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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大姐夫也叛變了

  栓柱不是很理解,為何少爺在少奶奶房中呆了一個時辰,原本的烏云密布就成晴空萬里了,甚至還有彩虹。

  少奶奶出來后還紅光滿面的跟他打了招呼:“回來了,栓柱。”

  “哎,少奶奶,我回來了。”

  栓柱硬著頭皮答應一聲,總覺怪得很。

  “回來了就歇著吧,你那屋我一直讓人收拾著呢,晚上你陪老爺喝點酒,好些日子不見你了,老爺怪想你的。”

  說完,如秀竟拉著那個主動上門的女人有說有笑的出門了。

  栓柱看的有點呆,再瞧少爺站在院子里壓腿,臉上一點抓痕都沒有,不由掃興,訕訕的將手中的狗皮膏藥悄悄又塞進兜里。

  當年老爺和太太打架的時候,膏藥可沒少用。

  “少爺,這就好了?”

  “少爺我不是吹牛,只要是女人,就沒有少爺擺不平的,沒辦法,誰讓少爺能干咧。”

  賈六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對栓柱他沒必要吹牛,就是這種事還是挺費身子和精力的。

  尤其剛才如秀拼了命的要養兒子,夾得他欲仙欲死同時,也不得不成全如秀的愿望。

  虧空,很大。

  晚上,怕是不能去卿憐屋中了。

  除了一堆肉麻的話,一句男人都會犯的錯,一句在我心中你最大(美),讓如秀接受了吳卿憐的存在,也接受了媛媛母子。

  可能是被動,但總歸是接受了。

  站在如秀的立場,丈夫納再多的小妾也不會影響到她這個正妻的地位,因為她是世襲罔替的郡王府格格!

  只要大清一天不亡,格格這個身份就不是漢人女子可以越過去的。

  因此,即便那個姓顧的女子為丈夫生下長子,宗法上這個孩子也不可能繼承朝廷賜給丈夫的爵位,更不可能繼承賈家的家業,因為,這個家業只能由她這正妻生下的兒子繼承。

  所以,既然丈夫承認錯誤,也沒必要死揪著不放。

  男人在外,褲腰帶哪個不松?

  非要死盯著不讓解,除了夫妻間鬧將起來嚇壞孩子,驚著父母,還有什么好處?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

  又不會叫別的女人用壞了。

  要不是明兒要進宮送太后最后一程,如秀早就讓人備馬車去景陵,她不會跟個潑婦似的刁難那個媛媛,主要是想盡自己大婦的業務,就是接娘兒倆回來,省叫公公和姑子們說話。

  不管是哪個肚子出來的,總歸是賈家的種。

  家里孩子多,對如秀這個大婦而言,也是一種福份。

  說破天,姓顧的那個漢人女子生的兒子也得管她叫額娘。

  賈六沒跟如秀說過完年自己工作要調動的事,但不管是媛媛娘兒倆還是如秀娘兒倆,包括他爹大全,他都打算帶到保定去。

  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妻兒老小留在京中,無事則罷,有事那就是人質啊。

  萬一老富不地道拿大全跟他說事,難道要他這個做兒子的也嚷一句分我一塊肉么。

  吳三桂為了京中的兒孫,硬是把起事時間不斷往后推,結果人沒弄回來,還耽擱了起兵,給清廷一定的準備時間,間接造成后面戰略被動,最終導致三藩兵敗。

  這個錯誤,他賈六是不會犯的。

  栓柱眼珠子轉了轉:“少爺,成都那位你也招了么?”

  “一邊玩去,”

  賈六眉頭一挑,哪壺不開你提哪壺是吧。

  凡事要慢慢來,如秀已經接受兩個了,還怕接受不了最后一個。

  不過一想到春花在成都住個空房守活寡,賈六心也怪難受的。

  尋思到了保定安頓好,得派人把春花還有大林都接過來,一家人聚在一塊才叫熱鬧。

  太后梓宮明日從暢春園出靈,今天還是近宗王公、大臣輪流過去供奠,賈六偷偷回來的不打算過去,便讓栓柱叫來梵偉通知在京共進會成員開會,部署一下他離京后共進會京師分會明年的工作安排,以及會員發展工作。

  會長老李前不久來信,特意指出共進會在京師的會員招募工作要重點放在對上三旗護軍、侍衛的拉攏。

  也就是要撬色大爺的墻角。

  賈六增加了一個重點發展對象,這個對象就是宮中的太監和宮女。

  這是從八卦教輕松潛入滿城,攻入皇宮得到的經驗。

  一個民間秘密社團組織都能把手伸進皇宮,并在實際行動時得到了宮中教徒的內應,還攻占了乾清宮,這個現象值得賈六重視。

  八卦教、紅花會這兩個民間社團在官方宣傳上,就是宮亂和陰謀集團的背鍋者。

  簡親王豐訥亨、康親王永恩等人私下組織八卦教;兵部漢尚書蔡新、禮部漢尚書曹秀先等人則組織紅花會反清,是賈六同老富、色大爺達成的共識。

  不這么辦,沒辦法向全國軍民解釋近來京師發生的一系列人事巨變。

  至于王爺和大臣們為什么要謀反,這就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需要研究的問題。

  老富已通過乾隆名義下旨各地緝捕境內八卦、紅花會分子。

  官方層面上,這兩個組織一定是存在的。

  栓柱走后,賈六抱著女兒東屋親到西屋的,眼看天色將晚,便要讓人把他爹大全叫回來,再叫大姐、二姐兩家子過來吃飯,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好生熱鬧一下。

  第一個來的就是大姐夫王志安。

  王志安又升官了。

  賈六二次前往金川時,走禮部侍郎奎尼的路子想給大姐夫弄個舉人身份,結果大姐夫在考場發揮失利交了個白卷,一度對人生感到絕望,每日把自己關在家中渾渾噩噩,走不出陰影。

  眼看著人就要廢掉,再看著大姐賈娟抱著兩個外甥哭哭啼啼的樣子,身為小舅子的賈六能不管?

  便讓奎尼給大姐夫在禮部謀了個精膳司主事的工作,七品官,相當于處級干部。

  名義上是捐,實際上就是直接安排。

  奎尼那會雖不是賈六心腹,但也絕不敢收他賈佳額駙的錢。

  精膳司是干啥的,賈六不知道,反正一向清高的大姐夫這次終于看清了現實,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再也不死心眼走科舉出仕的道路,高高興興的去上班了。

  等賈六從金川回來,老富當上禮部尚書后,聽說賈六的大姐夫在自己單位上班,肯定予以照顧。

  于是,大姐夫又升了,從精膳司主司提拔為典制司員外郎。

  從五品,相當于副廳。

  品級不高,但員外郎已然是禮部的中級干部,還是典制司的一把手,有不少實權,所以,大姐夫很自然的就抖了起來。

  幾天前,人還在泰陵沒回的奎尼聽說自己升任禮部滿尚書,頭一件事不是上表謝恩,而是趕緊派人回京提拔額駙大人的大姐夫,擔任禮部堂務漢本房漢軍主事官。

  這是個正四品官,廳級。

  負責組織關系的吏部尚書阿思哈親自給辦的手續,又親自到禮部宣讀的任命,把個大姐夫弄得跟他是禮部新尚書一樣。

  那真是眾星捧月啊。

  禮部堂務漢本房相當于禮部這個衙門的常務辦公室,通常由漢尚書負責,因此大姐夫王志安就是漢尚書、侍郎辦公室的秘書長,或者說是辦公室主任。

  莫看只是四品官,卻是真正的禮部大領導了。

  外放出去知府不在話下,道臺也是足夠資格的,后臺關系夠硬,直接一個高官(布政使)都沒話。

  滿打滿算,大姐夫到禮部任職也就一年半,結果卻是接連三遷,從正七品主事一躍而為正四品秘書長,真正是官升六級。

  這一切,就因為自個有個好舅子啊!

  大姐夫心里能沒數?

  “六子!”

  一進門,王志安拉著小舅子是左看右看,左夸右夸,左感慨右欷歔的,把個賈六弄得以為大姐夫這是又被誰奪舍了一般。

  這完全不像從前的大姐夫,真是萬惡的官場,誰進誰知道。

  漸漸的,賈六覺得不對,大姐夫未免熱情過度了,于是將王志安拉著坐下,笑問道:“大姐夫,你是不是有啥事要我辦?”

  “啊?”

  王志安一怔,“你看出來了?”

  賈六點了點頭:“嗯,看出來了。”

  王志安臉不由為之一紅,猶豫著不太好意思開口。

  “大姐夫,我是你小舅子,你打小看著長大的,我們是至親一家人,你有什么話直接跟我說就是,能辦的我肯定給你辦了,不能辦的我去想辦法。”

  賈六琢磨大姐夫是不是不想干京官,想到外地任職。

  有這想法正常,畢竟京官那是真苦。

  天沒亮就要上班,俸祿養廉銀也不及地方官,而且還是在禮部這個清水衙門,這班上的是沒啥意思。

  左右自己過完年就要去保定上任,大姐夫要是有當地方官的想法,直接給安排當保定知府就是。

  四品以下文官任免,他可是有話語權的。

  “那個...”

  小舅子都這樣說了,王志安再吞吞吐吐的也是有些見外,于是輕咳一聲,道:“六子,左副都御史蔣檙大人送了我一千兩銀子,說是想跟你見上一面,你看還方便?”

  說完,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天地良心,要不是蔣大人把銀票一丟就跑了,他是說什么也不可能拿人家錢的。

  天才一秒:m.24k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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