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易中海閉眼睡了,也不再多說,紛紛走出病房。
劉光天道:“我看壹大爺這酒是喝不了,這病肯定忌酒。”
護士過來道:“酒是肯定不能喝的,以后煙酒都得戒掉,今天還得留院觀察,最晚也得明天上午才能出院,你們沒什么大事的話趕緊回去吧,不要影響病人休息。”
壹大媽道:“老易沒事了,大家都回吧,我在這守著。”
見易中海確實度過了危機,大家都各自離開,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林禎進廠不久后,被楊廠長叫進了辦公室。
讓他準備一下,這個周日跟著楊廠長去參加一年一次的工業研討會。
一起去的還有李副廠長、技術部賀主任,以及另外三個工程師。
這次大會林禎沒有再提出新產品的打算。
畢竟太陽灶剛剛推廣開,太陽能熱水器還在研發的初期。
新產品的研發項目他腦子里有一大堆,但是現在國家缺少技術性人才,缺少制造技術,更缺少能源。
就像一座金山堆在眼前,卻只有一頭吃不飽飯的老牛來拉。
財富再多,也拉不動。
超前的產品提得再多,也不能在短時間里研發出來。
只能循序漸進,一步步的來。
這次他只打算提議增加小型民用電機的制造,以及加大塑料原料的生產。
至于上級能不能采納,就不得而知了。
當天下午易中海就出院了。
主治大夫建議他明天上午再出院,但他這種情況需要自掏腰包,在看守所里把自己氣病了,軋鋼廠不可能給補貼的。
因此他感覺到差不多了,就堅持出院。
晚飯壹大媽讓傻柱幫忙做的,擺了一桌,給易中海洗洗晦氣。
只請了賈家幾口和傻柱雨水兄妹來一起吃。
易中海不愿意多叫人過來。
貳大爺和叁大爺還有林禎都沒叫。
席間易中海問起傻柱和劉玉華的事最后是怎么解決的。
傻柱咂嘴道:“這幾天壹大媽去看您沒提啊?”
壹大媽道:“沒提,怕你壹大爺擔心,反正十來天就出來了。”
“行吧,我說了估計您又得生氣。”
傻柱把立字據的經過細說了。
一開始易中海還點頭贊成,當聽到把房子留給何飛彪,十八歲就把傻柱攆出門的話,瞬間就上了頭。
“柱子!你怎么那么糊涂,房子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啊?”
傻柱疑惑不解道:“沒有不要啊?給我兒子不是應該的嗎?”
“聾老太太的房以后就是劉玉華的,難道你看不出來?林禎挖個坑你就往里跳啊?”
“嗐!聾老太太身體棒著呢,估計能活一百多歲,再過二十年也走不了,不能惦記她的房子,再說了,以后飛彪結婚了,劉玉華不也得和他分家嗎?總不能沒地方住。”
易中海冷冷一笑,“哼!你倒挺會替他人著想,誰替你想啊?你以后還結婚嗎?你結婚后不要房子?”
傻柱嘿嘿笑道:“我替他人著想還不是您教育的嗎?”
“別耍貧嘴了,除非你打光棍,不然沒房子別想結婚!”
傻柱不以為然道:“我當然得結婚,以后還得生兒子呢,但現在不是還沒有嗎?就先緊著有的給,放心吧,我就算以后再生了孩子,這個房子也是給飛彪,誰讓他是我的大兒子呢?”
易中海怒道:“你糊涂!你沒有房子誰會跟著你?”
傻柱嘿嘿一笑,“大不了我倒插門,離開這個院更好,省的一天天的鬧心!”
“你想的美!你拍拍手就走了?這叫逃避,不負責任!”
“哎喲,壹大爺您這帽子給我扣的有點大,我每個月一多半的工資都給玉華娘倆了,怎么叫不負責任啊?”
“我不是說這個!”
易中海不耐煩的一揮手,他怕傻柱走了不給自己養老,但這話說不出口。
“總之這個院就是你的家,你不能倒插門離開!”
“行行行,別說了,再氣病嘍,我自罰一個,您要想陪著,喝茶代替就行。”
易中海嘆了一口氣,憤憤道:“你爹何大清走了,也就我能替你著想,你們吃吧,我去前院找林禎!”
“唉您干嘛去啊壹大爺?字據都立下來了,您別再費心思了!”
“哼!我不費心思,你以后就是個光棍命!我去找林禎說說,把你的房契要回來!”
易中海今天在病床上想了一天。
知道傻柱沒心沒肺沒底線,自己蹲拘留所半個月,竟然把房子丟了。
照這樣下去,傻柱的結局要不就是倒插門嫁到賈家,要不就是重新跟劉玉華走到一起,要不就是打光棍一輩子,十八年后被趕出四合院。
倒插門是不可能的,至少賈張氏活著就不可能。
后面兩條倒是有可能,但給自己養老的事就泡湯了。
自己算計幾年就白算計了。
想讓傻柱和秦淮茹給自己養老,只能去把傻柱的房子要回來。
只有這樣,才算斗贏了林禎。
自從林禎進軋鋼廠的第一天,跟他對著干以來。
易中海每次和林禎過招都輸得抬起不頭。
暗地里和林禎較勁,成了一種執念。
他感到這次林禎趁著自己進看守所,算計了傻柱的房子,是趁火打劫,太不地道。
一定得要回來,不然自己就只能指望精明的尤鳳霞養老。
真那樣的話,不但希望渺茫,自己的后半輩子就算是被林禎安排了,沒有半點自由可言。
易中海走后,幾個人默默的吃飯。
何雨水全程沒有吭聲,她覺得房子留給飛彪沒問題。
但是一想劉玉華已經占著聾老太太的房子了,再把哥的房子要走,確實有點不應該。
以后哥要是娶媳婦,除非倒插門離開了。
秦淮茹更沒法直接說什么。
她現在知道何雨水對自己已經有些疏遠,說多了就顯得自己一個外人太干涉傻柱的事。
賈張氏和秦京茹更是外人,更加說不上話。
壹大媽和尤鳳霞是不贊成易中海的看法。
他們覺得房子留給何飛彪很好,以后傻柱能回心轉意了,聾老太太的房子和現在住的房子不都是他的了嗎?
但是易中海已經決定的事,誰都拉不回來,她們娘倆不贊成也沒辦法。
易中海走后,幾個人就沒有什么話可說了。
一個飯桌上分成了好幾派,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再沒有了以前的團結。
易中海來到前院,“林禎,出來給你說個事。”
林禎正在吃飯,見易中海鐵青著臉來,就知道沒有好事,九成九是因為傻柱的房子。
林禎放下碗筷出來,淡淡問道:“壹大爺,您身體怎么樣?能不能受刺激?受不了的話就過兩天再來找我吧。”
“你什么意思?”
“嘿嘿,沒什么意思,您來干什么,我能猜個大概,別幾句話一說,把您氣死嘍”
“你?!”
“我說真的!”
“我沒事,走,咱到門口說去。”
“咱干脆去胡同口吧,里葉芪的診所近。”
“你太小看我了!”
兩個人來到胡同口的路燈下。
易中海質問道:“林禎,你怎么能算計柱子呢?要斷他活路嗎?他招你惹你了?你這么害他?”
林禎詫異道:“唉!真不愧是你老易,這帽子說扣就扣,臟水說潑就潑,我問你,我怎么害他了?”
“你做扣誆走了柱子的房契,不是斷他活路嗎?”
“你先等會,就算做扣也是你和秦淮茹做的,是傻柱主動找劉玉華算清賬,你們弄了個絕戶計,讓劉玉華跟傻柱永遠沒有復婚的可能,要說斷傻柱活路也是你們啊?”
“你!你胡說!柱子跟劉玉華在一起才叫沒活路呢!”
“你別恬著臉說屁話了,傻柱的房子不給兒子給誰?給棒梗?人家本身是一家三口,被你生生的拆散了,你咋還好意思來找我問罪?”
易中海抿了抿嘴,強壓心里的怒火。
“總之柱子現在和劉玉華不會再復合,劉玉華已經有聾老太太的房子了,她還是個獨生女,劉成的房子也是她的,她不能占那么多,不能把柱子的房子也要走,你去把房契給我要回來,柱子以后得結婚!”
林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行了易中海!這里沒外人,咱倆都別裝了,你不就是想讓傻柱和秦淮茹給你養老嗎?既然要撮合,你就讓傻柱倒插門嫁到賈家。”
“你胡說什么!實際嗎?你賈大媽第一個不同意!”
“那你就做扣挖坑,讓賈張氏同意唄,你擅長這個。”
“你!”
易中海臉色鐵青,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自己本來準備和林禎商量,把傻柱的房子要過來。
沒想到幾句話一說,越來越僵,馬上就快打起來。
林禎冷冷一笑,“我什么我?我已經給你找了養老送終的人了,你自己私心重,不信任人家,瞎折騰什么?”
“尤鳳霞那是給我養老的嗎?都十三歲了你給我往家里領,你咋不直接領個二十三的,進了我家就結婚分家,把我趕出去不更好?”
“嘿嘿,只要你真心對人家,三十三歲的都能給你養老,你要是天天提防著,算計著,就是三個月的,你養大了也不給你養老!”
“我不是柱子,你不用這么哄騙我,我找你是商量柱子房契的事,不是來聽你數落我的!”
林禎微微一笑,“房子的事啊?那你更多此一舉了,現在全國都是集體制,房子是街道辦和軋鋼廠共同說了算,已經不是私人財產了,怎么?你迷騰了?我要傻柱的老房契是故意氣他的,你還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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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官老爺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