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聽報案兩個字,當時就愣那了。
“林禎,這是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許大茂故意來找事的!”
林禎冷冷道:“1大爺,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啊?這!!!”易中海急得轉圈。
傻柱更是傻了眼,“我!都是我!我砸的!跟別人沒關系,抓就抓我吧,這個院我是待夠了!”
易中海眉頭一皺,立即把傻柱扒拉到一邊。
“我砸的!我早就看許大茂不順眼了,柱子,你不用替我頂罪!就是我!”
“1大爺,你?”
易中海瞬間展現出一副大公無私,慷慨赴死的悲壯表情。
“不要說了,就是我砸的,你要是替我頂罪,以后我就不是你1大爺!我剛才是喝多了!”
傻柱感動的眼圈一紅,易中海賣的這個人情太大。
讓他承受不了。
剛想說話,又被易中海扒拉一邊。
“你閉嘴!不許說話!逞什么能啊,孩子剛出生幾天,我能讓你頂罪嗎?我這個歲數了,也不怕判刑!”
易中海知道,自己主動承認的話,比傻柱承認要判的輕。
自己的歲數大了,還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而且是喝醉了酒。
頂多算是打架斗毆。
最主要的是這次如果能替傻柱蹲幾天號子,以傻柱的性格,能感激自己一輩子,以后自己說什么話他都聽,養老送終自然不在話下。
而且替犯渾的傻柱進拘留所,還能在院里贏得好名聲。
易中海沖傻柱連使眼色,才勉強把傻柱按住。
林禎看在眼里冷冷一笑,心想你倆隨便演,今天必須進去一個。
易中海能進去最好,你既然想當好人,就該被狠狠的扒層皮。
片刻的功夫,葉芪還沒來,許大茂已經悠悠轉醒。
他已經忘了剛才挑釁傻柱的事,完全斷了片。
只知道自己剛剛又經歷了一場生死,恍惚間到鬼門關走了一遭。
如今一睜眼又看到了蹲在身邊的林禎。
腦海里瞬間回想起當初差點被他一巴掌扇死的場景。
以為這次瀕臨死亡也是林禎打的。
雖然忘記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結果在這擺著。
無限的恐懼瞬間從內心深處升起,看著林禎仿佛是看到了冥界走出的閻王。
“林,林爺饒命!林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林爺饒命!”
林禎微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看來許大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沒有被打紊亂,反而又加重了。
如此甚好,省的費心再整治了。
“閉嘴,我暫時饒你一次,馬上就讓葉芪來給你包扎,你這傷是傻柱和1大爺打的,你忘了嗎?”
許大茂剛才一睜眼看到的是林禎,主觀意識和潛意識已經認為是林禎懲罰的了。
如今即便給他情景再現,傻柱和易中海毫不避諱的承認,也不會再給他的心里造成二次傷害。
反而把積攢的怒火都發泄到傻柱和易中海身上。
“我……我剛才斷片了,好像一直在后院喝酒呢,還成了飛彪的干爹,我知道了,肯定是傻柱不服氣,才打得我!”
易中海道:“是我打得你,你就是欠揍!”
“老易,這事沒完!我要報案!”
林禎道:“六根和梁子已經去了,你消停會吧!”
話音剛落,葉芪挎著醫藥箱小跑過來。
趕緊給許大茂做緊急包扎。
前后院的人見許大茂醒了,大夫也來了,這才圍上來看。
1大媽擔心的問道:“老易,這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不耐煩道:“許大茂缺德,當了孩子的干爹,故意來炫耀找事,我打的!”
“啊?!你?”
“就是我打的,你別管了!”
1大媽崩潰了,沒想到老伴這一年來的變化越來越大。
從一個人人敬仰,和藹可親的1大爺,變成了忍心把人打成重傷的狠人。
1大媽捂著嘴抽泣著跑回屋。
尤鳳霞急忙跟了過去,她心里只有1大媽,對1大爺的感情很淡。
正所謂人心換人心,易中海總是提防著尤鳳霞。
而尤鳳霞精明伶俐,心里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就疏遠了一些。
如今媽哭著回屋了,她趕緊過去陪著,院里鬧成什么樣跟她都沒有關系。
圍觀的人都唏噓不已,不相信是易中海打的。
這和易中海往日的形象差太遠。
大家看得出來,這事也就傻柱能做的出來,易中海是明顯包庇傻柱。
傻柱幾次要張口說話,就被易中海小聲制止。
“柱子,等會張所長來了,你要是亂說話,別怪我不認你,把你趕到保城找你爹去!”
秦淮茹也過來小聲勸道:“聽1大爺的,廠里會保他出來,你進去了不好出來!”
何雨水驚疑的問道:“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柱看了看現場,又想了想后院沒見過一面的兒子。
嘆氣道:“不知道!我當時喝多了!”
易中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大會的功夫,六根兒和梁子帶著張所長還有兩個片警來了。
許大茂也被葉芪包扎完,頭上裹著厚厚的繃帶。
“張所長,您要替我做主啊,他們故意傷人!”
易中海急忙道:“張所長,是我打得,喝多了,我愿意接受懲罰。”
張所長問道:“許大茂同志,你還記得是誰打你的嗎?”
許大茂道:“我不記得了,剛才喝斷片了,反正就是傻柱和老易,跑不了!”
張所長又問六根兒和梁子。
“你們兩個呢?不是在現場嗎?”
六根兒和梁子剛才是在現場。
但他倆當時喝的也夠多,正嬉笑呢,酒瓶就飛到了許大茂的頭上。
還真沒看清是誰扔的,不過后來看到易中海抄起盤子照許大茂的頭上砸。
嚇得瞬間醒酒后,對當時發生的事更模糊了。
被張所長一問,都皺著眉支吾道:“當時光顧了開玩笑了,沒注意,反正后來見1大爺拿著盤子又砸了許大茂。”
“何雨柱同志,你當時在干什么?”
傻柱耷拉著眼皮道:“我當時也喝斷片了,忘了!”
見這種情景,張所長只能把他們帶走好好審問。
雖然易中海一口咬定是自己打的,但張所長有點不信,總覺得是在包庇傻柱。
可惜當時在現場的五個人里有四個斷片的。
這事暫時只能定性為酒后打架斗毆。
至于能不能上升到更高級別,得看許大茂的受傷程度。
許大茂被六根兒和梁子架著送往醫院檢查,葉芪全程跟著。
傻柱和易中海被張所長帶走。
圍觀的人這才散去。
婁曉娥小聲的問林禎,“當家的,許大茂傷的什么樣?”
“頭上那么大一個傷口,夠輕傷害了,這次不想蹲都不行!”
“你不去看看嗎?”
“不用,葉芪跟著呢,走,咱們去幫玉華收拾攤子去。”
聾老太太正站在門口擔心的往前院望。
林禎道:“老太太,放心吧,許大茂雖然傷的重,但五個人斷片了四個,就1大爺清醒,主動承認了錯誤,你的傻孫子不會有事的。”
聾老太太擔心道:“那你1大爺會不會被判刑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您放心,1大爺是廠里的八級鉗工,又是酒后鬧事,即便判,也不會是好幾年,打了人就得受罰,得有王法,您說是不是啊?”
聾老太太雖然有點生易中海的氣,但心里依然有點擔心。
“唉……林禎啊,你能幫忙去說說嗎?”
“張所長是個公平公正的人,他絕不會講私人感情的,這事我也沒辦法。”
林禎心想,如果易中海不蹲號子,我肯定去跑幾趟。
如果順利的被拘留了,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幫他開脫,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聾老太太也知道說了白說,但心里就是有點但心。
“林禎,你去勸勸你1大媽吧?”
林禎點頭道:“行!這個能做到,我們兩口子這就去。”
中院東戶易中海的家里。
1大媽正在抹眼淚,尤鳳霞在邊上陪著,秦淮茹和何雨水正在勸。
見林禎兩口子過來,秦淮茹道:“你倆來勸勸吧,我和雨水說啥她都不聽。”
林禎點頭道:“你們回去吧,我勸1大媽。”
秦淮茹跟何雨水離開后,1大媽才嘆氣道:“我是沒想到你1大爺的變化這么大!”
林禎淡淡道:“他的改變應該有幾次明顯的地方,我沒猜錯的話,賈東旭受傷是一次,死亡是一次,秦淮茹上班是一次,玉華和傻柱結婚是一次,鳳霞進家是一次,這玉華生孩子又是一次!”
1大媽瞬間愣住,“林禎,你怎么知道?”
林禎微微搖頭嘆息,這都是跟易中海養老息息相關的事,只要知道了易中海的真正面目,稍微一想就能推算出來的。
“我猜的,1大媽,您身體重要,不要想其它的,1大爺干什么事都很有把握,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不要擔心他,領著鳳霞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就行。”
“那你1大爺這次會被判嗎?”
“古往今來都是要講法的,他偏袒傻柱誰也管不了,但捧一個踩一個,把許大茂打成那樣就說不過去了,這事得看許大茂的傷勢怎樣,還有他能不能原諒1大爺和傻柱。”
1大媽心里又有點難過。
林禎道:“您臉色不太好,等晚上我讓葉芪大夫來給你把把脈,要是心口疼,就早點治,別拖著,放心吧,張所長是個公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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