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這?您這比我還直接呢合著!”
傻柱看著張淑芬離開的背影,不禁撓了撓頭。
“得!咱倆還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將就我,我還不將就你呢!”
傻柱默默把屋里的碎玻璃和桌子上的污泥打掃干凈。
想去找秦淮茹說說,讓她管教一下棒梗,但轉念一想現在三家都在氣頭上,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哥,怎么了這是?我說怎么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音,誰砸的啊?”
傻柱抬頭一看是何雨水從后院回來。
無奈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都降低標準和她見面了,她倒好,把我劃掉不說,還一頓批評教育,跟個老師似的!”
何雨水無奈道:“張淑芬就是對啥事看的都太細,也敢說敢講,不過她說的沒錯啊,你不能這么糊里糊涂的過一輩子,要是一直這樣,我可給你介紹不了對象,準來一個吹一個。”
“行了,別說我了,你是不是處了一個啊?怎么也不跟我說說?”
何雨水笑道:“跟你說有什么用?你又不能幫我參考,你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了。”
“那可不行,老頭子跑了,你的婚姻事就得我管著,你要真想和那人結婚,就領回來我看看。”
何雨水抿了抿嘴,“你們其實見過兩次面了,只不過他知道你是我哥,你不知道他是我對象。”
“啊?不是!誰啊?找抽呢那小子,知道我是你哥,他還不跟我打招呼啊?”
何雨水無奈笑道:“人家當時沒法跟你打招呼,是個片警,飛彪五個舅舅打你那次,還有你砸許大茂那次,他都跟著張所長來院里了。”
“啊?哪一個?當時張所長帶著倆片警來呢!”
“就高個那個,說實話,你那兩次的經歷,人家都不怎么贊同你。”
“切!我不需要他贊同,哪天你叫過來,我好好的批他一頓!”
“算了吧,就怕兩句話說不完,你們吵起來了,過段時間你徹底理清院里的關系后再說吧,我出去玩了,中午別做我的飯。”
“哼!我是管不住你,算了,我到軋鋼廠加班去得了!”
傻柱關上門去軋鋼廠躲清閑,何雨水去找自己的對象了。
西戶賈家里。
秦淮茹正在埋怨。
“媽,您不能這樣慣著棒梗,這次得虧是砸的傻柱家的玻璃,這個院里你想想,再換一家別人會原諒他嗎?咱不又得賠錢道歉啊?”
賈張氏撇嘴道:“一個孩子,調皮一點怎么了?看你上綱上線的,等他砸了別人家的東西時你再說這話吧!”
秦淮茹皺眉道:“那前段時間砸毀叁大爺家太陽灶的事,您忘了,咱可是賠了5塊錢呢。”
“行了,你別說了,我孫子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有數,砸傻柱家的東西,那是傻柱活該!”
棒梗站在賈張氏的身后,冷冷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這段時間最怕棒梗這種眼神,想批評幾句,也沒那個心思了。
“好了,我不說了,棒梗寫作業去吧,別再惹事了!”
賈張氏道:“今天周日歇班,棒梗也不上學,你去東單菜市場買點肉,給棒梗改善生活。”
秦淮茹一愣,心想這就算不裝清貧了,也不能動不動就吃肉啊?吃頓細糧饅頭不就行了?
“發什么愣?你可是首都的工人,不是農村掙工分的,你每個月除了分配的糧票還有工資呢,現在易中海和傻柱都不再接濟咱,你就別故意過苦日子了!”
秦京茹也在邊上幫腔道:“對啊姐,我嬸說的對,既然有條件就別委屈了孩子。”
秦淮茹無奈道:“好吧,你們說的對,走,京茹,跟我去買菜。”
“啊?”
“啊什么啊?你中午吃不吃?吃就跟著我去菜市場!”
“得!早知道我不吭聲了。”
易中海現在每天喝三頓中藥,有時候是壹大媽給他熬,有時候是尤鳳霞。
今天周日不上課,熬藥都是尤鳳霞的。
她把門口的煤火爐子打開,放上藥罐子后就搬個小桌子坐在門里,一邊寫作業,一邊看著火。
剛過了不到十分鐘,突然聽到啪的一下。
半張報紙包著的污泥正正的砸到藥罐子上。
蓋子都被砸掉,污泥落了一罐子,里面的藥湯是沒法要了。
尤鳳霞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看棒梗正在院里得意的朝著自己撇嘴。
剛才棒梗砸傻柱家的時候,尤鳳霞就看到了,恨不能教訓一頓。
現在棒梗竟然又來跟著自己搗亂,她可忍不了。
尤鳳霞骨子里就有爭強好勝的勁,不然也不會獨自來首都,掂起門邊的掃帚就跑了出去。
“棒梗,沒人管你了是吧?敢跟我搗亂?”
棒梗撇嘴道:“你個外來的神氣什么?你敢打我?打了我你就滾回南方!你……”
尤鳳霞沒等棒梗說完,掃帚已經拍在他的臉上。
拍的棒梗捂著臉就哭,一邊哭還一邊伸手和尤鳳霞撕打。
他以為自己快八歲了,應該能打過一個女孩。
但他不知道十三歲的女孩戰斗力不輸同年的男孩,能輕松打哭他。
啪!啪!
棒梗又連挨了兩嘴巴。
“鳳霞姑,怎么了?”林國林家剛好從后院聾老太太的屋回來,見到尤鳳霞和棒梗打在了一起,立即圍了上來。
尤鳳霞邊打邊喊,“他往藥罐子里砸臭泥,欺負我!”
一聽尤鳳霞說欺負我三個字,林國林家的拳頭就已經像彈簧般打出了。
東戶的壹大媽和西戶賈張氏都跑出來了。
“住手!不要打了!鳳霞,林國林家,快住手!”
壹大媽趕緊拉,她是真心勸架的,剛剛聽到尤鳳霞和棒梗吵架,出來一看,棒梗已經被打的在地上打滾了。
賈張氏也是勸架,但她是拉偏架。
一手抓住尤鳳霞的頭發,一手抓住林國的后脖領子,腳上還不老實去踢林家。
一人打三個小孩,嘴上卻大哭大喊。
“欺負人啊!三個小惡人打棒梗一個啊!沒教養的東西欺負人啦!”
撲通!
賈張氏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到頭重腳輕,一下摔倒在地上。
兩邊膀子突然傳來劇痛,兩只手已經不聽使喚的耷拉在地上。
她還以為自己能輕松打三個小孩,給孫子出氣。
沒想到現在的林國林家比五歲時還能打,一個人就能別倒她把膀子卸掉,更不要說兩個人了。
賈張氏這是在玩火而不自知。
等到發現自己倆膀子已經被林國林家一邊一個給卸掉時,什么都晚了。
棒梗緊跟著也慘叫兩聲,兩條胳膊瞬間脫臼。
這膀子每掉一次,就會更松一次。
棒梗的膀子如果再被林國林家卸掉幾次,以后打個四角紙片都能自己把膀子甩掉。
壹大媽傻眼了,這場景讓她不知所措。
賈張氏和棒梗并排躺在地上哭嚎,秦淮茹秦京茹買菜去了。
傻柱跟雨水都不在家,易中海坐在床上不出門。
前院林禎去開會了,閻埠貴閻解成去湖邊釣魚了。
能問事的只有后院的貳大爺劉海中。
壹大媽趕緊喊道:“林國林家,快去后院叫你貳大爺爺,鳳霞,快去街頭診所叫葉大夫過來!”
劉海中兩口子已經聽到中院的哭嚎,一溜煙的跑了過來。
“不用叫了,我來了,林國跑得快,快去叫葉大夫,這到底怎么了?”
賈張氏見來了問事的人,心里有了膽子。
立即破口大罵道:“林禎生的兩個雜種,把我的膀子卸掉了,我跟他們沒……啊唔……哇啊!”
賈張氏一句話沒罵完,下巴被林家雙手一托一錯又一拉,瞬間掉了扣。
張這個嘴只能哇哇亂叫。
卸人下巴的手法是林禎專門教給孩子的,是專治潑婦罵街的手段。
這會賈張氏老實了,張著嘴說不出話,疼的眼淚直流。
棒梗嚇呆了,剛才砸傻柱家時還得意洋洋呢。
以為沒人能管得了自己,這回報仇的事能完成了。
沒想到尤鳳霞不能惹。
現在說啥都晚了,邊上沒有能給自己撐腰的人,奶奶也不行了。
棒梗不敢罵了,怕被林家卸掉下巴,閉著嘴唔唔的不敢哭出聲。
前后院的街坊只要是在家的,全都圍了過來。
婁曉娥、劉玉華和于莉也都過來了。
“林家!到底怎么了?”
婁曉娥一看賈張氏和棒梗的慘樣,就知道是兒子干的。
除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別說院里了,就是整個胡同,也找不到能輕易把關節給弄脫臼的人。
不等林家說話,尤鳳霞急忙接話道:“嫂子,我給我爸熬藥呢,棒梗用報紙包著臭泥砸進了藥罐子里,他剛剛砸了傻柱家的窗戶沒人跟他一般見識,但他又來砸我熬的藥,我就不能依著他了!”
林家道:“我剛才跟哥哥過來,棒梗正跟鳳霞姑打架呢,他兇的很,我們看不慣男人打女人才幫忙的,可是棒梗奶奶拉偏架,一人打我們三個,她自找的!”
劉海中皺眉問道:“他壹大媽,你在現場呢,是這樣嗎?”
壹大媽點頭,“確實,老嫂子發起火來我拉不住,這事就這樣算了吧,一會醫藥費我出。”
“唉怎么能算了呢?現在老易下臺了,老閻出門了,院里就我一個當家的人,不能算了,立即開會!孩子再小也要負責任,打了人道歉,砸了東西就賠錢,誰對誰錯必須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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