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其實知道老爹是為了不讓陶衛兵有事老麻煩自己。
但他覺得老爹有點小題大作了。
人家進城第一天上班,不知道路讓自己送一下,也說得過去。
因為這個給人家穿小鞋,連嚇唬帶累的,真是沒必要。
他感覺老爹何大清跟林禎才想父子,一個比一個斤斤計較。
“唉……”
回到屋里的傻柱不禁嘆了一聲氣。
“怎么了?我剛才好像聽見外面有林禎說話的聲音,你們吵架了?”秦淮茹關心的問道。
“唉,算不上吧,還不是老頭子,他說……算了,睡覺睡覺。”
傻柱沒有說出何大清給陶衛兵穿小鞋的真正原因。
他怕媳婦秦淮茹因此和老爹鬧了矛盾。
畢竟都是為了兒子,一點小摩擦吵起來不值。
大門口的林禎和何大清聊了一會。
得知何大清把一個陶衛兵當三個用的時候,不禁有些想笑。
“何叔,那小子是挺壯的,但好像沒有出過什么力,你這樣累他,不怕他撂挑子跑回老家啊?”
何大清笑道:“不會,他做著發大財出人頭地的夢呢,就算從咱這累跑了,他也不會回老家,估計應該回去找傻柱,對,你這么一提醒我就明白了,明天我就讓他緩口氣,后天再說。”
次日一早,依然是天不亮呢,陶秀容就來喊弟弟起床了。
她知道弟弟愛睡懶覺,剛上班肯定起不來,年前這段時間她準備天天來叫。
“弟弟,起床了,五點二十了,別遲到了,六點你還得去卸貨呢。”
“啊……好困,我好累,姐,我不想干了,我想回家。”
“你瞎說什么呢?進城第一天上班你就受不了啦?那以后還怎么在這生活?爸媽年紀大了就沒法干活,到時候農活讓你干,回家種地比這還累呢!快起來!別讓我再催了。”
“噢……”
陶衛兵無奈,只好強忍著疲憊起床,心里想起來何大清的樣子就怵得慌,更不敢想以后麻煩傻柱的事。
這一幕又吵得閻埠貴兩口子和傻柱兩口子睡不著覺。
對陶秀容的這個娘家兄弟真是沒有什么好評價的了,只能說白長了一個大高個子,心理上還是個孩子。
上午院里的人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人都走個差不多了,棒梗才穿戴整齊的出門。
陶秀容見狀問道:“孩他爸,你這是要干什么去?”
“我,我去街上轉轉,看能找到工作不,不能光指望著咱爸介紹,你說呢?”
賈張氏和陶秀容聽了都高興的點頭,“對,你這么說很對,去吧,路上慢點。”
“知道了,中午我可能不回來啊,吃飯不用等我。”
棒梗可不是去找什么工作,他要去想辦法找到李副廠長。
昨天沈翠珍的話打動了他。
人活一口氣,他覺得這樣活著太憋屈了。
尤其是被林國林家林棟林梁一比,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
要是不在一個院里生活也就算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偏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工作的那幾天他都沒臉出門。
現在林國林家出差了,他得趁著這個機會反擊一下出口惡氣。
不然的話年底林國林家回來后,他還是沒臉出門。
棒梗出門后直奔八萃樓而去,他不是沒腦子的無頭蒼蠅,早就想好了去哪能找到李副廠長。
那就是八萃樓里的三個御廚。
雖然他們之間鬧翻了,但和李副廠長有最后聯系的人,只有那三個御廚了。
棒梗到了地方后,先找到了在后面倉庫門口搬貨的陶衛兵。
“衛兵,忙著呢?”
“誒?姐夫?你怎么來了?”
“找你辦點事,你去后廚把那三個御廚其中的一個幫我叫下來,就說有人找他們,別告訴其他人,能幫我這個忙不?”
陶衛兵不以為然道:“這算什么呀,你等著,我這就去。”
不大會的功夫,關冬青跟著陶衛兵走了出來。
見到棒梗后,有些疑惑道:“你是哪位?你找我?”
棒梗道:“方便借一步說話嗎?您放心,我不是外人,我跟這家酒樓的里的幾位領導都是一個院里的。”
“嗯,行吧,咱到那邊叔下說去,你趕緊啊,別耽誤我時間,我還得干活呢。”
“放心,不耽誤,請教幾句話我就走。”
到了路邊的樹底下,棒梗笑問道:“您多少也是個御廚傳人了,一個月一塊錢的活也得干啊?”
關冬青皺眉道:“你什么意思?小子你來笑話我的啊?我踏馬樂意你管得著嗎?”
棒梗一愣,趕緊賠笑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替您感到不值啊,您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但是您太虧了。”
“哪有什么辦法,愿賭服輸,你到底找我干什么的?”
棒梗抿了抿嘴,看了看周圍沒有人過來,這才說出了來意。
“我其實跟您一樣恨透了姓林的,我就是想通過您找到李副廠長,他肯定也跟咱們一樣恨姓林的,我就是想認識認識他。”
關冬青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冷冷笑道:“原來找我是因為這個啊,那抱歉了,我也想找李懷德呢,你要是找到后跟我說一聲,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棒梗一愣,“這個,您是不是覺得我說著玩兒呢,我其實是真恨姓林的,我從小被他家的孩子打到大,我……”
“行了行了,這些不用給我說,你的事跡我也聽后廚的人說過,你別忘了,領班的是馬華,一群廚子都是他從軋鋼廠食堂帶過來的,不單你的事跡,就連你爸媽何雨柱和秦淮茹的事,我都聽說過一些,我雖然因為瞧不起人栽了跟頭,但跟你不是一路人,你請回吧!”
關冬青一開始的那幾天確實恨透了林禎。
但是跟著老爹和大伯王御廚在八萃樓打雜了一段時間后。
這三個不可一世看不起野路子的‘御廚’變成了‘學徒’。
家傳菜譜被何大清掏空了不說,還想多在八萃樓的后廚待一段時間。
王御廚歲數大了,不提賴在后廚的事。
關滄海也是個早就退休的人,也不好意思跟何大清一樣在后廚當助理。
關冬青就不一樣了,他才四十來歲,是真想在八萃樓干下去的。
越是有真本事的人,越容易認可別人比他強的事實。
這幾天他有幸能在后廚燒尾灶,正一心投誠,積極表現呢,斷不會被棒梗一個小年輕給帶偏了。
棒梗被晾在了原地,看著關冬青離開的背影,不禁罵道:“狗腿子!墻頭草!沒骨頭!”
罵完過了嘴癮,棒梗還是得想辦法。
沒有人牽線的話,在四九城找人,真和大海撈針沒什么區別。
棒梗滿懷著期待而來,卻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去。
關冬青回酒樓后立即去了一趟劉玉華的總經理辦公室。
這是一個積極表現的機會,他可不想錯過。
“總經理,我想跟您反應個事。”
劉玉華見是關冬青,倒是挺好奇的,知道他最近拼了命的想留下,估計這是要給后廚提意見?
“哦?什么事?后廚怎么了?”
“不是后廚,是你們院的棒梗,剛才托新來的卸貨工人把我叫了出去,想打聽李懷德在哪,聽他那意思,是想跟著李懷德混,要對付咱們的大老板呢。”
“嘿嘿,有點意思,行我知道了,你怎么打算的?告訴他了嗎?”
“我?嗐!我也想找到姓李的出口氣呢,誰知道他跑哪去了啊!”
“好吧,你回去了,這件事我知道了。”
“嗯,是,我這就回去,對了,您要是給大老板說這個事的時候,千萬告訴他,我們三個被姓李的坑了,我跟姓李的不共戴天!”
劉玉華笑道:“行行行,回去吧回去吧。”
關冬青走后,劉玉華立即給林禎打了個電話。
剛好林禎在家,聽說了這事后絲毫沒有放到心上。
笑道:“不用理會,李副廠長還沒有恨我恨到和棒梗聯手的地步,棒梗也沒有資格跟著李副廠長混,真要硬貼的話,我只能提前為棒梗感到同情,李副廠長現在既缺錢又缺人的,祝棒梗好運吧。”
劉玉華笑道:“我覺得以李副廠長的眼光也不會帶著棒梗闖蕩的,對了,你知道李副廠長在哪嗎?”
“哪有時間去找他啊,我最近忙著規劃廠房呢。”
“那行,你忙著,不打擾你了。”
棒梗一個人失望的回家,但走到胡同口就停下了腳步。
這么直接回去有點太不甘心了,他也不想被家人追問。
想了想反正口袋里有錢,干脆在外面溜一天吧,當個街溜子也沒什么不好。
棒梗在外面溜達,即便見到有些新開的飯館門口貼了張招人的紙,他也沒興趣進去問問自己行不行。
此時棒梗心里只想著找到李副廠長,跟他說了自己和沈翠珍的想法后,把那些跟林禎有過節的都聯絡起來,一起給林禎一記沉重的打擊。
就這樣一直溜達到了下午。
路過一個老舊公寓樓的時候,偶然聽到街口幾個人聊天的時候說了一句李副廠長。
棒梗的耳朵蹭的一下就支棱起來了,趕緊湊了上去。
之間三個中年人,正對著老舊的公寓樓指指點點,其中一人手里還拿著份文件。
“不單這片公寓樓,后面一條街的四合院都得拆,這可是李副廠長親口給我說的,這次可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怎么樣二位,有膽量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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