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被抓走了。
林禎跟著陳科長一起押送的。
街坊們都勸秦淮茹別擔心,說保衛科的禁閉不是牢房。
賈張氏關進去殺殺性子也好。
秦淮茹倒沒有手足無措的樣子。
反而很淡定。
“謝謝大家的關心,唉……我這個婆婆啊,也就我奶奶在世的時候能治她,希望她這次能接受教訓,我給她送床被子去,初夏的晚上還有點冷呢。”
“唉……要說還是秦淮茹懂事,你去吧,孩子我們幫你看著。”
傻柱道:“把被子給我吧,我送過去。”
婁曉娥道:“傻柱,你見到林禎跟他說,讓他趕緊回來,別再去找許大茂了。”
剛才婁曉娥勸丈夫,不想讓鬧得太大,畢竟都晚上了,影響不好。
林禎沒有直接回應,只說一會就回來。
婁曉娥擔心丈夫半夜再出去,這才讓傻柱帶信。
傻柱笑道:“要說找許大茂那孫子確實該找,整件事的起因都是他。”
秦京茹在一旁嘟囔道:“我家大茂賠了三十塊錢,還被罰大半年的工資,傻柱你沒完了?”
傻柱不耐煩道:“你一邊去!罰他是因為下鄉索要東西,活該,再說了,只賠了10塊錢,到你嘴里怎么成30了?”
秦淮茹急忙道:“行了傻柱,你跟我妹妹吵什么?趕緊走你的!”
易中海揮了揮手道:“好了,大家都回吧,今天這事總算結束了。”
人們陸陸續續的回去。
易中海回屋里喝了杯水,忍不住嘆氣。
心想得虧自己當時沒有拿捏婁曉娥,不然這次鬧騰少不了自己一份。
林禎在廠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看重他,今天晚上保衛科陳科長明顯是買他面子。
不管在廠里還是院里,可以說是樣樣紅。
自己也該看清局勢了,以后劉海中再開什么秘密會議,是堅決不能再參加了!
“老易,你說老嫂子這次會受罪嗎?”壹大媽有點擔心的問道。
易中海嘆道:“讓她受點罪也好,再不受點罪一個院里的人都被她得罪完了,淮茹雖然善良持家,但也不夠她敗人緣的!”
壹大媽嘆氣道:“唉……淮茹的命真不好啊!”
“行了,把咱家的十斤棒子面拿來,我給淮茹送過去,這想周濟一下困難戶,都得躲著點惡婆婆,唉……”
壹大媽想說自己送過去,但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劉海中回到家中,一看倆兒子正大模大樣的坐在桌子邊喝水呢。
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滾一邊去!大模大樣的坐這干什么呢?”
劉光天看了老爹一眼。
不屑道:“爸,我已經決定了,托林禎介紹,去軋鋼廠保衛科上班,以后您跟我說話小點聲。”
劉海中鄙視道:“就憑你?做夢去吧!”
“我一點也不做夢,你看剛才保衛科陳科長對林禎的態度,那叫一個熟!林禎肯定能給我安排進去!”
“你敢去我打斷你的腿!好不容易給你找份工作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干,別一天天的這山盼著那山高!”
劉光天剛參加工作一年多,在附近一家小廠子上班,總共也就百十號人。
他老想著去軋鋼廠工作,但劉海中就是看他不順眼。
給大兒子安排了一個好工作,二兒子隨便糊弄就算完事。
這一聽老二要去軋鋼廠保衛科,當時就不樂意了。
真去了,以后在家里更壓不住他。
現在劉海中感到,兩個兒子的造反情緒越來越高。
打又怕再打跑了,投鼠忌器。
只得哄騙道:“去保衛科看起來風光,讓你守夜,一站一晚上,你能受得了?”
劉光天撇嘴道:“沒問題!不在乎!”
“行吧,你要是真愿意去就去,反正保衛科上班有點下班沒點,還動不動白夜班的連軸轉,下個月給你介紹媳婦的事就先緩緩吧,畢竟你去了保衛科,就沒時間跟人家姑娘出去玩了。”
“誒?你說什么?爸,真的?”
劉海中冷冷道:“說什么跟你沒關系,你都要去保衛科了,以后有本事自由戀愛去吧。”
“別別,我先不去了,不提了行不?”
劉海中冷笑道:“過兩天再說吧。”
總算是連哄帶騙的把劉光天給摁住了。
劉海中心中焦慮,照這樣下去,自己還當什么貳大爺?
不管家里還是院里,說啥都不好使了。
對付自己的兒子,竟然被迫要用哄騙的手段。
要在往常,早一頓巴掌抽老實了。
都怪林禎給倆兔崽子講什么玄德,講什么小杖受大杖走!
…………
林禎跟著陳科長把賈張氏關了起來。
賈張氏是真的老實了,活這么大第一次被抓。
關進屋里后,也不敢亂喊了。
陳科長把林禎領到沒人的地方,有點為難道:“林工,說實話,咱們也就是嚇唬嚇唬這老婆子,真定罪的話,有點難。”
論起賈張氏的行為,就是護短親自動手打了孩子。
還真沒到能定罪的地步。
保衛科只能教育批評,最多關上兩天,就這還是繞過了街道辦。
畢竟現在各部門的職責劃分都很明確,不會出現亂用職權的事。
林禎笑道:“陳科長,就這我都很感謝您了,其實就是為了嚇嚇她,讓她長記性,我嗓門再大也沒有威懾力,她比我還能喊呢,多虧您的保衛科一出面,她才像老鼠見了貓。”
陳科長笑道:“您只要不怪我就行,在您出差的一個星期里,我是真不知道您老婆孩子被欺負了。”
“哈哈哈,怎么會?明天下午,我去食堂露一手,您和李副廠長都得來!”
“呦!那感情好,聽說您的廚藝把傻柱都打敗了?”
“哈哈哈,您明天就瞧好吧!”
正談話呢,傻柱送被子來了。
“林禎,婁曉娥讓你趕緊回去啊,不能晚上去找許大茂!”
林禎道:“大晚上的我上哪找去?許大茂跑不了,等周一上班了再治他!”
陳科長好奇問道:“許大茂怎么了?”
傻柱道:“嗐!你還不知道?林禎和賈大媽鬧這一場,就是許大茂攛弄的,他是唯恐院里不亂。”
傻柱把前后經過一說。
陳科長氣得啐了一口,“踏馬的,這孫子!誒?那個馬華實名舉報他,難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