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雖然這幾年孩子們都在外地,但一直有書信或者電報往來。
據院里人所知,出去的孩子,只有林國和劉媛媛結婚了。
其他的還都是單身。
秦淮茹還正為棒梗的婚事和房子擔憂呢。
突然聽槐花說棒梗帶了一個女的和三個孩子回來,那絕對不是棒梗的孩子。
不然的話,棒梗早在信里說了。
不會一直瞞著自己直接領回來的。
這打擊對于秦淮茹來說著實是太大了。
她比誰都知道帶孩子的寡婦意味著什么,她無法接受棒梗娶帶孩子的寡婦。
當時一口氣沒上來就暈倒了,傻柱趕緊掐人中拍后背的把秦淮茹給救醒。
賈張氏怒道:“傻柱你給我滾出去!你瞎說什么呢?棒梗親口給你說了嗎就這樣打擊淮茹,淮茹,你別激動,沒影的事,估計是棒梗想給你驚喜,你自個嚇自個干啥啊,等一會不就知道真相了嗎?”
秦淮茹緩了緩氣,趕緊道:“槐花,快,給我倒碗水,傻柱,你把我扶到椅子上,咱們等著棒梗回來。”
片刻后棒梗帶著人進了院,此時的棒梗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林國林家了。
一臉冷漠,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本以為進院后就能見到林國林家或者林棟林梁。
結果一個沒見著,倒是見到了叁大爺閻埠貴。
閻埠貴正在澆花,一抬頭看到了棒梗,疑惑的扶了扶眼鏡。
“棒梗?呦!長這么大了?”
棒梗點頭,微微笑道:“叁大爺爺,身體還好吧。”
閻埠貴趕緊點頭,笑道:“好著呢,這幾位是?”
棒梗回頭道:“這是我媳婦陶秀容,這是三孩子,秀容,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叁大爺爺,曾經是院里管事的。”
陶秀容眼睛一轉圈,立即笑道:“叁大爺爺好,早就聽賈梗說您心細,惦記著院里的每家住戶,今天一看,您真是個慈祥的老人。”
閻埠貴笑道:“好好好,謝謝夸獎,快回去吧,你婆婆和奶奶都等著呢!”
“走吧!”棒梗微微一偏頭,面無表情的領著陶秀容和三個孩子離開。
閻埠貴趕緊把水壺放到地上,著急忙慌的跑回了家。
“老婆子,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叁大媽疑惑道:“誰啊?”
“棒梗!”
“切!棒梗有什么稀罕的?”
“你不知道,棒梗帶著一個女的回來,看樣子比他大四五歲,還帶著仨孩子,看樣子不是親生的。”
叁大媽嘴一撇。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說以后飛彪能娶寡婦,我還有點相信,畢竟那是老何家的傳統,他棒梗是什么人啊?他私心那么重,會娶寡婦?還要帶回城里?你以為棒梗傻啊!”
“你小點聲!瞎說什么呢?讓玉華林禎他們聽到多難堪?”
叁大媽尷尬的笑道:“我就是打個比方,你怎么看出那三個孩子不是棒梗的?”
閻埠貴笑道:“長得一點也不像啊,再說了,要是棒梗的,他怎么不早點跟家里人說,老嫂子和秦淮茹以前怎么沒提過,這個啊,我看八成是瞞著家里的,既然是瞞著的,就不是好事!”
“行了,咱別湊熱鬧了,等著林梁啥時候回來吧,唉,英楠天天念叨著林梁,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成和林禎能不能成親家。”
閻埠貴笑道:“莫強求,莫強求,應該沒問題。”
中院里,棒梗已經領著人進了家門。
秦淮茹幾年沒見棒梗了,如今一見,心里百感交集。
邊上的女人看樣子有二十六七,相貌倒是漂亮的很,兩只眼睛比自己還能看透人心呢。
三個孩子,大的是個女孩,五歲左右,兩個小的是雙胞胎男孩,最多三歲。
怎么看都沒有像棒梗的地方。
秦淮茹忍著對兒子的思念之情,強裝嚴肅的坐在當門問道:“棒梗,這是誰?你以前怎么沒提?”
棒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道:“我媳婦,陶秀容,媽,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對不起。”
秦淮茹微微顫抖著聲音問道:“這三個孩子呢?”
棒梗看了看三個孩子,依然是淡淡道:“我的孩子。”
秦淮茹松了一口氣,懷著僥幸的心理問道:“什么時候有的?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呢?”
棒梗無奈道:“呃,我是他們后爸,半年前……”
“呀!媽,您怎么了?”
秦淮茹直挺挺的向后躺了過去,嚇得槐花驚叫了起來。
幸虧傻柱反應快,一個箭步跑過去扶住,秦淮茹才沒有后腦勺著地。
棒梗也趕緊過去扶著,“媽!您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秦淮茹牙關緊咬,臉色蒼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傻柱著急道:“你媽暈倒了,得趕緊救醒!”
棒梗怒道:“你別跟著搗亂!”
賈張氏也道:“傻柱你先出去!”
傻柱心中一涼,剛想發火,陶秀容突然道:“傻爸您先回避一下,棒梗這幾年就這脾氣,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傻柱一愣,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陶秀容,心想這可比棒梗懂事的多了。
再一回頭見秦淮茹已經被棒梗掐著人中救醒,這才點頭道:“行吧,我去把葉大夫叫過來,你們先慢慢聊著,別激動。”
棒梗把秦淮茹扶到了床上先躺著。
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了床前,有點無奈道:“媽,您聽我把話說完,事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秦淮茹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媽,您先領著秀容和孩子去傻柱屋里,槐花你去準備午飯,我沒事,就是這兩天沒休息好,棒梗陪我說會話就行了。”
人都走后,秦淮茹落下淚來,質問道:“棒梗,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傻子嗎?怎么犯這種錯誤?”
棒梗無奈的搖了搖頭,“媽,我當然不是傻子,我這是沒辦法了,您放心,過一段時間秀容就得離開四合院,我長話短說,您聽著就行。”
幾年前,棒梗獨自一人被分到了東北山區。
本打算混日子的他在當地認識了一個好友,村長的兒子陳大宏。
說是好友,其實是棒梗故意結交的老實人,有了村長兒子做朋友,他在當地很快就站住了腳。
陳大宏比棒梗大五歲,被首都來的棒梗哄得云里霧里的,當做親弟弟看。
而陳大宏的媳婦正是陶秀容。
從相貌上說,那是十里八村首屈一指的漂亮。
棒梗可不是個老實人,自然有點歪心思,但是礙于陳大宏父親的威望,他并沒有亂來。
他是沒有亂來,但陶秀容是個精明有手段的人,而且眼光很高,光想著往高出走。
經常聽棒梗跟丈夫說一些首都的事,她早就在心里憧憬那種生活了。
但那時也只是幻想,不敢有什么實際的行動。
世事無常,三年后的一天。
陳大宏帶著棒梗一起上山挖山糧,突然遇到了山熊的襲擊。
陳大宏見到山熊大喜過望,放了一獵槍,舉起獵叉就要殺熊,還一邊喊棒梗幫忙,這次他要做村里的英雄。
可棒梗沒見過山熊,被兇惡拼命的山熊一聲咆哮就嚇住了,雖然手里也拿著獵槍,但并沒有幫助陳大宏,而是拔腿就跑。
當陳大宏發現棒梗逃走時,山熊已經撲到了跟前。
山熊皮糙肉厚,剛才一槍并沒有擊中要害,慌忙中又開一槍,還是沒有打死,而山熊的一爪子已經拍了下來。
附近的村民們聽到槍聲趕過來時,山熊正在撕咬陳大宏。
雖然最后合力將山熊獵殺了,但陳大宏傷勢太重。
抬到家沒多久就死了。
死之前他告訴了妻子棒梗拿著獵槍卻不幫忙的事,痛心自己把他當成親弟弟,他卻坑害自己。
陶秀容道:“他坑害了你,我就坑害他一輩子,你就放心的走吧,下輩子別這么莽撞死心眼了!”
此時陶秀容剛剛生下一對雙胞胎,正是帶孩子困難的時候。
她知道棒梗遲早是要回首都的,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就花言巧語的說服了公婆別找棒梗問罪,并說自己一定要帶著仨孩子去首都生活,吃他一輩子。
陶秀容跟陳大宏結婚是父母包辦的婚姻,她高傲的眼光還真沒看上老實又莽撞的陳大宏。
守寡對于她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她借機靠近棒梗,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不清不楚了。
棒梗從小就偷慣了,小時候偷東西,長大了偷人。
再加上年輕氣血旺盛把持不住,就昧著良心做了缺德的事。
事后棒梗有些害怕,怕死在外地回不了城。
陶秀容倒是跟沒事人一樣,不但不拿這個做要挾,反而對棒梗好得很。
因此棒梗的賊膽越來越大,竟然慢慢的不知道避諱,經常和陶秀容成對出入,宛如兩口子一般。
終于有一次,被陶秀容的婆婆逮了個正著,還拿著縣城里租來的相機拍了張照片。
要是按規定,棒梗這輩子就完了,給首都發個電報后就能槍斃。
當時他感到自己比被林國弟兄四個圍毆還要害怕。
哆哆嗦嗦的跪下認罪。
出乎意料的是,趕過來的村長老陳手里雖然拿著槍,但并沒有開槍,也沒有喊民兵抓他,而是讓他寫了保證書。
寫下自己單獨逃跑害死義兄,又勾引義兄遺孀的經過,保證娶陶秀容為妻,三個孩子也當成自己的,等到回城的那天,全部帶回首都上戶口。
保證書一式兩份,簽字按手印。
老陳留一份,聲稱隨時能把這份保證書和照片寄到棒梗在首都的街道辦。
陶秀容留一份,以防棒梗哪天反悔,隨時拿著向附近的機關舉報。
此時棒梗才知道自己上套了,雖然保證書讓他寒了心,但陶秀容對他十分的恩愛,讓他挑不出毛病。
他一天銷不毀保證書和照片、底片,就一天不敢踹了陶秀容。
因此直到今天回城,棒梗也把陶秀容和三個孩子帶來了。
畢竟自己的住處和家底,那邊都知道,只要15天里陶秀容的回信到不了那邊,老陳就把棒梗的保證書給寄到街道辦。
到時候棒梗的后半輩子就在牢里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