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回到屋里,小聲道:“媽,您以后別那么緊傻柱了。”
賈張氏冷冷道:“怎么著?他要尥蹶子不干啊?”
“嗯,他真能給咱上倒勁,這段時間先這樣吧。”
“那就讓他這么自在的當街溜子,讓你一個人累死累活?”
“放心吧嗎,我都計劃好了,咱家絕不養閑人!”
“你要是找借口和他離婚,至少等著把雨水的房子拿到手了,現在棒梗越來越大,住一個屋有些不方便了。”
“知道了媽,您別管了,要是生他的氣,就少跟他說幾句,別再去堵著門罵了,我昨天找人問了,他這種情況,確實找不到正式工作,投機倒把倒賣糧票的事他不愿意干,就只能瞎溜達了。”
賈張氏嘆了口氣。
“那好吧,我知道你有主意,我就不管了,只要咱不吃虧就行,你看著辦吧。”
傻柱又在外面晃悠了一天,不出意外,他又沒找到工作。
這次他為了避免賈張氏再堵著門罵,一直到晚上快十一點了才返回四合院。
一進門見林禎還沒睡呢,正在門口和叁大爺閻埠貴一起擺弄蝦籠。
看樣子是準備明天周日去湖邊釣魚捕蝦。
傻柱心中一動,立即屁顛的湊了過來。
“叁大爺,林禎,這蝦籠不錯唉,看這網眼多均勻。”
閻埠貴嘿嘿笑道:“傻柱,你可真能夸,都夸到網眼上了。”
林禎笑道:“他這是尬聊,沒話找話,尷尬的聊天。”
“尬聊?誒?這個詞用的不錯,是個新詞匯。”
傻柱嘿嘿一笑:“嗐,別拿我尋開心了,你們兩個明天要去釣魚?”
“嗯,你工作找的怎么樣了?”
“嗐,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情況要是能在四九城找到工作,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唉,明天周日更沒法找活,我在家待不住,跟你們去釣魚玩什么樣?”
閻埠貴一聽連連搖頭,“唉不行不行,你連個自行車都沒有,跟著我們干什么啊?”
林禎卻笑道:“沒事,明天你騎著我家的三輪車跟著玩去,但是說好啊,我管你吃三頓飯,捉多少魚蝦都不給你。”
傻柱一聽喜道:“行行行,沒問題,對了,別告訴淮茹啊,我明天就是想躲一躲。”
“放心,我就是帶你去散心的,看你愁的,晚上都不敢進家門了,明天記得早點起!”
“成,我天不亮就起!”
林禎每年快到臘月的時候,都和叁大爺閻埠貴去一趟郊區野外。
就為了釣魚過年吃,這次同樣是準備去一天,地點已經選好了,帶好一天的干糧,明天早上出發,天黑再回來。
閻埠貴很不情愿讓傻柱跟著,但林禎開口說了,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林禎,你非帶著傻柱干什么?”
“誒叁大爺,想玩就讓他跟著唄,還能幫忙干活,反正他不會舉報咱不務正業的,既然是街溜子了,他就不能天天忙著找活。”
次日天不亮。
林禎和閻埠貴各騎一輛自行車,傻柱蹬三輪。
漁具、網兜、中午飯和一保溫瓶的熱水,都放到了三輪車里,還用一快布蓋著。
三個人就這么奔著野外出發了。
天亮后秦淮茹一起床依然是先到傻柱的屋里來。
昨天都睡著了也沒見他回來,本來想給他說今天周日就別去找活了,把兩個屋里的攤子收拾收拾。
結果推門一看,傻柱沒在家。
秦淮茹以為傻柱又出去找活,還有些感動呢。
默默的幫傻柱把屋子給收拾了。
天黑后秦淮茹沒有立即休息,兩天沒見面了,她想等傻柱回來,好好的談談。
希望傻柱別破罐子破摔,趕緊抖起精神,放下面子,哪怕去找個不體面不正規的活也行,只要能補貼家里。
結果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多,等到婆婆賈張氏和三個孩子都睡著了,秦淮茹才聽到前院傳來傻柱的笑聲。
“今天是我這兩年里最開心的一天了,唉,啥都不去想的時候,就是這么舒服,以后我就這樣了,愛咋咋地!”
林禎笑道:“行了,別說了,是你主動跟我們去的,不是我們硬拉著你的,別到時候家里的那口子怪我們。”
閻埠貴也笑道:“漁具魚餌你都沒出,就出了力,我們只能管你三頓飯,不能送給你魚,別說叁大爺摳,要是老嫂子知道你跟著我們去釣魚捉蝦,肯定怪我。”
“嗐!沒事沒事,了解了解!”
傻柱說著就回中院,結果一轉身看到秦淮茹冷冷的站在了穿堂門前。
林禎和閻埠貴正在分魚,看到秦淮茹后,都抿了抿嘴不再吭聲,沖傻柱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三輪車斗子里已經裝滿了,一點水都沒有,快趕上半個賣魚的攤位了,可見今天的收獲。
秦淮茹看著魚,心里說不出的酸。
狠狠瞪了傻柱一眼,扭頭回家。
傻柱嘆了口氣,也無奈的回了家。
閻埠貴是不會大方的給傻柱魚的,要是在平常,傻柱跟著玩了一天,林禎會給他些魚意思意思。
但今天還真不能給,傻柱就是去躲清閑玩的,給魚讓賈家吃嗎?想啥呢!
自己釣的魚雖然多,但劉玉華、1大媽、劉嬸這幾家一分也就沒多少了,魚鱗都不會給賈家一片的。
次日周一。
傻柱以為秦淮茹肯定會拿昨天跟著林禎閻埠貴去玩一天說事。
結果秦淮茹只是面無表情的給了一毛錢,囑咐他去找工作,其余的話一句沒提,晚上回來賈張氏也沒跟著鬧。
日子就這么慢慢的過著。
轉眼二十來天過去,到了臘月十五。
還有十五天就過年了,傻柱還沒有找到工作。
這天周日,早上秦淮茹推開了傻柱的門。
“家里已經沒錢了,我的存款都零散的給了你,棒梗秋天的時候該交學費,到現在都沒交,過年冉老師肯定來催,你要是實在找不到活,要不去保城試試吧,看你爸能給你安排個活不。”
傻柱皺眉道:“我不去,我出獄這么久他也不來看我,我去找他干什么?”
“你不去怎么找工作?就這樣閑逛下去嗎?”
“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拉倒,反正我是不去保城!”
傻柱雖然因為找不到工作愧疚,但他心里清楚,自己這才閑了不到一個月,就算一天一毛錢,也花了不到三塊,怎么就沒錢了呢?
“我名義上是和你結婚了,實際上整個賈家就你每天早上來見我一次面,其余那四位見到我就拿白眼剜我,這日子過著也沒勁,我是不想再去找活了,太丟人,愛咋咋地吧!”
傻柱突然就撂挑子不干了,并不是一時醒悟。
而是這段時間里周圍人對他的潛移默化。
不管是聾老太太、何雨水還是1大媽,都有意無意的讓他歇著別折騰了。
期間找林禎談心,林禎更是只有一句話,‘你有這個功夫來問我,還不如回家睡覺去,瞎忙活什么啊?’
如今又聽秦淮茹這么說,傻柱立即撂挑子,往床上一趟,說啥也不起來了。
秦淮茹眉頭一皺,冷冷道:“行,你不去我去,我是賈家的兒媳婦,也是老何家的,我去問問他以后年紀大了還回四合院嗎?還認你這個兒子嗎?”
傻柱抿了抿嘴,無奈道:“你不是說沒錢了嗎?怎么有錢買車票呢,算了,要去就趁早,不然趕不上回來的長途汽車。”
秦淮茹回家準備了一下,還真去了長途汽車站。
沒辦法,傻柱找不到活,她就得想其它的辦法解決。
先去找保城的何大清,不行了再讓傻柱去后院鬧,能鬧來錢最好,鬧不來錢,就鬧得斷了傻柱飛彪的父子關系,房子不給后院更好。
秦淮茹揣著自己的小算盤,坐上了去保城的長途汽車。
何大清的住址她早就跟雨水打聽過了。
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秦淮茹找到了何大清。
周日何大清沒有上班。
吃過中午飯,正坐在大門口的石頭上曬著太陽聽收音機。
一扭頭看到了秦淮茹快步走來。
何大清眉頭一皺,心中嘀咕起來。
‘前幾天剛接到雨水的信,柱子被軋鋼廠開除了,工作是找不到了,這位來到我這干嘛來了?’
何大清雖然一直沒有回四九城,但和雨水的信沒斷過,自從上次回城后,院里發生的大事他都知道。
對于他來說,傻柱娶誰都不重要,只要能過得下去就行,反正有兒子了,就守著祖宅混日子吧。
找不到工作就找不到吧,餓不死就行。
“呦!您這是稀客啊,哪股風把您給吹來了?”
何大清立即起身,耷拉著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秦淮茹趕緊笑道:“您別這么說,折煞我了,我來是有些事求您的。”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在外面逃荒的,有什么能耐幫您呢。”
秦淮茹尷尬的一笑,“我跟傻柱結婚了,您知道這事吧。”
“嗯,我知道,我就等著再抱孫子呢,你們啥時候再生一個,我立即回去看望。”
“呃……現在家里太困難了,吃糠咽菜的都解不開鍋了,哪有能力再要一個啊,不知道您聽說沒有,傻柱被軋鋼廠開除了,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工作,四九城的單位都不要他,您能幫忙讓他在這上班嗎?”
何大清嘿嘿一笑,“對不住您內,不能,要是覺得他拖累您,就趕緊踹了,我支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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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間造孽錢,感謝衣食父母的訂閱和包容,才疏學淺有寫得不足之處還請諒解,老爺們的評論我都看,雷霆雨露皆是恩澤,提的意見我會積極采納,會對后續情節做出合理的修改,由于本人是個慢性子,寫得難免有些拖拉,還求免疫一二,謝謝老爺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