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劉光齊和劉光福本來就是出口氣的。
見賈張氏真的暈倒了,他們還真有點慌。
被陶衛兵一膀子甩出門后,弟兄兩個相互看了一眼,趕緊轉身回了后院。
陶衛兵攆走了上門找事的劉光齊劉光福,又趕緊跑向診所去叫葉芪大夫。
很自然的就挑起了賈家的擔子。
這一幕讓秦淮茹沉默了,為了賈家,她只能接受。
片刻后,葉大夫跟著陶衛兵來到了賈家。
這次他給賈張氏診過脈后,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秦淮茹問道:“葉大夫,我婆婆怎么樣?”
葉芪道:“不容樂觀,我得先給她扎針,你看好門簾子,別讓風刮進屋里二次著涼。”
陶衛兵道:“葉大夫,您就放心施針吧,我在門外守著,誰都不能進來搗亂。”
小當表情復雜的看了陶衛兵一眼。
剛才陶衛兵攆走劉光齊和劉光福的時候,還真給她撐了腰。
比哥哥棒梗強多了。
哥哥每次給自己出氣時,下場都是被林國林家打一頓。
剛才可以說是小當活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真正給自己出氣撐腰。
只不過長得太著急點,太粗獷了,勐一看跟個三十多的一樣。
‘哎呀瞎想什么呢!’
想到這里,小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心里還是接受不了陶衛兵。
她的眼光可高的很,照她的話說,連林家都是勉強才入了她的眼。
看著這個山溝里出來像個大驢熊一樣的陶衛兵,就算是自己閉著眼,也不無法接受。
轉眼的功夫,賈張氏醒來了。
看著葉大夫在身邊,她忍不住落淚道:“葉大夫,我到底怎么了?”
葉芪道:“本來您歇個三五天后,就能下床走路的,可您上午剛暈倒救醒,下午又受到刺激,就跟當初易中海早上暈倒,從醫院回來后,晚上又被您掐暈一樣,您估計得躺倒年后了,這段時間千萬別再生氣,您每受一次刺激,病情就會加重一次!”
賈張氏一聽,好像看到了老易站在門口向她招手。
嚇得她打了個哆嗦,趕緊抓住了葉芪的手。
“葉大夫,就就,就沒有什么藥治治嗎?”
葉芪安慰道:“最好的藥就是不生氣,只要您不生氣,按時吃我給你開的藥,年后你就能繼續出門遛彎了。”
“那,那止疼片我還能吃嗎?現在我就有點渾身疼,好像還看到了老易。”
葉芪無奈道:“別瞎想,我只是拿老易打個比方,止疼片以后盡量少吃點,一下子斷掉也不現實,反正那東西吃多了對身體有害。”
葉芪大夫離開后,陶衛兵跟著去拿藥,自然也得跟著付錢。
為了在城里扎根,這點藥錢他認了,反正投資越大收獲越大。
賈張氏低聲咒罵了一會易中海后,又咬著牙憤憤的都囔起來。
“淮茹,小當槐花,去,你們把劉海中給我叫過來,跟他說,他要是不來,等會就讓陶衛兵把我連床一起抬到他家門口,堵著門不讓他出來!狗東西,把我氣暈就想跑,沒那么便宜的事!”
賈張氏不是逆來順受吃啞巴虧的人。
她只能沾光不能吃虧,吃了虧要是撈不回來,她能氣得睡不著覺。
這次葉大夫已經明說了,自己病重是因為劉光福進屋大鬧導致的。
被劉家和常家鬧了一天,賈張氏早就憋著火沒地發了。
逮著了這個機會,肯定不會錯過。
秦淮茹剛才看到陶衛兵輕松就把劉光齊和劉光福給攆了出去,心里也有了些底氣。
她自然也不是個天生愛吃虧的人,相反,她總想著占點便宜。
既然劉光福進門把賈張氏給鬧得病情加重。
那秦淮茹多少也得去找劉海中說道說道,就算賈張氏不提,她也得去后院。
最起碼也要讓劉光福放棄對棒梗打傷人搶錢的指控。
秦淮茹立即領著小當和槐花前往后院。
一出門遇到許大茂剛好下班回來。
秦淮茹心中一動,立即放下去找劉海中的事,伸手攔住了許大茂。
“大茂,我妹妹呢?”
許大茂一愣,趕緊后退兩步,嘿嘿干笑道:“京茹在后面呢,姐,您有事啊?”
“賈家的事你也聽說了吧?咱們是親戚,你和京茹能不能拉我們一把,借個幾千塊錢?”
許大茂當然知道賈家的遭遇。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而且傳的速度也快。
一天的時間里,院里的住戶們都知道了。
許大茂專門跑到秦京茹上班的地方,特意囑咐她回來躲著秦淮茹走,秦淮茹要是求助,就往自己身上推。
果然,許大茂這一進院,就被秦淮茹給攔住了。
還真厚著臉皮求助起來了。
許大茂皺眉道:“我家也不是地主老財,也沒有余糧,哪有幾千塊借給你呢?棒梗那小子不老實,這都是活該。”
秦淮茹嘆氣道:“他終究是個孩子,不懂事,現在他嚇跑了,在哪都不知道,賈家實在是過不下去了,你就別計較他了。”
許大茂澹澹道:“哼,我一開始可沒虧待他,他是怎么報答我的?”
“呃……你們之間的那點事就別提了。”
“怎么能不提呢?當初我領著他放電影,多好的工作?他倒好,跟我的仇家沉翠珍勾結到一起,別說你不知道,你是知道后沒教育他。”
秦淮茹臉上一紅,“當初他沒跟我細說。”
許大茂不屑道:“這個我不管,他這次栽跟頭是跟沉翠珍一起上了李懷德的賊船,難道他不知道傻柱就是被李懷德開除的嗎?他活該,你呀,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秦淮茹一愣,眼圈不禁紅了。
“棒梗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不能看他自生自滅,咱們是手足親戚,你就不能借點給我嗎?這個院里除了林禎和劉玉華,就屬你有錢了。”
許大茂抿了抿嘴,轉身就走,“我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有這個功夫跟我借,還不如想想辦法去找李懷德呢!”
“我……我一個婦道人家去那找呢?許大茂,你回來!”
許大茂已經轉身消失在了月亮門那,到家就把門關得死死的。
秦淮茹委屈的眼淚撲簌落下。
小當氣憤道:“媽!別難過了,這個親戚還不如不要呢!求他沒用,咱以后不理他們!”
槐花趕緊道:“噓姐!小聲點,小姨回來了!”
秦淮茹趕緊扭頭一看,還真是秦京茹下班了,后面還跟著乖巧的女兒許靜靜。
秦京茹尷尬的笑了笑,“姐,吃了沒?”
她本來看到了秦淮茹,正準備領著女兒去林禎家躲躲呢,結果發現姐姐已經看到了自己,只好硬著頭皮走過來。
秦淮茹重整了一下情緒,強擠笑容道:“京茹,你這剛好遇到靜靜放學啊?”
秦京茹干笑道:“嗯,是的,姐,呃你家的事我聽說了,那個,你別太難過,我相信棒梗是無辜的,等到抓住那個李副廠長后,就能還棒梗一個清白了。”
秦淮茹眼圈一紅沒有說話。
槐花暗然道:“后院的劉光齊和劉光福倆人去截我哥了,結果被我個打暈了一個,現在我個成了畏罪潛逃的了。”
秦京茹驚訝道:“哎呀!他,他怎么這么湖涂呢?”
秦淮茹嘆氣道:“唉,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也見不到他,沒法勸他,京茹,現在我家實在是難得很,不然我也不會張嘴,你能借點錢給我嗎?”
秦京茹早就和許大茂商量好了,無論如何不能借給賈家錢。
只要一開頭,賈家就會賴上自己,這兩萬多的賬誰也承受不起。
秦京茹尷尬的笑了笑,一擺手先讓女兒靜靜回家。
等靜靜走遠后,秦京茹的笑容立即沒了,變成了一副苦瓜臉。
“姐,我可不是家里的當家人,大小事我都聽大茂的,大茂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但是吧,誰讓咱們是姐妹呢,這樣吧,我身上的這點零錢你拿著,你們能買個菜干什么的,哦,不用還,這是我給你的!”
秦京茹說著把口袋里的一把零錢掏了出來。
有一毛五毛還有一塊的,最大的票子也就是個兩塊的,總共加一起沒有十塊錢。
秦淮茹見狀氣得臉色發白,拉著小當槐花扭頭就走。
“今年春節回娘家,你別跟我一路!”
秦京茹抿了抿嘴,無奈道:“不一路就不一路,我也沒有辦法,你氣我我也是這樣……”
與此同時。
放學后的何飛彪來到了拘留所里。
他聽說了老爹傻柱被爺爺關進號子的事,他既然知道了,無論如何都得來看看。
林禎已經提前回去了,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忙,不能一直因為賈家的事耽誤。
何大清倒是沒有立即回家,他知道孫子肯定會過來,一直在門口等著呢。
見到何飛彪后,何大清微微笑道:“飛彪,我挖坑把你爸爸關了起來,你有沒有生我的氣呢?”
何飛彪搖頭,微微嘆氣道:“爺爺,我怎么能生您的氣呢?倒是您,先消消氣吧,我爸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您的苦衷我知道,您都這么大年紀了,還為我爸操勞,唉……”
何大清笑道:“有你這句話,我怎么付出都值了,誰讓我欠他的呢,他個渾種現在還生我氣呢,等會你進去跟他說說,他要是聽就算了,不聽就關他半年!”
“嗯!您放心,我就是專門來說他的,他要是轉不過來這個彎,咱就半年后再來看他。”