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凌晨十二點的時候,院里人才散完。
易中海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了正哭泣的老伴,不禁嘆氣道:“別哭了,被人誤會是難免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1大媽垂淚道:“老易,我跟你在一起幾十年了,我比誰的心里都清楚,
你是喜歡好名聲,但你怎么能讓柱子和玉華離呢?”
易中海怒道:“你不要聽劉玉華說,她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你也信?她跟柱子過不到一起,不是我的原因,那是他們一開始的結合就是錯的,注定走不到最后!”
1大媽道:“可你跟淮茹……”
“我跟淮茹什么都沒有!難道你不信?”
“我當然信,但是人嘴兩張皮,舌頭根子壓死人,這事不好說也不好聽,
以后還是離淮茹遠點吧。”
“現在事情已經鬧成這樣,咱們兩口子只有想辦法把淮茹和柱子撮合在一起,不然等咱們老了,院里的誰能在床前伺候?”
“要不,咱領養一個去吧,肯定能給咱養老送終的。”
“說得輕巧,也不看看咱們現在多大了?”
1大媽心中難過至極。
今天的事對她打擊太大,她做夢也沒想到,劉玉華和傻柱離婚,是易中海和秦淮茹攪合的。
她感到這幾年錯看了易中海和秦淮茹,替劉玉華感到不值。
既然老易知道傻柱和劉玉華的結合是錯誤的,為什么當初還要給傻柱介紹劉玉華呢?
難道一開始就沒希望他倆成?
難道一開始就希望傻柱和秦淮茹走到一起?
1大媽想不明白,搖了搖頭,關燈睡下。
第二天下午。
傻柱被放了出來。
他氣得一天一夜沒睡,
不是氣別人呢,
是氣自己今年的點太背。
怎么第一次帶飯盒就被抓了?
怎么第一次給秦淮茹拿饅頭還是被抓?
現在好了,后廚領班的工作沒了,工資也沒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回到四合院后,
傻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
人們都看自己,卻又不說話。
自己打個招呼吧,叁大媽尷尬的一笑趕緊回屋了。
賈大媽和1大媽正在說話,見到自己后,各自搖了搖頭。
雨水在屋里關著門沒出來,1大爺也沒出門。
秦淮茹更是躲在了里屋。
傻柱搖頭苦笑,“不就是拿饅頭被抓了嗎?至于這個樣嗎一個個的!”
賈張氏和1大媽沒接話,各自趕緊回了自己的家。
何雨水開門出來,“哥,進屋,我給你說怎么回事。”
“怎么了,我昨天沒回來,發生什么大事了?”
“大得很,秦姐差點上吊了!”
傻柱一愣,“怎么回事?”
“進屋說!”
何雨水到了屋里,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的事說了。
但都是站在她自己的觀察角度上,可以說是片面之詞。
又加上了主觀的情感,
結果可想而知。
“哥,你說,
難能潑這種臟水,真是歹毒,1大爺氣病了,秦姐要上吊,這都是你的胖媳婦干出的事!”
氣得傻柱當場跳了起來,要去后院找劉玉華算賬。
“哥,你別動手啊,她肚子里還有咱何家的骨肉呢!”
“我知道了,我就是去問問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劉玉華,出來!”
傻柱到后院的一嗓子,瞬間把許大茂兩口子和劉海中一家都喊了出來。
還有另外幾家看熱鬧的。
他們就等著今天傻柱回來呢。
在后院玩耍的林國林家急忙跑回了家。
“爸爸,傻伯要找劉姨的麻煩!”
林禎笑道:“不會,借他仨膽也不敢,走,爸爸帶你們去看熱鬧。”
劉玉華扶著聾老太太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
看著傻柱撇了撇嘴。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點手指著傻柱道:“柱子,伱要干什么?”
傻柱撓頭道:“老太太您回屋,我有話跟玉華說。”
“我不回,你就在這說。”
劉玉華道:“奶奶,您在這看著別動,我去問問他怎么回事。”
說著走到傻柱面前。
“柱子,你找我干什么?”
傻柱皺眉道:“唉我說劉玉華,你能不能積點德啊?你說那話辦那事,多傷人你知道嗎?”
劉玉華故作不解道:“我干什么了,說什么了?”
“別跟我裝蒜,昨天晚上的事,把1大爺氣病,把秦淮茹氣得要上吊。”
劉玉華微微搖頭,氣得渾身發抖。
“自從我跟你結婚以來,他倆就調撥咱,你難道眼瞎了看不見?”
“別瞎說,是你自己多心猜疑,人家都是好心!”
“好好好,我算是看明白了,跟你實實在在的講明,你都不帶信的,既然這樣,你伸過耳朵來,我給你說個悄悄話。”
傻柱不耐煩的一擺手。
“說什么悄悄話,有話就直接說!”
劉玉華拍手道:“好!那你別后悔啊,那我就在街坊面前直接說了啊?我怕什么呀,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唉等等!你還是說悄悄話吧!”
傻柱還真有點沒底,不知道劉玉華能說出什么,低頭伸過去了耳朵。
劉玉華的眼睛瞬間閃過一道光芒。
嗖得一下伸出了蒲扇般的大手,像鋼鉗一般揪住了傻柱的耳朵。
另一只手帶著呼呼風聲就扇了過來。
一聲脆響,把傻柱給打懵了。
打得看熱鬧的劉光天一縮頭,打得許大茂撲通跌坐地上。
啪!啪!啪!……
劉玉華一手拽著傻柱的耳朵,一手像打夯一般不停落到傻柱臉上。
“啊!劉玉華!你找死!啊!”
傻柱握拳就想爆肝,但一眼看到劉玉華已經顯懷的肚子。
咬咬牙還是把拳頭放下。
拼命猛掙幾下,終于掙脫了劉玉華的手。
傻柱一邊臉被劉玉華扇的火辣辣的疼,另一邊耳朵疼的像火燒。
“劉玉華!你踏馬找死!”傻柱忍無可忍,舉手就像去扇劉玉華。
“傻柱!住手!你踏馬又想被保衛科的抓走了嗎?”
傻柱一回頭是林禎來到了后院。
怒道:“林禎你少管閑事,我今天非得教訓她!”
“哼!你膽子不小,打你是活該,敢碰玉華一手指頭,我就請保衛科的抓你!”
劉玉華冷冷道:“上次帶菜被抓才過去十來天,又犯賤給寡婦偷東西,打的就是你這個不長耳朵的人,離了婚正找不到借口打呢,你自己伸過來耳朵,活該被我打!”
“劉玉華你仗著懷孕,仗著我對你的信任,你不講武德!”
“呸!跟你這個沒耳性的驢講什么武德?我告訴你!以后再來跟我蹦跶我還打你!我吃定你了!易中海都保不住,我說的!”
“好!這,這是真性情啊!”坐在地上的許大茂不由自主的拍手喊了起來。
剛才劉玉華扇傻柱那幾巴掌,他感覺像是在打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不打了,終于能拍個馬屁了。
劉海中也是擦了擦冷汗,心想以后光天光福寧愿打光棍,也不能去這么虎的兒媳婦!
劉光天看來弟弟劉光福一眼。
兩個人都是背脊發涼。
能把傻柱打成這樣的,院里除了林禎就是劉玉華了。
但林禎打起來點到為止,劉玉華可是太潑辣了,傻柱的半邊臉都腫了。
聾老太太雖然心疼孫子,但她依然是點了點頭。
“該打!要是小時后我就這么打,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傻柱看了看周圍,沒有一個人幫自己,再鬧下去,還得挨打。
氣得他一跺腳,只能轉身回家。
劉玉華道:“林禎,謝謝你來解圍。”
“不用,你也是,下手夠潑的,不怕傻柱犯渾傷到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敢,我看的出來!”
聾老太太道:“玉華,下次不能這么冒險了,等柱子吃不上飯三天餓九頓的時候,他就明白過來了。”
劉玉華笑道:“行,奶奶,我聽您的,以后不動手了。”
聾老太太欣慰的笑了。
她現在是真把劉玉華當成了寶貝疙瘩。
傻柱回到家把剛才的慘狀一說,氣得何雨水掩面哭了起來。
“聾老太太怎么那么偏心呢!”
“行了行了,別在我身邊哭了,哭得我心煩,我一天一夜沒合眼了,你給我做點飯去,吃了早點睡覺!”
何雨水回到自己的屋,拿出了個咸鴨蛋,一個棒子面窩窩。
“哥,你掰掰用熱水泡了吃吧。”
傻柱皺眉道:“你就不能開火給我正兒八經的做碗飯啊?”
何雨水嘟嘴道:“你心里不好受,我比你還不好受呢,我會做飯,你比我還會做呢,你就不能自己做嗎?嗚嗚嗚……”
“好好好……別哭別哭!我還沒哭呢你哭什么,我自己做行了吧?走吧你!”
傻柱嘆了口氣!越想越氣。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睡覺的時候,秦淮茹都沒有來看他一下。
易中海倒是過來坐了一會,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
躺在床上,傻柱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左臉。
心里第一次感到失落。
比當初他爹何大清跟著白寡婦跑的時候還失落。
“倒霉催的!我真是倒霉催的!我多余幫助秦淮茹!唉!也不來看看我!”
傻柱發了一陣牢騷昏昏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里,秦淮茹都沒理過傻柱。
直到二月下旬,于莉生產的時候。
大家都去看望,傻柱也掂了十個雞蛋給閻解成送去,才在閻解成家的門口跟秦淮茹說了一句話。
“秦淮茹,我是為了你才這么慘的,你至于見到我跟見到仇人一樣嗎?”
“不是我不想理你,我怕連累你。”
“為什么?”
秦淮茹眼睛一轉,微微笑道:“還能為啥,你都說了,這樣都是我害得,再和你走得近了,你還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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