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燉雞肉,還有豆腐面筋和粉條。
肉是先緊著棒梗和小當槐花吃了。
但三個小孩能吃多少呢?
雖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但那說的是十二三歲正開始長個子的半大小子。
棒梗才七八歲,飯量并不算太大。
三個孩子加在一起,也沒有秦淮茹吃的多。
連賈張氏平時泡饃能扒一小盆的人,今天也敗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賈張氏滿腹狐疑,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淮茹。
“淮茹,你是在生誰的氣嗎?”
“沒有啊,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能生誰的氣呢。”
“那你吃光一小盆,不是在賭氣的嗎?我可沒再提傻柱跟易中海的事了,你沒必要這樣,堵著氣撐自己,你撐給誰看呢?你嫁進賈家八年了,我從沒見你吃這么多過!你不是賭氣是干什么呢?”
秦淮茹抹了一下嘴,淡淡道:“我沒有賭氣,您多想了,我最近蹲久了站起來就頭暈,醫務室的大夫說是血壓血糖太低了,要多吃飯,多補充營養,不然說不定哪天就暈倒在崗位上了。”
賈張氏無話可說,抿了抿嘴道:“那好吧,我全當是真的了。”
秦京茹見堂姐這么能吃,這里面有自己兌的錢,可不能吃虧了。
也搶著吃起來,賈張氏更是不客氣。
一鍋雞肉,三個大人三個小孩,最后吃的湯都沒剩下一滴。
轉眼幾天過去。
何飛彪滿月了。
劉玉華身體好的很,早已經上班幾天了。
孩子由聾老太太和自己媽專門過來幫忙看著。
下午下班后,再由劉成過來把老伴接走。
有了聾老太太和孩子姥姥看著。
傻柱想趁劉玉華上班偷偷去看兒子都辦不到。
好不容易熬到了孩子滿月。
這天下班后,傻柱買了幾斤鯽魚,燉了一鍋鯽魚豆腐湯,托何雨水連鍋一起給劉玉華端過去。
只求雨水能把飛彪抱到中院里讓自己看看。
何雨水看哥哥確實可憐,吊了一個月,也算是吊夠了。
“行吧,我去后院商量商量,你做好心里準備,別一會見到兒子激動的暈倒了。”
傻柱喜道:“放心吧,不會!”
何雨水端著鍋去后院了,傻柱高興的在院里來回的轉圈。
秦淮茹正在門口洗衣服,見狀不禁失笑。
心想這傻柱的魂都被孩子勾走了。
沒一點能耐,就是直接沖進去看有什么啊?
難道劉玉華還能真把北城的五個堂哥叫過來打你一頓?
哼,這樣也好,這樣兩個人永遠別想復婚。
“傻柱,一會不得抱著跑幾圈啊?”
傻柱看了看西屋里,確定賈張氏沒有聽到,小聲笑道:“必須的,我的好好的親兩口!”
東戶的易中海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
也趴在窗戶邊往外看著。
何雨水端著鍋來到了后院。
玉華媽正在做飯,吃完飯再回去。
扭頭一看,見何雨水端著一鍋鯽魚豆腐湯過來。
不禁皺眉道:“雨水,你哥讓端來的?”
何雨水尷尬笑道:“嗯,飛彪滿月了,他一直惦記著呢。”
劉成微怒道:“端走,不吃他的!”
劉玉華在屋里笑道:“爸,留下來,干嘛不吃呢,不跟他慪氣,他就是天天管飯我也不拒絕,不吃難道讓白眼狼吃嗎?”
最近劉玉華心胸開闊,懶得跟中院的三戶慪氣。
聾老太太笑道:“留下來,鯽魚豆腐湯下奶,給玉華先盛一碗。”
何雨水趕緊把鍋放桌子上,給劉玉華盛了一大碗。
笑道:“飛彪媽,孩子滿月了,我能抱出去轉轉嗎?”
她不敢直說傻柱想看,生怕劉玉華不同意。
劉玉華微微一笑,“我以前說過,滿月了你想往哪抱都沒事,一會趕緊回來就行。”
何雨水一聽大喜,“那你們吃飯,我抱著孩子玩去。”
何雨水抱著飛彪一溜煙似的跑了。
劉成憤憤道:“閨女,你太好說話了!”
劉玉華嘿嘿笑道:“我可沒有,前后院的也不能一直捂著不讓他看,但是吧,我也不會讓他看個夠的!”
說著起身就跟了出去。
聾老太太笑道:“就得給點甜頭,但不讓他過癮,哼!看他能清醒不!”
傻柱高興的眼前一片空白。
“哎呀呀!這真是我的兒子啊!看這眼睛和嘴巴,跟我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1大爺,過來看啊!喂,洗衣服的,你來看嗎?1大媽,你也來!”
易中海抿了抿嘴,往床上一躺早早的休息了。
秦淮茹剛才還嘲笑傻柱呢,現在見到傻柱的高興樣后,瞬間心里升起了一陣失落感。
衣服往盆里一扔也不洗了。
轉身回了屋。
賈張氏正坐在門里小時嘟囔著。
“哼!嘚瑟什么啊!滿月了才見一次面,高興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傻柱抱著兒子,原地轉圈,哈哈笑著伸手舉高高。
兒子突然沒了!
傻柱一愣,回過神發現已經被劉玉華奪走了。
“你踏馬想摔死我兒子啊?信不信我抽你!”
“啊?!!!”
傻柱瞬間呆住了,看著劉玉華抱著孩子消失在墻角,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了色彩。
四合院的青磚綠瓦紅窗戶,在他眼里全成了灰色的。
傻柱的是世界瞬間安靜了。
無盡的失落涌上心頭,“我……我……我沒有摔兒子啊……”
可周圍已經沒人聽他說話了。
何雨水已經跟著去后院了。
1大媽本來想出來看看呢,結果一看玉華奪走了孩子,就沒出門。
就留下傻柱孤零零的站在后院里。
賈張氏在門口露出了笑容,“嘚瑟!活該!”
秦淮茹一看傻柱失魂落魄的樣子,頓時又高興起來。
繼續出去洗起了衣服。
傻柱難受的心疼,像是被誰在心肝上狠狠掐了一下。
如果是一直沒見到孩子,慢慢的也能忍受了。
最受不了就是這種剛剛接手里孩子,總共還沒抱十秒鐘呢,就被無情的奪走了。
傻柱無力的蹲著地上,手捂著心口,不住的嘆息。
喃喃道:“我怎么可能摔孩子呢?我沒有啊?我就是轉個圈,哎呦我的心疼,兒子可真胖真俊啊……”
傻柱感到心中的難受勁比被劉玉華的五個堂哥打一頓還嚴重。
被打的時候心里不服,憋著一口氣呢,恨不能和對方拼命。
而現在是失望又無助,就像愛吃糖的孩子去洗棉花糖,剛一沾水,糖沒了,在手指頭縫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里除了難受外,還有一點驚訝疑惑。
上次開會時,自己只是匆匆一瞥。
這回是看清了,劉玉華臉上的疙瘩真的都沒了。
斑也明顯減少,看來上次沒有眼花,這次離得近,看清了,是真的。
而且劉玉華標志性的大粗脖子好像也變細了。
以前她的脖子比腦袋還粗點,現在好像比腦袋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精神恍惚看錯了。
反正是太不可思議了。
看著傻柱在地上蹲著難受的樣,秦淮茹自言自語的笑道:“真是可笑,干爹能隨便看,親爹不能看,要是被記者同志知道了,不得登報紙啊?”
傻柱嘆氣道:“你就別跟著埋汰我了,能讓看著一會我就……我就,唉!還不如不看呢……”
傻柱說不出來‘我就滿足了’這句話,他是更急得慌了。
恰巧林禎和許大茂、劉光天去后院。
傻柱趕緊起來道:“林禎,幫個忙?”
“憑什么啊?別耽誤我的正事。”
“不是,你不是咱院里垂簾聽政的老佛爺嗎?貳大爺叁大爺都聽你的,你幫我一下唄。”
“嘿!傻柱你踏馬會說人話嗎?怎么說林工呢?你踏馬才是慈禧呢!”
“就是,怎么說林哥呢,傻柱你就不是求人辦事呢,你是找不自在呢!”
許大茂和劉光天一個比一個眼睛瞪得圓,林禎在身邊呢,他們有底氣和傻柱耍橫。
傻柱皺眉道:“沒給你倆說話,我跟林禎開個玩笑怎么了?”
林禎道:“傻柱你就是嘴欠兒,啥事求我?”
“等會把飛彪抱你家去行不?我去你家好好的看看兒子,剛才雨水抱著過來,我剛接手里就被劉玉華搶走了,把我快給急死了,還不如不讓看呢,你幫個忙行不?”
林禎冷冷一笑,“幫不了,你自己受著吧,我如果幫忙,也是幫劉玉華揍你一頓!”
劉光天不屑道:“還以為什么事呢?原來是想見我干兒子了啊?”
許大茂嘲笑道:“咱是天天不覺得有啥,人家不一樣啊,好像這是第一次見吧?”
劉光天笑道:“那是有點難受,算了,這事咱管不了。”
傻柱皺眉道:“嘿!你仨就這么走了啊?”
林禎冷冷道:“不走還陪你聊天啊?浪費時間!”
傻柱有些心酸,還夾雜著無奈。
回屋剛喝了一口悶酒,何雨水從后院端著空鍋回來。
見哥哥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忍不住勸道:“別難過了,飛彪媽是故意急你的,她覺得你不爭氣,窗戶被棒梗砸了還幫棒梗說話,你這個月別想抱飛彪了。”
傻柱驚訝道:“啊?不是,怎么這樣啊?難道我跟林禎一樣斤斤計較她才讓我見兒子吧?”
何雨水笑道:“差不多,你得改變啊,不能再糊里糊涂了,不過我也沒必要說你,等我出嫁后,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傻柱不屑道:“切!我就是這樣的人,誰都改變不了,也別想改變,不讓抱兒子就不抱,我偷偷的看還不行嗎?”
“那你就別抱怨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問你個事,你經常去后院,有沒有發現劉玉華有什么變化?”
“變化?”
何雨水想了想,搖頭道:“我天天去后院,沒有覺得啊。”
傻柱皺眉道:“你沒發現她臉上沒疙瘩了,也沒斑了,脖子還瘦了一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