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找到了，對斐波那契數列存在無窮多個素數的證明。”
看到了‘斐波那契數列’后，大衛眼前便是一亮，然后翻了出來，下載了郵箱中的PDF文件。
“嗯？這個作者名叫……LinXiao？華國人？”
看到了名字后，大衛愣了一下。
“也許是個ABC吧。”
心中這么想了一下，畢竟是薩納克教授委托自己的，他介紹的應該也是米國人吧？
ABC，就是米國華裔的簡稱。
對于大衛來說，他一般見到的華國長相的人，手上基本都拿著綠卡，說的英語比他都正宗，因為他是個愛爾蘭人。
愛爾蘭人說英語，經常被調侃為嘴上戴了個口套。
當然，關鍵讓大衛不相信這是華國人寫出來的論文，還是由于這篇論文的成果，不像是華國人的成就。
華人在數學上的成就在世界上很突出，但是華國人卻絲毫不突出，盡管華國的中學生經常在IMO大賽上拿到團體第一名，哪怕是米國的IMO隊員，也基本上都是華裔，以至于每年IMO比賽的時候，都被華國人戲稱為‘內戰’。
但總而言之，大衛下意識地就認為，這肯定是某個米國華裔做出來的，就算不是，也應該是其他國家的華裔。
隨后，他繼續看這個叫LinXiao的人的其他資料。
“年齡……17……我德發？”
十七歲？
開什么驚天玩笑？
十七歲……難道不是應該待在某個高中去參加棒球社團的年齡嗎？
結果就把這個難住世界數學界不知道多少年的難題給搞定了？
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甚至讓大衛一度懷疑這個叫林曉的人是不是填錯了。
但接下來，他就看到了這個人的住址和所屬機構。
地址為，華國，秦省，金城市，陽光小區2單元。
所屬機構為，華國，秦省，金城市，金城高中，高三學生。
“Excuse-me？”
大衛一臉黑人問號，就差頭頂上沒有把問號顯示出來了。
這居然真的是個華國人，甚至還只是一名華國的高中生？
華國幾時能出現這樣一個超級年輕的天才了？
他有點不敢相信，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論文，或者說，這個家伙也是那種亂發論文，賭他們數學年刊編輯會頭腦昏花給過稿了。
但不管如何，他找遍了不知道多少投稿，都沒有發現還有哪篇論文和斐波那契數列有關系，而且這篇論文的標題也如此完全吻合。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后只能在心中說道：“還是先看看吧。”
而后，他便打開了PDF文件，從頭看起了論文。
至于結果，和之前看過林曉論文的人都一樣，看著看著，就沉入了進去，同時也拿出草稿紙跟著算了起來。
直到最后，他抬起頭，露出了一臉茫然。
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或者說是他自己找不出問題。
但是，華國的高中生，都已經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了嗎？
而很快，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心中想到：“得去找薩納克教授，告訴他這個消息。”
作為數學年刊的編輯，他并沒有決定論文能否發表的能力，因為論文能否過稿還需要通過專家評審，也就是讓在數學界有一定名望的大牛再審核一遍。
而彼得·薩納克教授作為2014年沃爾夫數學獎得主，本身也是他們數學年刊的主編，完全可以來給這篇稿子進行審核。
很快，大衛便找到了彼得·薩納克教授，盡管薩納克教授現在還有自己的事情，不過得知是大衛找自己來審稿，也就暫時放下了自己的工作。
“你說，那個證明斐波那契數列有無窮個素數的論文，你看過了，而且還沒有問題？”
聽到這個消息，彼得·薩納克教授有點驚訝。
“是啊。”大衛疑惑地說道：“您為什么這么驚訝？這篇論文還是您交給我的。”
薩納克教授無語道：“你應該看了這篇論文的作者吧？”
“一個華國十七歲的高中生。”
“對啊！就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我一開始都沒相信這篇論文真的能證明成功，如果不是華國的許繼教授讓我幫忙，我才不會幫呢。”
大衛：“……”
所以您之前都覺得不可能了，干嘛又要讓我看一遍。
“不過不管如何，您看了就知道，這篇論文，真的很厲害。”
大衛都這么說了，薩納克自然也不再拒絕，打開了論文，看了起來，而直到最后的結果，自然也不用多說了。
“Unbelievable!”
薩納克發出了驚嘆，他主要從事的就是數論方面研究，對這篇論文中所使用方法的認識，自然不是大衛能夠比較的，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林曉每一步中表現出來的思維方式和數學方法。
“這個搭建函數的方法，實在太過精妙了。”
“這是一種全新的思想！”
“大衛，我想我找到了接下來的課題方向！”
薩納克教授接二連三的話，讓大衛愣住了，薩納克教授居然從這篇論文中看出了新的課題方向？
這也……
有點太離譜了吧？
為啥我就看不出來這么多東西？
看來這篇論文還得多研究研究。
“那么，按照您的意思，就是說這篇論文可以登刊了是嗎？”
“不不不，審稿流程還是要走的。”
薩納克搖搖頭：“這種重要的成就，該有的嚴謹還是必須得有的。”
更不用說是他們數學年刊，任何一篇論文過稿，都需要經過初審，以及數位專家復審，才能夠正式登刊。
這是對數學的尊重，也是對所有數學人的尊重。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聯系其他審稿人。”大衛應了一聲。
“嗯，當然以我來看的話，這篇論文已經完善了，相信其他人那里也不會有太多問題，如果復審沒問題的話，那就盡快安排刊登吧，至少在我完成課題之前，能夠引用上這篇論文嘛。”
薩納克打趣了一句，隨后兩人都笑了起來。
大衛：“那我盡快聯系了，不過三月份那期的論文已經確定了，那就只能等五月份那期了。”
“嗯，去吧，哦，對了，我得給這篇論文添上一句評語。”
大衛一愣，隨后便道：“您請說。”
薩納克教授笑著說道：“這篇論文運用了突破性創新方法，將素數問題的大門又推開了一個縫隙……那么，就讓我們隆重地向世界介紹一位，十七歲的數學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