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行了！不要在這手舞足蹈，不是就說不是，咋這么多的零碎兒？”
閻埠貴急忙制止了傻柱，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
“傻柱，你說是許大茂誹謗你，雞不是你偷的，那你這鍋里的雞是哪來的？”
“我買的，管得著嗎？”
傻柱眼一瞪，脖子一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
“你在哪買的，東單菜市場啊？”
“對啊，怎么了？”
“那就不對了，你今天加班，下班后要是去了一趟東單菜市場再回來，走路來回得半個小時，你的自行車賣了，又沒錢坐公交車，你怎么來得及把雞給收拾好燉起來呢？”
閻埠貴確實是就事論事，這明顯不是傻柱去菜市場買的。
傻柱皺眉道：“叁大爺你管這么寬呢，你咋就知道我沒有零錢做公交車我還就是來回坐的公交車！”
“哼哼，秦淮茹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這個我們都知道，不用掩飾。”
秦淮茹臉上難堪，“叁大爺，您不能這么說，您又沒親眼見傻柱身上沒裝錢，怎么就能這么亂說呢？”
閻埠貴得意的笑道：“這事沒必要親眼看，咱要不打賭，就現在傻柱身上都沒有一分錢，信不？嘿嘿。”
“行了！老閻，你扯遠了啊！”
劉海中面沉似水，急忙打斷了閻埠貴。
“許大茂，你說傻柱鍋里的雞是你的，你有什么證據？”
許大茂不可置信道：“多新鮮啊貳大爺，這還用問啊？我家的老母雞喂三四年了，能出得了院嗎？中午還在呢，下午就沒了，整個院都找不到，就傻柱鍋里有一只，你別說是巧合，說評書的都不敢這么說，那就是偏袒他呢！”
傻柱瞪眼道：“你去叫它一聲，看它能答應嗎？”
“嘿！傻柱，你這不是耍賴皮嗎！”
劉海中急忙向傻柱使了個眼色，“傻柱，別這么說，故意氣許大茂沒用，不是你偷的你就不要亂了自己的陣腳。”
閻埠貴道：“也許，我是說也許啊，這鍋里的雞還真不是許大茂家的那只。”
傻柱一聽心中高興起來，還以為閻埠貴改變主意要向著他。
笑道：“對啊，還是有學問的人，叁大爺說的沒錯，不能許大茂說啥就是啥。”
許大茂著急道：“唉？仨大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閻埠貴擺手道：“都別急，容我慢慢說，既然傻柱說鍋里的這只雞不是許大茂家的，也不可能是從菜市場買的，那到底是哪來的，就得好好的說道說道，大家都知道，傻柱重返食堂快一個月，那網兜里的飯盒又天天提溜著回來了，飯盒里裝的是什么？傻柱，是不是就是這只雞？”
“嗐嗐嗐！嘛呢叁大爺？別亂說！偷許大茂一只雞沒事，偷食堂的雞那是盜取公物，性質就不一樣了，你別給我挖坑！”
閻埠貴得意的笑道：“那許大茂家的那只雞是你偷得？”
傻柱無奈道：“算是我偷得吧！”
劉海中并不知道這里面有棒梗的一層關系在。
以為就是許大茂單純的想坑傻柱，他這還攢著勁幫傻柱開脫呢，結果傻柱突然就自己承認了。
氣得劉海中皺眉道：“傻柱，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攬。”
閻埠貴鄙視道：“前面不要加修飾詞語！”
傻柱氣得甩手，“是是是，是我偷得，行了吧，就說怎么賠錢吧！”
傻柱突然改變態度承認了，倒讓許大茂有些意外，他還沒出氣呢，急忙看向林禎。
林禎小聲道：“你先配合他表演。”
許大茂不知道林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裝模作樣道：“光賠錢不算，必須給我道歉！”
傻柱怒道：“許大茂你差不多得了，別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你想明白點，我是不跟你一般見識在原諒你，必須賠錢加道歉！”
“你踏馬找抽啊，別以為林禎坐你邊上我就怕你了！”
“行了行了！”
眼看許大茂和傻柱要打起來，閻埠貴急忙制止。
“傻柱，既然你承認是偷的了，又不想讓許大茂捅到張所長那里，那你就的服軟賠錢，不然這會沒法給你們調解！”
秦淮茹拉了傻柱的衣角一下，小聲道：“低個頭吧，能這樣結束，咱們就算占便宜了。”
傻柱眉頭微皺，嘆氣道：“好好好，算我倒霉，許大茂你說吧，該怎么賠？”
許大茂撇著嘴道：“我丟的可是老母雞，是能下蛋的，我準備再喂它個五年才殺，一只老母雞每天下一個雞蛋，一年就是365個雞蛋，一個雞蛋菜市場賣……”
“許大茂！別踏馬得寸進尺！你家的雞不歇窩啊？”
“歇！但是被偷了就當不歇窩的雞來算！”
“你！”
“行了行了！”閻埠貴又無奈的制止，“給你們兩個調解是最費勁的！你們要是讓我和老劉調解，就別吵個沒完！”
傻柱抿了抿嘴，“好好好，我不說話，行了吧？”
閻埠貴瞪了他一眼，轉頭跟劉海中嘀咕道：“老劉，讓傻柱賠錢道歉，再讓許大茂保證不往街道辦和張所長那捅，怎么樣？”
劉海中點頭道：“行，讓許大茂寫保證書，傻柱賠錢也不能按許大茂說的那樣，太過分了。”
“這個好說，我替他們算賬。”
兩個人商量完后，閻埠貴道：“既然事情已經捋順，剩下的就是怎么調解了，我和老劉商量了一下，傻柱鍋里的雞讓許大茂端走，另外向許大茂賠禮道歉，再賠五塊錢做補償。”
“啊？什嗎？”
劉海中恨鐵不成鋼道：“神馬在天上呢！”
秦淮茹急忙道：“叁大爺，這賠禮道歉，讓許大茂再把雞端走就行了，怎么能要五塊錢呢？”
傻柱也不樂意道：“就是，東單菜市場的大活公雞才一塊錢一只，他一只小母雞就要我五塊啊！”
許大茂不屑道：“五塊我還嫌少呢！”
閻埠貴道：“相對于傻柱這么做，許大茂得保證諒解他姐夫傻柱的這次過失，并保證不會繼續把事情擴大。”
許大茂撇嘴道：“先把錢給了，道了歉再說。”
傻柱窩了一肚子的火說不出話，秦淮茹無奈，只好回屋去拿錢。
給了錢后，傻柱仰臉對著天，心不甘情不愿道：“對不起”
許大茂瞥了傻柱一眼，立即就要去端桌子上的砂鍋。
看熱鬧的人已經有準備散會回家的了。
“等等！”
林禎立即喊住了許大茂，心想既然你們都調解個差不多了，就該我上場了。
這樣一嗓子，喊得準備走的人都停下了，喊得許大茂心里有了底，喊得秦淮茹和傻柱心里咯噔一下。
“許大茂，你丟的是一只老母雞是嗎？”
許大茂故作驚疑道：“對啊，林工，大會都開了好久了，你不會才知道吧？”
“當然不是，我就是納悶啊，傻柱就算一回來就偷你家的雞開膛破肚的收拾，怎么就那么快燉好？這雞肉明顯的燉了有個把小時了，還有，收拾的雞毛零碎呢？扔了？扔哪了？咱得實事求是，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壞人。”
林禎一副理中客的態度，慢條斯理的分析著。
秦淮茹的心逐漸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道：“林禎，都已經結束了，快散會了，你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不理解啊，我看不慣啊，我當然要發表自己的意見。”
傻柱不耐煩道：“你有什么不理解的？我都理解了，你不理解？不就是偷雞賠錢嗎，我認了！我樂意你就別看不慣了。”
林禎正色道：“笑話！我要是看著顛倒事實，扭曲人性，喪失道德的事情在眼前發生而不管不問，那我也太麻木了，我本性情中人，不是麻木不仁的冷漠性格，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四合院里了，今天這事，我看不慣了，就一定要管。”
傻柱皺眉道：“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這么高尚，讓你當院里管事的大爺你又不當，偏偏大會都要散了，你又跳出來了，算了算了，別鬧了行不？”
林禎鄙視道：“傻柱，你真讓我看不起，你現在有聰明勁了，想趕緊糊弄過去，你的聰明勁用不到正路上，不就是犯渾嗎？”
“我都承認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承認有個屁用啊，不是你偷得，用的著你背鍋嗎？人家會感激你嗎？棒槌！”
許大茂趕緊接話道：“對啊！必須得查明了，別說我欺負他，要不是傻柱偷得，這錢我立即還給他！”
林禎道：“你就先拿著，這錢早晚都得賠給你，但是以誰的名義陪，咱得清楚了。”
劉海中道：“林禎，已經查清楚了，你還要怎么查？”
“你那叫糊弄，不叫查，我剛才說的那幾點你裝聽不見呢？”
劉海中臉上一紅不說話了，叁大爺閻埠貴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對啊，傻柱鍋里的雞可能真不是許大茂家的。”
林禎道：“許大茂，去拿雙筷子扒拉扒拉，看看鍋里面的是不是一整只雞，是不是一只老母雞。”
許大茂趕緊掀開鍋蓋扒拉了兩下。
直接夾出來了一塊大雞冠子，有半個手掌大小。
“嘿！林工，厲害啊，這真不是我家的老母雞，這么大的雞冠子，這是大公雞唉！而且是半只！傻柱！我家的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