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秦淮茹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不再和郭大撇子糾纏。
郭大撇子看著秦淮茹在車間里,卻不能去撩幾下,心里癢癢的慌。
車間里也有漂亮點的女人。
比如花姐和娟姐,都是不到三十的歲數。
但人家不是秦淮茹,郭大撇子敢占便宜,她們就敢直接罵。
還有丈夫同在軋鋼廠。
郭大撇子可不敢去撩。
他每天的樂趣就是跑到秦淮茹的崗位上揩油占便宜。
現在好了,秦淮茹躲著他,還把花姐和娟姐叫過來撐腰。
郭大撇子的快樂沒了,究其源頭,還是由于易中海硬撮合秦淮茹和傻柱引起的。
如今見易中海抖著雙手來報道。
郭大撇子冷冷的扔過去一份調動表。
“去衛生科報到吧,你犯過嚴重的思想錯誤,不符合晉升技師的標準,保衛科門衛那更不會要有污點的人,工作怎么安排,去聽衛生科劉科長的吧。”
易中海心里一陣失落,但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畢竟自己的名聲已經臭了,和郭大撇子的關系也不是很好。
既然保衛科看大門的活沒有自己的份,就只能去衛生科打掃院子了。
易中海抖著雙手去衛生科報到,郭大撇子已經跟劉科長打過招呼,自然不是托劉科長善待易中海的話。
劉科長見易中海手抖得厲害,除了去掃大院,沒別的活更適合了。
本來想聽郭大撇子的,讓易中海去打掃公廁,但手抖成這樣,還不灑得到處都是啊。
“你去掃院子吧,以后的工資跟著衛生科的走。”
易中海驚訝道:“劉科長,我八級鉗工的待遇就這么沒有了嗎?”
劉科長道:“還要什么八級鉗工的待遇?根據郭主任去你們院的實地調查,不加罰你都夠仁慈的了,你這是典型的封建舊社會心態在作祟!”
易中海黯然低頭,“好吧,我接受廠里的安排,一定悔過自新。”
別人掃地是一下一下的。
易中海掃地雙手不由自主的抖動,一掃帚落地,得晃十幾次。
不但累,還揚的都是塵土。
“喂!老易!會掃地嗎?五十多歲的人了,掃地還讓我教啊?你踏馬揚麥呢!”
專門打掃衛生的老宋頭氣得直罵,他可沒有什么文化休養,不滿意了直接開罵。
易中海平時在車間里被人尊稱易師傅,堂堂的八級鉗工,連帶班的二陳都對他客客氣氣。
如今落到這種田地,真是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掃完了一片地,他才請示了老宋頭,去食堂替傻柱請假。
食堂后廚正在熱火朝天的做著飯。
現在馬華的烹飪技術已經和傻柱不相上下,沒有傻柱在,馬華照樣能把后廚帶動起來。
食堂主任出去采購了,后廚馬華說了算。
見易中海在門口探頭過來,劉嵐拍了一下馬華。
“唉,馬華,那不是你師父院里的壹大爺易中海嗎?是不是來找你的?”
馬華回頭一看,易中海沖他尷尬的點頭笑了笑。
“嘿!還真可能是找我的,我出去看看。”
馬華扔了勺子,扯起圍裙擦了擦手,來到食堂大廳。
“易師傅,你是找我嗎?”
“嗯,我替何雨柱請個假,大概三天,他病了,早上裹著被子發燒呢,沒法來上班。”
馬華點頭,“原來是病了,我說怎么沒來上班,什么病,去診所了嗎?”
“呃……是心病,一直見不到兒子,憋了一個月,昨天剛抱著轉了一圈,又被孩子媽奪走了,后來孩子媽回了娘家,他就急病了,估計現在已經起床去看醫生了。”
“行吧,我知道了,等會兒主任回來了我跟他說一聲。”
“唉等一下馬華同志!”
見馬華轉身要走,易中海急忙叫住了他。
笑道:“聽說我們胡同口的葉芪醫生,也是你師父的學生,你師父可是太厲害了,我和他前后院,竟然都不知道。”
馬華得意道:“那是,我師父何止厲害,他……”
見易中海滿臉含笑的聽著,馬華立即有了三分警覺。
林禎當時收他當徒弟時,是漏了一手,驚艷了后廚。
但收葉芪和孫安堂就很低調了。
葉芪還好點,院里人有的已經知道。
孫安堂是林禎傳人的事,外人沒有一個知道的。
如今易中海顯然是有打聽林禎的意思。
不管出于什么心,已經警覺的馬華絕對不會對他實話實說。
馬華微微笑道:“易師傅,你還有其它事嗎?”
“哦,沒了,就是跟你聊聊,感慨林禎是個難得的人才,曾經還是我帶的學徒呢,現在已經成工程師了。”
“嗯,你要是能像我師父一樣兢兢業業,待人真誠,估計這次也能當技師了,而不是去掃院子。”
“啊?你……”
易中海的事已經在廠里傳開。
不說全廠一萬多人都了解,但認識他的都知道了經過。
馬華一句話,把易中海說的啞口無言,尷尬的笑了笑,轉身回去。
他本來是想掃聽點關于林禎的東西。
畢竟自己這次輸得太徹底,他感到和自己斗智的林禎不是一個凡人。
林禎有些聰明的過分了。
事事都能想到自己前頭,不動聲色的就把自己給打壓了。
有一個廚子徒弟不說,還有一個醫生徒弟。
簡直要上天。
可惜自己剛說一句話,就被馬華發掘了。
想打聽也沒戲了。
馬華回到后廚,把前廳給工人打飯的人都召集了起來。
“我跟你們說啊,原本鉗工車間的易中海現在被調到了衛生科掃院子,具體原因相信大家也都聽說了,這老頭道德敗壞,是個偽君子,以后你們打飯的時候遇到他,手都給我多抖幾下,不用管何雨柱,聽見沒?”
“沒問題,這老東西隱藏的深,既然知道了,當然不會再當大爺去尊重了。”
馬華微微一笑,心想你易中海竟然還想套我的話。
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剛入場的青澀學徒了。
敢打我師父的主意,讓你知道什么叫吃不到好菜!
易中海徹底的老實了,不管在院里還是在廠里,他都成了一個沉默寡言,見人就低頭的人。
接連三天過去。
傻柱還是頹廢的很,他現在對生活失去了動力。
不像以前那樣,干啥事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現在是干啥事都提不起精神。
想想也是,人這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孩子嗎?
可孩子不給自己面見。
邊上的秦淮茹也不跟自己說話,賈家的三個孩子也躲著自己。
讓雨水幫忙介紹對象吧,這妹妹干脆沒有了反應,提都不帶提的。
這天下午,傻柱有氣無力的去東戶易中海家。
托易中海再給自己請幾天假。
這人只要一躺平躺慣了,再想起來干活,就提不起精神了。
“壹大爺,您明天跟食堂主任再說一下,我病沒好,接著請假。”
易中海皺眉道:“再請假后廚就有人來實地調查了,你到底怎么了,也沒病得倒床上起不來,怎么就不想去干活呢?”
傻柱嘆氣道:“唉……累死累活的工資,一多半都給劉玉華了,還不讓我看孩子,一心為院里的人著想,幫助困難戶,結果落得被困難戶一家子埋怨,不說了,心累!”
“行吧,我明天跟食堂主任說說。”
“嗯,謝謝了……”傻柱蔫不拉幾的又回屋了。
西戶門口做飯的秦淮茹眉頭皺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傻柱說的困難戶就是自己一家子了。
由于婆婆賈張氏的強勢,這幾天自己和傻柱沒說過話。
傻柱請假沒上班,在外面見不著,在院里躲著,因此兩個人就沒聊過。
秦淮茹往自己屋里看了一眼。
婆婆賈張氏正在門里面坐著納鞋底。
“媽,我去一趟傻柱家,您別生氣,您生氣我也得去!”
賈張氏氣得一把將鞋底子扔進了線筐里。
“秦淮茹!這日子你還過不過?”
“就是要過,我才要去的,反正我沒有嫁給他的心,您要是多想是您的事,這個院里總共就兩家對咱們好,還都被您鬧得斷了路,您能不理他們,我不能!”
秦淮茹說完頭也不回的去了傻柱的屋里。
氣得賈張氏渾身發抖。
想破口大罵,但張了幾次嘴沒有罵出來。
她是個聰明的老太太,已經后悔和易中海鬧得太絕。
她也看出來了,兒媳婦對傻柱沒有真心,就是為了能劃拉點。
易中海的身敗名裂可以說全是自己一頓哭訴造成的。
想了想以后再也吃不到絕戶,確實有點虧。
忍了忍,還是沒有罵出聲,而是狠狠的朝著傻柱家的門啐了幾口。
秦淮茹到了傻柱屋里一看。
傻柱正了無生機的躺在床上,臟衣服堆了一堆,吃完飯的鍋碗還沒刷呢。
秦淮茹嘆了口氣沒說什么。
端起傻柱的鍋碗出去刷洗干凈。
又進屋把床上的臟衣服都拾到盆子里。
傻柱驚疑道:“你這是要干什么?想讓你婆婆撞死在我家門口啊?”
秦淮茹笑道:“放心吧,她比誰都怕死,你就是給她錢,她都不帶撞的。”
“不是,你給我刷什么鍋碗,洗什么衣服啊?棒梗那邊好解釋嗎?”
“好不好解釋,我也得幫你啊,你看你現在一點干勁都沒有,你幫不了我家了,我就來幫你,誰讓都是鄰居呢?”
一句話說的傻柱眼淚快掉下來,瞬間斗志滿滿。
“唉!我是被劉玉華氣得了,行了,你一句話我就轉過彎了,就憑你這個明事理的鄰居,我也不能躺下,以后的日子還得過,我現在就加班去。”
秦淮茹嘿嘿一笑,“去吧,中院里三戶人家都指望你一個頂門梁的人呢,你倒下了,東西兩戶怎么辦?老頭老太太生病了都沒人往醫院背!”
“得嘞,衣服洗好給我掛繩上就行,我回來自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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