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和劉光福第一次敢在家里挺著腰板坐直了。
瞬間感到自己也是家里的支柱,也是有話語權的。
心里頭對林禎,那是更加的佩服。
感覺要不是他點醒了自己,倒現在還渾渾噩噩的虛度時光呢。
啪!啪!
“媽!您怎么打我?”
正得意的劉光天和劉光福每人頭上都挨了一巴掌。
“哼!打你們怎么了,你倆兔崽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打你們天經地義,膽子大了?翅膀硬了?你爸敲一筷子,你們就跑啊?你們這是要造反!還拽文詞小杖受大杖走,筷子是大杖嗎?”
啪!啪!
貳大媽說著又打了兩巴掌。
劉海中坐在邊上,怒目而視不說話。
貳大媽怒道:“我告訴你們,這個家,永遠是你爸說了算,你們要是真離家出走,咱們明天去街道辦開個證明,就學婁曉娥和她爹媽,直接斷絕關系!”
見老媽真的怒了,劉光天和劉光福不敢再頂嘴。
但心里面是真的不服,一個個心中在盤算著。
這些話爸媽從來不對大哥說,從小到大,挨打挨罵的永遠是自己,受表揚的永遠是大哥。
如果以后結了婚,你讓我回來,我也不回來!
貳大媽罵了一會,罵累了倒碗水一飲而盡。
“老劉,睡覺!”
“媽,我們……我們在同學家沒吃飽就被爸拉回來了,您再給我們做點飯唄?”
“你喝空氣,做夢吃去吧!”
劉光天和劉光福剛剛崛起的勢頭被老媽無情的摧毀了。
又回歸到以前的那種唯唯諾諾。
但心里面的怨氣更大了。
…………
轉眼十幾天過去,到了五月初。
軋鋼廠安排去外省一家機械廠考查,軋鋼廠準備擴大生產,再進一批機械。
這次出差的人有李副廠長,技術部賀主任,財務科劉科長,以及林禎和另外三名工程師。
來回得一個星期的時間。
早上臨走時,林禎囑咐婁曉娥。
“我不在家這幾天,院里有事你和于莉商量,工作上有事找劉嬸,記住,不要去后院找聾老太太閑聊。”
婁曉娥點頭笑道:“知道啦,你出差可要記得按時吃飯!”
“放心,回來給你們帶些好東西!”
林禎走的當天下午。
許大茂又掂了幾包中藥回來。
這半個多月里他是天天熬,頓頓喝。
喝的滿嘴都是苦藥味。
但他卻樂此不疲。
葉芪大夫確實有真本領,把許大茂腰酸力乏出虛汗的毛病給治好了。
許大茂高興壞了,以為找到了神醫,和林禎比著生兒子的時刻快到了。
葉大夫卻不是這么想的。
他并不樂觀,以許大茂的癥狀來說,治愈率低得很。
而他的醫術很難治好許大茂,除非他祖上葉公在世,或者那位隱藏的高人出面。
可最近幾天詢問起來,明顯發現許大茂是在亂扯。
一會說是鄉下放電影認識的糟老頭,一會說是個牙都掉光的老太太。
甚至還說是自己做夢時瞎想的。
葉大夫現在已經不怎么向許大茂打聽了,反正打聽他也不說。
不過可以推測,肯定是許大茂認識的人,應該就在城里。
與其問他,不如到院里打聽打聽,問問許大茂以前找誰瞧過病。
或許更有效果。
葉芪大夫知道許大茂所在院里有三個管事的大爺。
以前也見過幾次面,下班后他專門去了一趟四合院。
走到胡同口的時候,剛好遇到從供銷社買東西回來的易中海。
葉大夫急忙打招呼,“易師傅,買東西去了?”
“嗯,是葉大夫啊,您怎么有空出來溜達了?”
“我準備去你們院打聽個事,這剛好遇到您,就不用去院里,問您行了。”
“什么事?您說吧?”
“你們院的許大茂同志從我那開的藥方,最近十來天,他天天熬藥,有沒有打擾大家的正常起居啊?”
易中海擺手笑道:“怎么會,誰沒個頭疼發熱的時候呢,我們院里很和睦,不會有人怪他的。”
“哦,那這樣真是太好了,唉對了,許大茂同志說他以前找別人瞧過病,您知道這事嗎?這每個大夫的方子都不一樣,我想看看那個大夫以前的方子,可許大茂同志說方子他沒留。”
易中海搖頭笑道:“這個就不知道了。”
“那您知道除了軋鋼廠醫務室,院里和廠里還有誰會瞧病嗎?我想認識一下以前給許大茂瞧病的人。”
易中海聽說過林禎給許大茂出餿主意的事,也知道林禎懂點醫術,給自己開巴豆大黃湯瀉了心火。
但他也看出葉大夫是想結交林禎。
立即搖頭道:“沒有,廠里一萬多人我不敢肯定哪個會,但我們院里絕對沒有!許大茂經常去兄弟單位或鄉下放電影,說不定不在這片區域。”
葉芪大夫很失望,想了想這么大海撈針的找法確實不現實。
自己的醫術已經到了瓶頸,不遇高人再難提升,恐怕這輩子沒有機會了。
“呃……既然這樣我就不去你們院打聽了,麻煩您了易師傅。”
“哈哈哈,沒事沒事,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去院里找我就行,我要是不在家,你就去后院找劉海中,或者賈家老嫂子都行。”
“行,那您忙,我回去了。”葉大夫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易中海微微一笑,也轉身回去。
他沒提前院的閻埠貴,是因為閻埠貴的兒子兒媳和林禎一家走的太近。
現在他表面上正直的很,但在陣營決策上,已經慢慢往劉海中的身上傾斜。
林禎出差后,婁曉娥下班回到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吃完飯就哄著孩子早點睡覺。
前兩天還好,第三天上,孩子就憋不住了,光想著跑出去玩。
吃完晚飯趁婁曉娥刷鍋刷碗的時間,林棟林梁一溜煙跑了出去。
中院里,棒梗正在跳著玩。
林棟林梁也過去跟著跳。
剛跳了沒兩下,許大茂從后院出來。
他正準備去外面上廁所,一眼看到棒梗在和林棟林梁玩。
又看了看傻柱加班沒回來,賈家和壹大爺家都在屋里沒出來。
中院里只有三個孩子。
許大茂眼睛一轉圈,瞬間有了使壞的心。
“棒梗,林國林家不在,你林叔也不在,不趁現在和林棟林梁比試一場嗎?來,別跳了,開打,我給你當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