然也能下蛋么?」

  金皇臉一黑:「我們什么時候都能下蛋!我們又不是普通蛇屬!「

  「那是那是是老朽冒犯了。「

  何必去急忙補救,迅速轉換話題:「那陛下的意思是「

  金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據說神醫剛得到那一窩小蛇的時候,是還沒有孵化的...

  這一點,他調查得很清楚,小蛇們被偷走的時候,還是一堆的蛇蛋狀態,跟自己兒子現在的狀態,差相仿佛。

  想到這里,金皇不禁就有些驕傲。

  自己不愧是皇族血脈,老婆下蛋只下了三十六個。

  哪像那家伙,一下就是四五百個......忒也沒素質了!

  若是正常成長,估計也就是一幫廢物,也就是虧了御獸大師點石成金.......

  但這一節,何必去是不知道的。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這三十位子孫.......也.......讓大師費費心?」何必去小心得問道。

  「那怎么行!」

  金皇搖頭若撥浪鼓:「現在有這么多的小祖宗了,再多了還怎么玩?朕的這三十個兒女,大師能給面子調教出三五個成器的,也就感激不盡了。」

  何必去點點頭。

  平心而論,金皇的要求,不但不過分,點都不高!

  畢競神醫曾經有過一次性調教出四百多條優質小蛇的壯舉。

  而今再調教出三五個成器出眾的,那里算得上是什么大事?

  但現在的問題就在于,何必去找不到人啊!

  這個才要命!

  「那,請陛下暫且寬坐。」

  何必去歉然道:「我得先去聯系聯系.......說來慚愧,凌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還真不知道他現在是回來了還是沒回來。」

  「這是應該的。」

  金皇倒是表現得一點也不急。

  因為這種事,那是急不得的,而且欠人情的可并非是人家御獸大師,而是何必去自身。

  人家凌大師幫你是人情,不幫也是本份。

  自己只管安心的住下來就是,反正自己住在這里,需要著急的絕對不是自己。

  且何必去此老,必然會盡一切心力辦妥此事,出來混,欠下因果,遲早是要還的!

  何必去也知此事宜早不宜遲,立即就去聯系了何香茗。

  得知何香茗那邊完全沒什么消息之后,又馬不停蹄去了戰場找吳鐵軍。

  吳鐵軍能說什么,只能實話實說:「咳,御獸大師我是真不知道其下落。倒是風神醫剛剛送來一批援助,他已知悉天道因果之事,短時間絕不會再跟大戰有任何羈絆了。」

  聽這話,何必去心里登時就有了底。

  不會跟大戰有羈絆,卻不等于其他事不能聯絡啊,接下來自然就是按照吳鐵軍的方法與風印聯系——

  樹洞。

  傳遞信息的書信很快就放進去了指定樹洞,但是這到底管用不管用啊?

  何必去心下難有定論,卻也只能耐心等待。

  風印很快就知道了蛇皇到來之事,但暫時顧不上這一邊卻也是現實。

  因為......狐皇和貓皇的丈夫胡千陽兩人,已經完全恢復了。

  現在貓皇夫婦,帶著風影,滿城玩耍,盡享天倫之樂,盡情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而鵬萬里已經先走一步,去了貓族聚居地坐鎮深淵。

  所有人都很清楚,這種全家相伴,其樂融融的場面,維持不了幾天。

  因為天地大變乍臨之下,影響到了很多很多。

  此方天地很多私密之地的禁制力量變小了,甚至是直接沒了。

  那么,同列禁制之地的深淵,其受限影響必然也有所變化一這一點,已是毋庸置疑的現實!

  而你貓族的底盤,總不能完全依仗人家鵬萬里出力守護吧?

  這等關鍵時刻,你身為貓族皇者之妖,竟連個面都不露,不合適吧?

  這是顛撲不破的硬道理!

  胡千陽對風印感激至極。

  重復人身的胡千陽相貌極為出眾,比之風印也絲毫不差,尤其是氣質,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是儒雅自然,舉手投足,都是渾然天成的優雅。

  如果硬要挑毛病的話,就是此人的性格太過于敦厚了。

  是的,你沒有看錯,就是敦厚,身為九尾天狐一族的絕世天才,全然不具狐族傳說中的天賦本能——狡猾,事事秉正而行,向來有妖族第一君子之譽!

  嗯,君子,這在妖族,絕對不是美譽,幾乎是老實人好欺負的代名詞!

  胡千陽實在太過淡泊名利,同時還是一個懶人,錯非一身神通廣大的本事,早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他這一輩子,迄今為止,惟一一次竭盡心力的動作,就是贏取貓皇芳心!

  為了追求愛情,他甚至放棄唾手可得的狐族皇位,只愿與貓皇遠走高飛,醉心于過自己的小日子。

  堪稱是話本中,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代表者!

  在這一點上,風印感覺和自己非常有共同語言。

  當然,這只是風印的自我感覺良好而已,人家是真儒雅,他是裝儒雅還裝不明白的那種!

  這位隱士,即便是在經歷過紫帝襲擊這種生死大變之后,性格上仍舊沒有半點改變。

  仍舊是淡泊至極,頗有一種「我意道遙世外,任何紅塵風高」的無奈。

  在和風印聊天的時候,這位胡千陽嘆息不已:「為什么非要有戰斗生死?大家各自過各自的日子,不好么?」

  「日子都過得好好的,又不是活不下去。為什么非要欺負別人?為什么非要搶別人的東西?」

  「什么都不用管,自己過日子,養老婆孩子,賺錢吃飯,安樂平和,多好?」

  「為什么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是看不透呢?」

  「我修煉一身本事,自問不俗,但我此生,其實連只兔子都沒殺過,卻反倒是我錯了嗎?」

  對于這些問題,風印就只能將之歸于嘆息一聲。

  他很想說一句,其實真的是你錯了,在這個不吃人就被人吃的世界上,你有一身本事,卻什么都不做,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但他看著胡千陽澄激的眼睛,卻難以說出口。

  因為他能看得出,這位胡千陽說的,絕對是心里話!

  那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這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人,但你卻怪不得他。

  因為人家的家族,出身,條件,可以把這樣的人養出來。

  對,就是你可以罵人家,你是那種「何不食肉糜」的人。

但是卻不能不承認,人家有這  個條件,有這個資本。

  人家家族很富裕,湊巧人家沒有什么野心,無意稱王稱霸,更不爭名奪利。

  這樣的家族,完全可以供養兒孫安安穩穩,一輩子連半點苦難都不用有,一直到老死,盡是逍遙自在。

  你再憤世嫉俗又有何用?

  你問人家,你為何不奮斗?

  人家根本用不著奮斗就生生世世吃喝不愁啊!

  再加上這家伙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半點野心,一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

  對于這樣的人,你能說什么,如之奈何?

  所以風印也不準備說什么,更不準備打破他心中的美好幻想。

  說不定人家貓皇就是喜歡他這份澄激如水的純凈呢?

  不過不管如何純凈,這一次深淵即將爆發,憑他的身份立場實力,手上也必然是要沾染血腥的。

  「前輩,難道你都不恨紫帝嗎?」風印忍不住問出另一個問題。

  「恨!怎么不恨?如何不恨?」

  胡千陽笑了,很有趣的看著風印:「你是不是感覺我與世無爭,就全然的沒脾氣了?這等毀家大仇,殞身之恨,竟也能一笑了之」

  風印苦笑一聲,他是真有這種感覺。

  但是胡千陽的回答,卻讓他刮目相看。

  「我這一生,固然是不去招惹任何人,也不想得罪任何人!但若是有人得罪我針對我,我也是會報復的。而且我的報復,會因為理直氣壯而更顯血腥殘酷!」

  「因為先撩者賤,一切后果都是他自找的!」

  所以,但凡我有半點機會,不光是紫帝白虹這兩個人,我會殺了他們!即便是屠戮了跟他們相關的一應勢力、家族、親朋故舊,我也不會有半點負罪感!」

  聽罷這話,風印就忍不住有些咂舌了。

  都說老實人不能惹。

  果不其然啊!

  明天請假。早晨要去省城開會,然后特意說了:晚上領導會留客吃飯,你做點準備。

  所以明天是鐵定的更新不了了。

  我最郁悶的是.......戒酒十來天了,看來明天不喝不行,苦惱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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