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給你推薦一首現代詩。”
“好……等等,什么,現代詩?”
“是。”
“現代詩就算了吧。”
“你不是很喜歡詩嗎?”
“對啊。”
“那還算了?”
“我是喜歡詩沒錯,可我并不喜歡現代詩啊。”
“不都是詩嗎,怎么?”
“別說了,唐詩宋詩,哪怕就是元詩,明詩……我都喜歡。但是,要說現代詩,真不要拿出來污染我的眼睛。”
“真不看?”
“不看。”
“那如果這首現代詩是陳凡老師推薦出來的呢。”
“陳凡老師什么時候會推薦現代詩?”
“不相信算了。”
“好吧,為陳凡老師,我就免為其難破一次例。”
“切,還免為其難。跟你說,看了這首詩,你一定會改變對于現代詩的看法。”
“這個,還真得看看在說。”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好吧。
只是第一句,這首詩便俘虜了剛才那位。
“史上最強現代詩,橫空出世。”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這句話溫暖了我的心靈。”
優秀詩歌有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同時。
一首優秀詩歌的傳播度,也有著無與倫比的恐怖度。
雖然這一次陳凡并沒有西湖開直播。
但是。
當海子這一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出現之后,他卻是瞬間火爆。
“真不敢相信,現代詩竟然能寫得如此優秀。”
“是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寫得太好了。”
“這顛覆了我對現代詩的看法。”
“我也是。”
不得不說。
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不但寫得好,而且還打破了一眾人士此前對于現代詩的認知。
是的。
現代詩不是現在才有的概念。
他在幾十年前就有人提出現代詩這個概念。
可是一直以來。
寫現代詩的有很多,但經典的沒幾首。
發展到后來。
人們對于現代詩,卻是直接認為是口水詩。
因為在他們眼中。
他們真不知道現代詩有什么標準。
或者。
什么才叫現代詩?
什么又叫口水詩。
對于他們來說。
有的時候很難分清這是否是詩。
而且現代詩沒有格式,也沒有具體的規律,你想怎么寫就怎么寫。
到了后來。
因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現代詩實在是讓人詬病。
不少人下意識認為。
現代詩就是將那些長句子拆成短句子。
或者將短句子拆成更短的句子。
更或者。
你只要將一句話添加幾個標點符合,他就成現代詩了。
如此幾十年過去。
人們說到詩,那就是唐詩宋詞,哪里有什么現代詩的地位。
此時突然出現的一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在開始之前,他們還真打著看熱鬧,或者來調侃一下。
可沒想到。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當真是刺激到了一眾看客的心靈。
“我想說,這是我看過的最為經典的一首現代詩。”
“是啊,我讀了十幾遍,每一遍都感覺好美,好美。”
“我也一樣。不過,我對這里有一點不理解。”
“哪里不理解?”
“為什么詩人要從明天開始做一個幸福的人呢,不從今天開始?”
“如果你知道詩人的生平,那你就明白了。當然,不去了解詩人生平,通過字面意思,我們其實也能明白一些。”
“有請大佬分析。”
“大佬談不上,只是文學愛好者。我覺得,詩人所說的從明天開始做一個幸福的人。那么,既然是明天,那么今天呢?明天開始做一個幸福的人,也就是說,今天他并不幸福。”
“我去,我好像明白了。”
越是了解這首詩,眾人對于這一首詩越是感覺有意思。
“不只如此,雖然這首詩我們讀起來非常明朗與溫暖,但對于詩人來說,他卻并不覺得。正如剛才我所說,今天的詩人他并不幸福。那么,明天他就一定幸福嗎?”
“明天沒有來到,詩人也不知道。但詩人說的,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那就表著,他對于明天的期待。”
不少人開始交流起來。
“是的,開頭他確實很期待。但看看最后,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愿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終成眷屬,愿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看到了嗎?到了最后,詩人對于陌生人的祝福,他給了陌生人最為美好的祝福。可是,他自己呢,他并沒有如陌生人一樣來到明天。他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也就說,他即期待著明天,但他又不想去明天。或者說,他已經看到了明天自己要走的什么道路。但這條道路,并不是如詩人所說的,能夠做一個幸福的人……”
一首詩,一系列的評價紛至沓來。
“那啥,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海子是誰?”
“就是這首詩的作者。”
“我知道,但我問的是,海子這位詩人到底是誰,怎么好像沒有聽說過。”
“沒聽說過太正常了。人家25歲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人世,另外,現代詩是一個小眾的品種,此前也沒有人注意。所以,我們不知道詩代詩里有哪位詩人也正常。”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用搜索引擎搜索了一下海子的資料,除了最近出現的關于海子的一些資料,關于此前海子的所有信息都沒有。”
“不是說了嗎,現代詩沒有人關注,他沒有資料也正常。就像你,我在網上也不見得就能搜索到你的資料。”
“但問題是,政法大學并沒有一個叫海子的人。”
“海子只是他的筆名,他的真名叫查海生。”
“我知道,我查了一下政法大學所有講師名單,沒有一位叫做查海生的。”
“不會吧?”
如果說一開始大家對于《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首現代詩無比的感興趣。
而在大家不斷研究這首詩之后,眾人對于詩人也變得越來越感興趣了。
可也正是這樣的研究。
大家卻是發現。
好像現實當中并沒有海子這個詩人。
不但沒有海子,也沒有一位叫查海生的詩人。
“我也查了,不但政法大學沒有一位叫查海生的詩人,北大也沒有一位叫查海生的學子。”
“查準確了嗎?”
“當然。現在很多信息都是公開的,我在北大官網查了一下79年考入北大的學子,并沒有查海生。”
“會不會查海生不是他的本名,他換了名字?”
“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79年也沒有一位15歲考入北大的學子。”
“這就怪了。”
相對于此前一些古詩的詩人,眾人沒聽說過,大家不奇怪。
因為本身上幾百年前的事情,也不見得所有都能流傳下來。
加之本身上這個世界大家對于歷史并不是特別重視。
不知道也就不知道。
可進入到現代。
你要說找不到這個人,那就太奇怪了。
“不可能啊,怎么會沒有查海生這個人。”
“我也覺得奇怪,可就是查不到。”
“我在想,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
“根本就沒有海子,也沒有查海生。”
“怎么會,陳凡老師說得很清楚。”
“這就對了。如果是其他人,我還不會懷疑。但是陳凡老師,那就太懷疑了。我在想,這首詩估計就是陳凡老師寫的。”
“不可能吧,畢竟海子的人生經歷這么具體。”
“知道編這個詞嗎?”
“你能編得這么具體嗎?”
“我當然不能,但,陳凡老師……能。”
“陳凡老師,昨天你真是太厲害了。”
“什么厲害?”
“昨天你在西湖講的海子。”
“呃……昨天與幾個朋友去西湖玩了一下。”
“陳凡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說好了到了杭州給我電話,你倒悄悄來了。”
“我這怕麻煩你嘛。再說,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推廣西湖。”
第二天。
陳凡接到了李菊生的電話。
“哈哈哈,怎么不知道,昨天你不就好好的推廣了一把西湖嗎?你看,今天去西湖的人流量,卻是比明天多了不少。”
“昨天我好像沒有推廣西湖吧,難道你說的是海子,和他的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對。”
“但海子不是杭市人,他也未必來過西湖。”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海子以及海子的詩作,是陳凡老師您在西湖講出來的。”
“這樣也行?”
陳凡無比的震驚。
要知道。
此前他每一次推廣景區,不管是故事還是詩歌,那都是與景點有著極強的聯系。
像白蛇傳里面,直接就是西湖場景。
又如廬山,三大名樓一樣,一眾詩文,也是完全指向這一些景點。
可現在倒好。
海子這位即不屬于杭市,也沒有在杭市讀過書,甚至可能來都沒有來過杭市的。
竟然這會兒也給西湖帶來了不少流量。
這讓陳凡有一些想不通。
“哈哈哈,陳凡老師,是不是有些蒙?”
“是有些蒙。”
“陳凡老師,您這是太小看了您的影響力了。以您現在的實力以及人氣口碑,哪怕不需要怎么介紹哪個景點。你往哪個景點一站,一大堆人都會沖著您的影響力,進而前往這一些景區。”
“我有這么大的魅力?”
“你說呢?”
“那昨天這波算推廣費嗎?”
“噗……”
李菊生始料未及。
被陳凡神奇的反應速度震驚不已。
不過李菊生可是大氣的人,說道:“算,當然算。就是昨天您忘了開直播,要是直播,效果就更好了。”
“ok,這幾天我再搞搞直播。”
一翻與李菊生商量了一下具體的費用,陳凡掛掉了李菊生的電話。
“只是講故事,那太簡單了。”
看來這趟西湖推廣之旅,也沒有想象當中那么艱難。
內心里一翻計較。
陳凡打算過幾天再到西湖直播一下。
不想。
這時快抖群里卻是一眾粉絲不斷的私m自己。
“各位大佬,什么事?”
“凡哥,海子是不是你?”
“啥……”
陳凡的手一抖,手機差點拿不穩。
“不要開這種玩笑。”
陳凡雖然喜歡海子,但真不想當海子啊。
“凡哥,別不承認了,你就是海子。”
“我不是。”
“你就是。”
“我去,兄弟們,我怎么可能是海子。再說,海子已經離開了人世。”
“那都是你編的。”
“我編的有這么像嗎?”
“別人可能沒這個實力,您……太有這個實力了。所以,你就是海子,海子就是你。”
“別別別……兄弟們,你們怎么會認為我是海子。我再強調一遍,我真不是海子啊。”
“凡哥,別不承認。你不承認也沒用,有人去北大查找了北大學子的數據庫,并沒有查海生這個人。另外,政法大學也沒有查海生這個講師。此外,關于你說的他在北大以及政法大學的經歷,不管是北大還是政法大學,都沒有人了解過這一些經歷。所以,你說的海子,要不是你,我們真不知道是誰了。”
“呃……”
摸了摸頭。
一下子。
陳凡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差點忘了。
現代與古代不一樣。
古代不管說是誰,反正你的史料有限。
所以不管陳凡講真的也好,講假的也好,別人也沒有太多的證據。
他們去哪里查?
可現代。
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這個世界在明朝之后就與前世不一樣。
所以。
前世的現代與這個世界的現代,自然也有不少的不一樣。
關于海子是誰,恐怕陳凡還真個無法證明。
不過陳凡哪會去證明。
他就是來分享故事,分享前世燦爛文明的。
至于證不證實,那是他們的事。
不過。
關于作者這個問題,陳凡還真得與大家好好計較一下。
“各位,我不知道怎么說,但海子真不是我,我也不是這首詩的作者。”
陳凡解釋說道。
只是大家還是不斷的搖頭:“不信。”
“不信的話,那我就再跟大家講一位詩人,這位詩人與海子差不多屬于同一個時代。”
“凡哥,你又開始打算編了嗎?”
“天了都……兄弟們,為啥你們總認為我是在編,這是真的,真的。”
“好好好,真的,凡哥,別急,我們暫且相信你,那這位詩人是誰?”
“這位詩人,叫做舒婷。”
至于為什么要講舒婷。
除了舒婷與海子一樣,都是朦朧詩派代表人物。
另一個的原因。
那就是。
舒婷是女的。
陳凡卻是想著。
這些家伙將海子聯想到自己身上。
現在我說一個女性詩人。
到時候。
看看他們敢不敢將一位女詩人套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