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哥,我再押四把,押中了,咱們不玩了,輸光了的話,也不許再翻本了,你看怎么樣?”
玩這種毫無技術的游戲,蘇小凡是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來,他倒是聽說澳島上有不少的典當行,等明兒想去逛一逛。
澳島開賭差不多快一百年了,賭王都換了好幾茬,但唯獨那些典當行卻是長久不衰,越開越多。
蘇小凡覺得自己下次送拍的物件,說不定就落在那些典當行里了,聽說澳島有數千家典當行,總歸是能淘弄點好東西出來。
“小凡,你還玩?”
聽到蘇小凡的話,剛哥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其實他現在對于繼續玩下去,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了。
看著蘇小凡玩牌的舉動,鄭大剛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心理素質,或者說很多賭徒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差了,就算一時能贏,久賭下去肯定是個輸。
自己才輸了幾十萬,都開始上頭了,如果能轉過來錢的話,剛哥覺得自己一定會把那兩百萬全砸進去,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最后四把唄,輸贏都走人。”
蘇小凡無所謂的說道。
“那好,我陪你再玩四把。”
錢都是蘇小凡贏的,他堅持要玩,鄭大剛也沒辦法。
此時臺上的荷官已經換人了,換成了個50多歲的老頭,此刻也沒催促他們下注,只是在那里等待著。
不過就在剛哥準備下注的時候,有三個人同時坐在了牌桌上。
二十一點的牌桌,一共有六個位置,只不過澳島這邊玩百家樂的人多,玩二十一點的很少,剛才一直都是鄭大剛和蘇小凡在玩。
但在澳島玩過的人都知道,通常只要哪張賭桌贏了錢,就會將人氣都吸引過來,這會兒不但有三個人上了桌,后面也站滿了圍觀的人。
“請下注。”老頭荷官手在賭桌上敲了一下,示意幾人下注。
有兩個人下了二十萬,另外一個人則是放了五十萬的籌碼上去,在他們看來,今兒是閑家殺莊了,這種機會可是很難道的。
反倒是一直在玩的鄭大剛,摳摳搜搜的又扔了一萬的籌碼上去,這是最低的押注額。
“哥們,追殺莊家啊,我在你這押十萬!”
“就是,殺莊的好機會啊!”
“我押二十萬!”
后面圍觀的人,有幾個拿出籌碼,押在了鄭大剛的旁邊,蘇小凡側過頭去,看了一眼阿光。
“蘇哥,這是允許的,他們可以押。”
阿光點了點頭,說實話他現在都想跟著剛哥押注了,要不是他姐夫曾經放過狠話,阿光只要敢賭,就切掉他的手指頭,阿光怕是也都忍不住了。
疊碼仔和在賭場放貸的,最忌諱的就是自己上賭桌。
所謂的斷手懲罰都是輕的,把人裝麻袋里沉到海里的事情阿光都聽聞過,而且那個因為賭錢欠債黑了客人籌碼壞了規矩的人他還認識。
此刻投注區已經投完注了,不過那個荷官還沒有開始發牌,而是將目光投在了蘇小凡的身上。
“哎呦,等我呢?”
蘇小凡像是才反應了過來,站起身來,盯著那荷官,開口說道:“老師傅,您也崩激我,我這一把就梭哈了。”
拿出那四個一百萬的泥碼,蘇小凡“啪啪啪啪”接連四下,就將四個泥碼拍在了那四人的雙牌區位置。
看到這一幕,那老荷官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原本以為對方只會押一個人的,沒成想他居然連四個人都押上了。
會不會出雙牌,老荷官心里也沒底,之前還是比較淡定的他,這會心里也是泛起了波瀾。
通常賭場里的人都會追捧贏家,如果是蘇小凡正常投注,這會兒他的臺子前面最少能積累個兩三百萬的籌碼,但蘇小凡押的是雙牌區,圍觀的那些人就有些猶豫了。
有一個人倒是挺果斷,拿出了四枚五萬的籌碼,放到了四個雙牌區上。
老荷官沒給眾人太長的思考時間,收走了泥碼換成籌碼之后,就拍了下鈴停止投注,開始了發牌。
剛哥是第一家,拿了個10點,第二家拿了個j,第三家拿了個6,第四家也是拿了個j。
發第一圈牌的時候,眾人都沒什么反應,但是當老荷官開始發第二張牌時,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看著荷官發牌的右手。
j,剛哥的第二張是個j,頓時引起了全場巨大的嘆息聲,只差一點,剛哥就能拿到雙牌了。
雖然二十點在黑杰克的玩法里已經是很大的了,但沒有誰還會去看常規的牌面,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雙牌上。
在第二張牌發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喊出了聲,雖然自己沒投注,但能看到賭場輸錢,他們這些不知道給賭場奉獻了多少錢的老賭棍們還是很樂意的。
“唉,怎么是個8啊。”
當第二張牌發出來后,又是一陣嘆息聲響起,如果第一張和第二張牌換個位置就好了。
接下來眾人的注意力又放在第三家了,那齊聲協力的喊聲,居然把整個貴賓廳的人都驚動了,就連外面大廳里都有人伸出頭向里面看著。
“臥槽,怎么又是j啊!”
第三家的牌發出來,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現在的牌桌上,已經出現了四張j,但前面兩張全都陰陽差錯的錯過去了,沒能湊成雙牌。
在澳島的二十一點玩法里,有一副牌的,也有多副牌的,這里的發牌器應該就是多副牌,肯定是不止四張j的。
但j在賭桌上出現的越多,也就代表著發牌器里的越少,四張j出現之后,很多人都是感覺蘇小凡的那四百萬算是打了水漂了。
就連發牌的老荷官,嘴角也是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
雖說老荷官的職業生涯里,曾經開出過一桌牌出現六張a的事情,但那都是概率極少的事件,同時那局牌也沒有人押雙牌。
前面的兩張j都完美的錯過了中間的那一張,說明運勢不在對方那邊,老荷官信心慢慢的翻出了第四家的那張牌。
在老荷官翻牌之前,已經沒有多少人在喊了,因為他們都感覺出現雙牌的幾率不大了。
但是當最后牌面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被引爆了,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最后一張牌,還是一張j!
“臥槽,太特么牛逼了!”
“真特么牛逼,那小子押了一百萬啊!”
“神了,親眼見識了這一把牌局,夠我吹一輩子了。”
現場的議論聲和驚嘆聲,響徹了小半個賭場,至于貴賓廳別的賭桌上,這會早就沒了人,所有人都已經圍過來了。
一部分人在用贊美牛和某種動物身上器官的語言,在表達著自己心中的驚嘆。
而剛哥則是跳了起來,不斷的揮舞著拳頭,嘴里就是一句“臥槽”,像是復讀機一般的在重復著。
“真押中了?瑪德,剛才我怎么就沒敢下注呢?”
“我想下注的,可是動作慢了。”
“有哥們跟著下了四家,那哥們也牛逼啊。”
“是啊,二十萬搏到一百萬,也值了!”
除了驚嘆的人,還有一部分人很失落,當時他們確實是想下注的,但又想觀望幾把,沒想到就錯過了這個機會。
人群的騷動,逐漸的平息了下來,這回似乎那個經理也壓不住了,單局輸出去的金額應該是超出了他的權限。
坐在賭桌后面的老荷官,嘴角一直在抽搐著。
雖說輸贏和他沒多大關系,但老荷官還是恨不得抽自己幾記嘴巴,早知道這樣他挑釁那個年輕人干嘛,直接發牌不就完事了。
“撲街,真邪性啊!”
老荷官在心里暗罵著,但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懷疑蘇小凡在這場牌局里動了什么手腳。
不只是老荷官,圍觀的那些人包括賭場的工作人員,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蘇小凡的,最多就是羨慕蘇小凡運氣好。
因為從頭到尾,蘇小凡就沒有碰個一次牌,除了下注的時候,他甚至連賭桌都沒有碰過,如果這樣都能出千,那蘇小凡都不是賭神,而是賭仙了。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蘇小凡的出千,和常規意義的出千不太一樣,他能看到發牌器中的每一張牌,這本身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
其實按照發牌的順序,如歌沒有那三個人上場,蘇小凡會在第三局才能押中雙牌。
既然牌面變了,蘇小凡也懶得拖下去了,干脆一把定輸贏,將今兒的賭局給結束掉了。
這樣押雙牌單把贏得兩千萬的賭局,即使在澳島也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引起的轟動要遠超眾人的想象。
一直過了十來分鐘之后,兩千一百萬的籌碼才被推到蘇小凡的面前,而那個押了五萬籌碼的跟風幸運兒,也得到了一百萬。
“臥槽,兩千多萬啊,咱們能拿得走嗎?”
剛哥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雖然說他們哥倆今兒拍賣都賺了五六千萬,但那個錢還沒看到,這面前的籌碼卻是實實在在的。
剛哥的腦海不由腦補了起來,生怕出了門就被賭場的人給亂槍掃射了。
“剛哥,沒事的,別說兩千多萬,就是兩個億,贏了都能拿走的。”
阿光在一旁小聲說道:“賭場是靠大數據贏錢的,不會在乎這幾千萬的,而且你在貴賓廳贏了錢,等于是給他們打了廣告,隨便招攬點生意就賺回來了。”
按照阿光的說法,在澳島專門有一些富豪,喜歡去被人贏了錢的貴賓廳豪賭。
今兒蘇小凡贏了兩千萬的消息一傳出去,恐怕明天這個貴賓廳的客人就要爆滿了,被贏走區區兩千萬根本就不算個事。
場內的那些人,也大多都是用羨慕的眼光看著蘇小凡,在蘇小凡的神識感應下,倒是沒有人對自己生出惡意。
正如阿光說的那樣,貴賓廳的人非但沒有難為蘇小凡,反而派出了兩個工作人員,將兩千多萬的籌碼都封存到盒子里,帶著蘇小凡前往兌換窗口辦理業務。
這次不用蘇小凡喊,剛哥已經很自覺的跟了上來,見識了蘇小凡的“豪賭”之后,他對自己那小打小鬧的賭法已經玩的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阿光,這錢我要怎么拿回去?”
在前往兌換窗口的路上,蘇小凡從剛哥那里拿了枚五萬的籌碼,扔到了阿光的手里。
剛才剛哥在蘇小凡耳邊嘀咕了幾句,說是在賭場贏了大錢是要打賞荷官和工作人員的。
蘇小凡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規矩,就算是有他也懶得搭理,荷官和他有屁的關系?倒是這兩個帶路的回頭可以打賞個一萬籌碼。
“蘇哥,有幾種方式。”
阿光接過蘇小凡打賞的五萬籌碼,臉上一直笑容不斷。
甭管客人贏多少,那是客人的本事,打賞了那也是情份而不是本份,作為疊碼仔,阿光還是有這點覺悟的。
“一個是帶現金回去,不過兩千多萬不少,很容易就會被查出來的。”
阿光想了一下,說道:“還有個辦法就是您在賭場取現金,我讓人把兌換成bb的錢,打到您內地的賬戶上,錢到賬您再把現金給我。”
“內地賬戶從澳島接受這筆錢,不會被監察嗎?”蘇小凡聞言皺了下眉頭。
“會,而且可能性很大。”阿光倒是沒隱瞞。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賭場開支票和贏錢證明,您出關的時候拿著去報稅,只要報了稅,回到內地就能直接存到銀行里了,沒有任何的風險。”
“交多少錢的稅呢?”剛哥在旁邊問道。
“百分之二十。”
阿光說道:“和內地中彩票的稅是一樣的,其實這種最安全,我建議蘇哥走這個路子。”
“交稅!”
蘇小凡不用想就拿定了主意,他現在又不缺錢,沒必要因為幾百萬給自己招惹麻煩。
“剛哥,用你的通行證辦支票和開贏錢證明。”來到窗口之后,蘇小凡往后讓了一步,示意鄭大剛頂到前面去。
“啊?為什么?”鄭大剛聞言愣住了,這錢可不是他贏的。
“你先辦了,回頭再和你說。”
蘇小凡拿出兩枚一萬的籌碼,塞到那兩個貴賓廳的工作人員手里,說道:“兩千萬開支票,開贏錢證明,剩下的錢全部換成現金,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按您說的辦。”
對于贏錢的客戶,賭場的服務是非常好的,那兩人聽到蘇小凡的要求,馬上就和柜臺里的人溝通了起來。
剛哥出具了通行證之后,很快,一張用中英文打印出來的贏錢證明,和一張兩千萬的支票還有好幾摞厚厚的現金,從窗口遞了出來。
“這就完了?”
剛哥擔心了半天,沒想到辦理的這么快,而且支票寫的是他的名字,別人搶走都沒用,可以說這錢已經算是落入到他的口袋里了。
蘇小凡嘿嘿笑了起來,他讓鄭大剛將東西全都收到了隨身的包里,開口說道:“走,吃宵夜去!”
“阿光,哪里的東西貴,咱們就去哪里吃!”剛哥特別叮囑了阿光一句。
“其實賭場這邊有家酒店就不錯,那里的龍蝦粥很好喝。”阿光開口說道。
“行,就酒店里的吧,懶得往外跑了。”
蘇小凡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他回去可是還要修煉的。
賭場四周有四五家餐廳,自然是為了方便賭客吃飯的。
可以說在服務這一塊,賭場已然是做到了完美,只要你能想到的事,賭場都能安排到,只要有錢,就算是在賭場里待上個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什么問題。
阿光介紹的龍蝦粥確實不錯,一千六百八一份,通常一份是三四個人吃的,蘇小凡直接叫了三份上來。
另外蘇小凡還點了一份脆皮乳豬三文魚刺身,就這么簡單的幾樣菜,就是一萬多花出去了。
這次蘇小凡沒讓阿光請客,剛哥包里現金多的是,而且蘇小凡還有事情需要阿光幫忙。
“阿光,明兒有空嗎?陪我去辦點事怎么樣?”
蘇小凡也沒客氣,一頓胡吃海喝之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蘇哥您說話了,我什么時間都有空。”
阿光笑嘻嘻的說道,今兒他算是撞大運了。
洗了大幾百萬的泥碼不說,單是小費就拿了五萬,而且在貴賓廳那邊,他還有一筆提成,算下來今兒一晚上阿光也能收入一二十萬的。
所以現在蘇小凡就是他最大的金主,別說明兒陪著去辦事了,就算蘇哥讓他去找脫衣舞看,阿光都會找幾個妹紙送到蘇哥房間去跳的。
蘇小凡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八點來房間找我,咱們吃了早點就出去。”
“好,蘇哥,我明兒一準到。”
能在賭場廝混的,聽話都得聽音,阿光一聽蘇小凡的話,就知道對方是下逐客令了,當下站起身告辭離開了。
“小凡,我發現你怎么拜敬叔為師之后,這變得越來越神奇了。”
沒有了外人,鄭大剛說話就隨意多了,他發現蘇小凡幾乎一天一個變化,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
“那你得去問敬叔。”
蘇小凡嘿嘿笑道:“我再神奇也是剛哥你的小兄弟不是?”
“那是!”
剛哥點了點頭,忽然摸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小凡,你把支票寫成我的名字干什么啊,回去我再轉給你多麻煩?”
都是自家兄弟,剛才當著外人剛哥沒開口問,不過這話一直憋在心里呢。
“剛哥,去掉稅,兩千萬也就是一千六百萬,而且換算成r
蘇小凡先給鄭大剛算了筆賬,然后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拍賣的那筆錢,就放在公司賬上得了,這一千多萬就當是你的分紅了,多了少了就這么多,你看成不?”
蘇小凡大致的在心里算了下,古泉名珍的拍賣一共是六千多萬,但去掉傭金和轉換過后,剛哥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一千萬左右,他給了這一千兩百萬絕對是只多不少的。
“另外剛哥,咱們古玩店的業務沒那么多,我想讓你多往國外跑跑……”
現在蘇小凡對于稀有隕石的需求量很大,他感覺靠著自己一個人去搜尋,能找到的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蘇小凡打算讓剛哥多跑跑國外,看看能不能從拍賣行或者私人手中得到一些稀有隕石,到時候直接用公司的名義買就行了。
“行,反正我就指望你淘弄到古玩來,然后送拍,別的時間也沒事。”
鄭大剛點了點頭,不過緊接著苦起了臉,說道:“小凡,那我得找個靠譜點的翻譯,哥20幾個英文字母雖然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念啥了。”
剛哥對拿多少錢無所謂,跑去找隕石也沒問題,但他到了國外整個就是一聾子啞巴,沒有翻譯可不行。
“當然得找了,而且得找個年輕漂亮的,省得剛哥你沒事老是想往桑拿跑。”
剛才鄭大剛和阿光暗地里嘀咕的事,還以為蘇小凡沒聽見呢,他只是懶得揭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