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傻柱冤啊,這個冤還是沒法說出來的那種。
甚至他自己都覺得活該,自己作的。
但是他真冤啊。
吃炒肝兒,他也不想啊,是秦淮茹給錢讓他中午別回家的。
中午回家做飯吃,吃的東西都在西戶,自個屋里連半罐子鹽都沒有。
如果不是秦淮茹催,他寧愿中午回家單獨和賈張氏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唉……貳大爺,我不是只顧吃喝的人,我那是中午沒時間回家。”
“你行了!”
劉海中鄙視道:“你要不是個好吃好喝的人,也不會偷食堂的東西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你說你只要在食堂上班,哪天不帶些零零碎碎的回來?”
“害!您別揪著我過去不放了,我現在是真沒法過了,您有空了跟淮茹說說,我最近這段時間,裝著廠里的開除證明,是真找不到工作。”
“行,行了,別說了!”
劉海中趕緊擺手制止了傻柱,“我呀,跟淮茹說了也白說,這叫治標不治本,你得找到工作才能真正的解決難題,我勸你去前院找林副主任,他能幫你出主意,我一個七級鍛工,又不是領導,能有什么主意啊!”
“得!這來回的踢皮球了,你們可真成,我就是被林禎打發過來求您的,您倒好,又給我指回去了!”
劉海中尷尬的嘿嘿一笑,“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吧,我是幫不了你,有這個功夫我還不如想辦法把光齊調間呢。”
傻柱前后院的跑了一圈,沒有一個愿意幫自己的,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去。
剛躺倒床上沒多久,忽然聽到聾老太太在門外咳嗽了兩聲,還拿拐杖敲了敲地,然后慢悠悠的從門口路過。
傻柱心中一喜,這是聾老太太給出主意來了啊!
“哎幼!老太太終于肯管我了!”
趕緊又重新披上衣服,一開門,見聾老太太已經過了前院的穿堂門,正準備往街上走呢。
傻柱趕緊小跑跟上。
出了大門一看,聾老太太正在前面慢慢悠悠的走著呢。
“哎幼,老太太,老祖宗,你終于管我了!”
聾老太太回頭看了傻柱一眼,撇嘴道:“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得,我到您跟前說行吧,我說您終于知道心疼我,知道管我了!”
“呸!我有玉華飛彪,我管你干什么?”
聾老太太噘著嘴,瞇著眼看著傻柱。
傻柱嘿嘿一笑,“那您走到我門口咳嗽兩聲干什么?”
“我著涼了,你管得著嗎?”
“那您為什么還拿拐杖敲地呢?不就是催我出來嗎?您就別逗我了,孫子我快活不下去了!”
“活該!算你還有點腦子,可惜用不到正路上!”
“嘿嘿嘿!您只要肯給我出主意,怎么罵我都沒事!”
聾老太太停下了腳步,看著傻柱無奈的搖頭。
“你呀,我是眼睜睜看著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你都不聽,現在我再罵你有什么用呢?”
“唉……您就說說吧,興許我那時候不懂,現在就明白了呢?”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開始一條一條的給傻柱捋了起來。
她現在雖然被林禎的氣勢給嚇得投降了,再也不管院里的閑事,一心守著玉華和飛彪。
但是對傻柱,她心里還是放不下的。
在聾老太太的心里,她覺得易中海走到身敗名裂的一步那是活該,但傻柱的本性不壞,不該落得連易中海都不如。
剛才傻柱去后院求劉海中的時候,聾老太太都聽到了。
顧及到玉華的感受,她沒有出面。
等傻柱走后,過了一會了,她才找借口說要去胡同里的公廁,還不讓劉玉華扶著。
劉玉華知道她是想給傻柱出主意,大方的說道:“奶奶,您想干什么不用顧及我,只要您不讓傻柱離婚后找我和飛彪就行。”
聾老太太連連點頭道:“放心,他現在不配,我去教他一招,治治秦淮茹,我是太氣得慌了,秦淮茹平時都不舍得給他一分錢,這沒工作了反而給一毛去外面吃炒肝兒,這是故意讓柱子落不是呢!”
把傻柱給叫出來后,聾老太太并沒有提秦淮茹給傻柱錢讓他吃炒肝兒的事。
而是幫他回憶了一些舊事。
“賈東旭剛死沒多久的時候,我就讓你趕緊娶媳婦,你卻慢慢的被秦淮茹迷住了,后來我讓你直接娶了秦淮茹,趕緊生個孩子,可你沒有林禎那種雷厲風行的魄力,最后我又逼著易中海給你找媳婦,找到了一個劉玉華。”
傻柱低下了頭,“沒錯,我要是早聽您的,和劉麗萍、趙玉慧、冉秋葉、張淑芬她們中的任意一個結婚,現在過得也是好日子了。”
“唉……就算你早早的結了婚,也不見得你能過好,就你這種性格,已經被秦淮茹拿捏死了,玉華多好個姑娘你都能離了,你能守住誰?”
“我……唉……我活該!”
“哼!原以為你出獄后能有機會跟玉華復婚呢,即便不復婚,哪怕跟著玉華當個打下手的也行,可你太慫了,第二天就跟秦淮茹領證了,讓我說你什么好?”
“唉,老太太您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放屁!我當然知道!不就是鉆你被窩里了嗎?老太太我上歲數了,早上醒的早,我不是真聾!”
“啊?您知道啊?這個……”
“哼!四合院總共就三進的院子這幾十戶人家,誰家晚上放了幾個屁,我老太太心里都有數!”
“得!您不虧是院里的祖宗,您比慈禧還厲害呢!”
“你奶奶個腿的,怎么跟我說話呢,我敲你信嗎?”
聾老太太說著舉起了拐杖,傻柱趕緊后退舉起了雙手。
“別別,我逗您玩呢,別生氣啊奶奶!”
“哼!你當時就不跟她結婚,她還真敢到院里喊嗎?先把她槍斃嘍,你個沒膽量的棒槌!”
“唉……”
傻柱苦澀的搖頭,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聾老太太又道:“她秦淮茹既然要拴住你拉磨,你就不能讓她給你生個孩子?反正有結婚證,直接辦了她,不生也得生!”
傻柱皺眉道:“您這個有點狠了。”
“無毒不丈夫,跟她過日子,你不毒就等著被她當驢使累死吧!”
“呃……現在說這個有點晚了,我們沒在一起住不說,她現在都不給我面見。”
“那你就用另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你這頭拉磨的驢就臥槽不起來,反正你也找不到活,索性就不找了,讓她養著,反正你是倒插門的,還怕他把你休了啊?街道辦也不會同意的!”
傻柱皺眉道:“這不是找著吵架嗎?我想求您支招,這段時間沒工作,怎么讓我跟淮茹不吵架,怎么才能慢慢的過好。”
“那就辦她,讓她給你生孩子,有了你的孩子,她就把你當人看了!”
“啊?這又繞進去了呀!”
“就這兩條路走,這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給你出主意,你不用擔心,沒法讓秦淮茹給你生孩子的話,你就破罐子破摔吧!”
聾老太太說完轉身就走,傻柱再問就還是這套說辭。
“你要是學不會林禎的強硬手段,就學許大茂的偷懶耍滑,人啊,這一輩子得活的明白,不能到累死那天還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聾老太太走后,傻柱獨自在路燈下站了好久。
想來想去,還是不能徹底理解聾老太太這兩招有什么用。
現在正是生活困難,沒工作的時候。
老太太怎么反而讓我逼著秦淮茹生孩子呢?
這不是讓本來就困難的家庭雪上加霜嗎?
破罐子破摔更不行啊。
我要真是破罐子破摔了,明天就得吵架。
還以為老太太有什么好主意呢,結果就這啊?
得,我還是自己想轍吧!
傻柱只看到眼前沒有工作的困境,看不到未來秦淮茹對他敲骨吸髓的奴役。
更看不到如今這種困境是林禎一手造成的,就是為了給他和秦淮茹下勐藥。
傻柱在路燈下發呆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鐘,想不到好主意。
他知道秦淮茹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尤其是對他,絕對不會讓他游手好閑的熘達個一年半載的。
想了想只有一條路,還是明天去找活,碰碰運氣,或許有個工作呢,能管飯就行。
第二天一早。
傻柱還沒起床,秦淮茹又推開了他的門。
傻柱趕緊坐了起來,有些不好意的笑道:“你起挺早的。”
秦淮茹拉著臉,澹澹道:“昨天的事我聽說了,你別有心理負擔,我會勸勸咱媽,你今天接著找活,只有找到了活,才沒有人挑你的理。”
說著又給了傻柱一毛錢。
“中午別回來吃了,你跟媽坐一個桌子吃飯肯定吵架。”
傻柱接過了錢,看著秦淮茹離開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有些心疼,還有些自責。
此時,聾老太太給他出的兩個主意全忘了,急忙起來洗漱,又開始了一天找工作的忙碌。
走到前院時,林禎還沒走。
“誒,林禎,今天到廠里幫我問問啊?”
林禎皺眉道:“你徐不徐啊,昨天剛說的!”
“嘿嘿,我得趕緊找活,不能在家破罐子破摔啊!”
“你就省省吧,沒有那個單位敢要你的,不是我給你上倒勁,你還不如去粘火柴盒呢。”
“拉倒吧,我一個大老爺們干那個,我丟不起那人,算了算了,我得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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