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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冷清的葬禮

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林禎心中不禁罵了一聲老奸賊,你這是臨死都不老實啊。

  奇了怪了。

  秦淮茹不照顧你照顧的還可以嗎?比劉光天強多了。

  你怎么臨死把秦淮茹推出來了?是迷糊了嗎?

  你這話看起來是說給尤鳳霞,囑咐秦淮茹的。

  其實是說給屋里人聽,他這是要明著把遺產給秦淮茹?

  讓尤鳳霞和秦淮茹不和?

  臨死還不讓院里安寧,想什么呢?

  林禎并不知道秦淮茹強逼易中海簽遺囑的事。

  微微一笑,才不在乎易中海的話,他是腰里裝副牌,誰來跟誰來。

  易中海也好,秦淮茹也好,你們隨便蹦跶。

  秦淮茹臉色變了變,立即說道:“壹大爺,您迷糊了,說得都是什么話呢,房子的事您不早就安排好了嗎?快別說了,好好休息。”

  林禎道:“壹大爺您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欺負鳳霞和壹大媽,您走后,四合院中院東戶的當家人就是鳳霞,哪個想欺負孤女寡母搶房子的,就得先經過我這一關,不管是我和曉娥還是玉華,都會給鳳霞和壹大媽撐腰的。”

  林禎只字未提賈家,反而是表明了自己對尤鳳霞的態度。

  相當于明說要替易中海安排房子家產。

  易中海這才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林禎轉身離開。

  秦淮茹趕緊追出去想解釋一下。

  可林禎已經跑到了前院,騎著自行車走了。

  秦淮茹望著林禎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不禁自嘲道:“得,真不愧是壹大爺,臨走還擺我一道。”

  林禎到了火車站等了片刻后,尤鳳霞就出站了。

  “哥,你等多久了?”

  “剛來,給,把大衣穿上,天冷。”

  “嗯,我這邊的爸怎么樣?”

  “夠嗆,回去再說吧。”

  “我媽呢?”

  “她沒事,除了難受點。”

  “呼那就好,咱們趕緊回去吧。”

  林禎把尤鳳霞的行李掛到前把,讓尤鳳霞坐在后面,一路向四合院趕去。

  十點半的時候,他們回到了四合院。

  院里亮著燈,吵吵鬧鬧的,還有哭泣的聲音。

  林禎眉頭一皺,心想易中海這是死了嗎?

  果然,到了院里一看,壹大媽正在痛哭,易中海沒有等到尤鳳霞回來。

  亦或者他根本沒打算要強撐著看尤鳳霞最后一面。

  林禎走后沒多久,他的被窩里就變得冰涼了。

  現在已經被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拉走,貳大爺劉海中、叁大爺閻埠貴、常老四、老齊頭四個上歲數的跟著過去了。

  婦女老太太們都在屋里勸壹大媽。

  尤鳳霞一進門,不禁鼻子一酸。

  她來首都這么久,壹大媽一直把她當成親女兒,沒有絲毫的私心。

  尤鳳霞現在才14歲,性格并沒被原有的劇情帶偏。

  知道什么是恩情,什么是親情。

  雖然和壹大媽沒有血緣關系,但將心比心,她跟壹大媽已經有了親情。

  “媽!……”

  尤鳳霞心碎的喊了一聲,壹大媽抬頭一看,瞬間更崩潰了。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

  她們哭了一會后,林禎勸道:“壹大媽,節哀順變,逝者已去,生者如斯,以后鳳霞會照顧好您的。”

  尤鳳霞擦了擦眼淚,“媽,您千萬要注意身體,爸的喪事有街坊鄰居們幫忙料理,您可不能傷心過度,哭壞了身體。”

  壹大媽擦了擦眼淚,看著尤鳳霞,心里說不出感動。

  更感激林禎給她找了這么一個好女兒。

  “嗯,媽聽你的。”

  尤鳳霞又對屋里的眾人說道:“伯父叔叔,街坊大哥們,嬸子大娘,姐姐嫂子們,我爸的喪事就拜托諸位多幫忙了,大家的幫助,我一定記在心里,一定回報的。”

  說著向眾人深深鞠了個躬。

  尤鳳霞的舉動,讓秦淮茹瞬間有點臉紅。

  易中海死后,她一直在壹大媽身邊待著。

  表面上是勸壹大媽節哀順變,其實是在監視。

  生怕壹大媽說出把房子家產都給尤鳳霞的話,怕壹大媽在易中海死后立即變卦。

  可尤鳳霞回來后根本沒有提及房子和家產的事。

  尤鳳霞對壹大媽流漏出的真感情,和對易中海后事的操心,真是一個閨女該做的事,比秦淮茹像話多了。

  秦淮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立即道:“鳳霞,你放心吧,壹大爺臨走前說了,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和壹大媽,壹大爺的事,就是我爸的事,我會幫忙處理好的。”

  尤鳳霞點頭道:“謝謝秦姐,這幾天你辛苦了。”

  又轉頭對林禎道:“哥,我爸工作交接的事,就麻煩你了。”

  林禎道:“別管了,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嗯,葬禮花多少錢都沒問題,全交給你了,你說了算,到時候我南方的爸媽會過來出錢的,不會花這邊媽媽的一分錢。”

  眾人一聽,都不禁點頭,稱贊尤鳳霞會辦事。

  易中海死了,尤鳳霞立即就成了當家人。

  處理起事情來,井井有序,根本不像是14歲的孩子。

  她不管秦淮茹說什么照顧自己和壹大媽的話。

  她只聽林禎的,以后就是中院東戶的主人了。

  易中海的葬禮在三天后舉行,地點放到了殯儀館,追悼完直接就入公墓。

  真正來吊唁的人并不多。

  由于他臨死前名聲臭了,胡同和四合院里只有幾位老人來追悼。

  街道辦派了小吳過來,軋鋼廠派了鉗工車技的領班二陳過來,兩位代表分別送過副挽聯就走了。

  易中海的葬禮還沒有賈東旭的隆重。

  當年賈東旭死的時候,秦淮茹的娘家人還來了不少,軋鋼廠和街道辦,還有胡同里的人也基本都去追悼了。

  而易中海的葬禮就冷清的多了,沒到上午十一點,該來的人都來齊后,就匆匆入土了。

  逝者已逝,生者已矣。

  回到四合院后,壹大媽的情緒才慢慢恢復,院里逐漸的平靜下來。

  下午何雨水專門去了一趟看守所,把易中海去世的事告訴了傻柱。

  傻柱聽完后呆若木雞。

  “這……這……這……”

  “哥,你是不是覺得他不該死?”

  傻柱點了點頭,“我的本意是出去后好好的臊臊他,真沒有咒他死的心,唉,你說他怎么就這么心急呢?”

  何雨水嘆氣道:“怎么說呢,他這其實是自找的,賈大媽也中風留下了后遺癥,但自那之后,人家不管怎么鬧,從來沒有真正發過怒,你看這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

  傻柱嘆氣,“也是壹大爺這脾氣太擰太好強了,第一此中風時,大夫讓他住院非不住,當天晚上就和賈大媽打起來了,按說都那樣了,就別在乎名聲了,可他還一直爭名奪利,唉,看不透啊……”

  何雨水道:“不但如此,咱爸回來后,他不但不道歉,還寫了一封舉報信,想把咱爸抓起來,多虧趙主任不追究給按下了,你說他虧不虧?我看不虧。”

  傻柱皺眉,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死者為大,都過去了,不提他了,這事我一時半會還真接受不了,對了,秦淮茹最近咋樣?”

  何雨水微微一笑:“你不問問飛彪娘倆?就光想著秦姐?”

  “別拿你哥逗樂,我這不還沒來得及問嗎?飛彪最近咋樣?”

  “都挺好,說多了你又惦記,算了,我回去,你好好表現,等出獄后,飛彪都一歲多了,興許會走路會叫爸爸了呢。”

  傻柱嘿嘿一笑,“行,這是好事,沒別的就到這吧,反正你的婚姻我當不了家,說多了你又該生氣了。”

  何雨水微微一笑,“以后每個月來看你一次,你啥時候接受陳治國了,我就帶他一起來。”

  “你要這樣說的話,到我出獄的那天,你都別帶他來!”

  “切!跟誰樂意來一樣!”

  馬上快到過年了,首都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今年格外的冷,護城河的冰凍得能在上面騎自行車。

  晚上睡覺的時候更冷。

  而不管城里的四合院還是農村,真正一家能有幾個炕的不多。

  家里人口多的,就有晚上睡不到炕上的,只能在褥子下墊上厚厚的干草。

  富裕的家戶點爐子,貧苦的家戶就只能硬抗了。

  城市里相對好點,工人階級幾乎晚上都能點爐子,但隨之而來就有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

  這天晚上,林禎剛剛入睡不久,就聽到前院的叁大爺突然喊了一嗓子。

  “救命!”

  林禎猛然驚醒,一把坐了起來。

  婁曉娥正睡得迷迷糊糊,也被叫聲驚醒。

  “呀!大半夜的,叁大爺怎么了?”

  “你別出來了,外面冷,我披上衣服出去看看。”

  林禎到了叁大爺家一看不禁又想笑又心疼可憐。

  閻解成正在給叁大媽拍打前心敲后背,于莉捏著鼻子在屋里掃地。

  閻埠貴在門旁大口吸著新鮮空氣,閻解方趴在床上哇哇的大吐。

  吐得閻解曠和閻解娣也跟著干噦。

  于莉皺眉道:“解方!你到門口吐去行不行啊?我剛掃了你又吐。”

  “唉……嫂子,我頭疼死了,你就多受累吧……”

  閻解成一看是林禎來了,喜道:“快快快,林禎,快幫忙給我媽推拿一下,煤氣中毒了,都怪我爸把窗戶關的太死了,還是個小學老師呢,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閻埠貴老臉一紅。

  “屋里點著爐子,要是再開著窗戶,那不是浪費煤球嗎?多少煤球也暖和不了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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