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陳一邊說一邊就往下卸東西。
看出來,他是真舍得,買不少禮物。
林禎趕緊攔住道:“別別別,來找我說話行,東西就別卸了,要是街坊鄰居找我喝酒,掂瓶酒帶個菜什么的沒問題,你這就不合適了,又不在一個院子住,沒必要這樣。”
二陳尷尬道:“我這是正常的拜訪,沒事的,家里有孩子,總不能空著手來吧?”
“唉有孩子也不行,你又不是我徒弟馬華,我不能收你的禮,有啥事咱們進屋說吧。”
林禎可不想落個到處收禮的名聲,尤其是二陳這種人送的,那更不能收。
堅決不讓二陳卸車,讓婁曉娥去做飯,鳳霞幫忙看孩子。
自己則把二陳讓到了屋里。
仔細一問得知,原來這家伙是來投誠的。
先是把自個給損了一頓,然后全部怪罪到郭大撇子頭上。
說林禎剛晉升工程師后,跟著他搗亂,裝傻充愣不按新工藝生產,都是郭大撇子的安排。
一住s://51
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不敢反抗,才違心的做了。
現在想起來真是慚愧,一邊說,還差點擠出眼淚。
對于這個,林禎不想追問。
郭大撇子招惹寡婦自食后果,二陳落井下石也好,真如他說的也罷,自己都不想去了解清楚。
畢竟自己現在專門搞研究,已經懶得和他倆斗。
二陳想和太陽灶車間的陳主任、保衛科孫科長、鍛工車間蘇主任、宣傳科孫科長一樣,也進入李副廠長核心圈子。
說到底就是想借著林禎這顆大樹往上爬。
“林工,我跟老郭不一樣,他是不服您,看著您從一個學徒升到工程師,他心里嫉妒,我不一樣,您來軋鋼廠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來了,您不是一般人,我一直都仰慕著,只是礙于老郭的命令,不得已啊,才做了湖涂的事,您要是把我當自己人,以后只要你一句話,我保證比許大茂還忠心呢!”
林禎聽完了他的話,微微一笑。
既然是送上門來的小弟,哪有拒絕的道理呢?
沒想到揭穿了秦淮茹,扳倒了郭大撇子,自己竟然收獲了一個二狗腿子。
這種二狗腿子用對了地方,也有著意想不到的作用。
雖然他會對失勢的老主人踩一腳。
但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就不怕他有反心。
反正是當個外圍部下用,不當親信,沒必要拒之門外。
“行了,陳主任,這事都過去了,不提了,你既然都來了,咱們就喝一個,我去把許大茂、閻解成和劉光天都叫過來,都是一個廠的人,我帶你和他們熟悉熟悉,過幾天有機會了,再帶著你和幾個主任科長吃個飯,放心吧,只要你一心為生產,規規矩矩踏踏實實的工作,過不了兩年,代理主任就變成正式主任了。”
論起畫大餅,林禎也很在行。
果然,二陳感動的不知所措。
“林,林工,我,我,我早就該來拜訪您了,您就是我人生的導師!”“不用這么說,以后咱們就好好相處吧。”
“嗯,一定一定!”
中院里,秦淮茹下班后沒有立即回家。
而是去供銷社買了幾尺布,稱了二斤棉花,雖然花了不少布票和錢,但也咬牙忍住了。
回到家后,賈張氏見狀驚疑道:“淮茹,你這是要給棒梗做棉襖嗎?入秋的時候我剛給他改了一身,你別鋪張浪費,這新棉里兒多貴啊?”
秦淮茹無奈笑道:“媽,這是我給傻柱做的,這幾天我晚上加班也得做好,等周日給他送過去。”
“什么?”
賈張氏當時就火了。
“秦淮茹!我還沒死呢,你就這樣惦記別的男人?前段時間還說有什么事咱們娘倆商量,呸!你跟我商量了嗎?這就要給你男人做棉襖啊?劉玉華怎么不做?何雨水怎么不做?”
“媽!您小聲點,我這不就是要跟您商量嗎?”
賈張氏氣得把手里的鞋底一扔,“你就是說破天來,這布和棉花也得給我退了!”
秦淮茹嘆了口氣,轉身把門關上。
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借林禎的名聲敲詐郭大撇子不成,反倒五年不能轉正,又全廠通報又扣漲工資的事說了。
賈張氏聽后并沒有怪秦淮茹做的不對,反而是咒罵起郭大撇子和林禎來。
“那個郭大撇子不是個好東西,挨千刀的,去年來咱家慰問就被我罵走了,狗性難改,不行,我明天去軋鋼廠找領導去,你是受害的一方,不能罰你!”
秦淮茹勸道:“行了媽,您不生我的氣就行了,我狐假虎威的事是林禎揭穿的,已經坐實了,這懲罰逃不掉。”
“呸!姓林的黑心!你裝不知道不行啊?就顯著你了?活該你沒爹娘!”
賈張氏氣得指著林禎家的方向,對著空氣咒罵不停。
秦淮茹道:“您消消氣媽,咱不氣他們,得看清局勢,我仔細想了,不管院里還是廠里,真正能不計回報幫咱的,也就只有傻柱了,這幾年我的工資還夠養活全家,但是等棒梗十五六,小當槐花都十來歲時,我就是累死也養活不了,更別說操心他們娶妻嫁人的事了。”
賈張氏想了想,后悔道:“都怪我當初太較真了,你說要不是跟易中海鬧幾次,林禎也不會給他找個尤鳳霞,到現在易中海不就能幫咱了?這絕戶也能吃了,現在說啥都晚了。”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萬幸我留了后手,遺囑在咱們手里攥著呢,尤鳳霞對咱們的態度也慢慢緩和了。”
“是緩和了一點,但總沒有易中海當八級鉗工時幫襯咱們的多,唉,就算傻柱能幫咱又能怎樣?他不在看守所出不來嗎?”
秦淮茹微微笑道:“就因為他在看守所蹲著,對咱們來說才是個好機會。”
“什么機會?”
“拉攏的機會,劉玉華一次沒去看過他,聾老太太就跟著何雨水去過一次,雨水是每個月都去,但沒見她給傻柱帶過東西,我要是以后經常去看望他,再給他帶些衣服什么的,等傻柱刑滿釋放后,他就不會被后院的迷住,而是來報答咱們了!”
賈張氏想了想,覺得秦淮茹說得有道理,布局長遠。
但是依然囑咐道:“你可以去給他帶點東西,但是不能動感情,送棉襖就這一次,以后不準多花錢!”
“您放心吧媽,這是第一次,當然得破費點,以后不會了!”
------題外話------
感謝讀者大大們的追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