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棒梗一手抓住雞翅膀,一手抓著雞脖子防止叫出聲來。
跑到背影出找塊磚頭,三兩下就給解決了。
往懷里一揣,用棉襖蓋住,回頭去家里找火柴。
小當和槐花問道:“哥哥你找火柴干什么啊?”
“噓小聲點,小當你用空酒瓶盛一瓶水,帶著剪刀,槐花你把那半根蔥拿著,跟我來,帶你們吃好東西,別讓奶奶和媽知道!”
說著漏出了一支雞爪子讓小當槐花看。
小當心中一喜,連連點頭去做,槐花也立即去拿蔥。
棒梗隨后領著倆妹妹出了四合院,為了找人少的地方,一直找到了軋鋼廠的后墻外。
這里堆放了不少的建筑用料,都是軋鋼廠準備蓋新車間的磚瓦。
周日人少,這個地方偏僻,適合生火。
棒梗這才把雞拿出來。
小當問道:“哥,哪來的?”
棒梗得意道:“在六根兒家門口逮的,他以前偷過咱媽買的雞,我這次算是報仇了!”
槐花道:“哥,咱媽說不能叫長輩的名字,得喊叔。”
“哥是大人,哥能喊,槐花你去撿柴火,要干的,我給你們做叫花雞!”
“嗯,謝謝哥!”
“小當你和泥,剪刀給我,我給雞開膛,把蔥放進去。”
有了小當和槐花幫忙,一會的功夫,棒梗就把叫花雞用泥給包裹好了。
隨后生火開始燒。
快熟的時候,棒梗拿起空酒瓶道:“我去軋鋼廠食堂倒些醬酒,等會更好吃,你們看好火。”
小當道:“哥,你小心點,別被抓了。”
“放心吧,今天是周日,工人不上班,聽媽說廠長請客呢,后廚有人,我去去就來。”
傻柱正在后廚忙活著,經過一二十天的相處,他已經和后廚的人重新處好了關系。
馬華念在他曾經代替師父教自己做菜的那段情分,對傻柱多了分寬容,有些時候都裝看不見。
既然領班馬華都不再揪住傻柱不放了,后廚的人更不愿意跟傻柱一般見識。
主要是他這次由李副廠長親自提拔上來,不知道真相的還以為傻柱榜上了李副廠長,更加的不去招惹他。
今天廠長請客,李副廠長和一些主任科長,以及林禎和另外三名工程師都在。
馬華被李副廠長叫了過去,專門當著楊廠長和林禎的面夸贊,給足了林禎面子。
劉嵐一趟趟的往單間里端菜。
后廚一時間就剩下了傻柱一個掌勺的,其余來加班的廚子都在切菜打下手。
傻柱趁這個機會,趕緊用笊籬把鍋里燉的雞撈出來。
砰一刀下去,剁成了兩半。
把另一半繼續放砂鍋里燉著,另一半放進了自己的新飯盒里。
這動作行云流水,手法嫻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把一只雞做成兩個菜呢,其實是要把半只雞帶回家。
這次他是想給后院的兒子飛彪吃。
調回食堂二十來天了,飛彪還沒吃過一次他從食堂帶回的飯菜。
雖然秦淮茹每次都說劉玉華不屑于要,但傻柱總覺得賈家都跟著吃了二十天了,也該讓飛彪跟著吃一次了,他確實想看著兒子吃。
帶回的小東西他不好意思把飛彪叫進家來,半只雞燉湯還是值當專門把兒子叫來的。
今天上午他專門給妹妹何雨水打了個招呼。
讓她晚上把飛彪抱到家里,要給兒子燉這半只雞。
飯盒蓋好后,傻柱趕緊用網兜裝了放到灶臺下。
正松了一口氣時,一抬頭,看到棒梗拿個空酒瓶子對著醬油瓶正偷偷摸摸的倒著呢。
傻柱眉頭一皺。
心想家里沒有醬油了?淮茹怎么不說呢?非讓棒梗來偷?
真是的,說一聲不得了嗎?
我直接給你帶回去一瓶能算什么呢,今天周日門衛又不怎么查,至于讓孩子來偷嗎?
傻柱沒有吭聲,饒有興趣的一直看著。
棒梗倒了少半瓶。
一抬頭見傻柱正恬著個笑臉看他呢,趕緊把醬油瓶放了回去,眼睛里露出敵視的目光,轉身趕緊跑了。
傻柱不禁搖頭一笑,繼續做起菜來。
很快最后一道菜出鍋,馬華也從單間回來了,被幾個領導輪番夸了一頓,還喝了幾杯酒,心中挺高興。
傻柱笑道:“這是廠長給你敬酒了啊,這么高興?”
馬華笑道:“害,被夸的我都快站不住了。”
“那不是夸你,是夸你師父林禎呢!”
“你真是不會說話,以后少說點,夸我師父能夸到我身上,那是我的榮幸,趕緊下班吧你。”
“那我可走了啊,后面我就不收拾了。”
“走吧走吧,加班沒那么多規矩,不用卡點,照樣給你記功。”
傻柱掂著飯盒就走,順手還要把那瓶醬油拿走給秦淮茹。
馬華不禁皺眉道:“你干脆把食堂拆了帶回家吧,雖然說廚子不偷五谷不收,你也收斂點啊,平時抓把花生米什么的我就裝看不見了,你這當著我這領班的面就要把整瓶醬油拿走啊?”
傻柱一愣,尷尬道:“害,不就一瓶醬油嗎,你今天高興,不能裝看不見啊?”
馬華恨鐵不成鋼道:“我剛進廠的時候喊你何師傅,后來喊你柱哥,最后喊你何雨柱,你這是逼著我喊傻柱啊,你不能自愛一點嗎?不管別人怎么說你,我覺得你對我不差,曾經代替師父傳了我一年多的廚藝,我不想看著你墮落下去,何雨柱,你以前還自稱是我大師兄呢,咱能自律一點不?”
傻柱臉上一紅,有點惱羞成怒道:“行了!別說了,你可真清高!”
說著把醬油瓶往菜臺上一扔,轉身走氣呼呼的了。
馬華還想問他飯盒里是什么呢,為什么最后一道小雞燉蘑孤里只有半只雞,這也沒法問了。
馬華人老實,只要不是對師父一家子有威脅的事,他幾乎都是能讓步就讓步了,因此明知傻柱有貓膩,也沒有去追。
就當前這場面,要是換成許大茂,非得嚷到請客的廠領導那里。
傻柱出了廠子的大門,才算舒了一口氣。
兩只手往后一背,提熘著飯盒悠哉悠哉的回家。
剛走到軋鋼廠后墻那,就聞到風中飄著一股雞肉味。
他是個廚子,對味道很敏感,這香味不是飯盒里的半只雞,而是從遠處飄來的。
傻柱心中好奇,聞著香味就找了過去。
轉過磚垛見棒梗正領著小當和槐花吃叫花雞呢。
還拿醬油沾著吃,一個個吃的滿嘴油。
傻柱微微一笑,趕緊悄悄的離開了。
傻柱知道,要是棒梗見到他,肯定會誤以為他要抓自己,那樣本來就恨自己的棒梗,就更沒有和解的時候了。
剛一回到院里,正洗衣服的秦淮茹就迎了上去。
“今天廠長請客,帶好東西了吧?飯盒里是什么?”
傻柱不好意思的一笑,“今兒就算了吧,我上午給雨水打過招呼了,讓她把飛彪抱我屋里,這都大半個月了,天天往西屋送好東西,也該讓飛彪吃點親爹帶回的東西了。”
秦淮茹的笑臉瞬間沒了,冷冷道:“哼,天天幾顆花生米的往家帶也叫好東西?飛彪是你兒子棒梗就不是了?親不親一看就知道,你以前怎么不用飯盒給棒梗往家帶,非要裝褲兜里呢?”
傻柱皺眉道:“我帶的棒梗他也不吃啊,我是把他當成兒子了,他沒把我當爹啊,我還冤呢!”
“行了,不說這個了,反正棒梗沒福吃你的!”
“誒那是他自己賭氣不吃,再說了,今天棒梗可不缺嘴,他現在正跟倆妹妹在外面吃叫花雞呢,在軋鋼廠的圍墻外頭自己做的,倍兒香,就不知道那雞是哪來的了。”
秦淮茹一愣,“真的?在哪,你領我去看看!”
“算了吧,現在他兄妹仨都快吃完了,他還去食堂偷醬油了呢,害得我以為是家里缺醬油,準備拿回來一瓶,還被馬華那小子給損了一頓!”
傻柱歪了歪嘴,轉身回了屋,開始燉那半只雞,慢慢等著天黑了雨水把飛彪給領來。
秦淮茹有心說傻柱一頓,想了想不能逼得太急了,今天就到這吧,就是不知道棒梗從哪弄來的雞。
正洗衣服納悶間呢,許大茂東瞅西瞧的來到了中院。
一提鼻子,立即小跑往傻柱家跑。
進了門一看,許大茂立即傻眼了。
傻柱厭惡道:“沒見過雞肉啊,活這么大沒吃過雞?”
許大茂更是厭惡,“傻柱,就你這還讓我喊你姐夫啊,你太不成材了,這雞哪來的?”
“滾!別踏馬找抽啊!我煩著呢!”
“嘿!偷我家的雞你還有理了,那可是留著下蛋給靜靜吃的,你一個當姨夫的,怎么好意思呢你!”
“再踏馬潑臟水我抽你!”
“呸!傻柱,別以為一年多不跟你一般見識就是怕你了,今天你必需給我說清楚,這雞哪來!”
許大茂剛才準備去撿雞蛋,到雞籠那一看兩只母雞就剩下一只。
傻柱不燉雞他都想懷疑傻柱了,這剛好燉著雞,許大茂更一口咬定是傻柱偷得。
見傻柱耍橫,許大茂彎腰就撿起了煤火鉗子。
“我踏馬現在不怕你,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呸,狗屁的連襟,惡心!”
傻柱大怒伸手就掂起了菜刀,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
“來啊!你踏馬試試這個!”
兩個人嚷著就到了院里。
一下子秦淮茹和秦京茹都來了,剛巧劉海中和閻埠貴在跨院老齊頭家下棋,也聽到了傻柱和許大茂的爭吵,趕緊跑了過來。
許大茂一見當家的倆大爺來了,趕緊道:“二位大爺快來看啊,我家下蛋的老母雞丟了,找了一圈沒發現,嘿!已經進鍋了!傻柱還是靜靜的姨夫呢,怎么能偷給靜靜下蛋的老母雞!”
閻埠貴厭惡的看向傻柱,“唉,真是屢教不改之徒,許大茂,你報桉吧!”
“別別別!”劉海中趕緊攔住,“是親戚就不能走到斷路的那一步,在院里解決,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