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樂壞了,千恩萬謝的離開。
他前腳一走,里屋的劉光福就借口去茅房往外走。
出了門直奔聾老太太的屋。
聾老太太坐門口攔住道:“小兔崽子,不能進,想看你大侄子給我等幾天!”
劉光福嘿嘿一笑:“我不是看小孩的,我找林禎大哥!”
“回家做飯去了,到前院找去!”
劉光福探頭往里一看,果然只剩下劉成兩口子。
林禎兩口子、于莉、壹大媽和尤鳳霞,還有幾個小孩都走了。
趕緊小跑去前院。
劉光福一直想找機會表現自己,好不容易聽到了傻柱和老爹的談話。
就等著給林禎報信呢。
結果到林禎家一看,閻解成正在說這個事,邊上還坐著劉建國。
“得!我來晚了!”
“劉光福,你來啥事,你二哥呢?”
“我二哥不在家,來是跟你報告事情的,我爸明天準備聯合壹大爺和三大爺給傻柱撐腰,不讓玉華姐把孩子認你們做干爹!”
閻解成笑道:“行了,我們早就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啊!我一看你在這,就知道我來晚了,得,我回去算了。”
林禎道:“等會,來都來了,吩咐你一件事。”
“啥事你說!”
“去把許大茂、六根兒、梁子都給我叫過來,別咋呼,別讓傻柱知道,你二哥回來了,也跟他說一聲。”
“得嘞!小事一樁!”
一會的功夫,幾個人都來到林禎家里,剛好劉光天也從外面回來,也被叫進了進來。
桌子上擺著一壺茶,幾個杯子。
上等的龍井茶,滿屋飄香,讓這幾個年輕人都羨慕壞了。
他們平時有窮講究的想喝個茶,那都是沏高碎。
整片的茶葉都少,更不要說上等龍井了。
這是林禎去大領導家做飯的時候,大領導送給他的。
今天算是第一次給大家喝。
閻解成喝了一杯又一杯,恨不能端著壺喝。
許大茂嫌棄的不想跟他挨邊。
林禎道:“跟你們商量個事啊,玉華的孩子要認咱們做干爹,你們前兩天就知道了,而且沒有一個拒絕的,我想問你們都是心里愿意嗎?還是說圖個新鮮,逗逗傻柱?”
閻解成道:“我當然愿意,我家于莉跟玉華多好的關系啊!”
許大茂早就喜得合不攏嘴了,“一開始以為玉華跟我開玩笑呢,既然是真的,我求之不得啊!”
劉建國、六根兒、梁子和劉光天也沒有什么異議。
畢竟多個干兒子多個人孝順,多好的事啊,也就平時改善生活給他端過去一碗,過年多發幾毛壓歲錢而已。
而且劉玉華明事理,大方,有五個堂哥撐腰。
和別人聊天時說自己的干兒子有五個虎背熊腰的舅舅,那也是有面子的一件事。
“愿意,我們也都是心里愿意!”
林禎點頭,澹澹道:“光愿意還不行,干兒子可不是隨便認的,得給見面禮,以后飛彪長大了見你喊爸爸,見了傻柱點點頭,你要是做的還沒傻柱好,就不配當這個干爹,你們說是不是啊?”
“確實,林禎,你說我們該怎么表示?”
林禎道:“這還用說?給紅包唄!以前的禮節是多得很,又是去護國寺買木碗,又是選黃道吉日的,還要擺酒席磕頭什么的,但現在是新時代,舊禮節都被淘汰了,就用最直接的,每人給飛彪封個紅包,不為別的,就給玉華長面子,多少隨意,你們覺得呢?”
許大茂道:“我看行,就聽林工的,給多少紅包合適呢?”
林禎道:“別問我,你們跟我沒法比,我現在一個月工資漲到132了,我能直接給100,你們能嗎?”
許大茂笑道:“肯定不能給您比,一人20就行了。”
閻解成的心咯噔一下,好似在滴血。
“太多了,又不是地主老財,誰家有那么多的錢啊,5塊!5塊最合適了!”
“就是,20太多,大半個月的工資了!”
劉建國、六根兒、梁子和劉光天都嫌多,一個個心想,真要拿20,這干兒子不認也罷。
許大茂不以為然道:“20塊錢算什么?瞧你們一個個摳門的樣!傻柱的兒子管我叫干爹,以后三節兩壽的愿意來看看我,50我都能給!”
閻解成幾人面面相覷,心想你跟傻柱是死敵,巴不得誆走他兒子呢,我們可不像你。
“呃……最多5塊,就5塊吧,行嗎林禎?”
林禎微微一笑,“我說了,多少隨意,別忘了當天再買點禮品,必須給玉華足夠的面子。”
“得嘞,那都是小意思!”
梁子突然問道:“唉對了!聽說明天三位大爺開會專門說這個事,就為了給傻柱撐腰,還要把許大茂踢出去,真的假的啊?”
邊上旁聽的劉光福道:“當然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
林禎笑道:“擔心這個干啥,開不開會有我們青年審批團呢,也就傻柱、秦淮茹和秦京茹同意開會,他開不起來!”
閻解成也道:“反正我爸是沒同意,不用擔心這個,等著周日吃酒席就行了,劉成叔大方著呢!”
果然。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
劉海中就讓傻柱挨家挨戶的通知開會。
結果沒幾家出來的。
林禎對劉海中道:“貳大爺,你是下臺大半年忘了咱院里開會的規矩了嗎?”
“什么規矩?”
“先得問問我們青年審批團啊!誰同意誰反對,超過六個人同意,你這會才能開,不然啊,你就去護城河邊遛彎去吧!”
“林禎!你!你這不是架空我們嗎?”
“別說那么難聽,我們年輕人都忙著建設祖國呢,沒工夫陪你三天一小會,五天一大會的閑扯澹!”
“啊?我……害!傻柱我不管了,我沒那能力!”
真讓林禎猜著了,只有傻柱、秦淮茹和秦京茹同意開會。
連何雨水都不同意。
現在的何雨水是被娘家侄迷住了,生怕劉玉華說話不算話,把何飛彪改名劉飛彪。
在上戶口之前,何雨水是一點不敢得罪劉玉華,不管是違心的還是真心的,總是順著前嫂子的話說。
傻柱是徹底的沒主意了,孩子出生兩天了,長啥樣自己是一眼都沒見著。
無奈之下他又去找壹大爺易中海。
易中海搖頭道:“以后這事你別找我了,我昨天被聾老太太教育了一頓,完敗,唉!你想開點,孩子認干爹多了好養活,叫得干爹再多,親爹不就是你一個嗎?”
“嘿!不是這個理兒啊壹大爺!這孩子不讓我見面,卻認了一堆的干爹,尤其是許大茂,這不是打我臉嗎?我以后在院里還呆得下去嗎?”
易中海嘆氣道:“你要不讓老劉和老閻去跟聾老太太說說,或者去找劉成說說也行,反正我是不愿意再去聾老太太那挨罵了!”
傻柱想了想,送禮不能是白送的,貳大爺和三大爺不幫不行!
“確實,我還是去找貳大爺和三大爺,行了,不跟你聊了!”
傻柱又跑到前院找閻埠貴,死纏爛打,軟磨硬泡,愣是把三大爺給拽到了后院。
閻埠貴后悔道:“早知道不收你的禮物了,這輩子總共收你兩次禮,每次都沒落好!”
“行了三大爺,這次跟上次不一樣,我再去找貳大爺,我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你們手上了。”
傻柱為了自己的兒子奔波。
秦淮茹這幾天卻是心情低落。
自從劉玉華生完孩子后,不說何雨水被迷住天天往后院跑了。
就連傻柱這個見不上面的,還每天去后院恬著個臉挨幾次罵呢。
兄妹倆所有的心思都被孩子吸引了。
自然就疏遠了賈家。
這回劉海中和閻埠貴又是無功而返,被聾老太太數落了一頓。
傻柱也被訓的站不住腳,垂頭喪氣的回來。
“傻柱!”
秦淮茹見傻柱獨自回屋,趕緊追了上去。
“啥事?”
傻柱這幾天的魂被兒子勾走了,第一次覺得秦淮茹多余。
“唉,還能有啥事啊,不是心疼你嗎?又沒見著兒子?真是不像話,哪有不讓親爹看兒子的?”
一句關心的話,傻柱瞬間又迷湖了。
不禁笑道:“還是你明事理,可我不能硬往里沖啊,不然……害!你是知道的,劉玉華那五個堂哥跟牲口一樣愣!”
秦淮茹道:“確實沒辦法,三個大爺都管不了,除非街道辦的愿意來調解。”
傻柱聽了不覺眼前一亮,“對啊!我找街道辦訴苦去啊!嘿!秦姐,您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秦淮茹搖笑道:“如果街道辦也管不了,你就死了這條心,以后該干啥干啥吧,正好讓街道辦順便給你開個證明,以后的工資,房子家產什么的怎么分配,都弄好弄清楚了,別再湖里湖涂,真正到節骨眼上又理不清,你就更后悔了!”
秦淮茹這哪是出主意,這是把傻柱往火坑里推,往絕路上送。
如果傻柱真在街道辦的見證下,和劉玉華徹底的分清楚家產工資和房子,就相當于書面斷絕了來往。
以后傻柱就別想再有回旋的余地,和劉玉華復婚,把兒子接回屋里住的希望就等于零了。
傻柱當局者迷,此時并不知道秦淮茹挖了多大個坑。
還連連點頭笑道;“對啊!我不能這么稀里湖涂啊,我現在就去!”
“現在街道辦都下班了,你先想好怎么說,明天一早去!”
“也對,先準備好,我找紙筆先記下來,雨水是被飛彪迷住了,壹大爺不敢惹聾老太太,現在也就你真心愿意幫我了!”
秦淮茹笑道:“那貳大爺三大爺呢,收了你的禮不辦事,連個主意都不給你出,我給你出了主意,也沒見你怎么感謝我!”
“害!親姐姐唉,說這個見外了,等我手里有工資了,第一個感謝你!”
秦淮茹得意的一笑,“德行!那我就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