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是一萬個不想去實地調查易中海的病情。
即便易中海是自己車間的人,他也不想再進那個四合院。
去年到四合院里看望秦淮茹,差點被賈張氏給糾纏死。
無奈自己現在是眾多車間主任里最不吃香的那個。
在李副廠長面前連意見都不敢提。
想來想去還是當初自己給林禎穿小鞋,結果穿到了自己腳上。
或許這次去四合院里看望易中海,是自己和林禎關系破冰的機會。
想到這他立即去找了林禎,準備先問清情況。
“林工,忙著呢,嘿嘿,問您個事。”
“哎呦,郭主任,您別這么客氣,啥事你直接吩咐就行。”
“嗐!哪敢呢?跟您打聽一下,易中海怎么了?又是腦梗又是請假一個月的,李副廠長讓給我下班后去調查一下。”
“哦,您說這事啊,這個一言半語的還真說不清楚,您是去調查什么?是病情還是斷案呢?”
“您這就說笑了,咱能斷什么案呢,就是去調查病情,是不是需要請假一個月,看他以后還能不能把鉗工的崗位干好。”
林禎想了想道:“病情確實很嚴重,別的我不知道,但鉗工的活他是干不成了,你可以去看看,具體怎么安排工作就看你們的了。”
“那你看我是向李副廠長提議,讓易中海晉升技師教學徒呢,還是調到衛生科掃地呢?”
林禎微微一笑,知道這是郭大撇子想和自己搞好關系,想賣自己個人情 但易中海已經在院里社死,還丟了八級鉗工的工作,自己就沒必要多欠郭大撇子一個多余的人情了。
淡淡道:“郭主任,你調查清楚后按廠里的規定來辦就行,跟我沒有半點關系,我跟易中海就是個前后院的鄰居,他教學徒也好,掃院子也好,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呃……這樣啊,那,那好吧,我自己看著辦。”
郭大撇子有點失望。
他記憶里林禎和易中海不對付啊?怎么就不趁這個機會踩一下呢?
難道是單純的因為不想和自己拉近關系?
郭大撇子想不明白,又去問了問秦淮茹,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秦淮茹也沒有買郭大撇子的人情,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賈張氏數落她的話,還不知道怎么處理呢,根本沒有心思和郭大撇子再糾纏。
下班后,郭大撇子代表軋鋼廠來到了四合院里。
一看易中海,手確實抖得嚴重。
以后鉗工的活是真干不成了。
病情查清后,郭大撇子又詢問了易中海患病的原因。
問完易中海,他又到院里走訪了幾家。
最后帶著調查結果離開了。
易中海是個什么樣的人郭大撇子當然知道,畢竟自己當了他好幾年的領導。
易中海的把戲他早就看穿了。
因此剛才易中海的話他是沒怎么相信,但院里人說的話他都當真了。
易中海是撮合秦淮茹和傻柱,才被賈張氏撒潑鬧成了這樣。
這事情郭大撇子哪能替易中海開脫?他巴不得懲治一下易中海。
畢竟秦淮茹在軋鋼廠的鉗工車間里,那是自己攻略的對象。
雖然一直沒有把秦淮茹吃到嘴里,但每天占個便宜吃個豆腐,郭大撇子還是很陶冶情操的。
如今一打聽易中海竟然把秦淮茹給傻柱撮合,郭大撇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調查報告上把易中海的為人和院里人對他的評價,寫得是一文不值。
再加上易中海剛剛從拘留所蹲了15天,兩下里的經歷就成了易中海的污點。
有這兩處污點在,不用林禎背地里使勁,易中海的技師就已經當不成了。
軋鋼廠絕對不會讓一個犯過嚴重錯誤,思想覺悟有問題的人去教學徒的。
易中海只有一個下場了,就是病好以后去掃院子,工資也會下調。
郭大撇子離開后,易中海沉默無語。
關于自己的結局,他心里清楚,鉗工的活是干不成了。
現在名聲沒了,剛剛從拘留所出來,軋鋼廠斷不會破例晉升自己成技師的,要不是去當門衛,要不是去掃院子。
只有這兩條路,以后的形勢會更加困難,自己這一輩子在院里算是抬不起頭了。
“爸,您喝雞湯,我放了川芎燉的,葉大夫說能活血化瘀。”
易中海看到端著一碗湯來到床邊的尤鳳霞,有點羞愧難當,自己一直防著人家,人家卻真的在照顧自己。
而傻柱和秦淮茹到現在也不來屋里看望自己,還指望他倆給自己養老呢,指望什么啊?
易中海有點抬不起頭,尷尬道:“鳳霞,馬上月底了,你三個月沒回南方了,這次回去打算住幾天啊?”
尤鳳霞道:“爸,您病了,我得幫媽照顧您,這次不回去了,剛才林禎哥帶我去軋鋼廠車間辦公室,已經給我南方的爸爸打電話說過了,等你病好了我再回去。”
易中海老臉一紅,羞愧道:“林禎還挺操心的。”
林禎要把尤鳳霞培養成一個有用的人材,避免變成原劇里的那種沒底線的騙子。
因此和易中海明爭暗斗的事,他不愿讓尤鳳霞過多的參與。
尤鳳霞只需要給扮演好自己過繼養女的身份就行了。
易中海吃完了飯等了許久,傻柱才蔫了吧唧的過來。
“走吧壹大爺,我扶您去公廁。”
易中海沒好氣道:“你還知道過來看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唉,別說氣話,我怎么能忘呢,親爹不要我和雨水了,那十來年里每個月你都接濟我們5塊錢,還給買面買菜的,放心吧,別人怎么說我都不信,我自己知道,您就是好人,是我的壹大爺!”
傻柱說的錢其實是何大清從保城寄過來的,直到傻柱參加工作后才停。
但易中海對老伴和聾老太太說,怕傻柱跟雨水知道后賭氣不要,就沒提,一直說是自己掏腰包接濟的。
這一點他是賺足了感情,也正是以為這個。
傻柱才永不計較易中海的過錯,一直把他當好人。
“唉,算了,我是你的壹大爺,不是院里的,我是沒臉再和院里的人說話了!”
“管他們干啥啊?過好咱自個就行了,你和賈大媽就是誤會,大水沖了龍王廟,沒事,慢慢就會好的,走,我扶你出去轉轉。”
“我不用你扶,我就是頭疼,自己能走。”
易中海一出門,抬頭就看到西戶門口坐著的賈張氏。
賈張氏嘴角狠狠抽了幾下,小聲怒罵著。
易中海雙手哆嗦,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么,頭一低由傻柱攙著離開。
走到前院,叁大媽正抱著孫女和婁曉娥說話。
一看易中海來了,兩個人趕緊不聊了,扭頭各回各家。
平時挺規矩的劉建國,見面就喊壹大爺,現在見了面趕緊一轉臉裝作看不見。
閻埠貴、閻解成和林禎正說話,見易中海過來,立即不吭聲了,全都看著地面用腳尖踢土。
外面秦淮茹剛好領著棒梗和小當回來,她娘仨是到診所拿藥去了。
賈張氏經過昨晚上一鬧,渾身都是疼的,秦淮茹一邊挨罵,一邊還要給婆婆買止疼片。
見是傻柱扶著易中海出去,秦淮茹一低頭趕緊扯著棒梗過去。
棒梗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傻柱和易中海一下。
易中海感到了棒梗的恨意,也感到邊上傻柱的無奈。
心中更加的無奈,怪就怪自己太心急,怕林禎搶了先。
現在看來,真是爭得越急,傷害越大。
已經敗到這種地步,還有什么好說的,從此在院里別想翻身了。
易中海離開后,閻埠貴道:“我看這個會啊,必須開,不開大的也得開小的,要不就等周日下午吧,找幾個代表到老易家坐坐。”
林禎趕緊擺手,“別叫我去,老易再氣一次得死,他跟賈大媽是誤會也罷,是矛盾也罷,我是不參與了!”
閻解成也道:“爸,我看林禎說的沒錯,老易現在就缺個賠他醫藥費的人呢,真在氣病了躺幾個月,咱賠不起!”
閻埠貴微微點頭,“也對,這個賬我確實沒你倆算的好,反正老易的壹大爺當不成了,跟賈家的矛盾不進一步激化就行了。”
易中海是沉默寡言了,但賈張氏一點都沒有收斂。
自從知道易中海沒被自己掐死后,賈張氏的膽子大了。
這次是個拿捏兒媳婦的好機會,自從賈東旭死后,她不敢對秦淮茹太苛刻,怕秦淮茹真急了眼不養她。
但現在不一樣,秦淮茹有錯在先,而自己不但占理,還把棒梗拉攏到了身邊,孤立了秦淮茹。
賈張氏鬧個沒完沒了,雖然沒有到院里撒潑吆喝,但小聲的咒罵,沒完沒了的數落更讓秦淮茹頭疼。
“秦淮茹,你以后別再裝什么貧苦,該買的菜就得買,該吃的細糧和肉就得吃,不能要傻柱的東西,但是咱自己也不能屈了嘴!”
“你要是餓瘦了棒梗和小當槐花,我饒不了你,你要是虐待我,不給吃細糧,我去街道辦告你去!”
“以后你永遠別想跟傻柱和易中海說話,還有你秦京茹,趕緊搬走!賈家有倆寡婦都夠多的了!還要你個守活寡的干什么!”
秦京茹倒是不客氣,“哼!我給過錢了,前前后后給了40呢,趕我走也行,退錢!”
“誰見你40塊錢了?”
“你們呀!還許大茂那20是不是給你了,我姐前后一共敲走了我20,加一起是不是40?”
“嘿!你這丫頭!”
“好了媽,您別再置氣了,趕緊去把止疼片吃了吧,我跟本沒有和傻柱在一起的打算,有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都是壹大爺提的,我是被他纏得沒法了,本來打算回來跟您說呢,結果您就著了急,當場掐暈了他,得虧沒死,不然啊,您也得去蹲號子!”
“呸呸呸!烏鴉嘴!做你的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