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林禎心中不禁罵了一聲老奸賊,你這是臨死都不老實啊。
奇了怪了。
秦淮茹不照顧你照顧的還可以嗎?比劉光天強多了。
你怎么臨死把秦淮茹推出來了?是迷糊了嗎?
你這話看起來是說給尤鳳霞,囑咐秦淮茹的。
其實是說給屋里人聽,他這是要明著把遺產給秦淮茹?
讓尤鳳霞和秦淮茹不和?
臨死還不讓院里安寧,想什么呢?
林禎并不知道秦淮茹強逼易中海簽遺囑的事。
微微一笑,才不在乎易中海的話,他是腰里裝副牌,誰來跟誰來。
易中海也好,秦淮茹也好,你們隨便蹦跶。
秦淮茹臉色變了變,立即說道:“壹大爺,您迷糊了,說得都是什么話呢,房子的事您不早就安排好了嗎?快別說了,好好休息。”
林禎道:“壹大爺您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欺負鳳霞和壹大媽,您走后,四合院中院東戶的當家人就是鳳霞,哪個想欺負孤女寡母搶房子的,就得先經過我這一關,不管是我和曉娥還是玉華,都會給鳳霞和壹大媽撐腰的。”
林禎只字未提賈家,反而是表明了自己對尤鳳霞的態度。
相當于明說要替易中海安排房子家產。
易中海這才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林禎轉身離開。
秦淮茹趕緊追出去想解釋一下。
可林禎已經跑到了前院,騎著自行車走了。
秦淮茹望著林禎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不禁自嘲道:“得,真不愧是壹大爺,臨走還擺我一道。”
林禎到了火車站等了片刻后,尤鳳霞就出站了。
“哥,你等多久了?”
“剛來,給,把大衣穿上,天冷。”
“嗯,我這邊的爸怎么樣?”
“夠嗆,回去再說吧。”
“我媽呢?”
“她沒事,除了難受點。”
“呼那就好,咱們趕緊回去吧。”
林禎把尤鳳霞的行李掛到前把,讓尤鳳霞坐在后面,一路向四合院趕去。
十點半的時候,他們回到了四合院。
院里亮著燈,吵吵鬧鬧的,還有哭泣的聲音。
林禎眉頭一皺,心想易中海這是死了嗎?
果然,到了院里一看,壹大媽正在痛哭,易中海沒有等到尤鳳霞回來。
亦或者他根本沒打算要強撐著看尤鳳霞最后一面。
林禎走后沒多久,他的被窩里就變得冰涼了。
現在已經被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拉走,貳大爺劉海中、叁大爺閻埠貴、常老四、老齊頭四個上歲數的跟著過去了。
婦女老太太們都在屋里勸壹大媽。
尤鳳霞一進門,不禁鼻子一酸。
她來首都這么久,壹大媽一直把她當成親女兒,沒有絲毫的私心。
尤鳳霞現在才14歲,性格并沒被原有的劇情帶偏。
知道什么是恩情,什么是親情。
雖然和壹大媽沒有血緣關系,但將心比心,她跟壹大媽已經有了親情。
“媽!……”
尤鳳霞心碎的喊了一聲,壹大媽抬頭一看,瞬間更崩潰了。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
她們哭了一會后,林禎勸道:“壹大媽,節哀順變,逝者已去,生者如斯,以后鳳霞會照顧好您的。”
尤鳳霞擦了擦眼淚,“媽,您千萬要注意身體,爸的喪事有街坊鄰居們幫忙料理,您可不能傷心過度,哭壞了身體。”
壹大媽擦了擦眼淚,看著尤鳳霞,心里說不出感動。
更感激林禎給她找了這么一個好女兒。
“嗯,媽聽你的。”
尤鳳霞又對屋里的眾人說道:“伯父叔叔,街坊大哥們,嬸子大娘,姐姐嫂子們,我爸的喪事就拜托諸位多幫忙了,大家的幫助,我一定記在心里,一定回報的。”
說著向眾人深深鞠了個躬。
尤鳳霞的舉動,讓秦淮茹瞬間有點臉紅。
易中海死后,她一直在壹大媽身邊待著。
表面上是勸壹大媽節哀順變,其實是在監視。
生怕壹大媽說出把房子家產都給尤鳳霞的話,怕壹大媽在易中海死后立即變卦。
可尤鳳霞回來后根本沒有提及房子和家產的事。
尤鳳霞對壹大媽流漏出的真感情,和對易中海后事的操心,真是一個閨女該做的事,比秦淮茹像話多了。
秦淮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立即道:“鳳霞,你放心吧,壹大爺臨走前說了,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和壹大媽,壹大爺的事,就是我爸的事,我會幫忙處理好的。”
尤鳳霞點頭道:“謝謝秦姐,這幾天你辛苦了。”
又轉頭對林禎道:“哥,我爸工作交接的事,就麻煩你了。”
林禎道:“別管了,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嗯,葬禮花多少錢都沒問題,全交給你了,你說了算,到時候我南方的爸媽會過來出錢的,不會花這邊媽媽的一分錢。”
眾人一聽,都不禁點頭,稱贊尤鳳霞會辦事。
易中海死了,尤鳳霞立即就成了當家人。
處理起事情來,井井有序,根本不像是14歲的孩子。
她不管秦淮茹說什么照顧自己和壹大媽的話。
她只聽林禎的,以后就是中院東戶的主人了。
易中海的葬禮在三天后舉行,地點放到了殯儀館,追悼完直接就入公墓。
真正來吊唁的人并不多。
由于他臨死前名聲臭了,胡同和四合院里只有幾位老人來追悼。
街道辦派了小吳過來,軋鋼廠派了鉗工車技的領班二陳過來,兩位代表分別送過副挽聯就走了。
易中海的葬禮還沒有賈東旭的隆重。
當年賈東旭死的時候,秦淮茹的娘家人還來了不少,軋鋼廠和街道辦,還有胡同里的人也基本都去追悼了。
而易中海的葬禮就冷清的多了,沒到上午十一點,該來的人都來齊后,就匆匆入土了。
逝者已逝,生者已矣。
回到四合院后,壹大媽的情緒才慢慢恢復,院里逐漸的平靜下來。
下午何雨水專門去了一趟看守所,把易中海去世的事告訴了傻柱。
傻柱聽完后呆若木雞。
“這……這……這……”
“哥,你是不是覺得他不該死?”
傻柱點了點頭,“我的本意是出去后好好的臊臊他,真沒有咒他死的心,唉,你說他怎么就這么心急呢?”
何雨水嘆氣道:“怎么說呢,他這其實是自找的,賈大媽也中風留下了后遺癥,但自那之后,人家不管怎么鬧,從來沒有真正發過怒,你看這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
傻柱嘆氣,“也是壹大爺這脾氣太擰太好強了,第一此中風時,大夫讓他住院非不住,當天晚上就和賈大媽打起來了,按說都那樣了,就別在乎名聲了,可他還一直爭名奪利,唉,看不透啊……”
何雨水道:“不但如此,咱爸回來后,他不但不道歉,還寫了一封舉報信,想把咱爸抓起來,多虧趙主任不追究給按下了,你說他虧不虧?我看不虧。”
傻柱皺眉,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死者為大,都過去了,不提他了,這事我一時半會還真接受不了,對了,秦淮茹最近咋樣?”
何雨水微微一笑:“你不問問飛彪娘倆?就光想著秦姐?”
“別拿你哥逗樂,我這不還沒來得及問嗎?飛彪最近咋樣?”
“都挺好,說多了你又惦記,算了,我回去,你好好表現,等出獄后,飛彪都一歲多了,興許會走路會叫爸爸了呢。”
傻柱嘿嘿一笑,“行,這是好事,沒別的就到這吧,反正你的婚姻我當不了家,說多了你又該生氣了。”
何雨水微微一笑,“以后每個月來看你一次,你啥時候接受陳治國了,我就帶他一起來。”
“你要這樣說的話,到我出獄的那天,你都別帶他來!”
“切!跟誰樂意來一樣!”
馬上快到過年了,首都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今年格外的冷,護城河的冰凍得能在上面騎自行車。
晚上睡覺的時候更冷。
而不管城里的四合院還是農村,真正一家能有幾個炕的不多。
家里人口多的,就有晚上睡不到炕上的,只能在褥子下墊上厚厚的干草。
富裕的家戶點爐子,貧苦的家戶就只能硬抗了。
城市里相對好點,工人階級幾乎晚上都能點爐子,但隨之而來就有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
這天晚上,林禎剛剛入睡不久,就聽到前院的叁大爺突然喊了一嗓子。
“救命!”
林禎猛然驚醒,一把坐了起來。
婁曉娥正睡得迷迷糊糊,也被叫聲驚醒。
“呀!大半夜的,叁大爺怎么了?”
“你別出來了,外面冷,我披上衣服出去看看。”
林禎到了叁大爺家一看不禁又想笑又心疼可憐。
閻解成正在給叁大媽拍打前心敲后背,于莉捏著鼻子在屋里掃地。
閻埠貴在門旁大口吸著新鮮空氣,閻解方趴在床上哇哇的大吐。
吐得閻解曠和閻解娣也跟著干噦。
于莉皺眉道:“解方!你到門口吐去行不行啊?我剛掃了你又吐。”
“唉……嫂子,我頭疼死了,你就多受累吧……”
閻解成一看是林禎來了,喜道:“快快快,林禎,快幫忙給我媽推拿一下,煤氣中毒了,都怪我爸把窗戶關的太死了,還是個小學老師呢,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閻埠貴老臉一紅。
“屋里點著爐子,要是再開著窗戶,那不是浪費煤球嗎?多少煤球也暖和不了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