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面前,易中海也不好偏袒了。
劉海中更是借題發揮,以彰顯自己貳大爺的威信。
“走走走!大會繼續開!該罰罰,該賠賠!”
接下來的事,林禎就不參與了,全看他們的表演。
賈張氏沒有了囂張的態度,變得愁眉苦臉。
“這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啊!棒梗乖孫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扔著玩呢,不小心就砸到你叁大爺爺家的太陽灶了?”
“嘿!老嫂子,不帶這么偏袒的啊,什么叫不小心,這肯定是外面瞄好久了我跟你說,不小心能砸這么巧嗎?”
“哎喲!老閻,你一個當爺爺的,你至于這么計較嗎?”
閻埠貴訕訕道:“就是親兒子親孫子,砸壞了,他也得賠!”
閻解成撇嘴道:“這話不假,我不兌錢,太陽灶空著都不帶讓我用一下的。”
易中海坐在桌子中間不說話,劉海中道:“老嫂子,你別說那些了,老閻是什么樣的人咱們都清楚,就商量賠錢的事吧!”
秦淮茹道:“棒梗!先去給你叁大爺爺磕頭認錯!”
“唉!別別別!”
閻埠貴急忙擺手,“不用打感情盤,咱們就只算賬,老婆子,回屋拿算盤去。”
閻埠貴的算盤一擺上桌,那是連兒子女兒都不認的,什么感情牌都沒用。
賈張氏埋怨旳看了林禎一眼,心想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但張了幾次嘴,還是沒敢說出來。
林禎倒是不慣著她,冷冷道:“貳大爺,光賠錢不行,必須問出棒梗為什么要砸太陽灶,這太陽灶表面上是我、劉玉華和叁大爺一家一臺,實際上是大半個院的人都在用呢,不能馬虎了,萬一下次再被砸了怎么辦?”
劉海中點頭,確實,他還給劉玉華對了兩塊錢呢。
這萬一要是砸的后院那臺,找不著人,就得幾家一起修。
“不錯!這個事關系到集體利益,必須問清楚,棒梗,你跟我說說,心里到底咋想的,說不明白,明天就找你冉老師去!”
“嗚嗚嗚……”
棒梗此時除了哭,問什么都不帶說的。
這一招是得了賈張氏的真傳。
劉海中連續問了幾次都沒結果。
林禎淡淡道:“棒梗不說,那就默認為是砸我家太陽灶呢,結果力氣用大了,砸到了叁大爺家的,貳大爺,你明天就這么跟他冉老師報告吧。”
“怎么跟小孩過不去!七八歲的小孩懂什么呀?”賈張氏低聲埋怨道。
“就是,斤斤計較!”何雨水也跟著說。
林禎冷冷道:“小孩不懂事,大人懂事嗎?要你們大人干什么呢?不是為了護短的,得擔負起監護責任,秦淮茹你說呢?”
秦淮茹嘆了聲氣,起身道:“怪我沒有管教好,我給大家道歉了,今天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正在對不住,多少錢我們都賠,這事別跟學校說了,能在院里解決就在院里解決吧!”
說著連連鞠躬。
不得不說她的手段比婆婆賈張氏還高一截呢。
易中海道:“院里的事不出門,這是我們三個大爺應該做的,老劉,有事關上門咱們三個調解了,往學校捅什么啊?不然要我們仨大爺有什么用?”
劉海中被嗆了一口,不情愿道:“好好好!道歉賠錢就行了!”
經過叁大爺閻埠貴的算盤一頓啪啦響。
最終秦淮茹要賠五塊錢。
玻璃用不了多少錢,供銷社就有賣備用的,主要是返廠維修,重新定型的費用。
其實一共該賠4塊6,閻埠貴多要了4毛,算是對這幾天使不了太陽灶的補償。
五塊錢,秦淮茹一咬牙認了。
當事人都認了,傻柱不滿意也沒轍,抿抿嘴一縮頭回家了。
本來想替棒梗說兩句話,結果被林禎一腳踹的跪在了劉玉華的面前。
太丟人了。
既然大會已經結束,就不湊熱鬧了現眼了。
閻埠貴拿著五塊錢,高興的跟啥事都沒發生一樣。
林禎不禁搖頭失笑,心想閻埠貴真是算計蠅頭小利的人。
要是自己,秦淮茹不照價賠償25,今天就不算完。
呃……
好像自己有點狠了?
對白眼狼熊孩子不狠,我穿越來干什么呢?
看著棒梗臉上的傷,讓人心里不覺舒服了一點。
大會結束,賈張氏拉著棒梗先跑回屋了。
秦淮茹又向叁大爺閻埠貴道了歉,“唉,真不知道是棒梗調皮,知道的話我早就賠您了,還至于開會嗎!”
閻埠貴笑道:“沒事,不知者不怪,賠償了就行,可看好棒梗了,別再讓他調皮。”
“您放心吧,我回去一定說他!”
尤鳳霞崇拜的跑到林禎的身邊,“哥!你是這么知道用碘酒能顯示手印的,好神奇啊!”
林禎笑道:“等你上化學課的時候就知道了,很簡單的原理,好好上學。”
“嗯!”
秦淮茹回到家后,先把自家的門關上了。
“棒梗,你過來!”
見秦淮茹要訓棒梗,賈張氏立即攔到了身后。
“淮茹,你干什么呢?沖孩子發什么火啊?心里有火應該沖著林禎去發,沖著閻埠貴去發!哼!”
“唉!媽,您看他干得這叫什么事,還不讓說一句了?今天吃了一只雞,得,賠出去5塊錢!值嗎?”
“那還不是棒梗心里有氣?還不是怪林禎?前院弄了倆太陽灶,怎么不幫你1大爺家買一臺啊?該砸!”
秦京茹跟著勸道:“行了行了,嬸兒,您也少說兩句,咱自個在家里吵什么啊?”
棒梗躲著賈張氏身后,撇著嘴道:“我很林國林家的爸爸,他就是咱家的敵人!”
秦淮茹怒道:“你閉嘴啊!還好意思說!”
賈張氏不以為然道:“怎么了?就是這個理,還不讓說啊?”
棒梗道:“奶奶說,傻柱給咱待不了盒飯和饅頭,就是林禎害得,他就是敵人!”
“閉嘴!”
秦淮茹氣得拍了一下桌子,“棒梗,我告訴你啊!傻柱和林禎的名字不是你叫的,你要再叫,我真打你,要喊傻叔和林叔,聽見沒有?”
棒梗撇嘴,小聲嘟囔道:“哼!憑什么?”
賈張氏抿了抿嘴沒再偏袒,棒梗要是真在外面張口這樣叫,確實影響不好。
秦京茹尷尬的笑道:“棒梗,可不能叫長輩的名字,尤其是歲數大的,不然大家都不站你這邊了。”
三個沒丈夫的女人在這教育棒梗。
后院卻傳來了劉光天劉光福的叫喊聲。
劉海中憋了大半年了,終于能收拾一下兩個叛逆的兒子。
“狗東西!桌子給我擺正!貼墻邊給我站直了!”
劉光福剛十三,畢竟膽量沒練出來,全靠二哥劉光天這大半年吹得,表面上膽肥,那是虛胖。
被重坐院里二當家的老爹一嗓子訓斥,嚇得哆哆嗦嗦的站在了墻邊。
劉光天好點。
雖然沒有去保衛科上班,但最起碼進了軋鋼廠的太陽灶新車間。
而且是院里青年審批團的十一個成員之一,擁有一票是否開會的表決權。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跟著許大茂混,在許大茂的帶領下,一樣成了林禎的手下。
雖然跟許大茂沒法比,但是在軋鋼廠沒人敢給他穿小鞋。
連太陽灶車間的陳主任都對他有三分客氣。
別老爹這么一訓斥。
劉光天瞬間感到自己的面子沒了。
嗆這老爹劉海中就嚷了起來。
“嘿!爸!您跟誰喊呢?我做錯啥事了您就這樣訓我?就是太陽灶車間的陳主任,唉人家可是原來的保衛科陳科長,對我,那也是很客氣的,您別動不動就訓我啊跟您講!”
劉海中一巴掌就扇到了劉光天的頭上。
“我是你老子,我想訓就訓,想打就打!”
“哎呦!爸您怎么直接上手啊?”
貳大媽也撇嘴道:“能耐的不是你了,工資呢?該上交了!你沒結婚呢就不上交工資?你還不如閻解成呢?不服氣啊?不服氣開全院大會!”
劉光天被老爹老媽一頓訓,蔫溜溜的底下了頭。
“好好好,爸您別動手,您現在是貳大爺,開會有話語權,我知道,我認了行嗎,給給,都給您!”
劉光天無奈的回屋把工資拿出了一多半給了老媽。
轉身就出去。
劉海中沉著臉道:“你干什么去?我告訴你啊,別動不動就去找林禎,這是咱家里的事,他管不了!”
“唉!誰說去找他了啊,我去上茅房不行啊!”
劉光天轉身跑了,剩下劉光福被訓的出不來氣,差點熟了!
“林禎,睡了沒?”
劉光天嘴上說不找林禎,可他出來就是找林禎的。
“光天啊,啥事?”
林禎塔拉著拖鞋出來。
劉光天嘆氣道:“在院里過夠了,不想跟著我爸過了!”
林禎忍不住笑道:“呦!這是怎么回事?”
“嗐!你是不知道,我爸重當院里的貳大爺,第一件事就是虐待我和光福,我把存的工資吐了出來,這才逃掉,光福還在屋里挨呲呢!”
“哈哈哈,這很符合貳大爺的作風,不怪他,怪就怪你弟兄倆這半年多里對他太不孝順了,他重掌大權,不打你們才怪呢!”
“唉,還能怎么孝順?我倆做的相當可以了,就是沒讓他隨便打罵而已。”
“行了行了,你打算怎么辦,先說好啊,這是你父子間的事,我可調解不了。”
“不讓你調解,嫂子雖然不再街道辦上班了,那不是還能當院里的紅娘嗎?你讓她幫我介紹個媳婦,我趕緊成家搬走,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