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看這六人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尤其是女孩,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哭得雙眼發紅。
“這位女同志,你確定是許大茂?”
沈翠珍點了點頭,緊跟著干嘔起來。
牛村長道:“許大茂一開始去我們大隊放電影的時候,就跟翠珍說過,要帶她進城生活,丫頭人傻,就當了真,前后見了三次面,就被許大茂騙到手里了,可一個多月過去了,這許大茂竟然沒了音信,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傻柱皺眉問道:“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沈翠珍道:“農歷九月除三,最后一次是九月二十六,現在我不想告他,就想讓他負責任娶了我,不然我在村里就沒臉活著了!”
牛村長接話道:“就是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許大茂動了壞心思,騙了丫頭!”
傻柱想了想。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許大茂還沒和秦京茹復婚呢。
如果真是想娶個農村年輕的也不算什么。
但最后一次見面,許大茂已經和秦京茹復婚了,再擱外面亂來,就真是該挨打了。
傻柱這段時間很生許大茂的氣。
尤其是許大茂動不動就拿兒子來嘲笑他,好不容逮著個報復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這個王八蛋,真是個畜生,你們跟我來吧,直接找他去!”
牛村長喜道:“你真帶我們去找許大茂?”
“嗯,但是先說好啊,你們私下解決,別報案。”
沈父道:“你放心,我閨女的名聲最重要,只要能談,我們就不揭發他!”
傻柱是攢了勁要整治一下許大茂,既能出一口惡氣,還能打抱不平,替受騙的女孩討個公道。
一邊在前面帶路,嘴里還一邊嘟嘴著。
“孫賊!真反了你了!復婚了還敢在外面亂搞,看這次不打死你!”
進了四合院后,傻柱領著六個人直接來到了后院。
“許大茂!滾出來!討債的上門了,你給我趕緊滾出來!”
許大茂正在廚房做午飯,掀簾子一看是傻柱領著東鄉的六個人來了。
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這怎么找上門來了,上次不是說好了,各走各路,各不相干了嗎?
完了,林禎又去了葉芪那,這后院里沒人給自己撐腰啊!
“傻柱,你,你怎么帶著他們來了?”
傻柱冷冷笑道:“認識?行,承認認識就行!”
沈翠珍眼睛一紅,直接就往許大茂的身上撲。
“大茂哥,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
“啊?!!!不不不!你你你,你別過來,不帶你這樣的啊!”
許大茂嚇得連連后退,秦京茹聞聲趕緊跑了出來。
“大茂,怎么回事?”
“訛人的來了!我跟她根本沒有什么!”
沈翠珍哭道:“大茂哥,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
沈父更是直接拿出了一張檢查單。
“許大茂,你別想耍賴!”
“啊?!!!我比竇娥還冤啊!”許大茂哭喪著臉,恨不能挖出心讓別人看。
但他向來沒有好名聲,就連看熱鬧的劉光天劉光福都不相信。
傻柱怒道:“許大茂,你丫就是一敗類,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耍賴啊?”
許大茂怒道:“傻柱!你踏馬別跟著起哄,根本沒有的事!”
秦京茹憤怒問道:“大茂,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
許大茂急得跺腳,“沒有,我發誓沒有,我就是嘴上占了便宜,跟本沒有!你不相信我?”
秦京茹道:“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
轉過頭就對沈翠珍嚷道:“喂!你哪來的回哪去,別訛我丈夫!”
秦京茹是個很現實,很看重自身利益的人。
別說許大茂打死不承認了,就是承認了,她也不會跟許大茂大吵大鬧的離婚。
自己現在懷孕了一個多月,好日子才剛開始,斷不會被一個農村來的女人擠走了。
挽袖子就要和沈翠珍撕扯。
沈翠珍也是個生猛的人,來就是找許大茂結婚的,只是沒想到這里還有個正房。
“呸!這是我的大茂哥,哪是你丈夫,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沒有提你!”
沈翠珍上前就要和秦京茹理論。
秦京茹的火一下就起來了,“我打你個狐貍精,竟敢來搶我丈夫!”
一巴掌扇在了沈翠珍的臉上。
沈翠珍哎呀一嗓子,捂著臉蹲地上大哭起來。
老娘和嫂子一看這還了得,上來二打一就把秦京茹給撂倒了,拳打腳踢的像揣布袋。
許大茂見狀大怒,“住手!踏馬的敢打我媳婦!”
許大茂拎起門旁的掃帚,照著沈母頭上就砸。
他可不管那么多了,媳婦懷著孕,被兩個婦女這樣打還了得。
許大茂下手一點都不留情,三兩下就把沈母打暈了。
沈父和沈兄見狀大怒,也加入了戰斗。
整個后院里瞬間上演了全武行。
許大茂兩口子畢竟不是沈翠珍父母和兄嫂的對手。
一轉眼的功夫,兩個人就都倒在了地上。
許大茂死死的護住秦京茹,一邊挨打一邊喊:“快去診所喊林禎!快去診所喊林禎!”
一開始貳大爺劉海中和叁大爺閻埠貴不想管許大茂的破檔子事。
后來鬧起來后想管也不敢近身了。
牛村長連連嘆氣,沒想到動起手來了,急忙去拉。
傻柱一開始看笑話,后來一看秦京茹有點不對勁,也著了急,趕緊把人拉開。
沈翠珍的兄嫂不服氣,挽袖子還想去打許大茂。
咔嚓!
劉玉華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大搟面杖,往墻上用力一砸,瞬間斷成了三截。
“都他娘的住手!哪個再干鬧,就給我準備蹲號子,劉光天去報案,劉光福去喊林禎,聽見沒有!”
一嗓子鎮住了沈翠珍的哥哥嫂子。
劉玉華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一百九十斤的膘頭,像一堵墻一樣,在吃不飽的農村哪見過這樣的?
沈翠珍的父母和牛村長也愣住了,沒想到院里還住著一尊顯道神。
“是!”劉光天和劉光福趕緊一溜煙的跑了。
許大茂去扶秦京茹,秦京茹直喊肚子疼。
急得許大茂眼淚都掉下來了,“不會又流了吧?不會又流了吧?”
沈母爭論道:“是她先動我閨女的,活該!”
賈張氏在邊上撇嘴冷冷一笑,秦淮茹也是搖頭。
劉玉華皺眉道:“總共就一轉眼的功夫,我剛把孩子放床上,你們就打成了這樣,像話嗎?貳大爺叁大爺呢?你們不是管事的嗎?院里人被打了,你們干什么呢?”
劉海中尷尬道:“我這一出門,還沒打算問呢,他們就打起來了。”
閻埠貴更是委屈,“我一來他們就已經打上了!”
劉玉華怒道:“傻柱!人是你領來的?”
傻柱怵頭,尷尬道:“我沒想到他們會打起來啊?”
劉玉華手里的半截棍直接砸到了傻柱的身上。
砸的傻柱吭哧一下。
“你踏馬不會先找貳大爺叁大爺?你來找許大茂報私仇了啊?秦京茹要是流產了,你就等著受處分吧!”
后院的一場鬧劇,被劉玉華一頓風雷霹靂給壓了下來。
眾人正議論間。
林禎、葉芪還有保衛科的科長孫安堂都過來了。
這次周日,林禎本來是傳孫安堂武術的日子,地點定在了葉芪的診所后院里。
因此一聽說鄉下的六人到院里把許大茂兩口子打了,孫安堂立即也跟著過來了。
院里人有不少在軋鋼廠上班的,一看保衛科的科長都來了,全都退后了一步,把現場讓開。
葉芪首先給受傷的診治。
發現沈翠珍的母親并沒有大礙,剛才暈倒是裝的。
許大茂也都是皮外傷,不值一提。
唯獨秦京茹,這次的孩子又難長成了。
秦京茹一聽,掩面大哭起來。
許大茂目眥欲裂,指著傻柱怒罵道:“傻柱!我踏馬跟你不共戴天!”
傻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抿了抿嘴低下頭,但已經晚了。
林禎皺眉問道:“到底怎么回事,許大茂,不是讓你跟沈翠珍解釋清楚了嗎?”
許大茂委屈道:“我聽您的專門去了一趟東鄉,跟她解釋清楚了,也為自己的嘴賤道歉了,還給她家買了禮物,可她硬說懷孕一個多月了,還說是我的,我根本就沒碰她!”
沈父不知道林禎是什么身份,但看到整個院里人對他的態度,就猜出是個大領導。
急忙把身上的檢查單遞了過去。
“領導,我家閨女沒說謊,您看,這是大夫的檢查結果,許大茂說娶我閨女,給安排個城市戶口,結果把我女兒騙到了手就不管了,領導,您可要替我們農村人做主啊!”
林禎看了一眼檢查單,是大隊里赤腳醫生的筆跡。
可信度怎么樣先不提。
至于沈翠珍是不是懷孕,或者說懷的是不是許大茂的,得查清楚了才能結案。
不能因為一張手寫的檢查單就說她懷了許大茂的孩子。
如果是在以前,許大茂沒有被自己收伏的時候。
這張檢查單的可信度自然高的很。
但現在許大茂對自己言聽計從,本來就是想甩掉沈翠珍,聽了自己的建議去處理的后事。
絕不可能跑到農村再偷吃一口。
因此沈翠珍懷許大茂孩子的事,可信度幾乎為零。
林禎淡淡問道:“老鄉,你打算怎么懲罰許大茂?家里有老婆還要在外亂搞男女關系,槍斃他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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