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
感受到體內增長的大量生命力,還有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馬小龍總算知道純凈的女孩究竟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變化了,這完全就是一種生命層次的進化。
另一邊,李信感覺到自己充滿了力量,似乎一拳就能打死一頭牛,狂暴的能量讓她有一種想要狠狠釋放的沖動。
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的皮膚似乎更加細膩了,而且因為練功,從而導致手上和腳上出現的一些死皮都脫落了,長出了全新的白嫩的皮膚。
至于那點疼痛,也在快速消失,時間不久,馬小龍給她造成的創傷就自動愈合了,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去試試吧!”察覺到李信的躍躍欲試,馬小龍指了指院子里的石鎖和木人樁。
“是,師父。”李信穿好衣服,先去提了提石鎖,以往要使出吃奶的勁兒才能提起來的兩百斤石鎖,竟是被她輕松的單手提起,仿佛這不是石鎖,而是石鎖外形的塑料。
放在以往,感覺也就二十斤重,李信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十倍力量!
第一次練歡喜功,竟然讓她的力量提升了十倍,開掛也沒這么夸張。
又提起一個一百五十斤的石鎖,一手一個,將兩個石鎖揮舞的虎虎生風,激動和興奮之下,李信忘記了疲憊,玩了十幾分鐘的石鎖才停下來,此時已是氣喘吁吁,兩臂酸痛了。
即便是增長了十倍的力量,但終究是幾百斤的石鎖,就這么放開了掄了十幾分鐘,馬小龍都會累,更別說她了。
“別停,打打木人樁。”馬小龍說道。
“是,師父。”李信強忍著雙臂的酸痛,打起了木人樁。
嘭——
木人樁的上樁手斷了。
“……”李信愣了一下,扭頭看著馬小龍:“師父……”
“歇著吧!”馬小龍說道:“這幾天先別練功了,好好適應力量,什么時候適應了,什么時候再練。”
“知道了,師父。”李信把掉地上的上樁手撿起來,問道:“師父,這木人樁怎么辦?”
“修補一下就行了。”馬小龍去雜物間找了一塊木頭和干木匠活用的工具。
鋸,打磨,插上,再涂上保養蠟,放院子里曬著,過幾天就能正常使用了。
“師父真是多才多藝。”李信又拍了個馬屁。
“還行。”把工具收起來,李信幫著打掃衛生,雖然力量增長的有點夸張,讓她不適應,但掃個地還是可以的。
這會兒十點多了,馬小龍給朱砂打了個電話:“在哪呢?回來吃飯嗎?”
“老公,我在房產局呢!”朱砂的語氣很愉悅。
馬小龍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道:“房本下來了?”
“嗯,來的人還不少,老公我先辦手續,最多一個小時回家。”朱砂說道。
“好。”頓了頓:“小珺跟你在一塊兒嗎?”
“在呢!一會兒我們一塊回去。”
“好,中午想吃什么?”
“呵呵,老公做的我都愛吃。”
“行吧!”
掛斷電話,李信問道:“師父,師娘的拆遷房下來了?”
“嗯。”馬小龍道:“去做鍋水,中午吃撈面。”
“好的,師父。”
不到一個小時,朱砂和陳珺回來了,手里拿著兩個紅色的大房本,還有鑰匙。
“老公,房本跟鑰匙都到手了,下午去看看咱們的店鋪呀?”朱砂笑瞇瞇地道。
“好。”馬小龍也把鹵子弄好了,道:“累了吧!快去洗把臉,吃完飯睡個午覺,養足精神再去。”
“好。”朱砂和陳珺去洗了把臉,順便沖了沖腳。
七月中旬,外邊跟煎雞蛋似的,她們的腳可是受了不少的煎熬,沖沖腳,穿上涼拖鞋,舒服多了。
撈面可以說是夏季必備美食,弄上幾種菜碼,搞兩個自己愛吃的鹵子,再來點芝麻醬、蒜泥醋,攪合攪合,那味道,絕了。
李信一連吃了三大碗,這突然暴增的飯量把朱砂和陳珺嚇一跳,平時李信雖然吃的也不少,但以現在用的這海碗,平時一碗絕對夠了,今天怎么?
回想起出門前馬小龍好像要教李信歡喜功,朱砂似乎明白了什么,而且仔細看,李信似乎變得和平時不太一樣了,具體哪里不一樣說不出來,但確實比以前順眼多了。
“小信,你學會了?”朱砂問道。
“啊?哦,嗯。”李信點點頭:“多虧了師父,但也只是學會了運功路線,想發揮真正的威力,回頭還得找個人幫忙。”
“找人幫忙?”陳珺不知內情,問道:“練功還要找人幫忙嗎?”
“咳,有些功夫一個人沒法練,總得有幾個輔助的,就比如鐵槍扎喉嚨,胸口碎大石什么的,沒人幫忙可不行。”馬小龍說道。
“哦?”陳珺點點頭,反正她就是個外行,隨隨便便就給糊弄過去了。
朱砂笑瞇瞇地瞥了馬小龍一眼,扭頭問李信:“你打算找誰幫忙?”
“暫時不用。”李信說道:“師父說讓我先練著,把功力練深厚一點,到時候再找人幫忙,效果會更好。”
“哦?”朱砂也不懂這些,但想到昨晚那股能量的確是從馬小龍身上傳過來的,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語雙關地道:“那你好好練,但是練功兇險,以后可別胡來。”
李信聽懂了,點點頭:“師娘放心,我不會胡來的。”
“那就好。”見她真的懂了,朱砂微微一笑:“要不要師娘幫你找個練功對象?”
“呃多謝師娘好意,但不用了,我能找到。”李信說道。
“好吧!萬一找不到,跟師娘說。”朱砂笑道。
“好的,謝謝師娘。”
飯后,馬小龍關上大門,四人睡了個午覺。
馬小龍根本睡不著,但是被朱砂拽上床,關上門親熱了一陣子,哪怕馬小龍說過一天一次就夠了,多了沒用,但朱砂媚眼如絲:“傻瓜,就因為是練功,才沒法全身心的享受,我現在是為了把晚上的享受補回來。”
“……”媳婦兒都這么說了,馬小龍只能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午休過后,馬小龍開著電三輪,載著三個女孩直奔新華街。
朱砂的兩個門面店都在新華街,經過兩年的修建,新華街終于建成了,雖然住戶的房子都是四層樓房,門面店也只是兩層的店鋪而已,但道路相當的寬闊,可以讓八輛車并排通過,但是房子剛剛交付,許多房主都在對新房進行裝修,整條街從南到北都是忙碌的民工,各種電鉆聲、電鋸聲此起彼伏,噪音很大。
朱砂的店鋪是十字路口的轉角店,位置最好,價格也最貴,但此時店鋪只有兩扇玻璃門,里面也只是鋪了地板磚,墻面刷了膩子而已,想要開門營業,至少得裝上防盜門和防盜窗,至于店鋪里面的裝修,那就要租戶自己搞了。
四人在兩個店鋪里看了看,空間很大,位置也很好,就是內部的結構不咋地,典型的九十年代風格,反正馬小龍看不上眼。
朱砂倒是無所謂,反正又不是自己住,也不是自己開店,她只管把房子租出去,然后每月收房租就夠了。
“還行。”馬小龍說道:“就是現在小鎮還沒發展起來,就算是這么好的店鋪,一個月的租金能有三千塊就不錯了。”
“那也不少了。”朱砂微笑道:“哪怕每月只有兩千五,兩個店鋪也是五千了,一年六萬塊,在咱們這上班的一年也就五千上下,可以了。”
“所以賺錢要去大城市。”馬小龍道:“大姨鼓樓的那破門店比咱這差遠了,一個月卻有六七千的房租,這兩間門店要是放在京城,一個月至少兩萬。”
“不是不在京城嗎!”朱砂笑道:“我已經很知足了,再說我有老公養活,不差這點錢。”
“倒也是。”馬小龍龍心大悅:“反正就是個零花,媳婦兒你高興就好。”
“很高興啊!”朱砂抱著他的胳膊,笑道:“我現在的人生已經接近圓滿了。”
“早呢!”馬小龍道:“明年還得拍電影,當武打明星呢!等再過些年,咱們生上幾個孩子,那人生才是真的圓滿了。”
朱砂笑靨如花。
“呃師父。”李信突然潑了盆冷水:“咱們國家的政策是只生一個好,多生要罰款的。”
“……”馬小龍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放心,咱們國內新生嬰兒一年比一年少,以后政策會變的。”
“是嗎?”李信可沒聽過信兒。
“再過十幾年吧!”馬小龍道:“雖然我覺得那時候有點晚了,最好是08年以前就把政策改了,不然早晚有上面頭疼的。”
“……”李信若有所思。
看完房子之后,幾個人去文具店買了一些A4紙、碳素筆,馬小龍親手寫了兩張出租廣告,然后用透明膠帶粘在大門玻璃上,并留了朱砂的電話。
這是朱砂要求的,她想親自跟租客談租房的事,說這樣更有成就感。
媳婦兒高興就好。
但是剛貼廣告的時候,就有人過來問租房的事了,朱砂直接要價三千,然后把人嚇走了。
沒辦法,過去幾年其實都是下崗潮,再加上去年最嚴重的集體爆雷,導致小鎮上的居民收入不增反減,平均工資才四百塊,朱砂這的房租卻要三千,一般人誰租得起?
來人跑的如此果斷,讓朱砂有些懷疑人生:“我是不是要價太狠了?”
“不是,這是沒遇到合適的對象。”馬小龍安慰道:“剛才那人一看就是那種愛到處溜達的老頭,打聽消息是他們的本能,要是家里有什么親戚朋友的租房,他們就能站出來提供相關信息,也算是提升自己價值的手段。但這種人很少花錢,除非真是個大便宜。”
“原來如此。”朱砂恍然,心里也安定下來。
“三千塊確實比較貴,但也不夸張,運氣好還是能遇到合適租客的,不過底價是兩千五,這段時間你手機肯定各種聯系電話,到時候你先三千的談著,兩千五這個價,除非是遇到特別順眼的,不然能高點就高點。”
“好。”朱砂含笑點頭,挽著他的胳膊,道:“還好有老公,要是我自己,根本就不懂這些。”
“沒有,都是些沒什么技術含量的東西,你只是沒了解過,了解以后就會了。”
“還是謝謝老公。”
“你高興就好。”
當了一路隱形人的陳珺和三人回家了。
傍晚,張志玲回到家,得知朱砂拿到了店鋪的房本和鑰匙,很是高興地恭喜了一番,但也想到了一個問題:“等咱們這里拆遷以后,小龍你們去京城上學倒是沒什么,可小珺還得上高中,到時候怎么辦?住校嗎?”
“住校干什么?”馬小龍說道:“我在一中對面有兩套房子,到時候收拾出一套給小珺住。媽,您在那陪小珺兩年,等小珺高中畢業再去開發區住別墅。”
“這樣……也行。”張志玲點點頭,扭頭問陳珺:“小珺,你覺得呢?”
“我聽哥哥的。”陳珺說道。
再有一年,馬小龍他們就要上大學了,而河沿這邊已經接到了兩年后拆遷的消息,目前已經有幾家街坊搬家了,等明年馬小龍上大學離開,這邊肯定是不會再住的,所以她也要提前準備搬家,可是如果搬到開發區的別墅去住,上學就太遠了,既然馬小龍在一中對面有房子,倒是可以先應付兩年。
想到明年暑假過后,自己就要和馬小龍分開,陳珺心里很難受。
幾人聊天的時候,李信回到自己的臥室,關上門,給老爸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喂,小馨?”
“是我,爸,問你個事兒。”
李援朝笑道:“難得,有什么事,問吧!”
“計劃生育這事兒……”把今天下午從馬小龍口中聽到的話轉述了一遍,李信問道:“爸,您覺得我師父說的有沒有道理?再過十幾年,真就晚了?”
“……”李援朝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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