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量，你不是說將陳凡老師請到我們央視了嗎？”
“臺，臺長……陳凡老師答應東方衛視那邊做完節目之后就來我們央視。”
“還要多久？”
“這個……我這邊也沒有具體的時間。”
“你干的好事。趕緊的，你再不將陳凡老師拉到我們央視，別人都以為東方衛視就是央視頻道了。”
“何老師，今天晚上有個節目，你來負責一下。”
“這個，我今天休假。”
“知道，幫個忙，下周我給你再批幾天假。”
“臺長，今天晚上？”
“對。”
“好像今天晚上東方衛視有陳凡老師百家講壇的課。”
“呃，好像是。”
“臺長，這不行……碰到陳凡老師，我怎么頂得過。”
“你都頂不過，那就沒有人能頂得過了。”
“啊？”
“別啊了，其他人和你一樣，一聽到百家講壇，個個跟我請假。沒辦法，臺里就你最具人氣了，只能你出馬。”
“臺長，可我出馬也搞不定啊。”
“你盡力吧。我相信你的，就這樣說定了，掛了。”
“臺，臺長……”
“可惜，封燕然山銘不能搬到我們這里。”
“朱臺，不要可惜了，放在北蒙也好，畢竟，當年班固寫的封燕然山銘就在那里。要是搬回來，反倒是沒有那么有意義了。”
“這也是。”
從北蒙回來，朱臺長有些遺憾的說道。
不過。
能在北蒙發現班固寫的封燕然山銘，這無疑是一件極為轟動的事。
不說東方衛視這一邊。
在東方衛視直播這一次事件之后，整個國內都是沸騰了起來。
“陳凡老師，您看，現在網上關于我們這一次前往北蒙的熱度一直還是居高不下。不少網友評論，如果能找到當年霍去病的狼居胥山就好了。”
“別遺憾了，都過去2000多年了，也不是什么東西都能找到關鍵性的物證。只要我們知道這一些事件，知道當年我們的先賢做了哪些事，也就可以了。”
“說的對。不過，沒有陳凡老師您，我看大眾也不可能知道。所以，您看現在網上有很多人都說，希望您去修史。”
“修史？”
陳凡一愣，然后說道：“現代可沒有史官這個工作，修不修史也沒必要。”
“不不不，太有必要了。很多網友，以及學者教授們都表示，要了解我們自己，首先要知道我們是從哪里來的，我們又經歷了哪些。但幾千年來，很多的一些重大歷史都消失于時間的長河當中。這也造成了，其實有很多人并不是太清楚歷史的真相。到了我們現代，我們才真正明白歷史對于我們意味著什么。但可惜，在此之前，我們也并沒有太多的辦法。直到，陳凡老師您出現。”
朱臺長看著陳凡，無比激動的說道。
“朱臺長，你別這樣看著我。再說，私自修史是不被允許的。之前我怎么說來著，那個班固，就是私自修史，最后被抓了起來。”
當然。
這是陳凡開玩笑。
2000多年前的漢朝與現在不一樣。
現在這么開明，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但就算是再開明，修史也不是亂來的。
這又不是寫。
可以瞎扯。
史書要是瞎扯，影響之大，難于預計。
所以。
哪怕現代再開明，也不能隨便修史。
只是陳凡這般說，朱臺長卻是說道：“那如果是被上頭允許呢？”
“上頭？”
“陳凡老師，中華檔案館那邊聯絡過我，尋問了一下您這邊的情況。可能，未來不久，他們就會找您。”
“啊……”
“誰有百家講壇的門票？”
“你要干嘛？”
“我1000塊收一張。”
“我靠，1000塊，蠻舍得啊。”
“還行吧。不過，如果能夠在現場聽一次陳凡老師的課，這1000塊又算得了什么。”
“那好，我有。”
“賣給我。”
“不賣。”
“為啥？”
“你不是說了嗎，如果能夠在現場聽一次陳凡老師的課，這1000塊又算得了什么嗎？”
“那我2000塊。”
“2000塊就想買一次現場聽陳凡老師上課的機會？”
“3000雖然不錯，但你是不知道現場聽陳凡老師課是什么感覺。跟你說，上堂課我同學聽了一次，他說這一輩子都值了。”
“4000也不賣。”
“不賣，不賣，不賣……你不要再說了。”
沒再與那位買票的朋友多說。
這位同學生怕自己抵檔不住金錢的誘惑。
幾千塊錢雖多，但機會只有一次。
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他不知道對于他的人生是否有什么影響。
晚上8點，東方衛視。
第二期《百家講壇》，如期與大家相見。
與此前一樣。
陳凡只是剛上臺，一眾現場的同學，觀眾，嘉賓都是紛紛起身，朝陳凡鞠了一躬。
陳凡也回敬一眾同學。
“接上一期班固，我們這一期再講一位東漢的知名人物。不過，這位知名人物與班固有很大的關系。這個人，就是班固的弟弟，班超。”
要說班家，那可真的是一門三兄妹，個個都是一段傳奇般的經歷。
相對于班固，弟弟班超那就更為牛逼了。
不過。
陳凡還沒有開始講班超怎么牛逼，一聽到陳凡說要開講班超，直播間便有一些粉絲記起了這位人物。
“咦，班超，這不是那位一人策馬前往京都給哥哥班固洗脫罪名的那位嗎？”
“哦哦，就是他。嘖嘖，牛逼啊，如此膽識，絕對不是平凡之輩。”
“對，之前我就在想，這么有膽識的弟弟，怎么不講一講。現在來看，凡哥這是要細講班超啊。”
是的。
要講班超，自然不能在班固那一邊隨口一提。
班超的故事，哪怕就是與竇憲“燕然勒石”相比，也沒差到哪里去。
“班超，字仲升，他是班固的弟弟。他從小有大志，不過在父親死后，家道一時中落。但哪怕如此，班超仍是非常勤勉，并沒有覺得家里衰落了有什么。后來哥哥班固因為修史的工作得到了漢明帝的欣賞，于是他就和哥哥一起搬到了洛陽。”
“雖然哥哥班固被封了官，但只是一個小小的史官，地位并不高。所以班固當官并沒有給家里帶來多大的好處，最多就是改善了一下家境。而且，也不見得改善多少，當時班固的收入也不多。為了賺錢，班超只好替官府抄寫文書來維持生計。”
“當時有一位很會看相面看到班超，就說：你的先輩雖然沒當過什么大官，但你日后定當在萬里之外封侯。班超就笑著說道，你看我現在連一官半職也沒有，更沒有什么背景，我還能封侯？看相面的人說：你額頭如燕，頸脖如虎，飛翔食肉，這是萬里封侯的相貌啊！至于你現在，只不過是機遇沒有來到罷了。”
這位面相師所說的萬里封侯的故事一下子吸引了大家。
“萬里封侯？”
“凡哥，凡哥，回一句，班超萬里封侯了嗎？”
對于此。
陳凡雖然沒有看直播間里大家怎么說，但還是說道：“有沒有萬里封侯，這里先不說。我們繼續，后來，因班固非常有才華，漢明帝對其很欣賞。有一天，漢明帝突然記起了班固有一個弟弟，他對于班固這位弟弟印像很好。覺得班固這位弟弟非常有膽識，于是漢明帝問班固說：你弟弟是個人才啊，要是當時沒有他，你可能就被殺了，對了，你弟弟現在哪里呢？班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家里窮，弟弟班超在替官府寫書，用掙來的錢奉養老母親。漢明帝深表同情，就任命班超為蘭臺令史，掌管奏章和文書。這個官位也不大，也是一個小官。但可惜，不久后，班超因過失被免職。”
班超年少之時并沒有太多牛叉的經歷。
雖然有才華，但因為家里沒有太多背景，也只能過著平常的日子。
“被免官之后的班超雖然傷心了一段時間，不過，班超倒是想得開。他覺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雖然自己被免官，但比起哥哥當時面臨生死關頭來說，也算是好的。所以，班超這又回去替官府抄寫文書了。不過，抄得久了，班超心里就覺得自己不能一輩子就這樣。他認為堂堂七尺男兒，就算自己沒有什么突出的成就，但也應該學學那些在域外建功立業的先賢，怎么可以像現在這樣一直在白紙上浪費光陰呢。在這里面，他尤其很喜歡兩次出使西域的張騫。他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像張騫那樣，那該多好啊。”
“打定主意，班超投筆從戎，就去當兵了。”
這便是班超“投筆從戎”的故事。
“恰好，機會來了。在班超前往當兵之后，這時竇固率軍前往西域攻打匈奴。這位竇固是竇融的侄兒，竇融又是西漢時期竇廣國的七世孫。至于竇廣國，他則是漢文帝之妻竇皇后的弟弟。從輩份上來說，竇固是竇憲的堂祖父。不過竇固與竇憲不一樣，如果說竇憲是囂張跋扈，那么竇固就是忠厚恭良。竇固見班超來從軍，記起了班超祖上曾經幫助過他們竇家，竇固就讓班超擔當假司馬，也就是代理司馬的一個官職。雖然這個官職并不大，但卻給了班超機會。”
“西域雖說在漢武帝時期就被打下，但此后幾百來年，因為種種原因，西域這一邊的控制權幾經反復。這個時期因為此前王莽篡位，匈奴則又乘機占領了西域。待到漢明帝時期，國力更進一步之后，東漢便又準備攻打西域。原本竇固只是想讓班超跟著自己學習一下經驗，不想，在班超來到西域之后，他卻是立了數次大功。竇固大喜，派班超和郭恂一起出使西域各國，希望西域各國能夠重新歸復漢朝。”
“班超就與郭恂來到了第一站，出使鄯善國。剛開始鄯善國國王對于班超他們這一些使者比較客氣，也很熱情的招待。可過了幾天之后，鄯善國就對班超他們比較冷淡了。后來，班超了解到，原來這是匈奴的使者來到了鄯善國，至使鄯善國國王猶豫不決，不知道是臣服漢朝還是臣服匈奴。”
“這個時候班超就找到鄯善國此前接待他的侍者，然后問匈奴的使者住在哪。侍者突然被班超一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告訴了班超。班超怕他走露消息，然后將侍者關了起來。接著，他立即召集跟隨自己的36位部下。當天晚上，他與36人一起喝酒，當大家都喝到一定程度上時。班超就說，你們諸位與我都身處異域，都希望通過立功來求得富貴榮華。但現在北匈奴的使者來了才幾天，鄯善王對我們就不以禮相待了。如果一旦鄯善王把我們綁送到北匈奴去，我們不都成了豺狼口中的食物了嗎？你們看這怎么辦？。大家都齊聲說道：我們現在處于危亡的境地，是生是死，就由司馬你決定吧。班超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的辦法，只有乘夜用火進攻北匈奴使者，他們不知道我們究竟有多少人，一定會感到很害怕，我們正好可以趁機消滅他們。只要消滅了他們，鄯善王就會嚇破肝膽，我們大功就告成了。”
此時的班超并不是什么大將。
手下也沒有太多的兵馬，只有36人。
他的身份只是假司馬，干的也是出使他國使者的活，就像張騫一樣。
但哪怕如此。
班超的表現卻像一位殺敵無數的大將一樣。
哪怕自己只有36人，他還想在異國他鄉，或者說是在鄯善國的地盤上，殺了北匈奴的使者。
這份膽量，一下子便刺激到了眾人。
“好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班超牛逼，難怪當初在哥哥獲罪之時，他一人單槍匹馬就能直上京都，救哥哥班固與危難之間。”
“我覺得做為哥哥的班固，應該將他弟弟班超寫進《漢書》。”
“哈哈哈，這個提議好。”
好吧。
漢書里面自然沒有班超。
畢竟當時的班超還沒有這么牛逼。
再者。
一般在世的人物并不會寫入史書。
只有去世之后，史書才會評價這位人物的功與過。
但漢書里面沒有班超，后來班超去世之后，《后漢書》里，班超名例其中。
陳凡接著說道：“這時，有一位部下說，這件事應當和郭恂商量一下，班超就說，是兇是吉，就在于此事。郭恂膽比較小，他聽到這事必定會因為害怕而暴露我們的計劃，我們就會白白送死而落下不好的名聲，這就稱不上是壯士了。大概是喝了不少酒，36位部下都感覺熱血燃燒，全都答應了。”
“這天天剛黑，班超就率領將士直奔北匈奴使者駐地。當時天上刮大風，班超命十個人拿著鼓，藏在敵人駐地的后方，約好一見火起，就猛敲戰鼓，大聲吶喊。又命其他人拿著刀槍弓弩埋伏在門兩邊。安排完后，班超順風縱火，一時間三十六人前后鼓噪，聲勢喧天。匈奴人亂作一團，逃遁無門。班超親手擊殺了三個匈奴人，他的部下也殺死了三十多人，其余匈奴人都葬身火海。
次日，班超將此事報知郭恂，郭恂先是吃驚，接著臉上出現了感覺不公平的臉色。班超知道他心存嫉妒，便抬起手來對他說：你盡管沒有與我們一起行動，但我班超又怎么忍心獨占這份功勞呢？郭恂臉露喜色。班超于是請來了鄯善王，把匈奴使者的首級給他看，鄯善王大驚失色，舉國震恐。班超好言撫慰，鄯善王表示愿意歸附朝廷，并把自己的兒子送到漢朝作為人質。”
這般膽識，這般勇氣，電視機前無數觀眾一時紛紛喝彩。
“只是使者的身份就這么牛逼，頂。”
“36人滅掉匈奴使團，這也是絕了。”
“我突然想起那位相士所說，班超必然會萬里封侯，不會是真的吧。”
眾人已然完全被班超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但這只是開始。
陳凡繼續開講：“班超完成使命后率眾回師，并把情況向竇固作匯報。竇固非常高興，上表奏明班超出使經過和所取得的成就，并請漢明帝再選派使者出使西域。明帝很欣賞班超的勇敢韜略，認為他是難得的人才，便下詔對給竇固說：像班超這樣的使臣，為什么不派遣他，而要另選別人呢？可以提拔班超擔任軍司馬，讓他繼續完成出使的任務。竇固認為班超手下的人太少，想給他再撥一些人馬。班超卻說：我只要帶領原來跟從我的三十多人就足夠了，如果發生意外，人多了反而更增加累贅。
“隨即，班超便帶領著原來跟著自己的36人，前往了下一站，于闐國。于闐國這時的實力還不錯，他們剛剛滅掉了莎車國。但于闐國卻有匈奴派來的使者，說是使者，但卻是匈奴暗中監視于闐國。在班超他們前來之后，于闐國國王對于班超非常冷淡。甚至這時于闐國的巫師還對于闐國國王說，你要是歸順漢朝的話，那么天神就會發怒。還說漢使里有一匹寶馬，你們快將他匹馬拿來祭祀天神。
于闐國國王就派宰相私自找到班超，班超聽完之后便同意了，但有一個要求，要那個巫師親自來取馬。結果，等巫師來取馬的時候，班超直接就派人將巫師給殺掉了。接著班超將巫師的首級拿到于闐國國王那里，并與他述說匈奴與漢朝的實力對比。于闐國早就聽說班超此前帶著使者殺了匈奴使者的事情，又明白漢朝的實力。最終，權橫利弊之后，于闐國派王子來到漢朝當質。就這樣，在班超的出使之下，西域與漢朝中斷了60多年的關系，至此恢復……”
班超在西域就是一個傳奇。
他的傳奇一生，雖然沒打多少仗，雖然沒用多少兵，但他取得的貢獻卻是不比任何一位大將低。
“在班超一個又一個出使西域各國之后，西域幾十國一時紛紛再次歸漢。不過西域太過于復雜，在這里面，仍有一些小國家不愿意歸漢，他們分別是焉耆，龜茲，和姑墨。此時漢明帝去世，漢朝大喪期間，三國認為漢朝一定管不到這里，于是便聯合對漢朝設立在西域的西域都護府進攻。”
“當漢章帝繼位之后，此時西域都護府最高長官已經死去，他知道西域這里發生的事情，漢章帝下詔讓班超回國。班超受命將歸的時候，疏勒國舉國憂恐。都尉黎弇說：漢使如果離開我們，我們必定會再次被龜茲滅亡。我實在不忍心看到漢使離去。說罷，便拔刀自刎而死。班超率部至屬國于闐，于闐國王和百姓都放聲大哭，他們說：我們依靠漢使，就好比孩子依靠父母一樣，你們千萬不能回去。不少人還抱住班超的馬腿苦苦挽留……
這一幕有一些熟悉。
這不經讓不少同學想起了當年陳凡所講岳飛時的情形。
當年岳飛派著大軍正要直搗黃龍的時候，朝廷卻是連下十二道金牌令岳飛退兵。
岳飛退兵之時，在北方的一些民眾同樣是哭聲動天，無比的凄慘。
此時的班超，也是朝廷讓他回國，同樣是百姓扶腿，不敢讓其離去。
“我草，這是要放棄西域了嗎？”
“有些想哭，這讓我想到岳飛岳元帥。”
“嗯，我也是。”
眾人不自覺擦了擦眼睛。
他們想起了當年的岳飛。
盡管岳飛不想離去，但最后還是離開了。
曾經在北方的百姓，又一次被金人控制。
現在的情況，也與當年差不多。
西域五十多國，至漢武帝開始。
漢朝用了多少年的努力，損失了多少兵馬，這才將他打下的。
在這里面。
出現過衛青，出現過霍去病，現出過陳湯。
難道。
在東漢的時候，他就要離大漢而去嗎？
不過。
在不少人眼圈泛紅的時候，有一位粉絲卻激動的說道：“不，我不相信大漢會丟失西域。”
接著，又有一位粉絲也說道：“我也不相信。”
大概是這一幕也感染到了現場一眾人。
這時現場一位同學站了起來，問道：“陳凡老師，班超回國了嗎？”
“沒有。”
陳凡搖搖頭否定。
“他還留在西域？”
“是的。”
“為什么？”
“為什么啊。”
說到這里，陳凡卻是問起了眾人了一個問題：“同學們，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當年陳湯給漢元帝上書時說的一句話嗎？”
“陳湯？”
眾人一愣。
隨后。
整個節目間，卻是齊聲喊了出來：“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是的。
就是這一句。
雖然現在北匈奴已經不敢侵犯大漢了。
此時的西域，也是大漢的領土。
侵犯西域，同樣是侵犯大漢。
陳凡接著說道：“班超見狀，心情無比的傷痛。思慮再三，便決定不回漢朝，重返西域，完成他立功異域的宏愿。隨即，他便向漢章帝回復文書，說，臣曾經看到先帝想再通西域，因而往北進擊匈奴，向西域派出使者，鄯善國和于闐國當即歸附大漢。現在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等國已愿意歸順漢朝，共同出力，攻滅龜茲，開辟通往漢朝的道路。如果我們攻下了龜茲，那么西域尚未歸服的國家就屈指可數了。臣心中獨自思量，臣原來雖然只是個軍中的小吏，但卻很想像谷吉那樣在遠方為國效命，像張騫那樣在曠野捐軀。從前魏絳只是一個小國的大夫，還能與諸戎訂立和盟，何況臣今天仰承大漢的聲威，難道還對付不了這一些西域小國嗎？”
在回昭漢章帝的文書當中，班超還提出了“以夷制夷”的策略。
“通過班超的努力，他帶著西域各國進攻龜茲，于是龜茲投降。后來，又帶著西域各國使其他西域國家臣服。公元94年秋天，班超調發龜茲、鄯善等八個屬國的部隊共七萬人，進攻焉耆、危須、尉犁。此戰，班超共斬殺五千多人，俘獲一萬五千人，馬畜牛羊三十多萬頭。班超另立元孟為焉耆國王，為穩定局勢，班超在那里停留了半年。至此，西域五十多個國家全部歸附了漢王朝，班超也實現了他前來西域的宏愿……”
這個時候。
這一堂課，已經達到了高潮。
“萬里封侯。”
“萬里封侯。”
“萬里封侯。”
聽著陳凡講著班超縱橫西域50多個國家的故事，所有觀眾內心已經如山河海嘯。
他們回想起此前那位相士所說的萬里封侯。
雖然這會兒陳凡并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他們相信，這樣的功績，封侯完全足夠。
事實上，確實如此。
看著眾人激動的心情，陳凡說道：“次年，朝廷為了表彰班超的功勛，下詔封他為定遠侯，食邑千戶，后人也將“班超”稱之為“班定遠”。這時的班超也真正的實現了那位相士所說的萬里封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