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大媽咽了咽口水。
“早知道林禎會做這么好正宗的醋糟魚,上次忘記請他幫忙做了。”
閻埠貴道:“得了吧,真要是酒席上端出這么香醋糟魚,鄰居們還不都給吃光了,哪能剩下半點。”
“嗯,也是,趕緊睡吧,這再不睡更餓了。”
前院另一戶的閻解成和于莉夫婦也沒睡著。
于莉道:“唉解成,你說林禎怎么就這么厲害?這鯽魚做的比咱媽好十倍百倍了!”
閻解成道:“咱媽做的魚能讓咱跟著吃就不錯了,別挑了。”
于莉不樂意道:“瞧你這點出息,結了婚就該分家,你以為你爸媽是心疼你吃不上飯啊,那是算計你那點工資呢!”
閻解成嘆氣道:“唉!我那點工資真要是不上交了,還不一定夠咱倆大人吃飯的,現在你的工資自己存著,只交我這一份,咱兩口子都跟著吃,劃算!”
“哼!真是會算計,都是跟你爸學的了,那算盤是天天吃過晚飯就打!”
于莉氣的蒙頭面朝里睡,可睡了一會還是睡不著。
“解成,去吧窗戶關死,這醋糟魚的香味是不讓人睡覺了,晚上本來就沒吃飽!”
閻解成起來摸了摸窗戶,“已經關死了,忍著點吧,睡著就好了。”
于莉無奈的嘆氣。
心道:我當初要是能知道林禎過這么好,也不嫁給摳門的閻家了。
唉,婁曉娥怎么就那么命好!
中院里的壹大媽嗅了嗅鼻子,“老易,聽說林禎和傻柱比賽炒白菜贏走了一個徒弟,看來是真的啊,你聞聞這味,真香!”
易中海心中頗有怨氣。
心想林禎你小子大晚上的煮這么香,你不地道啊!
你要是一晚上不熄火,讓人還怎么睡?
傻柱聞著味,正在心中算計著。
有白蔻,嗯,還放了正宗的陽春砂。
白芷用酒泡過。
誒~怎么還有股洋槐花的味道?
對嘍!他抹洋槐花蜂蜜了!
不行,明天寧愿厚著臉皮也得去偷師學藝。
何雨水憧憬著未來,“嫁個會做飯又疼人丈夫真好,我以后就得找個能疼人的!”
賈家里卻是另一番氣氛。
賈張氏一邊吞口水,一邊碎聲咒罵著,“真是會顯擺,不安好心,這大半夜的饞人呢!”
棒梗道:“奶奶,我想吃!”
賈張氏道:“想吃讓你傻叔帶你去姓林的家里,看他給不給!”
結果賈東旭在里屋怒道:“餓死都不準吃林家的!”
嚇得棒梗也不敢吭聲了。
秦淮茹勸道:“孩子鬧人哄哄就好了,你別兇他。”
“哼!閉嘴吧!”賈東旭嘴上兇人,心里酸苦不已。
他聽說前幾天林禎帶著一家六口去湖邊了,還有叁大爺。
曾經自己也抽空去釣過魚,現在來看,永遠沒有機會了。
想想在湖邊自由自在的奔跑該有多好,而自己現在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跟個廢人無異。
越想著自由就越氣恨癱瘓的結局。
不但脾氣越來越差,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后院里的聾老太太噘著嘴,心中想不明白善良的婁曉娥怎么不來后院了。
以前經常帶著孩子送點吃的過來,現在只有四個兒子時不時的跑到后院玩。
唉,肯定是林禎教的,那個小子不老實啊。
秦京茹羨慕道:“林禎的廚藝真好,婁曉娥真不缺吃的。”
許大茂不屑道:“有錢咱也能吃,這段時間咱不缺嘴,等你懷孕了,我天天帶你吃好的。”
“嗯!你真疼我!”
“別說那個,有動靜了沒?”
秦京茹撇嘴道:“這才幾天啊?能有什么動靜,倒是你,別掉鏈子了。”
許大茂不屑道:“我?哼!怎么可能會掉鏈子?接著來!”
另一戶的貳大媽踹了劉海中一下,“老劉睡了沒?”
劉海中嘟囔道:“這大半夜的香味竄鼻子誰能睡得著。”
“那你說林禎這是奇才啊,啥都會。”
“打住!別提他,我上回摔得還不夠慘啊?”
…………
次日一早,林禎剛把鍋掀開,傻柱就笑呵呵的來了。
“林大廚,嘿,神廚啊我說,饞的我一夜沒睡好。”
“嘗一個?”
“行啊,就是來品鑒的。”
林禎用鍋鏟將魚一條條的取出擺好。
擺滿了一盆后,又擺了一大碗。
“我知道昨晚院里的人肯定都遭罪了,這碗魚傻柱你拿走分了吧,省的有人說我小氣。”
傻柱笑道:“嘿!看不出來啊,你這么大方。”
“怎么說話呢,不是住前院的人都摳門,院里有個紅白喜事的,我哪次不挑大頭?”
“哈哈,也對,誰讓你掙得最多呢,不過我得先嘗嘗。”
傻柱夾起來一塊放進嘴里。
瞬間感到自己像是在春天的湖邊散步。
醋香和魚香的結合達到了完美的境界,晾曬了三天的鯽魚竟然能鮮到極點,像是剛剛從湖水里抓出來的一樣。
整魚成型不爛,但肉勁道而骨刺糟軟,一口下去唇齒留香,厚味醇厚。
這技術已經遠遠超出傻柱能掌控的范圍。
“太好吃了,怎么做的?”
“想學?”
“想!”
“磕頭!”
“師父在上!徒弟何雨柱拜了!”
傻柱說著鞠了個躬,林禎笑罵道:“你踏馬不磕頭就學?這算偷師,頂多是記名徒弟。”
“誒~記名也行,教我這醋糟魚的竅門,我真學成了,再給你磕頭也不晚。”
“哈哈哈,好,等馬華來給我拜年了,你倆一起教。”
“別呀,那不亂套了嗎?馬華以后不是還跟著我學呢嗎?我算他師兄還是代理師父啊?”
“隨便你們,快去分魚吧!”
林禎知道,昨晚燜一夜的醋糟魚肯定禍害了整個院。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他不想招來戾氣,就分出一大碗糟魚讓傻柱幫忙散了。
傻柱出門先給了叁大爺閻埠貴一條。
閻埠貴道:“誒傻柱?我們兩家人呢,閻解成也成家了啊?”
傻柱不耐煩道:“你閉嘴吧叁大爺,閻解成可沒分家,跟你一個鍋呢。”
到了中院傻柱先給賈家送去,“秦姐,林禎燜了一夜的醋糟魚,專門讓給你送來的,我拿出一條給聾老太太送去,剩下這一大碗都是你們的。”
本以為秦淮茹會高興,結果賈東旭在里屋大吼起來,“傻柱!你跟我說明白了,是姓林的特意囑咐你的嗎?”
“啊?!!!這這……嘿!這事弄得,我怎么把里屋的那尊神給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