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對秦淮茹的討厭程度一點也不低。
所謂旁觀者清,她知道秦淮茹是什么樣的人。
秦淮茹來告訴自己關于許大茂的事,無非是把自己當刀使。
這是秦淮茹一慣的做法,仗著聰明就指使這個指使那個的。
原本她想提醒妹妹呢,現在看來還是先讓秦淮茹去說吧。
還不知道秦淮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沒必要被她利用。
秦淮茹被于莉嗆了一頓,滿臉尷尬的笑了笑離開。
確實,自己管人家姐妹的事,顯得太多余了。
剛走出門的時候,隱約還聽到閻解成嘟囔,“咸吃蘿卜淡操心!”
秦淮茹的內心承受能力很強,根本不在乎這個。
回到家若無其事的做起飯來。
秦京茹趕緊問道:“姐,怎么樣?”
“沒怎么樣,人家于莉不管,我明天抽空親自跟于海棠說去。”
秦京茹笑道:“那行,你多跑一趟親自跟于海棠說了,我的十塊錢就沒白花。”
“德行!你就一個錢心啊!”
第二天一上班,剛做完廣播體操,秦淮茹就找了個借口去宣傳科廣播站。
她不是真為妹妹秦京茹的事上心,也不是真為了那十塊錢。
她是想讓秦京茹趕緊搬走,哪怕跟許大茂復婚了也行。
這天天在自己家里蹭吃蹭住又蹭喝,除了耍心眼子才能詐出來點錢。
平時有點好吃的,秦京茹能跟棒梗小當搶著吃。
她是真不想再跟秦京茹搭伙過日子了。
“海棠,忙嗎?”
廣播室里只有于海棠一人,另一個廣播員小吳出去了。
于海棠正在整理稿子,見是秦淮茹,心中有點不待見,畢竟這是許大茂前妻的姐姐,而且秦京茹還在她家住著呢。
“哦,是秦師傅啊,有什么事嗎?”
秦淮茹微微一笑,“沒別的事,我就是問問你和我們院的許大茂是不是正談戀愛呢?”
于海棠冷冷道:“是啊,怎么了?許大茂現在單身,好像跟你妹妹秦京茹沒有任何關系了,你也管不了這么寬吧?”
秦淮茹笑道:“當然,我不是管這個的,我是有點好奇,你正跟許大茂戀愛呢,那小學的冉秋葉老師是怎么回事啊?許大茂好像在追求她,昨天幫她做義工,一直到半夜十點多才回家。”
于海棠眉頭一皺想發火,但轉念一想跟這個人人躲的寡婦置什么氣。
遂冷冷道:“秦師傅,靜時常思己過,背后莫議他人非,你不是保衛科的人,也不是街道辦的人,你管的太寬了!”
秦淮茹賠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要管你們,我就是好奇想問問。”
于海棠氣得一拍桌子。
“那你就去問許大茂,問我干什么?”
秦淮茹一愣,“呃……好好,你別生氣,我,我回去。”
“哼!這里不歡迎你!快走吧!”
秦淮茹出了門,微微一笑搖頭離開。
于海棠在屋里氣得快要爆炸,與其說她生氣許大茂的背叛,倒不如說氣秦淮茹。
在她以為,秦淮茹就是來看笑話的。
至于所說的真假,她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判斷。
只能去找許大茂問個清楚。
碰巧她讀完稿子準備出去時候,許大茂過來看她。
于海棠氣得猛拍一下桌子,“許大茂!你是不是背叛我?”
“啊?!”
許大茂下一哆嗦,“什么跟什么啊?海棠,你怎么了,我什么時候背叛你了?”
“哼!你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去給那個什么冉秋葉老師做義工了?賠人家到十點多才回家?”
“沒有!”
許大茂矢口否認。
“海棠,你聽誰說的?傻柱?”
“哼!是秦淮茹,人家剛剛才過來說的!”
“嘿!真是太過分了,這不是潑臟水嗎?唉,海棠,我正準備跟你說呢,那都是沒有的事!”
“好,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給我說清楚了!”
許大茂微微一笑,他早就有了對付的說辭。
冉秋葉那邊還不確定呢,人家心門根本不朝許大茂敞開。
因此許大茂留著兩算,還不舍得馬上踹了于海棠。
“昨天冉秋葉去我們院催收學費,傻柱想個冉秋葉處對象,你是知道的,傻柱是我的仇敵,我們倆都離婚了,我不能看著他比我先結婚,所以我就故意搗亂,其實我心里哪有什么秋葉春花的,我昨天七點就溜了,跟她做義工?想什么呢,我不是傻柱那個棒槌!”
“哼!狡辯!”
“沒有!我發誓!冉秋葉哪能跟你比,她凈會裝知識分子,思想覺悟還沒你高呢!”
“哼!算你說了句實話!”
“還有,你不知道秦京茹在秦淮茹家住著嗎?我跟你說我這輩子就倒霉遇到秦京茹,土老帽一個,還心胸狹窄,他是看不了咱倆好,咱兩個跟神仙眷侶一樣,她嫉妒,這才讓她姐來潑臟水的!”
“不許說神仙,再有這封建迷信的詞語,我就在廣播里批評你!”
“哎呦!怪我,下次一定改。”
“那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剛才秦淮茹明顯是來挑撥離間的,哼!她的偽裝根本逃不掉我的眼睛,我早就看出來了,審訊只是為了考驗你!”
許大茂堆笑道:“我接受考驗!而且樂意接受!”
于海棠這才滿意。
中午排隊打飯的時候,于莉找到了妹妹。
“海棠,問你個事,秦淮茹今天上午找你了嗎?”
“找了,姐你也是,平時都不帶跟我說話的,現在倒來問我這個。”
“我平時說什么你不聽,所以我才懶得找你的呢,我問你,秦淮茹說什么了?”
于海棠不屑一笑,把秦淮茹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訕笑道:“真是的,搬弄是非,背后說人壞話,我都不想進你們院了!”
于莉笑道:“不想進最好別進,秦淮茹背后議論人是不應該,但她說得都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當然,我正準備找你呢,許大茂昨天真是十點多才回來,至于是不是七點就溜了我不知道,反正他那意思是想追求冉秋葉。”
“啊?姐,你怎么不早說呢?”
“你跟他交往前我就說了,他人品不行,可誰能說得了你啊?咱爸咱媽都不行,更不要說我了,你要是不相信,今天晚上可以去堵他。”
“好!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親眼看到!”
于海棠是不相信秦淮茹,但她不能不相信親姐于莉。
許大茂送她下班回家后,她又悄悄的來到四合院,一問許大茂已經出去了。
在閻解成的帶領下在隔壁胡同的四合院里看到了許大茂。
正滿臉堆笑的陪著冉秋葉收學費呢。
氣得于海棠立即就要沖過去打許大茂。
被閻解成一把拉住。
小聲道:“海棠,你別沖動,現在許大茂名義上是做二年級家訪志愿者,打他你理虧,這樣,先跟我回家等著,等到晚上十點多,許大茂回院的時候,你再好好打他,那樣誰也管不了。”
于海棠氣得罵了聲叛徒。
跟閻解成回了家,到家二話沒說先去找了林禎。
林禎正在吃晚飯,疑惑問道:“海棠,你這怒氣沖沖的有什么事啊?”
“我聽說許大茂是你的手下,他現在道德敗壞,跟我談戀愛的同時,竟然還去追求冉秋葉,你必需懲罰他!”
林禎啞然失笑,心想這和于莉是同父同母的姐妹,爲人處事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我專門躲著你和許大茂的事,就是不想過問,你竟然還來找我。
你就算去找宣傳科孫科長,也不能來找我啊?
“海棠,你聽誰說的許大茂是我的手下,嚴格來說,我是技術部的,他是宣傳科的,我們挨不了邊啊?你說話可要嚴謹,不能說他對我恭敬就是我的手下,那太陽灶車間的陳主任和保衛科的孫科長都對我恭敬,難道也是我的手下?”
“我……我聽劉光天說的!”
林禎微微搖頭,“你搞清楚了再來找我啊,再說了你和許大茂沒領證的吧?”
“沒有呢!”
“沒領證那就是戀愛自由,就是廠長來了也管不了,許大茂對你是否忠心,全在你自己的本事,你說是不是?”
“那他道德敗壞,你愛管閑事,就不能管管?”
林禎和婁曉娥相對無語,簡直是開眼了。
“海棠,我可不是愛管閑事,許大茂跟冉秋葉走的近了也好,跟你走的近了也好,都是他的自由,別說我了,保衛科也無權干涉,你不照樣是在劉、楊、許三個人中選出的許大茂嗎?你能選,人家也能選啊!”
“你!你太不夠意思了……”
“海棠!你干什么去了!”
于莉聽見她在林禎屋里嚷嚷,就知道不懂事又耍性子呢,趕緊跑了過來。
“姐,我讓林禎幫忙治治許大茂,他真小氣,不幫忙!”
“姑奶奶唉!你回家待著去行不行啊!”
攤上這樣的妹妹,于莉頭都大了。
“人家林禎憑什么要治許大茂啊,今天話就說這了,就是我和你姐夫,也不會替你把許大茂打一頓的,是你一直吊著他不結婚,他表面上只是跟冉秋葉去做義工,瞞著你是不應該,但不犯法,誰也管不了!”
“姐,你?哼!!!”
于海棠憋著氣回屋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許大茂哼著小曲進院了。
剛把自行車推進院里,突然斜刺里竄出一人。
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許大茂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